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你只是一场交易:豪门少奶奶》第250章


英欢被她绝情的话语逼出了泪,“孩子,是妈妈对不起你,妈妈不求你能原谅我,只求你让我能时时见到你,好吗?”
莫相离连连冷笑,“你除了给了我生命,你还给了我什么,哦,我想起来了,你给了一个拿自己外孙女都能下手的残忍父亲,我周围的人都被你们害尽了,我若看到你,只会恶心,走吧,我就当我没有妈妈,你也当你没有生过我,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英欢泪流满面,这辈子,她最对不起的人便是莫相离,当年她为一己之私抛弃了她,找回她后,她没能好好保护她,让她受到这么多的伤害,这一切全是因为她,她罪该万死,“离儿,对不起,对不起!”
莫相离扭过头,毫不迟疑地大步离去,将英欢抛在脑后,踏出医院大门时,她眼底涌起了泪水,她抬头望天,将眼泪流回心底,对不起,妈妈,我还不能原谅你。
…… …… ……
从医院回去后,莫相离的日子过得肆无忌惮,时小新只要求她一天三顿按时吃饭,其他放任莫相离自由,一概不管。盛恺臣遇到莫相离时,她正在一个酒吧里喝酒,一杯接一杯,微醺之下眼角眉梢都是粉红,消瘦些许的身形看上去格外单薄惹人怜。
在西郊发生的事被大肆报道了一番,他自然知道莫相离最近遇到了什么事,他坐在她身边,招手让侍应生送了一瓶酒过来,陪着她慢慢喝起来,酒过三巡之后,他借着微薄的酒意,喃声道:“小离,你瘦了。”
以前他总想在她与景柏然之间留下一点印迹,他办到了,可是看到景柏然为她奔不顾身时,他才发现自己的爱情太浅薄,原来他早就输了,就像他在拉斯维加斯时到底联络骨髓时,她毅然跟着景柏然回了Y市,他的爱情始终只是独角戏,只可惜他醒悟得太晚,伤害了自己最重要的朋友。
莫相离摸了摸自己的脸:“是吗?”
盛恺臣没确定她没有看错,她对着他轻轻地笑了,盛恺臣眉心皱成川字,握着酒杯的手指僵硬。
在她的笑容下,他的心防彻底瓦解,他借着薄醉,借着心底最后那股勇气,絮絮叨叨地说起了她发高烧那晚发生的事,他明白,支撑他如此卑劣的从始至终都只有这个女人,只有这句话:“他不爱你,他不相信你,这样的男人,你为什么还要执迷不悟?”
莫相离听他这么说,心里实实在在挨了一击,不是因为他说对了,而是他说错了,“你觉得如果一个人不爱另一个人,他愿意为那个人去死吗?”
盛恺臣彻底被莫相离的话打败,他知道自己的爱情本来就不堪一击,为什么还妄图垂死挣扎呢?
盛恺臣最后走了,带着他破碎了一地的爱情,时小新找到莫相离时,她已经喝完一瓶XO,这些日子她轻者喝酒灌醉自己,重者就在房里大哭大闹,时小新明白,她心中有太多的伤痛要借由这样的方式发泄出来,所以由她喝由她闹,只是在她醉死自己时陪在她身边,好好的陪着。
“小新,我想离开了。”
这个地方有太多的伤痛,还有她女儿的亡灵,她在这个城市里生活,只觉得呼吸都困难起来。
“好吧。”
莫相离苦笑,“我这个时候离开,会不会很窝囊?”
时小新摇了摇头,她握住莫相离的手,轻轻一笑,“阿离,你现在的心是空的,找点东西去把它填满吧,女人要是没本事把男人捏在手心里,那么退而求其次,至少得把自己捏在手心里。”
“我很怕。”莫相离出奇的平静,醉眼如丝,却又异常清醒,“我怕我的心不跟着我走。”
时小新收回目光,看向莫相离,那眼神莫相离从未见过,是介乎遗忘与深爱之间,如同一泓平静的湖水,一眼望去却知道也曾经惊涛拍岸,湖水连绵过,“不会的。”她对自己最亲爱的朋友温柔的笑,“阿离,我知道,不会的。”
…… …… ……
莫相离走的那天,天空阴雨绵绵,似在为情人的分离哭泣,莫相离拖着一个小行箱踏上了她的单人旅行,她下了车,时小新跟上前来,陪她一起进了候机室,候机大厅人来人往,莫相离边走边听着时小新絮絮叨叨地叮咛,偶一回首,她看到了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孩子从眼前走过,那孩子所包的抱被与囝囝的抱被一模一样,她连忙推开时小新追过去,然而茫茫人海,竟是再也寻不到踪迹。
“阿离,你在看什么?”时小新瞧她东张西望的,神色焦虑,连忙问道。
莫相离看了许久,都再也没看到那个女人与孩子,她怅然若失,良久才摇了摇头,“没什么,小新,别送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会回来的。”
直到看到莫相离乘坐的那班班机起飞,时小新才恋恋不舍地回了市区,她第一件事便是去了医院探望景柏然,景柏然已经清醒过来,受了这么重的伤,脸颊消瘦,隐隐能瞧见突起的颧骨。可是模样却更加清俊。
自景柏然清醒后,就让景天云撤了保镖,所以时小新这次来,没有受到任何阻挠,就成功见到了景柏然,她站在病房里,将景柏然好好地打量了一圈,直到景柏然有些不耐烦,她才说出进病房里的第一句话,“景柏然,阿离走了你知不知道?”
景柏然悚然一惊,他怎么可能知道?这些日子他一直希望她会来看他,可是他每天从睁开眼睛等到闭上眼睛,就连睡梦中也留意着她的气息,生怕自己会错过她来的时候,但是她没有来过,仿佛他的生与死,已经与她无关。
两人斗气斗了这么久,他以为在他将自己送上枪口上时,她就能够原谅自己,没想到到底还是自己低估了她冷硬心肠。
“她走了,让我来告诉你一句话,盛恺臣与她之间清清白白的,那晚是盛恺臣故意让你误会了去。”时小新的话刚说完,景柏然手一抖,整个人都僵住,他们之间的关系开始变坏就是从那一晚开始,没想到这只是一个误会。
“阿离告诉我,你们之间的爱情从来没有信任,所以她累了,希望你在离婚协议上签个字,放她自由。”时小新残忍的话语继续在耳边响起,景柏然等不及她说完话,连声问:“她去哪里了?”
时小新只是微笑。
景柏然还要再问,护士轻轻敲门进来,“景先生,吃药的时间到了。”
景柏然倔强得不肯吃药,眼睛一直盯着时小新,时小新脸上强撑的笑意再也撑不住,她心虚的撇过脸去,“她说想去散散心,她不说我追问不出来,不过她总归会回来这里的,十年八载的,只要你等得住,她会回来的。”
景柏然叹了一声,接过药服下,他疲惫地又叹了口气,眼皮渐渐开始沉重,昏昏沉沉这间他心里有细微的悲伤,原来不管他付出多少,伤害总是无力挽回,阿离,出行的路上,你是否会偶尔想起我?
银色机翼划破长空,Y市入秋以来第一个艳阳天,碧蓝色的天空因为光照美好而显得格外辽阔,白云大气舒展,写意至极。
飞行渐渐平稳,莫相离架上墨镜,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对着外面的蓝天白云,她哭得上气不接下去,此时空中小姐来送饮料,看到一个女孩戴着墨镜流泪,她蹲在那个女孩子的座位旁,轻声细语:“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莫相离接过空姐递来的纸巾,擦了擦满脸的泪,泪痕还未干,脸上却微微笑开来,“不,我很好。”
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飞机太快,眨眼之间已经离他好远,她好想回去。景柏然,只可惜我再也回不去了。
…… …… ……
三年以后。
莫相离回国的第二天,正是忙得不可开交,梁氏集团的少东梁泽秀打了内线叫她去办公室一趟,她推托不得,扔下手中的活计,风风火火地奔进了总经理办公室,对着大少爷无奈的道:“请问尊驾有何吩咐,小的立马去办。”
梁泽秀看着她耍花枪,无奈的笑了笑,“公司马上要来一个大人物,准备一下,可别砸了我场子。”
“是,小的遵命。”出了总经理办公室,她对着玻璃门直扮鬼脸,这丫的就是欠抽,芝麻绿豆的小事也来烦她,嫌她的工作还不够多。三年前,她离开Y市去美国,将未完的学业修完,然后巴着梁氏少东的薄面,进入了梁氏在美国的分公司,从一个小小的文秘,坐到了如今经理级别的位置,整个人已经脱胎换骨。
所谓的大人物,在半个小时后进入了梁氏总部,引起一干未婚少女摩拳擦掌,誓要将来人拿下。莫相离越过梁泽季那张清俊小生的脸,对上一双丹凤斜飞,风流无限的桃花眼。
以前多少个夜里,那双眼睛曾经在她枕侧温柔的笑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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