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小媳妇》第82章


心略缓,精神上的伤痛无以复加,无法言述。
我蹑手蹑脚回到房间,裹上毯子,和衣睡下,辗转反侧,怕吵到老妈,每一下翻身都小心翼翼,手脚冰冷地掖到天亮。
作者有话要说:咳,珊珊终于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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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断然出手(修改后) 。。。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我被叩门声惊醒,看窗外,天色刚朦朦亮,打开房门,原来值班护士过来送体温表和早上要吃的药片。
我看看手机,才早上六点半,连忙叫醒老妈,给她插好体温计,接着撑着酸涩的眼皮,赶去公共水房排队打开水。
拎着开水回来后,我忙着用热毛巾给老妈擦脸,擦手,倒出一杯开水晾着预备等会儿给老妈喝药用,这才就着水龙头里的凉水把自己的脸和手随意抹了抹。
老爸很快就赶来了,他应该已经看到我昨晚发送的短信,脸上神情明显轻松许多,他用两个超大保温杯,带来了热气腾腾的小米粥、小菜和馒头。
我把饭菜分到小碗里,坐在床头,照顾老妈吃饭。
老妈手里拿着馒头,并不着急吃,看着我,疼爱地说:“珊珊也吃!”
于是,我也不讲客气,把饭碗先放在床头柜上,自己啃着馒头,时不时地夹菜喂到老妈的嘴边。
亲母女之间不用讲究太多忌讳,老妈直接就着我的筷子,一边吃菜,一边啃自己手里的热馒头。
喂菜的时候,突然想起顾意以前喂我吃饺子时的情景,不由一怔,那个男人的一举一动就像铭刻在我的心头,忘不了,得不到,我到底该怎么办?
给老妈夹菜是反向,这时,我真后悔自己这拙劣的拿筷方法,不自觉地换换方法,果然,灵活多了,忽地又想起这拿筷子还是顾意逼着练成的,现在竟然发挥作用了,可是,那个逼迫我的人上哪里去了?
心中强忍伤感,面上不露丝毫,看老妈吃完馒头,我又用毛巾垫着粥碗,把热粥小心地端到老妈面前,预备用小勺喂老妈喝粥。
老妈不要我喂,她坚持要自己端碗,像个孩子般倔强地说:“我能自己喝,不会喝到鼻子里面去。”
我无奈地笑笑,把碗递给老妈,不放心地用一只手帮老妈扶着碗沿儿,生怕她洒到病床上。
老爸看着我们母女俩奇怪的动作,却说:“珊珊,你别笑,你小时候就这样,非要自己端着喝,还说不会喝到鼻子里去,跟你妈一个样儿!”
情绪好转的老妈立刻挺直了腰杆,骄傲地反驳老爸:“瞧你这话说的,我生的闺女,不像我像谁?”
一家人正热闹地说着话呢,医生推门进来查房了。
走在最前面的是张主任,身后跟着吴拂晓和其他几个略为年轻的医生。
张主任来到病床前,弯下腰笑眯眯地询问老妈的情况,听了老妈的描述,她乐观地说:“情况还不错,会治好的,放心吧。”
吴拂晓站在张主任身后,朝我温和地笑笑,似乎昨晚的一切并未带给他困扰。
医生们离开后,按照医嘱,我搀扶着老妈去那间暗室接受仪器检查。
病房里的病人都走出来了,对眼科医院的病人来说,陪属是必不可少的。
大家都在亲人的搀扶下排队等候,等了很久才轮到老妈做检查。
这次,仪器前的医生换成吴拂晓了,他跟张主任一样的操作流程,只不过他说话的声音竟然比张主任还要柔和,轻声细语,不只是对老妈,检查前面的病人时也是如此。
检查完毕,他微笑着说:“可以了,回病房休息吧,今天继续用药!”
老妈紧张地追问:“吴医生,我还要做手术吗?”
吴拂晓轻声安慰老妈:“阿姨,手术是根治的唯一办法,如果不做,很容易复发,您不想您女儿整日提心吊胆吧?”
看老妈连连点头,吴拂晓又说:“连用三天药,眼压稳定就可以安排做手术了,您千万要放轻松,尤其是不能生气、不能发脾气。”
接下来,我搀扶着老妈回到病房,给她点眼药水,看着护士给她扎针,打上吊针,又开始重复昨天的一切。
老爸侧坐在病床边,拉着老妈的另一只手询问许多问题。
看得出来,老爸心里很紧张老妈,尽管平日里他老是训斥老妈这儿不好,那儿不对的,可是现在,这才是老夫老妻的真情流露啊!
老爸感叹:“老大出远门,老二怀孕,这次亏得有珊珊在,不然我一个人可怎么忙得过来?”
现在我这个家里的“小多子”终于发挥重大作用,可是,我怎么就这么伤感呢?
老妈突然开口说:“老头子,你给珍珍打个电话,问问她的情况,昨天就那样把她骂走了。。。”
老爸立刻劝慰老妈:“真是操不完的心,她都那么大的人了,也该懂事了,能有什么事?”
老妈重重地叹口气,不说话了,眉宇之间甚是担忧。
我找不到话来安慰老妈,只好默默地看着玻璃瓶里的药水滴滴快速流下。
良久,看老妈打完一瓶吊针,我心里略微轻松些,从老爸带来的零食中挑出一个苹果,找出水果刀,准备给老妈削苹果吃。
顾意终于出现了,消失一天一夜的他竟然是陪同着姐姐一起走进病房的。
看到他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大腹便便的姐姐走进病房,我的手颤抖着,直接把锋利的刀刃削到自己的食指上,顿时,鲜红的血滴落,就像我的心在滴血。
顾意立刻松开姐姐,冲过来抓住我流血的手指。
我不看他,奋力甩开他的手,啪地一声,动作大地把那个刚削一半皮的苹果连同刀子一起摔到了地面上。
觉察到老爸脸上的惊诧,不想老妈闻声病情恶化,我当机立断,直接冲出了病房。
没跑几步,顾意在身后追了上来,他紧紧抓住我的胳膊,急切地说:“流血了,要包扎的!”
我索性就地站住,恶狠狠地瞪着他,仿佛要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不用你管!”
顾意深邃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眸中充满了不安和倦意,他低声开口:“珊珊,你在怪我来晚了吗?”
听这声音,他倒满是愧疚和歉意。
半年来,他和姐姐在一起的一幕幕画面在脑中快速闪过,我怒火中烧。。。
我宋晓珊是这么小气的人吗?我是因为你的背叛!
可是我什么也说不出口,就那么死死地瞪着他的脸。
这张让我眷恋无比的俊脸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
他消失的这一天一夜都做了些什么不能大白于天下的事情呢?
他怎么可以头一晚还在跟我缠绵不休,第二天就又去私会老情人呢?
他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
曾经何时,在那个芦苇飘飞的空旷江岸边,我突然开始信任他;在那个寒风凛冽的飘雪元旦夜,我突然开始依恋他,难道是我看错人了吗?
我和顾意僵持之间,吴拂晓正好从走廊一侧的病房里走出,他看到我滴血的手指,直接拉住我的手,关切地说:“走,我带你去包扎。”
我顺从地跟着他去了,一步都没有回头。
这一刻,我突然不想看到顾意,暂时躲开他,让自己的情绪平复,我才可以继续照顾妈妈。
包扎完手指,我再回到病房,顾意并不在那里。
我松了一口气,因为不能确定,如果看到他,自己是不是还可以保持冷静,而现在的我必须保持冷静。
姐姐坐在病房中的另一张床铺上,跟老妈仅仅隔着一条窄窄的走道,她似乎对老妈的病情并不清楚,因为她竟然还在谈想要离婚的事情。
一进门,我就听到姐姐说的话:“不管你们留不留我,我不会再回顾家了,我自己一个人住也可以!”
说这话时,她的神情冷冰冰的,脸上带着往日不曾有过的倔强和淡漠。
病床上的老妈猛地坐起身来,双眼还紧紧闭着,一只手却大力地拍打床铺,口中大喝:“你自己怎么住?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你想让它没有爸爸吗?你要气死我啊!”
老爸阴沉着脸,立刻斥责姐姐:“晓珍,你的事以后再说,没看你妈还病着呢!你现在马上打电话叫惟扬接你回家!”
姐姐不出声了,可是人坐在那里,低着头,一动未动,没有听话地拨打电话。
老妈突然发飙,高声嚎哭:“你想气死我啊,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我立刻上前,抱着老妈哭得颤抖的身体,嘴里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喃喃地叫着:“妈,妈!”
泪水从脸颊上缓缓滑落,心痛得犹如刀割,我心疼老妈!
姐姐神情大变,脸色刷白,极为难看,她难以置信,也喃喃地叫着:“妈,妈,你怎么了。。。”
老妈这话骂的也确实够重,对于一向娇养的姐姐,岂能受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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