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理智与情感》第90章

口问道：“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呢？艾……伯纳德
先生。”
虽然之前都是叫的名字，就连昨天晚上也是叫的名字，可是现在想想，这里并不是法国的郊区，也不是曾彼此交心的安静的夜晚……直接叫名字不太好吧？
听出了温丹墨的迟疑，艾伦·伯纳德微微一笑，道：“直接叫我名字吧，不用跟我这么客气的。”
“……不太好吧。”伯纳德现在毕竟是彭格列的重点结盟对象，其地位与影响力不可估量，温丹墨虽然不是黑手党内人士，但也能敏感地察觉到彭格列内部对伯纳德的尊敬……在这种时
候弄的好像跟伯纳德家族的首领好像很熟的样子，温丹墨总感觉是在作死。
“有什么不好，墨，一个月不见而已，你怎么变矫情了？”艾伦笑意盈盈地看着温丹墨，继续道：“你这么客气会让我以为你不好意思的。”
温丹墨微微抽了抽嘴角，半晌，才缓缓道：“……好吧，我知道了。”
……艾伦都这么说了，要是再推拒那她就真是矫情了。
艾伦·伯纳德心情似乎不错，喝了口热茶都没嫌烫，还不停地赞美这茶如何如何好喝如何如何醇香……听得温丹墨不禁有些心虚了起来……其实这茶就是宾馆送的普通茶包。
硬着头皮听着艾伦·伯纳德终于把这杯茶赞美完了，温丹墨一时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题来继续，就见艾伦·伯纳德突然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放在了茶几上，并朝她推了推示意她打开：“这是给你的。”
温丹墨微微皱眉，「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个道理她还是明白的……艾伦·伯纳德突然给她东西。。。说实话，温丹墨一时还有些犹豫。
“啊，也不算是给你啦，应该说是物归原主吧。”看着温丹墨的犹豫，艾伦·伯纳德解释道：“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打开看看吧。”
看着艾伦真切的目光，温丹墨顿了顿，还是拿起了那个精致的小盒子，轻轻打开后，惊讶地发现里面放着的竟然是那块她留在了边界小镇里的玉！
大眼睛里飞快闪过一抹诧异和惊喜，温丹墨忍不住笑了起来，失而复得的惊喜感令她心情瞬间就愉悦了起来，带着一份轻松的飞扬。当时跟云雀恭弥走的急，温丹墨忘了把玉带走，回来后又忙着各种事来整理心情，根本无暇顾及到那块远在边界小镇的玉……那块玉从根本上说，是温丹墨的「本心」，它见证了温丹墨近些年成长的全过程，是在云雀恭弥这里唯一能够证明她是「温丹墨」的存在，而它，现在终于回来了。
“谢谢你！”抬起头朝艾伦露出了近些天来最真实的笑容，温丹墨略显激动地说道：“非常感谢你，艾伦！！！”
“啊、不用啦，哈哈。”面对温丹墨如此真实的笑意，艾伦一时有些心跳加快，手不自觉地就抓起了脑袋。
“你是在那个当铺你找到的吗？对了，这块玉你赎了多少钱？我把钱给你吧！”一心系在失而复得的玉上，温丹墨没有注意到艾伦的小动作。
闻言，艾伦摆了摆手道：“这个不用，这是我的应该做的。”
“不不，你帮我把玉带过来我就很感激了，请不要这么客气。”
“客气的是你吧！”艾伦温和地笑着，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道：“墨，别老是拒绝我好吗？再说了，这钱也算是云雀恭弥的出的——就是那时他扔给我的钱，我都拿去换这块玉了，也算把钱还给了彭格列吧，毕竟那家小当铺也是属于彭格列的。”
“……等等，你说你花了多少钱换这块玉？”只听到了最关键的地方，温丹墨选择性地忽视了最后一句话。
“嗯？云雀恭弥扔给我的……大概有个一千多万吧……怎么了？”
“……你是笨蛋吗。”微微抽了抽嘴角，温丹墨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
“我当时用这块玉只换了10欧元呀！！你怎么倒贴出去了那么多钱？！！！”
“啊。。。是吗……”看着温丹墨突然有些纠结而扭曲的表情，艾伦一愣，诚实道：“可是我觉得它很值钱啊。”
“……要是真有那么值钱，我当时怎么可能只换到10欧元……”温丹墨咬着牙，大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奈感。
“啊，这个呀，”艾伦微微一笑，淡淡道：“同一个东西在不同人的心中其价值肯定是不同的吧……也许别人觉得它非常普通不值一提，可是我却觉得它很特别，它……值得这个价格，值得我这样。”
……艾伦湛蓝色的眸子沉沉的看着温丹墨，好像酝酿着什么情绪，看得温丹墨心跳一顿。
……他的话太具有暗示性了。或者说，今天的艾伦·伯纳德整个人都极具暗示性，从迷你玫瑰到这块玉，再到刚才说的话……温丹墨不傻，至少还没傻到被别人用如此认真而深沉的眸子注视着还感觉不到对方的意思。一开始的玫瑰她装作不在意，接下来的礼物她当作朋友的恩义，那这段话她该继续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吗？
……这实在太唐突了。温丹墨心下有些慌乱……虽然跟艾伦·伯纳德认识的时间并不长，可是凭良心说，艾伦对她真的很好……即使艾伦是把她当作了波琳的影子来弥补自己对波琳的愧疚，可是受到恩惠的人确实是她温丹墨没错……她之前也从丽子那里听说了火焰的功效，又听医生说过她的体内有微量剩余的晴之火焰和雨之火焰，而在怀孕初期最容易流产的时间段她在那样可怕的环境里都没有流产，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雨之火焰镇静了她的情绪，后来又有晴之火焰补充了她身体的阳气……仔细一想，晴之火焰是艾伦后来用嘴渡给她的，那么一开始的雨之火焰呢？她私下问了草壁，这才知道了伯纳德家族的雨之守护者正是艾萨克！那么一切都明了了……其实从她进入到孔蒂「集中营」的那一刻，伯纳德对她的保护就已经开始了，而她当时在「集中营」里的各种嗜睡也不只是怀孕初期的反应，更是食物里微量雨之火焰的作用。
简单说，如果没有了伯纳德家族暗中的保驾护航，她真的能够完好无缺地离开「集中营」吗？换句话说，如果没有了艾伦·伯纳德一开始的保护，那么她有可能把这个孩子怀到现在吗？
这都是未知数。
艾伦·伯纳德从未对她讲过这些，可是她却都知道了他的苦心经营，说实话，温丹墨对他充满了感激，也充满了尊敬。所以即使明白自己的幸运都是来自艾伦对妹妹波琳的愧疚，可是她还是发自内心地感谢着艾伦的所做的一切。
在此之前，温丹墨跟艾伦·伯纳德分享了彼此之间最大的秘密，所以她把他当作朋友，把他的坦诚当作了渴望得到解脱，受了他的影响，她也委婉地说出了自己的秘密、自己的不自信、自己的痛苦，她都没有明说，可是艾伦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从某方面说，如果笹川花是温丹墨在黑手党世界里感情最深的女人，那么艾伦·伯纳德就是她在黑手党世界里感觉最亲近的男人了。这种亲近感与相识时间的长短无关，重要的是两个人之间的默契与缘分。
温丹墨承认她与艾伦·伯纳德之间有一种很微妙的默契，也感觉自己确实是与艾伦·伯纳德有一定的缘分，可是，她却不觉得这些会让已近而立之年的伯纳德家族首领对她产生情愫。这倒不是她不自信，只是单纯的不相信而已。
保持着唇角的微笑，半晌，温丹墨轻声说道：“谢谢，艾伦。用中国话来说，就是「英雄所见略同」，我也认为这块玉非常重要，也非常值钱。”
艾伦·伯纳德立刻就听出来了温丹墨在故意歪曲他的意思，不禁失声笑道：“墨，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端起茶杯的手微不可见的一顿，温丹墨若无其事地装作不在意：“你不就是在说玉吗，我也觉得这块玉不错。”
……聪明人都应该明白，这是一个拒绝的信号。
可是艾伦·伯纳德哪是什么聪明的普通人！温丹墨要歪他的楼，他反而更加有了把话说清楚的欲/望：“墨，别这样，你知道的，我是在向你表明我的心意。怎么说呢，墨，我不太会你们中国人委婉的表达方式……我就是想把自己的心意说出来，你……要不要考虑跟我在一起呢？”
“……抱歉，我已经结婚了。”抿了抿唇，温丹墨知道这个话题避开不了了，便搬出了最得力的理由。
“啊，这个不算啦。”艾伦无奈笑道：“你跟云雀恭弥的事已经传遍整个黑手党了，就不用再拿这个当借口了……况且还是在我知道你们感情不合的情况下。”言毕，继续道：“我知道你当时跟云雀恭弥的婚姻是以一纸契约为基础的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