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娘不嫁人》第144章


因为只是定亲,所以只是告诉了知交故友和亲戚。虽然有些家族对此联姻很不待见,但是不管怎么说将一个女儿嫁出去远远不同于娶一个进来。何况对方只是黑水靺鞨这种小卒。不足挂念,谁也没有当回事。只是有熟悉的,感念那女孩儿的命运,清清白白的嫡女却去给人做继室。至于一直等着看城下热闹的那拉家如何想,就不是他们所需要考虑的。至少,那拉架还没有资本同伊楼家叫板。
随着伊楼家的喜事,林家同闻人家的定亲也确定了。张云溪敲定了来年初春的三月三,派人迎亲。因着黛玉是女户,因此婚礼方面就走了男三女望的传统。就是新婚的时候女方去男方家迎亲,然后在男方家度过新婚的三日。之后女方独自回家。而男方则在一个月后,独自上路。同时还要带上一定数额的嫁妆。
对此张云溪不做表态,她的意思是只要日后小两口能够凑活过日子就够了。至于男方的嫁妆……看看闻人家主那张扭曲的脸,她就不做期待了。
呼延家主在闻人二少爷的婚事确定后,就带着人返回了西域。因为距离远,他不得不早做行动。若是回去的晚了,赶不在中秋回去,那么回去的路上必然会大雪茫茫了。
敲定了婚事,没有旁的事情张云溪也带着林晗和黛玉返回北宁。毕竟,她还要在那里等待跟觉罗家的交易。等到她安排好这些事情,已经过了中秋了。
看着天上的圆月,她叹了口气感叹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又是一年过去。木承泽已经回到了京城,听闻贤德妃的身体在他回去后得到了好转。张云溪听闻的时候,讥笑不语。那还是靠着她给的迷药撑着的,若是断了药不出一个时辰就会去了。不过,她也没给多少。顶多支撑到冬季的,毕竟目前平安州的事情还需要贵勋的支撑,他们毕竟经营军队内部很久,贸然的降罪不如让他们男丁灭绝。再悄然的以平安州的事情,去除一部分。等到事态差不多了,过了些年在平反一些也就差不多了。这是木承泽的计划,张云溪听闻后没有多做说辞。她感觉,这已经雷同了原著红楼的想法。
也许是因为外部环境过于刺激,也许是出来一趟后太受刺激,也许是自认亲近的人实际上过于失望等等,木承泽在张云溪回来后就出现了一次。两个人滚了一夜春后,到了年终祭祀的时候,张云溪才远远地见了他一次。当然,对此张云溪也表示有自己的事情在里面。她的姐姐,身体不知怎的因为一次小小的春寒反而越发的不好起来。大有一副,过不了年景的样子。为了担心姐姐去了,而改变女孩的立场。娘死舅大,但是同姨母家结亲后,她可以早早先去姨母家。因此在九月末张云溪正式用礼迎进了林晗的小未婚妻,带在身边。
到了十二月,天寒地冻的。人越发的懒了,而让张云溪感激的是,她姐姐的身体反而因为冬季卧榻热炕的,反而好了很多。从气色上看,到有了些红润。虽然担心会不会是药物反应,但对于跟在她身边学习,忙碌没有时间的女孩儿而言,到底是好事情。看着年节前没什么事情,张云溪也就允了她的恳求,让她回家陪着母亲过个新年。不过让她想不到的是,腊月二十三小年刚至,宫内就敲起丧钟。过了一个半时辰,就有人上门报告说:
皇贵妃去了。
听到这个消息,张云溪还在挨着打开小缝的窗户看书。看着前来报信的内侍,她目光沉了沉:
“皇上怎么说的?”
“说是按礼入葬。”内侍回答的很小心,他是常在皇帝身边的老人,对于这位“外室”他可是门儿清的很。这女子不似普通人,皇上那里也看重很多。
“知道了,晴雯领公公喝呗热乎茶。让单双过来服侍我入宫。”
贾元春死了,张云溪似乎清楚地听到了战火狼烟的号角。她的死,就如同一道发令枪。在新年刚过,春雪乍寒的时候位于西北的平安州发出了叛乱的消息。平安州守备叛变,率军攻打周围四县三城。高坐在皇座上木承泽,下达命令让史家两候并冯家率军评判。
开春四月,传来西宁王联合叛军的消息。张云溪得到消息的时候,她已经到达天津口坐船前往高丽。当初设计留下的口子,终于在年终的时候得到了效果。
那拉家虽然不好询问是不是铁佛家做的。但是新罗却认准了这一点,铁佛作为大贵族不愿意自己旗下的家族同他们接触。而那拉家之后没有任何表现的行为,表示了联盟的断开。而那拉家丢失了和觉罗家最好的联姻时间,也让这段时间的东北地区变得混沌不堪。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小小的争执发展成了战火。觉罗家在那拉家同新罗动武期间,利用大炮火药敲开了那拉家坚固的城防。高丽看到新罗的覆灭,彻底臣服于觉罗汗。战争进行的很快,短短不足半年的时间。张云溪可以安生的在高丽的港口登岸,然后雇佣大量的廉价劳工修建她设计和需要的巨大深水港口和船坞。
时间在忙碌中一点点过去,如同过去的风花雪月都不曾存在一样虚幻迷离。
西部的叛乱依然在继续,冯家几乎在这场焦灼的战争中死伤殆尽。史家兄弟,也因为延误战机等原因多次被罢免和训斥。京城中燃烧着一股浓重的味道,皇帝几乎每天都会用各种严厉的词汇来对言官送上的折子中的主角,进行训斥。
张云溪忙碌到了初秋时,才接到了来自京城的信。寥寥几个字,却让她微微皱进了眉头。写信的是林晗,因为三年的约定。他一直都在皇宫内,看着那个原本带着些天真的皇帝,一日一日的严肃,然后慢慢变得沉闷和愁苦。而更有意思的是,皇宫内竟然传入了一僧一道,满口的胡言乱语但是却又有着几分神奇。
此时跟在张云溪身边的,是林家四房的长子。张云溪算了下时间,将手头的事情交给他启程返回京城。
接近一年未曾相见,让木承泽激动地同时也带着惊讶。因为进入林家小院后,他看见的依然是那云淡风轻的面容。惊讶的是,一个刚过了满月的孩子。
他看着婴儿,用迟疑的眼神探向张云溪寻找答案。显然,答案是令人失望的。那是林家四房的长孙,母亲身体不好留在高丽养着了。孩子放在那边不好养,她就带了回来。过几日交给他的正经奶奶,也算是全了心意。
“你以为我是为了生孩子避了出去?”张云溪大笑着,看着窘迫的木承泽,很是开怀。
笑够了,她抓住他的手,三指成脉。砰砰的跳动中伴随着一些异样的浮动,她了然一笑:“和尚道士如何说得?”
“搅动因果,天罚。”木承泽撇撇嘴,对此他不屑一顾。
“看来也没什么本事。”张云溪松开手,取了盘子里切好的水果一边咬着一边讲道:“很不错的毒素,下的时间有些长了。原先没发现,如果不是麒儿说你夜里浑身如同冰块,清晨又像热炉,我也未必会发现。”
“多久了?”木承泽知道自己身体的异样,太医看了也只能说是火气旺了些。
“这种毒,怎么也得在你六七岁前种下。”张云溪抬头看他:“听闻你那王爷哥哥身体也是极其虚弱,这十来年来一直都靠着名贵药材才能活蹦乱跳的?”
听到这句话,木承泽明白了。这个毒不是下给他一个人的,而是自己父亲的孩子都有。他此时突然间觉得平衡了,至少不是独独他一人。
“别想的太轻松,目前我解不了。”张云溪白了他一眼:“怎么说也是一夜父亲百日恩,你我虽然没有成婚到底也有过。”她从空间中拿出一块巴掌大的玉牌递给他:“这也是一种契约,不同于其他的。效果更佳蛮横,你找个身体健康的让他低血在上面。然后随身带着,至少借了他的人气你还能活蹦乱跳个六七年。不至于象你那哥哥,除了自己的小院,只能依靠轿辇。”
木承泽没有跟她矫情,接过了玉牌塞入怀里。然后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平安州的事情快要结束了,忠义已经死了。剩下的,就是西宁王。你觉得,这里面会不会有呼延家在后头。毕竟,西宁王早就有了更大的实力为何早不反,晚不反?”
张云溪拍开他的手:“兔死狗烹,他们俩狼狈为奸也不是一年两年了。相杀不得,不如相助。至于呼延家……你大可放心五年内,鲜卑不会有大动作。”
“为何?”
“黑水靺鞨和蒙都土颜巴扈。”张云溪抿唇一笑:“怎么说我也是需要时间的。他们提前动手,林家就要搅和进去。我们在新大陆的城池已经开始很大一部分了,犯不着跟自己过不去不是?”
“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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