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小媳妇》第99章


顾意被打得一个趔趄,连退两步,跟着,他稳住身体,单手捂上自己被打的脸颊,没有说话,只紧紧盯着眼前来人。
“顾意!”我心慌意乱地叫出声来,暗自祈祷,千万不要打起来啊!
我知道陈昊天大学时有一阵子迷恋武术,跟一位体育老师学过几下,会点三脚猫功夫,这一拳又用上了全力,必是不轻,如果打将起来,顾意一定会吃亏的!
还有,两个大男人为女老师打架的事情在高校这样为人师表的地方吵闹起来,传将出去,这叫我以后如何面对自己的学生呢?
可是顾意转过脸来,轻轻地看了我一眼,目光很温柔,似乎在说:“放心吧。”
接着,他冷冷看着陈昊天说话:“不要在这里,出去解决!”说完,他率先扭头向外走,陈昊天立刻就跟出去了,只留下一室的纷纷议论声。
怎一个乱字了得!
可是管不了他们了,我没有胆量拔下针头冒雨去追,我的身体状况不允许,即便是追上去,我也无力阻止两个壮年的男人在雨地里打架。
我只有傻傻地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颓然无力地扭回脑袋,看着头顶瓶子里的药水缓缓滴下,心中不悲不喜,不怨不恨,甚至都不去想谁输、谁赢。
小护士走过来,说:“奇怪,这人还打不打针了!”说完拎走了陈昊天的药水。
顾意再进输液室时,浑身湿透却没有粘着泥巴,似乎没有打斗过的痕迹,不知道干了些什么,陈昊天倒是没有再跟进来。
顾意来到我的病床前,从裤兜里掏出一袋德芙巧克力,对我笑笑说:“你们学校里面竟然没有小超市,我一直走到南门门口才买到的,你先吃一颗,抵饿。”
其实,学校里面有超市,只是他不知道位置,竟然冒着雨,走那么远去南门外买吃的。
他只字未提刚刚挨打的事情,只惦记着我的肚子饿不饿。
我眼热,心酸,又想哭了,可是我忍住了。
顾意剥了一颗巧克力,送到我的嘴边。
我吃下去,对他说:“真甜!”
这是心里话,确实很甜,顾意的心意很甜。
我看着他微肿泛红的脸颊,心疼地说:“你弯腰,给我看看你的脸。”
顾意不肯,蹙眉,说:“没事。”又说:“不看看什么场合!”
可是,他蹲在地上给我系鞋带的时候何曾看过这是什么场合?
我又想问他,他挑眉,不耐烦地命令我:“安静打你的吊针!”
可能是发觉自己说话语气重了些,他旋即弯下腰来,附在我耳边轻声说:“晚上,你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可是,晚上有爸妈陪着我说话,他们走了,我一困又忘记问了,这事也就成了一个谜。
五天下来,顾意天天带我去打吊针,竟然跟输液室那几个护士混熟了,以顾意之冰山,能有此等效果,实属意外,最后,顾意连哪个护士扎针技术好都摸清楚了,每次都安排我在那个护士跟前排队扎针,所以,后面几天都挺顺利的。
家里这边,顾妈妈和爸妈轮番前来,大鱼大肉,汤汤水水,好吃好喝地供应着,就连顾意也跟着吃了个嘴滑、肚圆。
大家对我疼爱无比,我渐渐有了笑脸,就像小时候那次挨刀子后,感觉自己又成了家里最受宠爱的小孩了,因为包括顾意在内,大家都把我当小孩对待。
最要命的是老妈竟然不允许我洗澡,什么年头的老规矩了?
天气炎热,我体虚汗多,睡衣一身身地湿透,浑身难受无比,顾意给我擦了又擦,还是难解我心头之痒。
白天,老妈看我看得很严,晚上,总是很晚才会离开,有时候,她和爸爸懒得再搭公交车来回跑,甚至直接住在我家的书房里,挤在小床上过夜。
我一直找不到洗澡的机会,只好可怜兮兮向顾意求助,顾意开始是讽刺我:“平时总在我跟前撩爪子,你竟也有害怕的人?!”
后来,他眨着眼睛说:“她在做饭,你进去快速冲一下总是可以的。敢不敢?”
我得意地回答他:“有什么不敢的!”
于是,顾意打掩护,我冲进了卫生间,可是,温热的水流一下来,我就刹不住车了,洗了半天身上,又想洗头发。
果然,老妈很快发现我的大胆行为,高声叫着:“珊珊,你在洗澡?”
我心惊胆颤,以为老妈会冲进来,把我拉出去,那可不行,我还满头泡沫呢。
结果,我听到老妈在门外大叫:“惟意,你还不进去帮她洗?”接着又是一句:“快手快脚洗了,把她给我弄出来!”
我瞠目结舌,老妈好彪悍啊!竟然要顾意进来给我洗澡!人家洗鸳鸯浴也都是偷偷摸摸的,哪有当着长辈洗的啊!
因为担心我,顾意不准我锁门,所以他跟着就进来了,笑眯眯地说:“你妈的命令!”说着像给小孩子洗澡一样,给我洗头,冲洗身上,一顿折腾,用大浴巾把我浑身包裹严实抱回了卧室。
我上了床,浑身舒坦,开心起来,看到顾意身上的衣服都弄湿了,笑着说:“不如,你也去洗洗?”
他瞪我,说:“那像什么样?你妈还在这里呢,我这样凉快!”
不过说归说,他还是用毛巾简单擦了擦,换了身衣服。
不料,悲惨的我第二天下午开始无精打采,浑身酸痛无力。
晚饭前,顾意看我不对劲儿,这才发现我发烧了。
黑漆漆的夜里,顾意打的带我去看急诊,医生根据我描述的症状,判断为尿路感染引起的发烧。
本来五天吊针期满,我就不用再打了,结果因为这个原因,刚停吊针两天的我要再打上五天的吊针。
老妈骂我不听话,说是洗澡洗出来的。
其实,人家医生说了,手术后身体抵抗力下降,偶尔出现并发感染是有可能的,只是像我这样已经打了五天吊针的,竟然还会感染,只能说明我以前的身子骨太弱,比较倒霉,属于偶尔的那一类。
十二天后,我终于不用再去医院打吊针了,顾妈妈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句话,意思是顾意这么久不去上班影响不太好,家里还有人,希望他赶紧去单位上班。
顾意眉头紧蹙,不耐烦地说:“不去,我以前加过那么多次班,就请这一回假,领导还能不理解?”
两周后,我又可以活蹦乱跳了,当然还未获得出门的批准,顾意只同意我在房间里晃晃,美其名曰散步。
我闷得心里发慌,开始求着顾意给我买报纸看。
江城晚报太不耐看,难以打发漫长的白天时间,我要求顾意给我买体坛周报和足球报,招致他的极大惊奇。
这时,南非世界杯正踢得是如火如荼,他晃晃脑袋,好奇地问:“没想到你还是个球迷?”
我朝他笑笑,说:“咱勉为其难,当一回球迷吧!”
果然,这两份厚厚的报纸耐看多了,我极有兴趣地研究着贝克汉姆不踢球、当观察官时的帅气造型,追踪着章鱼帝一个又一个的预言,盼望着悲催梅西和C罗的第一个进球,还感叹了一把中国制造的嗡嗡祖啦,跟小时候吹的塑料喇叭还真是差不多,就是体格大了些。
度过蜜月、幸福得蜜里调油的杨梅终于想起我这个好姐妹了,跑到家里来看我,一见面就趴在我的床沿上大呼小叫:“妹,才多久没见,就把自己整这么惨!”
原来她已经知道我动手术的事情了,世界上真是没有不透风的墙!
她看我神色转暗,赶紧接着鼓励我:“不要紧,你和顾意和好了,一年后,肯定给我生个大胖外甥!”
我苦笑一下,说:“哪有,没那么快,医生说了半年以内不准怀孕!”
杨梅惊呼:“妈呀!”跟着又问:“你家冰山呢?”
我回答她:“买菜去了。”
杨梅眼珠子转了转,欲言又止。
我看她那样子就知道她有话要说,直接问她:“又想八卦谁?”
杨梅攀了上来,挨着我靠着床头坐好,调皮地笑笑说:“你一定感兴趣
66、拳打脚踢 。。。
,有关深爱你的两个大男人的话题。”
顾意和陈昊天?
突然想起那个雨天后来的事情我还不知道呢?难道杨梅这个小神婆已经知道了?
我抓着杨梅的胳膊摇:“快说,别卖关子!”
杨梅得意地说:“那天,陈昊天跑到家里找老大喝酒,喝醉了,我知道他一喝酒准是因为你,我就故意套他话,结果他都交代了。”
杨梅摇头晃脑、绘声绘色地给我原景再现当时两个人发生的事情,当然,不排除她添油加醋的成分。
当时,陈昊天打了顾意一拳后,两人就走出了校医院,没有走远,就站在医院附近的小花园里,淋着雨对话。
陈昊天红着眼睛,怒气冲冲地质问顾意:“元旦那天,宋晓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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