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嗣子》第85章


要她守一辈子,她娘和她大哥是希望她能回心转意的~
☆、第67章
林贾两家原本该是同气连枝的姻亲;按照常理来说,林家子弟能够以弱冠之龄有如此出息,贾家就是不觉得与有荣焉,也该为亲戚得力欢喜才是。可惜贾家人别的不成;却是作的一手好死;硬生生把姻亲变成了仇敌;屡屡使出些下三滥的手段还讨不到便宜,只能自己在家气的捶胸顿足。
本朝立国上百年;年不足二十的兵部侍郎也只有林崖一人;前自然是无古人;后估计也不会有来者,不论他什么时候才能回到都城;这都是足以叫上至皇室宗亲下至贩夫走卒的人们议论许久的大事;贾氏族中也是当天就传遍了。
旁人还好说,宁国府里也是咂舌惊奇多些,荣国府里主子们那个难受劲儿就别提了。
老太太年老体弱容易犯个头疼脑热是常事,大房的贾赦与邢夫人只管幸灾乐祸也不提,只说二老爷贾政,听着消息后当天就把贾宝玉结结实实拿板子敲了一顿,打得贾宝玉少说有半月下不来床,自己转眼也吹了风,要卧床静养。
二太太王夫人倒不是不想去护着自己的心肝宝贝,奈何她在元春被放归家中的时候就气得呕了血,手足颤抖不停,吓得丫头们连滚带爬的请了相熟的王太医来,连珠大奶奶李纨都匆匆赶到荣禧堂与大姑娘元春一起侍疾了。
本来就已经急怒攻心伤了肝脾,结果太医给开的药还没吃到嘴里,就听着恨到骨头缝里的林家小子得了这么大的好处,直接又吐了血,一张脸都有些扭曲了,连元春都跪下了,哪里还有人敢来报贾宝玉被打得消息?
周瑞家的思量半晌,还是趁大姑娘元春亲自到隔间里为王夫人煎药的时候把事情回了,由元春做主把事情暂时瞒了下来,就说老太太叫宝玉去城外庙里还愿了。
反正老太太与王夫人多年来一直面和心不和,故意给王夫人难堪的时候也不是没有,总比宝玉被打得动不得来的好。果然王夫人听了之后冷哼一声,并没有再被气出什么毛病来。
只是也不晓得怎么回事,明明有嫡亲的姑娘还有孝顺的儿媳日日夜夜衣不解带的殷勤伺候,王夫人的病却时常反复。后来也许是拖得日子太久,王夫人也心疼起女儿,就让元春搬了出去,又住回了老太太的院子,不用再日日侍候。
之后又过了一旬有余,王夫人的病症便好了,再听说贾宝玉被打的消息倒也扛了过去,这就是后话了。
且说林崖虽然年纪轻轻就成了兵部侍郎,可他也是唯一一个受封时远在塞外,被大批人马追杀的。
那一日林崖献计帮隐王呼延一把火几乎将蛮部王庭烧了个干净,又趁乱杀了蛮主并几个王子,可谓是一鸣惊人。
虽然当时他并没有露面,呼延也没傻到把焚毁神山暗算兄长的罪名揽到自己头上来,可是事情只要做了就会留下痕迹,蛮部的人只是不喜欢中原的繁文缛节,并不是真的愚昧,自然有人顺藤摸瓜,发现了他们。
留在隐王部族的时候还好,呼延手下的兵马悍不畏死,现在各部族乱成一团,谁也不想轻举妄动,等到他们想要回到关内复命之时,路上走的就有些凶险,不得不一路隐姓埋名,由呼延派出的使者领着在广袤的草原上躲避追兵。
与来时不同,回去的路上少了对林崖来说亦师亦友的陈潇:陈潇自陈愿在塞外为质,为江山社稷略尽绵薄之力。
呼延连客套都没有,直接就让陈潇留下了,还立即就挑了两个部族里有名的美人送给陈潇做姬妾,说是恰好他身边的中原先生想要举家南归,他就顺便拜师,也与林大人做个师兄弟。
想到此处,林崖眉尖一蹙,却在不经意间对上一同南下的许先生父子的视线,微微一顿后颔首为礼,心里也暂时把先生陈潇的事情放下了。
留在北疆本就是先生此番所求,总也算求仁得仁,可带回这在北疆流浪,机缘巧合下教导隐王呼延的许先生却实在是出乎意料之外。
许先生不是别人,正是先太子妃许氏被流放的幼弟。此次归国,许先生还带上了名唤许楠的侄子。
如无意外,这名与林崇同岁的少年也就是许家嫡支仅存的后人了。
☆、第68章
当年先太子暴毙一事牵连甚广,先太子妻族临洮许氏可谓是首当其冲。
年长一代;像林如海等人;对临洮许家曾经的风光无两都是记忆犹新。自前朝起传承数百年的世家;文臣武将辈出;鼎盛时世人皆赞叹说是满门朱紫。后来老圣人为先太子求许氏嫡长女为妃,谁不说是老圣人对先太子的爱重?
结果盛极一时的许家也随着先太子的暴毙一夜之间大厦倾倒,当时在西北执掌军权的许氏族长更是因为通敌阖府抄斩;年不满十六的男丁与女子尽皆没为官奴。
位高权重、子孙满堂最后也只剩下满目凄凉。
说起那些个风云骤变的日子,即便林如海这样宦海沉浮大半辈子的人;都是唏嘘不已。能杀人杀到监刑官都于心不忍;可以想见都杀到了什么地步。
不经意间想起那个林如海口中权倾朝野的临洮许家;林崖的视线不由自主的又转回了许先生身上;恰好碰上许先生将头巾摘下;由许楠帮着打理仪容。
没有什么温度的阳光下,许先生额角处深深的官奴烙印无比醒目,让林崖的心也跟着一沉,默默转开了目光。
虽然也勉强算是同伴,使团里自林崖到底下的兵士们都极少与许先生父子说话,原因就在于许先生脸上的这个烙印。
官奴,特别是犯官后代出身的官奴,怎么发卖都不可能卖到大漠去。认真追究起来,许先生就是逃奴,凡是沾了这桩事情的人,不管是买下了许先生的也好,或者是把他送到了关外的也罢,都是触犯了刑律的。
而且官奴不能脱籍,世世代代都只能为奴做婢。正躬身与许先生说话的许楠虽然在北漠长大,却是身姿俊逸、气度清雅,俨然是教养良好的翩翩世家子,绝对无愧于许氏嫡系的名头。可是他的脸上,并没有许家嫡支男子应该有的奴隶烙印,同样也触犯了刑律。
要命的是,许家父子从最开始就没想隐藏自己的身份,直接自报家门,把赵郎官的酒杯都吓掉了。
都不用细想,不是傻子的都晓得这里头的水深着呢。不管许氏父子到底是为了什么竟然敢离开北漠重返中原,使团里的众人都还不想拿身家性命去趟这趟混水,只好对拿着隐王呼延奉给圣人的国书的许氏父子敬而远之。
只有林崖对许氏父子还算亲近。一来是因为许先生此行的目的之一是为隐王送国书,他作为使团正使理应对许先生礼遇,二来许氏女还是三皇子妃,私心里他觉得许氏总有东山再起的时候。三么,他确实也敬重许氏父子的品性。
即使两鬓染霜,即使改装易服,许先生和许楠眼中的坚毅都让林崖心生好感。正如青松经冬弥翠,素梅傲雪盛开。
许先生不好说,许楠如果能熬过这道坎,日后必成大器。
当然,除了些许不动声色的照顾之外,该有的距离还是要有,林崖这点分寸还是拿得稳的,这也算是为官处世之道。
一路上躲避着各个部族的追踪和刺杀,林崖一行人终于有惊无险的走到离边关只有二百余里的地方。
眼瞅着就能回到中原,不用再过这种心惊胆战、餐风露宿的日子,使团里的人都十分振奋,连拿蛮族使者和从落地起就没有回过中原的许楠都流露出了几分对天朝上国的企盼,林崖却总觉得心中不安。
他总觉得,王家费尽心机把他弄到这里来,不该如此简单就让他回去。
成功出使蛮部该是个什么功劳?遥想张公当年,可是因通西域之奇功而封侯的。林崖不曾经历张公之险,不曾被扣在异乡十余载,却也称得上是劳苦功高,一旦活着回去,王子腾怕是夜里都睡不安稳。
因此越是接近关隘,林崖就越是谨慎,即便手下的兵士们已经有些迫不及待,极力撺掇着他急行军,他还是拿出这些日子以来建立起的威信,黑着脸斥退了他们,依旧维持着不急不缓的速度一路戒备前行。
这一日午后,又到了他们扎营的时间,林崖抬头眯着眼望了望远处似乎已经能看到影子的城墙,又淡淡看了眼满脸企盼的赵郎官,仍然不温不火点了点头:“再在外歇息一夜,李百户带人警戒,也不必生火了。”
自从趁夜一把火点了蛮族王庭的数百顶帐篷,林崖就对火烛之类的物品特别小心,最近一段时日又怕火光在暗夜里引来追兵,因此众人不分尊卑,吃的都是早就熏制好的肉干,渴了饮得也是滤过的冷水,十分辛苦。
林崖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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