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福鸟,打钱》第38章


最后用奶油搭了个歪七扭八的城楼,巧克力当做门匾,上面写着——大敛国。
做完蛋糕也差不多到了时间,一进包厢,三个手作蛋糕面面相觑。不知是谁先笑了起来,整个厢内都充满了欢乐的氛围。
“祝贺我们《半疆》剧组初雪团聚~”
“预祝年后《半疆》收视率upupup!”
“切蛋糕!都给我切!吃不完谁都别想走!”
“不行不行,还得预祝我们唐老师和小朋友电影票房爆棚,双双得奖,祝贺我们邵玖和钟函喜结良缘!祝贺我们章前辈喜得龙凤胎!”
“预祝王导演下一部剧开拍顺利!”
“喝四杯!”
《半疆》剧组可谓是喜事连连,所有人在最近都顺风顺水,一个个红润着脸,约着来年再聚。
傅鹓被唐铭江管得严严的,硬是一滴酒都没碰着,喝了一晚的乱七八糟饮料。几乎所有人带的十几种全都和了个遍。邵玖喝的不少,整个人挂在钟函身上,大着舌头和所有人道谢,“谢谢你们,谢谢你们……”
还真没人知道在谢什么,催着钟函赶紧带着人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傅鹓站在路灯下,唐铭江伸出小指勾了勾他的手,“累吗?”
傅鹓精神的不行,连连摇头,“我想去唱歌。”
他还没去过KTV,看着马路对面霓虹灯一闪一闪,很是心痒。一转身就看到了曹妙,“唱歌吗?”
曹妙刚给常安发了短信,想也没想就撤回了消息,“好。”
说起唱歌,唐铭江喊来了移动点歌机,四个人一只鹦鹉坐在中包里,人少却也不觉得缺点什么。黄耀一人在场,能够顶个十人,全程握着话筒怎么吼也不嫌累。
唐铭江看傅鹓眼睛亮闪闪地跟着节奏一晃一晃,心思一动,从大衣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到他面前。
“……”曹妙眼睛都直了,黄耀歌也不唱了,这TM不会是现场求婚吧?
傅鹓也愣了愣,丢了话筒去接盒子,约莫十公分的大小,不像是戒指盒。打开后,一根Choker在灯光下泛着光,安静地躺在里面。
银质的金属片被精细地打磨成一只正在扑腾翅膀的小鸟的形状,眼睛部分镶嵌了一颗小巧的粉宝石。项圈部分用了特殊的丝绒,摸上去柔软顺滑,让人有些爱不释手。
“送你的。”唐铭江看他眼睛都直了,心里也满意了,“戴上看看?”
还好,还好,不是求婚。其他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松了一口气。可能是现场看到朋友求婚有点过于突然,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傅鹓背对着他坐过去,有些不自然地咳了几声,低下头将后颈完全暴露在身后人的视线范围,“你帮我。”
唐铭江送给他的。
傅鹓咽了口口水,眼帘微垂下去。心跳不知怎么就加快许多。
唐铭江指尖拂过他脖子上的动脉,能够感受到对方旺盛的生命力。扣环口在了一块儿,他撩了撩傅鹓耳边的碎发,还没来得及开口,突然心口一阵剧痛。
傅鹓被他突然的低吟吓了一跳,转过身看着唐铭江歪歪地倒了下去,心头一跳,刚想把人扶好,却几乎同时也觉得呼吸困难了许多。
项圈上的银质金属发出淡淡的光,复杂的符文顺着傅鹓眉间亮起的印记源源不断地窜出,将两人都圈了起来。
黄耀和曹妙也受了惊,话筒掉在地上发出一阵不能承受的鸣响,黄耀下意识想要把两人拉出符文的圈制范围,却宛如摸到薄壁,无论如何也触碰不到两人一分一毫。
傅鹓不知是清醒还是昏迷,嘴里无意识地发出阵阵呻吟,细汗布满了额头,模样很是痛苦,仿佛在承受什么天灾,唐铭江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在傅鹓下意识的挣扎乱动时,金属片翻了个面,曹妙愣了愣,不确定道,“唐铭江刻了名字在上面?”
黄耀也一愣,两人没了主意。
有主人名字的饰品,所有认主的妖身上都有,就比如曹妙手腕上串了颗金珠的红绳。
一旦妖有认主的趋势,人类只需要将刻了名字的东西圈住妖族身体的任意一个部分,就相当于契成。
可也没到这么痛苦的程度啊?
黄耀没有认过主,不懂得究竟是个什么流程,曹妙却明白得很,这绝不是主契。
既然不是主契,那会是什么?
黄耀两腿一盘,眼睛稍稍变了色,掌心按在符文上,往里面输送了些妖力,却瞬间被无形的一股力消散掉了。
“傅鹓的意识海很强,你根本侵不进去。”曹妙摇了摇头,尖长的指甲拂过红唇,“其实很奇怪,他的确只有二十二年的经历,但是道行却绝对不止这么些时间。我第一次见他就觉得奇怪,可怎么探查也查不出什么,还以为是我自己的问题。”
黄耀说,“老大肯定不止二十二年,他用的术法我可从来没见过。”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愁意。
不管怎么说,眼下什么都做不成,还是先出去续一下包厢时间……
第二十八章 上元界(一)
浅金色的阳光从缠绵的云朵中丝丝缕缕的投射下来,穿过层叠的灌木,仿佛触手可及。一棵盘虬卧龙般的古树在静谧的天与地之间伫立,从亘古开始便擎着巨大的伞盖隐匿在这宛若仙境的林野深处。
古藤蔓粗壮地从树冠里伸出,缠绕在一块儿形成了天然的秋千,上面坐着一位白发长者,淡紫色的雾气缭绕于身旁,足下悬空,是一片雪晶般奇异而又洁白的花海。
“智神,智神!”光着脚丫子的幼子宛如足下御风,脖子上挂着的银锁叮当作响,胳膊肘和脚腕处都布满了细细绒绒的羽毛,眉梢着喜,“西凰那边诞下了一只鹓!”
一阵风拂过,轻轻摇动了秋千,伴着些微的落叶轻声碎吟。智神伸了手,从阴凉里迈入进耀眼的光芒之中,一头白发都蒙上了淡淡的金色,声音沙哑而悠远,“万年了啊,已经过了万年……如今,神祭坛终于有了一位鹓。”
凤和凰都爱孩子,尤其刚出生的这位还是万年一出的鹓种,粉绒绒的脑袋上那双黑色小眼睛滴溜溜打量着四周。他生来富贵,有着声誉极好,众神皆拉拢的种族世家,有着自然万物的相拥陪伴,苇絮如丝绒般展开铺在身下,尾翼淡金色的光晕将赐福于整个上元界。
“小鹓出生的时机正巧赶上万蚀谷里头那位渡劫,若说这是巧合也未免太……”做父亲的凤很是为难,虚掩上门和身侧身披霓虹绸缎的凰商量,“五十年后众神祭,在此之前尽量不要让小鹓出现在那人视线范围里。”
鹓不知道自己生父母在说什么,未及百日无法化形,扑棱着翅膀离开了襁褓,显然是对生来后一直呆着的地方感觉厌倦了。
随着视线逐渐远去,深蓝的晶莹河流蜿蜒至无尽远方,水声潺潺,碧水连天。葳蕤生长的高大树木于河岸两旁安然挺立,碧色的树冠葱葱郁郁,一根不见影的绳索缠绕在树干上,不知有多长,似是将整片对岸都圈在一块。若说神鸟所栖息之地为仙境般的丛林,那远处漆黑的峡谷便是噩梦般的泥淖。乌云遮住的地方寸草不生,所有的泥土都变成了焦黑色,浑浊的水面上荡漾的不是碧波而是瘴气,似是多看一眼就会有双手将人拖入湖底。
不太习惯长久飞行的鹓落在了一棵枯树上,旁边的三两乌鸦望着这位异客,满眼的警告似是它再踏入一步,就会蜂拥而上毫不客气。
天劫方过,天地元气残存的鼓荡一波一波袭来。鹓懵懵懂懂望着山谷正中,一团黑雾裹得严严实实,若是置身在雾气中,定会是宛如伸手不见五指的境地。他误打误撞到的也算凑巧,正直劫后,万物枯损,四面八方毫无生气。
都说神鸟爱色彩丰富的事物,这只鹓歇够了脚,却拍拍翅膀朝漆黑一团的雾中直直飞去。几只乌鸦紧紧追上欲要阻拦,凄厉的叫声回荡,却追不上已经镶入黑暗中的粉团。
煞神衣衫有些焦色,静坐在庭院中修养。身侧站着他的手下,人影一闪,便消失在了原地。过了一会儿返回主人的身侧,伸出手出示掌心里被禁锢住的一团绒球,“神相。”
煞神微微抬起眼帘,这带着嫩粉色泽的生物与周围的一切都不相匹配,突兀极了。他看着鸟身上浓郁遮盖不住的运势,“为何来此处。”
鹓张了张嘴,发出的却是鸟鸣,身体因为被掌控住有些微微的颤抖,叫声倒是镇定的。
可惜煞神听不懂鸟语。
“神相,这是神鸟林的鸟,身上的运势对您的煞气有压……”手下把掌心那团弱小可怜又无助的东西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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