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必修课:快看,麦墩》第109章

毕业之后，他留校，做了一名讲师。几度恋爱，最后都是以分手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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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在工作上，也没有多大的气色。
如果没有比较的话，得过且过是一天。但偏偏，曾经的老同学，一个个如雨后的春笋，节节长高。作为男人，没有金钱做支撑，说话都没有底气。
更何况，在北京这个地方，他还没有一寸属于自己的地方。
如果别人能用钱来买房子的话，他只能用钱来买地板砖。
这就是现实。
骤然从景海天口中听到麦墩的消息，他很是惊讶。
也只有麦墩这个女孩子，能和他拿着一包薯片快乐地打发掉大半天的光阴。
现在的女孩子，都太过现实。爱情和原生的钻石一样，变得可遇不可求。即便是人工钻石，也价格不菲。
他又从景海天嘴里知道，麦墩只是一个售楼人员，他的心理稍微安慰了些许。
也许，人在失意的时候，更容易接受那些也失意的人吧？
这次聚会，就是郑可风安排的。
景海天犹豫着是否告诉麦墩，担心两个人见面后，麦墩会感觉尴尬。但郑可风没有答应。他怕如果告诉了麦墩，麦墩就不会前来了。但他又了解麦墩，两个人真的见面了，以麦墩的脾性，不会让人难堪。
所以，不光麦墩不知道，就是亚东，也不知道郑可风会出现在这里。
郑可风看到麦墩的一瞬间，呆住了。
麦墩穿着粉红色的立领小西装，里面是镶着蕾丝的黑色内衣。她的下面，是一条咖啡色的短裙。镂空的丝袜裹着她一双修长的腿。脚上，是一双纯白色皮鞋。没有任何装饰，看起来特别的干净。
而麦墩的头发，也一改以往的马尾巴，波浪长发微微向外翻卷，依然不变的是漆黑的眼睛，里面一尘不染。
郑可风感觉自己的呼吸骤然停止。
而亚东，看看郑可风，又看看麦墩，没有声语。这样的场合下，任何语言，都显得恬噪。
只有古筝的声音在缓缓流淌。
亚东有点紧张，害怕麦墩会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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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墩看到郑可风之后，先是愣了一下，旋即露出一个很甜美的笑容。
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麦墩说：“真巧啊，在这里碰上了。”
她的语气里，没有任何做作的成分。
郑可风慌不迟迭地点了点头。
麦墩说完，看了看桌子上的饭菜说：“呀，这么丰盛啊？谁请客？”
她激灵灵就把最初见面的尴尬打破了。
亚东赞许地看了一眼麦墩。她指了指景海天说：“当然是他了，他是老板嘛。”
她一说完，就看到了郑可风眼里的失落。旋即闭嘴。
直到大家碰了一杯，饭桌上的气氛才缓和过来。
只是景海天和亚东在说话，而郑可风表情有点呆滞，而麦墩，专注吃饭。
她现在已经懂得，吃饭的时候，合拢嘴巴，食物慢慢地咀嚼，吃出其中的滋味。
但这吃饭的姿态，还是很诱人的。
人们在饭桌上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谁还能把饭菜吃的这么香甜呢？
吃过午餐，亚东接了一个电话，需要赶往度假村。而景海天也起身告辞。
他意味深长地对郑可风说：“可风，你就和麦墩聊聊吧。晚上，我们哥们再喝酒。”
郑可风笑着说：“你们都是忙人，赶紧赚钱去吧。”
麦墩突然意识到，如果亚东有急事需要离开的话，景海天就是故意如此了。
既然是故意这样了，她也不想拂了郑可风的面子。毕竟，从他是专程从北京飞到上海。
只剩下了麦墩和郑可风，还有他们面前残留的一桌子剩菜。
麦墩看着窗外车来车往，心虚平静的像稻田里的流水。
所有的波折都过去了，她的意识里，他们只是大学同学。
郑可风艰难地说：“要不，我们出去走走？”
麦墩含笑点头。
她和从前一样，笑着的时候，眼睛里都是笑意。
上海是在不是一个可以散步的地方。
吵杂的街道，拥挤的车流，让人无端的心情烦躁。
郑可风说：“对不起，麦墩。”
麦墩扭过头说：“有什么对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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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可风问麦墩：“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麦墩摸了摸鼻子，笑着说：“挺好的。”
看到麦墩这个熟悉的动作，郑可风又是愣了一下。
思想的潮水瞬间涌来，一下子将他所有的矜持摧毁。
麦墩过得很好，比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更好，对男人来说，是一种讽刺。
很多男人都以为，女人离开自己，一定会陷入窘迫。实际上，很多女人，离开男人之后，生活的更好。
上海的美女不算少，但路上，有不少的人，看到麦墩，还是多关注了两眼。
这让郑可风的心里，五味杂陈。
麦墩看着灰蒙蒙的天空说：“你看，上海的车太多了，空气污染太厉害，天空很少见到益州的那种蓝天白云的盛况。”
那时，蓝天白云下，郑可风和麦墩坐在公园的长凳上，很专注地看书。
仿佛就是昨天的事情。
郑可风以为这是麦墩向他暗示什么，就激动地抓起麦墩的手说：“麦墩，我一直都没有忘掉你。”
郑可风的这个举动，吓了麦墩一大跳。
麦墩赶紧抽出手，吃惊地看着郑可风。
“麦墩，从前我们错过了，我想和你好好珍惜以后的日子。”
郑可风激动地说。
郑可风依然帅气，但眼睛已经没有了从前的明亮。
麦墩笑着说：“一切都过去了，你要是再这样，我们连同学也做不成了。”
郑可风不甘心：“麦墩，我们有着那么几年的感情啊。”
麦墩仰着脸，看着一架轰隆而过的飞机说：“那时，我们不懂爱情。几年的时间，就像一会儿功夫一样。”
郑可风说：“我们曾经的感情，在你的眼里，只是这样吗？那时，我是认真的。”
麦墩没有再说话，她不想纠葛在这个问题里。
已经过去的事情，她不想拿出来复习。
这感觉，就好像离婚的人，重新复婚一样。
而麦墩，丛里都不相信，离婚的两个人复婚后能生活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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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性格有着最大的惰性。
从前犯得错误，在以后的日子里照样能犯，不过是换了一个时间而已。
郑可风接着说：“麦墩，我和那个小雯，早就分手了。”
麦墩忍不住想笑：“谁是小雯？”
麦墩的这句问话，让郑可风也愣了。
即便是没有小雯，两个人还注定是走不到一起的。
郑可风絮絮叨叨地说：“麦墩，你应该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谁能不犯错呢？我知道你对过去耿耿于怀，但我知道错了……”
麦墩的手向前一挥，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这个男人，怎么变得这么婆婆妈妈？
她甚至都懒得张口说话了。
再一次，她深刻地体会到，在某个路口相遇的两个人，有的人往高处行走，而有的人往低处行走。
只是大家都不知道自己走的方向。
但过了一段时间，发现两个人的差距已经是天壤之别。
她从前，从来没有感觉到郑可风这么罗嗦的。
郑可风还在说：“麦墩，你记得吗？我们一起去吃的那家鸡肝米线店，现在的门面都扩张了……”
他们在一起，终于无话可说。
郑可风看麦墩不说话，以为她也陷入了往事。依然喋喋不休地说：“麦墩，我现在是个讲师，但将来，能够晋升为教授的。虽然我不能给你大富大贵的日子，但也一定能够给你一个平稳的生活。相信我吧。”
社会发展这么快，时间也过了这么久，麦墩惊讶，郑可风的思维，居然还停留在过去。她不再是一个青涩的小女生，男生的一个誓言就会让她感动的痛哭流涕。
而现在，连中学生都不再相信誓言了。
麦墩看着郑可风，微微叹了口气。
郑可风的眸子里，闪现着期盼。从前的那个麦墩，傻乎乎的。虽然像一头犟牛，但心底很善良。
但麦墩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麦墩了。
麦墩握住郑可风的手，让郑可风的眼睛里瞬间燃起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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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麦墩接下来的一句话，让郑可风浑身一下子凉透。
麦墩说：“不要再提那些往事了。我早就忘了。我现在发现，我们连朋友都做不了了。”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麦墩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郑可风叫了两声，但麦墩没有停下。对面过来一辆的士，麦墩跳上车，绝尘而去。她甚至没有回头看郑可风的样子。
那段初恋，终于被完全尘封。没有留下一丝的痕迹。
她甚至觉得，郑可风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