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爱深囚》第94章


悠悠还生着病,她需要你的照顾。你千万不能倒下了。”眼泪在她的眼眶里打转,在谷诗双未醒来之前,她去了icu病房见过悠悠。悠悠的血已经止住了,但是还没有醒过来,医生说她的病很严重。
从医院里走出来的时候,她忍不住默默地落泪了。当着谷诗双的面前,她不能流露出自己哀伤的情绪。她想起生病前的悠悠天真无邪,活泼开朗。可是现在……
“奕可!”
隐隐的,似乎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她抬起泪眼模糊的双眼;看到眼前出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邢承天疾步地走过来,显得风尘仆仆的样子。他刚刚才从外地送完货回来。
“悠悠怎么样了?”
他见到她惨淡的脸色以及忧伤的模样,心里也已经猜到了几分。
“告诉我,悠悠的病是不是很严重?”
她终于止不住在他的面前泪如雨下:“悠悠得了……白血病。”
“什么?你说什么?”邢承天简直不敢自己的耳朵。“那能治得好吗?”
“不知道,最好的方法就是骨髓移植。”她嘴唇哆嗦着说了一句。
“现在我送你回去吧。”
她抬起头,看到邢承天那坚毅的神色。
“不用,你进去看看叔叔吧。”她心里抽缩得绞痛了起来。
“那要不要通知你丈夫来接你?”
“不必了。我自己可以的。”她生硬地挤出一丝笑容与他道了别。
乔承驰比平常要早回到家。他不想跟奕可冷战下去了,然而今天回家看到的,却让他大失所望。他从六点等到八点,她还是没有回来。
倒是心妮回来了。
“驰哥哥。”她一见到他,总是有一种特别愉悦的心情。
可是今天乔承驰的心情却比她低落得多。
“你吃过了吗?”他心不在焉地反问道。
“我在外面吃过了。”她兴冲冲地说道。
他盯着她的眼睛,觉得比平常更亮,更黑,不禁问道:“心妮,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没有啊。为什么你会这么问?”她的笑容在唇角上冻结了,心里擂起了鼓。
“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说着他没有心情再呆在客厅里了,于是拖着沉重的步伐上了楼。
没过多久,他卧室的门被轻轻地敲了敲门。他以为是奕可回来了,但是转念一想,奕可进自己的房间又不可能会敲门的。果然心妮站在门口。
“你找我有事吗?”他道。
“难道没有事就不能找你聊聊天吗?”心妮神情自若地说道。
“没有,进来吧。”
心妮来到了房间,看着这摆设,看着房间中央的那张大床,这里到处都充塞着那女人的气息。她正了正脸色,转过身来的时候,脸上带着恬静的笑容:“我有一件事想告诉你,我决定搬出去住。”
“搬出去?你想搬到哪里?你想回去住?”他略微露出吃惊的神色。
“不,我不回去住。那里只有令人难过的回忆,我暂时还是住在外面。”她净白的脸上浮起难过的表情。
“那么你想搬去哪里?你一个女孩子搬出去住会不会不方便?”他很困惑地抱着胳膊。
“那我总不可能在你家住一辈子吧。”她柔声地说道,“我不想再住下去了。”接着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不想再等待一份无望的感情。”
“你说什么?”
“没什么。”她的声音微微地哽哑了。“我已经决定了,要搬出去住。”
“可是家里住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搬呢?”他有点想不通。留心妮在家里只是为了方便照顾她而已,别的念头他从来没有想过。
“我又不是姓乔,怎么能一直住下去呢?”她微侧的面颊涨红着,声音抖得更厉害了。“你不要说了好不好?不要再说那些没有意义,挽留我的话。你知道我的用意,你们搬出去住的时候,我倒没有觉得什么。可是现在你们搬回来住了,我看着你们,我的心里很难受。”
他看着她略含哀伤的侧脸,脑子里变得一片空白。他以为他跟心妮之间又回到从前了,原来不是,是他想的太简单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神出鬼没
他想了又想,迸出一句话:“你什么时候开始走?”
她定着一双黑眼睛,盯着他看好久,像云雾似的,微微发亮。这一步棋会走得如何,她不知道。她努力了这么久,连胜算也没有。可是她不甘心,姐姐不在了,原本属于心琪的位置,应该是她的。
“我明天就走!”她下定了决心,暗暗地咬了咬牙说道。
“这么快?”他的眼睛里浮起了惊讶。
“临走前,我想对你说一句话……”她垂下眼睑,唇边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笑容。楼梯口已经响起了脚步声,她听得出那是奕可的步伐。
他微微地张了张嘴,又很快地闭上。
她踮起脚尖,在他的嘴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他大吃一惊,可是还没有回过神来,心妮已经移开了自己的嘴唇。
“你们在干什么?”
奕可目睹了这一幕。对,他们在干什么。也许这个问题她也应该要问下自己。他们的举止不是再明显不过的事吗?他们居然在接吻!这一刻,奕可多么希望自己看错了,多么希望自己没有凑巧在这一刻出现。但是她没有看错,不仅没有看错,反而看得清清楚楚。她最爱的丈夫正在跟前女友的亲妹妹亲吻!
震惊与惶惑使他的瞳孔睁开,乔承驰怔怔地望着心妮,又从心妮的脸上挪到了奕可的身上。他的手指按住自己的嘴唇,大脑出现了短暂的空白与昏沌。刚才他在干什么,这个问题也使他疑惑。
“我走了。”心妮扬了扬头,那扁薄的小脸上一双漆黑的眼眸闪烁着望着他。
心妮走了,这场战争由三个人引起,却只留下两个人对峙。
奕可震惊之余,理智回到了她的脑海。她不是那种会当众撒泼,撕破脸的那种女人,照一般的女人肯定会冲上去跟小三拚命,但是她做不出来,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心妮走掉。而乔承驰他向来是不屑于解释什么。也许他并不想解释。她转过身,泪水夺眶而出,那不是难过的眼泪,而是心痛,一种心被撕裂的声音。
她回到房间里,泪水就像在医院里见到悠悠那样,像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下。刚才心妮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眼底有一层薄薄的,不加掩饰的示威与鄙夷。她从衣柜里将自己的行李箱拖出来,手匆忙地在衣架上掠过,那些衣服被她胡乱地塞进了打开的行李箱里。
这一次回来,她总是有一种预感,她应该会再次离开的。原以为她会跟乔承驰一起离开,原来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地走掉而已。
她走到门口,乔承驰没有追出来。她不禁微微地发笑了,一滴眼泪静悄悄地滑落到了唇角,停在嘴角边颤动,经她这一笑,又掉到了地上,摔成了两瓣。走到大街上,已是深夜了,一部计程车也没有。可是她能去哪里呢?也许只能回酒店了,如果她拖着行李回娘家,万一被谷诗双看到怎么办。母亲因为悠悠的事已经心力交瘁了,而她不能再给母亲添忧了。
这时一辆宝蓝色的奔驰停在了她的身边,车窗徐徐地褪下,露出周和泽的半张脸。
“於小姐,你去哪里?”
她下意识地回过头,看到乔承驰正从那大门内走出来。她想也没想,就把行李箱推上了车,自己坐到了周和泽的身边。车子呼啸而去。
一上车,她将自己的手机关掉了。
“於小姐,你要去哪里?”周和泽大惑不解地看着她犹有泪迹的脸。
“我……送我去酒店吧。”她的嗓子沙哑而断续,心里的酸楚却快要满溢了出来。即使刚才那一幕让他看到了又怎么样?多年前的那一幕让她看到了他在自己酒店的房间里藏了一个女人,而多年以后又让她亲眼目睹他跟别的女人接吻。
“酒店?”周和泽的眼睛里浮起一种奇怪的神气。
“随便哪一家酒店,我……我要住几天。”她用手指偷偷地擦去滴落在眼角的一滴眼泪。
“你是不是跟你的丈夫吵架了,刚才我看到他好像走出来了。”周和泽平心静气地说道。
“如果你不能送我去酒店,那么麻烦你在路口放下我。”她赌气地说道。
周和泽保持缄默,车子有条不紊地行驶在空无一人的道路上。
过了一会儿,她才面带抱歉地说道:“对不起,刚才我的口气不好。”
“没关系,谁都有不开心的时候。”周和泽伸出那只仍然带着结婚戒指的手摁下了车内的开关。悠扬,缓慢,能令人放松的音乐响起了。他又取了出一张纸巾递给她。
她拿起纸巾,有些不好意思地揩了揩自己湿润的眼眶。
“我真羡慕你。”周和泽两眼直视着前方,顿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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