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侠]心病日记》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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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森尴尬地推了推眼镜：“我研究所那边还有点事没处理，先离开……”
“你不用走，我走。”小辣椒忽然打断了伊森的话，站起身面无表情地走到斯塔克面前，特别霸气地指着斯塔克说，“你跟我过来。”说完，转身就朝地下室走。
斯塔克愣了半晌，随即满面忧色地看向我：“你会陪我一起去吧？总感觉这次下去凶多吉少。”
“……你没听说过那句话吗？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我委婉地拒绝了他。
“没听过，我也不想听。”斯塔克不容拒绝地拉着我一起朝地下室走，路过伊森时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这可是代你受过啊，等我解决完了这件事，想想该怎么跟我解释它的起因。”
伊森抬头看向天花板，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斯塔克也不勉强，直接带着我一起下了地下室。
小辣椒抱着文件站在那，朝我点了点头，便连珠炮似的地道：“托尼斯塔克，你是在开玩笑吗？你想什么呢？你是不是把我们所有的现代艺术藏品全都捐给了美国童子军？！”
斯塔克沉吟了一下，摸了摸鼻子：“对，好像是的，但你不觉得这个组织很有价值吗？我没亲自检查装箱，不过基本上全捐了。”他走向工作区，一边走一边摆弄着两侧桌子上的东西，“我无意冒犯，但我必须要说，不是‘我们的藏品’，是‘我的藏品’。”
小辣椒隐忍地吸了口气，朝我投来一个抱歉的眼神，跟在斯塔克屁股后面追着，说话时鼻音很重，应该是感冒了：“我有权称之为‘我们的藏品’，鉴于我花了十多年整理收藏它们！”
斯塔克朝我招招手，回头看向她说：“那是为了避税，没办法。”
我赶脚现在时机不太对，我过去似乎不太好，所以我绕到了电脑主控区，轻轻地坐到了椅子上，有点兴致勃勃地看他们打嘴仗，心理分析着谁可能胜利。最后我决定把小红旗给小辣椒，因为只看斯塔克那一双李宗瑞27。5G的眼神就知道他必败无疑了。
“我必须说。”小辣椒没管斯塔克的小动作，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奈道，“我只有8011件事想跟你谈一谈，比如斯塔克博览会只是浪费时间，咳。”她说着说着就咳嗽了起来。
斯塔克抬抬手：“你感冒之前得戴口罩，好吗？”
“你真过分。”小辣椒瞪着他。
斯塔克满不在乎地耸耸肩，朝我的方向走过来，靠在我坐着的电脑椅边淡淡地说：“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博览会更重要，这是我最关心的事。”
小辣椒跟了过来，费解地问：“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那是你的虚荣心在作祟。”
我弱弱地举起手，插嘴道：“那个，能听我说两句吗？”
小辣椒一愣，道：“当然可以，贝比，你说。”
“……我觉得举办博览会并不是在浪费时间，就像当年托尼的父亲开创它一样，而托尼只是希望继承父亲的遗志。当然，也不排除这里面有他虚荣心作祟的成分，但那肯定不会太高。”我对对手指，“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只具备参考价值，如果哪里说得不对，请你别介意。”
斯塔克欣慰地揉了揉我的头发，赞赏道：“说得太对了，这就是我的想法，真是我的贴心小棉袄。”
……总感觉这个形容词放在我身上似乎不太对啊。等等，他还真把自己当成我爸了？…_…｜｜｜
小辣椒抿抿唇，抬手揉了揉额角，无力道：“可是斯塔克公司现在一片混乱，你们明不明白？”
“我可不这么认为，我们的股票又创新高。”斯塔克反驳道。
“但是工人是领工资的！很多合同你都迟迟不肯做出决定，我已经一肚子西北风了，这从经营者的角度来看你简直就……”
“如果一片混乱那就从头再来。”斯塔克直接打断她，“不如就让你来搞定。”
小辣椒一怔：“我来搞定什么？”她满脸疑惑地看向我，似乎想从我这里得到解答。
我茫然地摇摇头，和她一起望向斯塔克求解释。
斯塔克打了个响指：“这真是个好主意，我刚刚决定将公司交给你，裴普，我需要你帮忙运营。”
小辣椒皮笑肉不笑：“我一直就在试着运营公司。”
“别试了，放手去做，你来做首席执行官。”
小辣椒本来下意识想要辩解，但一听他说出这句话就愣住了，不可思议地望着他，满脸震惊地问：“你喝酒了吗？”
“我只喝了叶绿素汁。”斯塔克轻松地说，“我想所有人都会认同我的决定。”他忽然看向我，“你说呢，贝比？”
我一直在默默地充当背景墙，他居然把我拉进去让我有些发怔，但还是很快地点头附和：“是！”
斯塔克笑得迷人而又优雅：“我现在正式任命你为斯塔克工业主席兼首席执行官，裴普。立即生效。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随你信不信，我甚至找了一些猎头，想找出一个合格的接班人，然后我意识到，就是你，一直都是你。”他诚恳地说，“我本来以为还需要一些手续，但我的接班人我做主，就是你了，接班人就是你。”
小辣椒已经完全傻掉了，迷茫地坐了下来，直接坐到了我腿上。我揽住她细瘦的腰身，她握住我的手，看看我，又看看斯塔克，仍旧没有回神。
于是我试探性地说了句：“恭喜你，裴普。”
小辣椒眼睛红红的：“我、我都不能思考了。”
斯塔克笑着倒了三杯香槟端过来，给她一杯给我一杯，然后和我们干杯：“接受吧，这就是我的决定，别思考了，喝酒。”
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将杯子放到了一边，小辣椒也意思了一下便放下了，她从我身上起来，拍拍我的手，低声说：“我得去平静一下，我先走了。”她转身离开，走到门边时回头朝我笑了笑，“忘了说，也恭喜你贝比，恭喜你们复合。”
我还没回复她，斯塔克就大大咧咧地一举杯，将香槟给干了：“多谢！”
小辣椒笑着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好像有哪里不太对。”我讷讷道，“她一开始是因为什么生气来着？”
“这事不用急。”斯塔克走到电脑前取出一个精致的箱子打开，“待会可以问伊森。”
“你在做什么？”我好奇地看向他。
他没回复我，只是拍了拍手，打了两个响指启动电脑：“起床了，老爸回来了。”
贾维斯规规矩矩地说：“欢迎回家，先生。恭喜博览会开幕式以及参议院听证会圆满成功。”
……真尼玛碉堡了，这种不止会卖萌战斗力也爆棚的智能电脑设定真是亮瞎了我的钛合金狗眼。
“不知我能否这么讲，见您在录像中西装革履真的很新鲜。”贾维斯平铺直叙中还将YOUTUBE上的参议院录像调了出来。
斯塔克笑得很温柔，伸手一揽将我揽到了怀里，指着视频问：“你看，是不是帅呆了？”
我仔细看了看，认真道：“帅是帅，不过不知道是视频太高清了还是年纪太大了的原因，总感觉皱纹很明显。”
电脑的视频一顿，很明显是贾维斯那边卡壳了一下，斯塔克的嘴角也抽了抽，我们身后正在制作叶绿素汁的小笨手也失了方寸，把叶绿素溅的满桌子都是。
“嘿，你！”斯塔克头疼地看了一眼小笨手，叹了口气，“我发誓我要卸了你，改装成酒驾。”他按住颈椎伸了个懒腰，“这该死的马尿，也不知道得喝到什么时候。”
“还没有找到可以替代钯的物质吗？”我皱了皱眉。
贾维斯道：“今天要喝80盎司才能缓解先生的症状，持续使用钢铁侠战衣正在加速恶化先生的身体。”
“测试一下血液毒性。”我拉起斯塔克的手按在测试台上。
贾维斯立刻照办，斯塔克嗷了一声，那边就出了结果：“血液毒性24％，又耗尽了一个动力核心，女士。”
“……你可真听话，到底是我你老子还是她是。”斯塔克小声嘀咕了一句，脱了西装和衬衫，将胸口的核心拆下来，拔出上面的钯动力核，感慨万千道，“老天，用得可真快。”
我已经猜到那个箱子里面是什么了，直接帮他打开取出新的钯动力核递过去：“你的探索进度是0吗？你不是说今天找我来是要说这件事吗？我还以为你有进展了。”
贾维斯替斯塔克回答了我：“我比对过所有已知元素，并未找到可用的替代品替代钯动力核，先生已经机会渺茫，时日无多了。”
斯塔克已经换好了动力核，拉起了背心对着镜子照着胸口那些恐怖的血管，表情上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问我：“你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