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言爱,早已深情》第103章


容貌被毁,幸福成灰,手上还沾着不可救赎的罪孽!
沈若天死了,她苟且活下去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是不是到了该离开的时候?离开这个残忍的世界,离开讨厌的自己,离开残缺中唯一美好的回忆?
她失去的,不仅仅是爱,还有爱一个人的能力。甚至,她不晓得这辈子是否真的有去用心爱过一个人?如果有,也一定是自己。
当嘶声幻化成大笑,雨水也跟着越落越急。
老妇从里头奔出来,扯着她的手臂,姑娘,这么淋可不行。身子骨是自己的,可不能糟践。
黑幕下只有一道道闪电划过的光斜,面前的身材矮胖的老妇人一边擦拭着淌进眼睛的雨水,一边拼命扯着她的胳膊。
有那么一瞬,弯弯的心口一软,竟跟随着老妇的脚步重新回到的女娲庙。
她身上被老妇的棉被紧紧裹住,这种温暖能烫进心里,她卸下了身下的刺,放低了声音,问了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没有亲人吗?
老妇一听,老目中点滴的悲伤,轻叹了一气,我儿子犯了罪,枪毙都有七年了。老公外头有了人,就和我离了婚。所以啊,我现在是孤家寡人一个。
弯弯的心口一颤,赶紧道了句,对不起。
她摇头,没什么好对不起的。我和我老公结婚那会,家里人不同意,可我啊,当局者迷,死乞白赖要跟着他。结了婚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目光落在弯弯脸上,探问道,姑娘,你呢?
我弯弯欲言又止,我想问问,一个人犯了错,人生还可以重来吗?
老妇笑了,哪能重来?不过呀,过去怎么样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明天该怎么过,今天该怎么过。
弯弯淡淡一笑,你倒是乐观。
是啊,不乐观难道去死?呵呵,人来世上走一遭不容易。不管做什么事,总得对得起自己这条命。
弯弯再也没开口说话,脑子里想的都是身旁老妇的话,这一想,就想了整整一夜。
早上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弯弯走出了女娲庙,一步步走到了简氏。
大厦高耸,路上车流不息。唯有她是奇怪的,脚上只穿了一只鞋,披头散发,像个疯子。
她在简氏门口站了好久,一直到乔菀和简言从里面走出来。弯弯直视着他们的眼睛,一脸的腐烂。
简言微微闭了闭眼,拉起乔菀的手,无情地从她身边走过。男人的手臂被一股微弱的力道拖住,他蓦地停下脚步,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冷声道,相逢偶遇,我们以后都做陌生人。
弯弯敛眸,你放心,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我想离开这里,但是我没有钱。
乔菀不忍心地看了弯弯一眼,将目光落在简言的侧脸,这一瞬,她觉得弯弯好可怜,竟不希望简言出口伤人。
然而,简言一直都是乔菀认识的简言,他的内心的柔软的,他沉默几秒后低低问了句,要多少?
十万。弯弯的嗓音越来越微弱,她说得没有底气。她只想离开这个国度,就如老妇说的,即使生活没了希望,也至少要对得起自己的命。
她知道,自己活下去没了意义,可笑的是,她并没有结束生命的勇气。
齐肩的男人眸底波动不大,又问了句,理由!
我们曾经在一起过。
简言有些无奈,弯弯口中的十万,难不成是所谓的分手费,可和她的那段感情里,他才是被抛弃的那个。
握住乔菀的大手隐隐地颤着,他一字一句缓缓出口,好,我给!请你再也不要出现。对弯弯,剩下的除了失望再没别的。可他真的不想让她再来搅乱他和乔菀的生活。
我会的。弯弯轻轻应允了一声,她也不想再留在这个伤心的地方。别说身上还背负着一条人命。
简言真的给了她十万,这十万买的是她的永不出现。
她以为,往后的日子会淡淡幽幽,她以为,她可以找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延续生活,可这些,都是她以为
☆、第170章是非的影子
在历时两天又十一个小时后,赵一平的手下最终在警察软硬兼施的引导下都招了。
怎么购买的爆破物,怎么接的头,又是怎么在记者会上诬陷姓斬的等等,全都一一道来。就连被毁尸灭迹的密道三岔路线也被赵一平最信任的手下说了出来。
连带效应下,他们你一句,我一句,赵一平这些年来暗地里做的事也被抖出了不少,只为到时法官能对他们这些小虾米从轻发落。
其中,最让简言震惊的于柏徽的真实身份。
当付景年把这些收集来的口供递到他面前的时候,简言手里的咖啡杯自手心滑落,匡唐一声掉在地上。
他拿起其中一份口供,足足看了一个多小时,双眉紧锁再没有解开过。
简言付景年欲言又止。
他冷笑了一声,淡淡道,我不信,一个字也不要相信。
接受事实吧。付景年明白他此刻的心情,可还是忍不住说了句公道话。
我不接受。他摇头,每个字都颓颓的。
林霖看不下去了,一掌拍在桌上,他不愿意面对,那她就干脆来招以毒攻毒,你听清楚了,就和你看到的一样,你们是兄弟!于柏徽就是同父异母的亲哥哥。爆炸事件他也是知情人,他袖手旁观的结果是糊涂的将自己的生父送上死亡的路。至于那个姑姑,是赵一平设计让你和于柏徽反目的一个手段,这件事于柏徽一直不知情,听赵一平最信任的人说,于柏徽那时候是想告诉你他是故意和你一起去探秘方,赵一平为了阻止,才想出这么一出。当时是不是你身边有个人试图去拉她一把?就那人干的,不过赵一平已经将他灭了口。还有,这个赵一平丧心病狂地闷死了自己的妻子,找个中间人签下拆迁同意书之后,通知简慕华来拆房子,让他辗转间误杀了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他不可能是我爸的儿子,不可能!简言真的慌了,俊逸的脸煞白。不想去相信此刻看到的,听到的,可是这个解释滴水不漏,他嘴上说不信,可心里却是千信万信。
父亲日记里有写到和一个姓于的姑娘发生了关系,之后这个女人嫁给的是陈一平。现在看来,陈一平就是赵一平。而父亲之所以同意那桩婚事,日记最后一页未说完的话,他似乎也明白了。
还有,他是推了于柏徽的姑姑,但根本没有用一丝半毫的力气,只不过是演戏给研究秘方的人看,然后到时候随便说上个理由再将她送下山去,以免自己和于柏徽遭人怀疑有危险,可那个女人却掉了下山,他有口难辩。
这个结果宛如雷劈,想过和于柏徽解释的,但那天于柏徽猩红的双眼和那道不可置信的仇恨目光警示他,不管怎么说,于柏徽都不会相信的。
于柏徽曾告诉过他,说她母亲是被人用推土机推进屋子当场死亡的,她的姑姑是最疼他的人。最好的朋友把最爱的亲人推下山崖,摔了个粉身碎骨,任谁都接受不了,简言深刻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一直在自责中度过。
父辈们的恩怨,牵扯着两代人的情仇。这对他来说,真的好残忍,可对于柏徽来说又何尝不是?
简言缓缓地立起来,面前一阵晕眩,当即用手支住了自己的额头。
林霖皱起了眉,上前搀了把简言,你,还好吧?
他淡淡的笑,冷静地道了句,我很好!是真的好吗?明眼人一看便能从他笑容中洞悉里头的涩。
健硕的背影逆着光晕,忽明忽暗中,就显得更伤感。一对同父异母的兄弟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不断地互相伤害,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悲催。
付景年深眸紧凝,冲着他的背影喊了句,你去哪?
简言没有回答,一步步走出林霖的办公室。下楼的时候,目光落在了转角处。
种种,从凌乱模糊,一片片残缺地拼凑着所有他知道的,或是不知道的故事。
事情发展到了今天这个地步,简言心里似乎越来越清楚了来龙去脉。他的养父斬叔,为什么把他送进原始森林,又为什么要去夺秘方,他心中也有了一个方向,但这个方向究竟对不对,还得斬叔亲口说出来。
脚步在转角停了好久,他最终决定再去见一见养育了他二十几年的男人。
铁门被打开,简言的眼睛深邃得不见底,声音低得有些嘶哑,赵一平落网了。你再也不用隐瞒什么。告诉我,为什么要我去拿秘方?你是谁?
斬叔从木床上立起,缓缓走到简言跟前,手里几张简言留下的日记已经被手汗捏得很皱。唇角抽动了下,他低下头,不敢直视简言的双眼,一字一句说得艰难,日记我看了,心里的结也解了。你猜的没错,我是你爸的亲弟弟,是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颀长的身子狠狠一颤,斬叔的话让?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