《BOSS是个吸血鬼:妞,我盯你很久了！》第83章

然后自己站起来身来背向鱼小暖。
他几乎已经看到了某些可以用白皙来形容的身体部位，虽然也许只是手臂，最多加上一点肩胛骨的位置，但也足够让他面红耳赤。
“暂时先穿我的外套吧，可能会大一点。对了，你身上有没有受伤或者感觉到痛的地方，我大概可以进行一些治——”
☆、突变（2）
鱼小暖的问题打断了青裕的话。
“那个……你是谁？还有，我是谁？”
青裕愣住。他差一点就想要回过头去看一看鱼小暖此时的表情，以确定对方不是在开蹩脚的玩笑。
“鱼小暖你——”在问出“你是在开玩笑还是真的脑袋出问题”之前，青裕临时改变了自己想要说的话，“衣服穿好了吗？”
“衣服……”带着犹疑的语气的话似乎在告诉青裕，鱼小暖甚至连穿衣服的事情都无法自己处理，可是接下来却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青裕的心稍微安定一些，至少这样的话不就必他帮鱼小暖穿衣服了。
虽然看上去有些古怪，可能是衣服太大的缘故，套在鱼小暖身上松松垮垮的，但是把该遮住的地方都遮住了的鱼小暖站在青裕面前时，还是让青裕能够好好说话了。
“你刚才是在开玩笑吗？”青裕问。
“你是谁？”鱼小暖没有回答青裕的问题，而是问了她刚才就问过的一句话。
青裕心沉下去。从鱼小暖那种根本不可能作伪的表情上看去，他几乎已经能够确定鱼小暖现在的情况。
失忆……和鱼小暖在刚才的“战斗”中死亡没有本质区别的另一种糟糕状况。
青裕长长吸了一口气，以尽量压下自己的震惊。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他问。
鱼小暖只是带着疑惑的眼神直直的看着他，什么话都没有说。
那双眼睛里面是没有任何伪装痕迹的疑惑，除了单纯的不理解青裕的话的意思以外，还有一丝令青裕感到惊讶的情绪。
那是好奇。
如果一个人在某天醒来忽然发现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么感到害怕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是显然，鱼小暖的脸上找不出任何代表恐惧的神情。却是毫无掩饰的好奇。那样的好奇，像极了一个外来客，在机缘巧合下进入到了某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对于那里所有的一切出现的第一反应。
“鱼小暖……”青裕停下自己想要继续探究的意图，现在探究下去似乎是没有意义的行为，并且，看样子，鱼小暖真的很有可能在刚才被米克攻击的过程中，弄伤了大脑，而即使在她那样变态的修复能力下，也没办法把损伤严重的大脑给修复到完美的状态。
是这样吗？
☆、突变（3）
思索着的青裕再次深深看了一眼鱼小暖的眼睛。从他和鱼小暖见面到几分钟之前，他从来没有在记忆完好的鱼小暖身上看见过这么干净纯粹的眼睛。就好像能够一眼望到心底最深处一样，里面没有能够被藏起来的东西，或者应该说，不可能会有东西藏起来，在这样的一双眼眸里，没有任何东西能够藏得住。
“你叫鱼小暖，我叫青裕，我是你的伙伴。”青裕停了一下，有些迟疑，“你明白伙伴是什么意思吗？”
鱼小暖点头，“我大概能够判断自己的状况。我失去的只有记忆，而不是智力。虽然我不记得自己的来历，不过那些社会性的知识我是知道的。所以你可以把我当作一个陌生的朋友进行交流，而不必当我是个初生的孩子。”
可能是看出青裕没有完全理解所听到的话，鱼小暖继续解释：“我不记得我是谁，不记得你是谁，但是我记得我所学过的知识。就相当于我忘记的只是我个人的生活历史，但是学过的那些，我都记得很清楚。”
所以才没有丝毫恐惧的感觉露出来——是这个原因吗？
青裕暗自思忖着，看着鱼小暖，“那你还记不记得你自己这次是要去往哪里？”
“不记得。”鱼小暖回答。
那就有点糟糕了啊。
“你相信我吗？”青裕问。
“没有失去记忆之前的我学会了一种技能，可以通过对视看到对方灵魂的记忆，同时还能够在被窥视的灵魂中留下精神印记。通过印记，我能看清楚你是个怎样的人。”鱼小暖点点头说，“我相信你说的一切。”
奇怪，鱼小暖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语气听起来怪怪的。
虽然对鱼小暖所说的对灵魂的窥视有些在意，但是青裕却没有纠结那个其实无关紧要的问题，反倒是对鱼小暖此刻失忆之后的表现有些惊讶。当然，这种惊讶并不是因为怀疑鱼小暖在撒谎，而是因为已经在有十足把握的情况下，确定鱼小暖没有撒谎的青裕从鱼小暖所说话时候的表情和语气看到的一些令他觉得奇怪的地方。
☆、突变（4）
就算可以用鱼小暖只是丧失了一部分所谓的生活性记忆来进行说明，也无能进一步解释鱼小暖现在的表现。她的反应太平静了。平静到除了一丝丝好奇以外，基本上看不出任何正常人类在这种时候应该会有的情绪体现。
就在这时，什么声音从相距这里几十公里的地方传过来。听上去像是炸弹爆炸的声音，但是隐约间，青裕能够从中感觉到一丝不同于人类制造的爆炸物在爆炸时所产生的能量波动。
那更像是他们降魔一族的族人们，在以法术制造爆炸后所引起的自身力量的共振现象。
这附近还有降魔一族的人在吗？还是说，是类似的另外的生灵存在？
青裕想起在飞机上，鱼小暖曾经说过有人跟上来的话。之前他还以为那个跟上来的人是米克，但是仔细一想，鱼小暖当时见到米克的反应根本不像是见一个预料之中的人该有的反应。
那么，跟着他们的就是另有其人了。看样子要想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得换个地方。
青裕问鱼小暖：“继续呆在这里可能有危险，我们先去比较安全的地方，怎么样？”
“可以。”鱼小暖说。“你用什么交通工具去？”
“我有飞剑，你可以抱着我，我带你。”
呼的一声，鱼小暖的背后扬起了一对巨大的，纯白色的翅膀。看上去仿佛传说中天使的羽翼。
“我可以自己飞。”她说。
看了一眼自己刚才还完好的衣服现在后背多出了两个孔洞，青裕嘴角抽搐了一下。
没想到鱼小暖竟然是个自己长翅膀的妖怪，他的信息收集工作不够完备，从鱼小暖的气息上看，分辨不出她是鸟禽修行成人形的，还是单纯的被他哥哥的药物异变成为了现在的样子。如果是后者，那他哥所研制的药物似乎威力太过惊人了吧。
“我领路，跟上我——”
祭出青色飞剑的青裕话音未落，一个令他感觉熟悉的声音忽然响起。
“青裕，这就是你这次旅行时修行的伙伴吗？”
轻轻挥剑斩开了青裕所布下的“隐身”屏障，嘴角噙着一丝笑意的青藤出现在两人的视线里。
☆、突变（5）
青裕上前一步挡在了鱼小暖的面前。
“哥，”他的笑容不见丝毫的慌乱，对于被青藤发现他和鱼小暖在一起这样的情形，他不止一次预想过，“刚才的爆炸声是你弄出来的吗？”他问。
青藤的身上残留着一些爆炸之后的痕迹，看起来他似乎没有受伤，那么，他所制造的爆炸所对付的对象，应该不可能全身而退了。
“啊……那个爆炸啊，我没有刻意制造音壁，你们在这里应该也能听到的。”青藤笑着，看了一眼从他出现到现在，一直都沉默不语的鱼小暖。
“看你的翅膀，跟刚才那个叫做加百列的大天使好像是一个种族的，鱼小暖，你可真能随时随地让我惊讶啊。”
大天使？加百列！
青裕的心猛跳了一下，以隐忍了六年之久的青藤的性格来说，如果答案是肯定的话，那只能代表着青藤已经不需要隐忍了，他对整个世界的改造的计划已不需要他的掌控和把握，他现在只是在等待看着他预计的结果出现而已。
“和我一样的种族……”鱼小暖说着让青裕觉得意义不明的词语，后者在说话时离开了他的庇护范围，站在和他并肩的位置上。这时青裕才猛的注意到鱼小暖所谓的生活性记忆失去的意思——也就是说，按照之前的表现和他自己的理解的话，鱼小暖很有可能根本不记得她的种族是什么了。在这种情况下，她会对已经变成陌生人的青藤产生的敌意就会是另外的来源。
不管如何，他都不想看到青藤和鱼小暖之间发生争斗，如果青藤的计划已经处于失控状态的话，那制造出解药就是最紧迫的事情。而作为制造解药所必须研制的对象，鱼小暖现在就太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