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洪荒之我不要做怪物》第84章


之后,像是要把最近一段时间的纠结转移,孔宣和大鹏被逼着成婚生娃的杯具日子,就这么开始了。
虽说现在的他们没有失去自由,但是这自由的代价,却是兄弟二人见天的跟自己的父亲玩躲猫猫,着实让知情的九玄等人看了一场好戏。
日子就这样优哉游哉的继续着。白泽和九玄都是极有自信,耐性也极好之人。如今该做的他们都已经做了,只等着有人顺着他们的布置作茧自缚。兴致极好的他们今天走亲访友,明天
游历山水,若不是有新上任的萧升和曹宝这两个徒弟处理素女宫的事务,摆在九玄案上的公文怕是能落成小山一样高了。
不过,相信这两个在天庭和曾经的同乡混得风声水起的弟子,也十分乐意替九玄处理那些事务不是吗。
天庭自封神之后无论人手还是威望都扩张了不少,但九玄好歹也算是个老人,只是如今,这玄女殿下是个甩手掌柜的事情,怕是已然在众仙家之间传遍了。
都说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天上不过一场酩酊大醉,人间很有可能就因为战乱而朝代更迭了好几回。春秋战国,百家争鸣。昊天的善尸也不知在人间轮回了几次,却不知他是什么时候与平心打好了关系,虽说几番轮转,却始终叫着张百忍这个名字。
而老子,却是狠狠地给抽了西方两人一个耳光。骑着青牛的老者还是那样的老神在在,跟在他身后的是身材越发雍容,身后显出了佛家法光的多宝。
老者对那面上无悲无喜的道袍僧人点了点头,说道:“就到这儿吧,接下来的路,该你自己走了,等你把你的那些师兄弟接回来,原始和通天也该和好了。”
僧人死水一般的眸子里闪过一道流光,他行了这个会元之中的最后一次道礼,弯身说道:“有劳师伯费心了。多宝不孝,但身为大弟子,怎能不替师傅师伯好好照看师弟们,还请师伯替我转告师尊,就当我这个弟子,道陨了罢,量劫之后,愿我能与师尊再续师徒之缘。”
说完,僧人恭恭敬敬地朝东方跪拜,然后便头也不回的向西走去。
“通天倒是难得有一回好眼光!”一袭青衣的原始显出身形,万分别扭地承认了自己的弟弟一回,“只是大兄,多宝和你那几个记名弟子也就罢了,那孔丘,大兄不觉得有些不对吗?怎么看,我怎么觉得像是当初将老三的法术打断的白泽呢。”
如果是成圣前,他就听说过这个人的话,倒还不至于如此忧虑。偏偏这个明显修为与他们只有一线,但却一直不声不响知道通天快要将天地重演才出头的白泽,虽说很庆幸他将通天给掰了回来。但经历了副教主背叛的原始不得不多疑起来。因此,对于心甘情愿为其造势的老子,原始可以说是万分不解。
“无论他要做什么,与我等又有什关系?与其阻他道路,倒不如结下善缘,也算是替通天还了一般人情。”当然,也谢谢白泽点出了他自己走上的弯路。太上忘情为的是大公无私。可老子虽然想要更上一步,却不代表,他愿意为此将本我都舍弃。他们分别选了青莲荷叶跟白藕,但唯有三个人组在一起,才能算得上是真正的盘古后裔,若是连两个弟弟都能舍弃,那他这个当哥哥的路又能独自一个人走多远。
罢了,可怜他这把老骨头,终究是个操心的命哦,摇了摇头,老者慢悠悠地将枯枝抽在骑牛的身上。青牛停止咀嚼,哞了一声,后蹄原地蹋了蹋便升起一朵白云,朝首阳山飞去。
被留下的原始微微一愣,知道大兄这时不愿意多谈,他停在那儿想了想,还是架起了云朵,朝着碧游宫的方向驶去,心里想着,通天现在不愿意理他,却不可能不关心大哥和他那大徒弟吧。
执拗的原始此时已然忘记,同样身为圣人的通天即使再不济,也不至于忘记这世上有一门法术,叫做推演天机。
老子化胡之事就像是在湖面上投了一枚石子,虽说一时间激起了极大的水花,但过了一阵子,水面终究会恢复平静,只是这平静之下是否如蝴蝶效应一般酝酿着更大的波澜,目前,谁也无从得知。
就在张百忍还在为了名正言顺的成为天庭主宰而历练于水深火热之中的时候。仲尼的名气,在人间却是越来越大了。只是,今日德高望重的鲁国宰相却显得,名不副实。
他立在门边,欲伸出脚步,却又踟蹰这收回。重复了不知多少遍,在众弟子惊异的眼光中,还是那样淡定的神色却掩盖不了他额头上的汗滴。
几步之隔的房间里,女人叫得撕心裂肺。“仓颉你个混蛋,老娘再也不要生了!”
虽不知师母生孩子跟造字的仓颉有什么关系,或许是因为师母觉得老师跟他一样伟大吧,在徒弟们的脑补之下,他们的老师脸色越来越平缓,紧握的拳头,却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
“哇哇……”婴儿的哭啼打破了这一片热闹和无声。像是松了一口气,孔丘浑身无力的站在那里,虚弱地说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作者有话要说:
☆、第100章
天上不过过了四十九天,人间界,一对平凡夫妻的相依相伴,却在风雨中走过四十九个春秋之后终于走到了尽头。亓官玄安静地躺在榻上,对着一身风尘还未退去的老伴絮絮叨叨,一会儿恼着儿子都这么大了还不肯成婚,一会儿说着这一世初见时老伴是有多么的狼狈。
在这儿呆了这么久,就像自己还是最初那个懵懵懂懂不识情爱的凡人似得,在他们的谢幕即将开始的时候,总算是圆了她曾经的念想。
“我先走一步,你可会想我。”老太太满脸的褶子,唯有那眼神中的清明,一如当年的初见。老头沉默了半晌,终是摇了摇头,说道:“我不会想你。”
老太太听了这话,并没有半点失望,仿佛撅了千万次的嘴角再度翘起,苍老的声音发出少女似得娇嗔:“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老者将跟着他辛苦了整整四十九年的妻子紧紧抱在怀里,他将下巴倚在已经提不起力气的老太太的肩上,躲过了老太太直视的目光,蹭了蹭这最合适他的体温,说道:“因为我还要替你看着阿鲤,待三年孝满,他就回去陪你。到时候,你还得等我几日,这之后,就再也没什么能分开你我了,你说好不好。”
别扭的老太太眯着上弯的眼睛,显然对老者的话十分满意,只是,都这时候了,这死老头子还是有够嘴硬的,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听他说一句不违心的话。不过,如今知道用话哄她,也算是有些进步了吧。
留恋着这个宽敞又可靠的怀抱,老太太闭上了眼前,闭眼前,好像还有这断断续续的喃喃自语,好像在说:“你说的,不能说话不算数哦……”
“嗯,答应你的,就是将当年阻止通天要做的事情进行下去,我也一定会为你办到。睡吧,再睡一会儿,我们就再也不怕会被分开了。”老者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老太太的肩膀,哪怕肉身渐渐僵硬,却一直不舍得放开,或许,就像老太太想的那样,这个从她降临此世之初,就一直纠缠不断的人,其实就是个嘴硬心软的家伙,虽然,这个心软,只有特定的那几个人才能看得出来。
“父亲……”明明人到中年,却一直保持着青年模样的男子继承了父母的优点于一身,正如他的名字一样,终有一日,当得跨龙门。只是此时,这个满目血丝披头散发也掩盖不住灼灼其华的男子声音沙哑,他等了好久,却终究无法看着老父一直就这样抱着驾鹤而去的母亲,“还是让阿母入土为安吧。”
老者缓缓地抬起头,看着儿子憔悴的神情,试图如往常一般勾出那运筹帷幄的笑容,却不知自己的表情让被叫做阿鲤的青年心中更加悲恸。他的眼神还是那么的通透睿智,只是,如今却染上了一点混沌:“你来了,刚刚你阿娘还在念叨,说你也该成个家了。”
“父亲……”阿鲤的声音有些哽咽,此时,他再也无法向以前那样,嬉皮笑脸地将婚事插科打诨过去,只能勉强笑笑,说道:“您不是和阿娘商量好,要我先去陪她吗?”
“是哦,”老者恍然道:“我都忘记阿玄最不耐烦的就是等人了……”一点点将妻子的衣裳整齐,好像妻子还是俏生生地站在他面前一样。“该教你的,都教你了,我只给你三年,别让你阿娘等太久。”
“父亲放心,我一定能做到的。”
三年后,阿鲤顺利度过雷劫飞升,老者一手将痕迹掩盖,对外宣称他因病而卒。老者后来又等了整整两年,等到最器重的徒弟回归鲁国,他长叹一声,说道:“你怎么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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