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重生缘》第113章


候她去后,雪雁将北府送来的锦盒打开,却见里面是如鸽蛋大小的南海珍珠,满满一大盒,光闪夺目,不可直视。
雪雁不由惊叹道:“真是大手笔,这一盒子东西,只怕价值不下万金。”
黛玉凝目打量,心中也是慨叹水溶太破费,突然眼波一闪,发现珍珠堆中搁着一个方胜儿,不由吃了一惊。
她怔怔望着锦盒发了半天呆,几次伸手,又缩回,终于下定决心,拿起了那个方胜儿。
伸手缓缓展开,飘逸潇洒的字迹跃入眼帘,墨痕恣意流香,却是诗经中的《燕燕于飞》。
这《燕燕于飞》,相传是古人送别心爱的女子远嫁时所作,言辞凄美,字里行间满是不舍,别样动人。
水溶送这首诗来,其心境,不言可知了。
黛玉柔肠百转,盯着手中的笺纸看了许久,最后向雪雁道:“北王爷情深意重,我一直极感动,但奈何我对世子已然情根深种,今生今世,只能辜负他了。”
雪雁见她眉间微蹙,声音中也有歉疚之意,忙劝慰道:“姑娘不必如此,北王爷人才出众,品行又好,将来必是能得佳偶的。”
黛玉沉沉叹息,颔首道:“但愿如此吧。”伸手将笺纸重新叠成方胜儿,递给雪雁,慢慢道:“我即将嫁进东王府,这北王爷的东西,却是不好带去,不如你替我收进书房吧。”
雪雁颔首,自去打点不提。
及到了晚上,黛玉正与雪雁、春纤商议,说道:“别的事情都妥当了,但陪嫁的丫鬟,却是一直没定下来。”
春纤忙道:“雪雁姐姐与我,一直都在姑娘身边伺候,姑娘去哪里,我们都是要跟着的。”雪雁点头,出言附和。
黛玉心中感动,拉着春纤的手道:“我也想带你过去,但你爹娘都在庄子上,难得才团聚半年,若是跟了我去,必定不能时时见面,倒是委屈了你。”
春纤摇头,甜甜笑道:“爹娘在京城,时时能见面的,姑娘这样的好主子,我若是不跟着,也忒不像话了。”
黛玉闻言,也就点头道:“既如此,你就与雪雁一同过去吧,至于别的丫头,秋儿、月儿都不错,也带上她们。”
正说着话,突然秋儿进来道:“姑娘,世子来了。”
黛玉回头看时,果然见李明佑一身月白衣衫,含笑而来,眼里是浓得化不开的的温柔。
雪雁见他进来,微微笑了一下,立刻招呼其他人也退出去,免得打扰他们谈心。
黛玉心中又惊又喜又害羞,轻轻道:“不是说大婚前不宜见面吗?你怎么来了?”
李明佑微笑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那些规矩,在我的想念面前,只能暂时靠后了。”他一面说,一面行近,笑意盈盈地道:“娘子,你马上就要嫁给我,成为我的妻子,你开心吗?”
黛玉飞快看他一眼,又低下头来,淡淡的霞色染满桃腮,嗔道:“还没成亲呢,谁是你的娘子?”说罢,便侧转过身,微嘟着红润的小嘴,将目光移向别处。那股风姿,既矜持,又有一种无言的柔情与娇柔动人的风情。
李明佑心中一荡,因左右无人,故而并没有压抑自己的心绪,张开双臂紧紧搂住眼前面若桃花一般的人儿,声音低沉却坚决:“本来就是我的娘子,我不仅要叫,还要叫一辈子,而且,今生今世,也只有我一个人可以这么叫你!”说着盯着黛玉,轻笑道:“我唤你娘子,你唤我什么?”
黛玉扬起泛红的脸蛋,娇嗔道:“世子做什么这样心急?待明儿个,我自会换称呼的。"
李明佑闻言,笑吟吟地道:“既如此,我可等着你明儿个的表现了。”
两人缱绻了一会儿,李明佑方才在黛玉的催促下,恋恋不舍地动身离去。
黛玉亲自送他出了院子,直到李明佑的身影消失在暮色中,久久,方才转身回房。
次日便是吉日,庄子处处华灯结彩,璀璨生辉,不少丫鬟仆妇奔走忙碌,十分雍容喜庆,比平日里热闹了不少。
五更时分,黛玉便被雪雁唤醒,黛玉有些不知所措,雪雁却是笑意盈盈,先道了一声恭喜姑娘,而后方道:“按照规矩,五更便是要梳妆的,少不得姑娘委屈些,起来梳洗整齐,静待迎亲的人过来。”
直到此时,黛玉方才意识到,自己当真是要出嫁了,脸上不由泛出红霞,心中却隐约透出一丝期待。
她慢慢起身,此时春纤早将热水备妥,黛玉至厢房沐完浴,便安静地坐在梳妆台前,由八名心灵巧手的喜娘围着妆扮。
新浴后的黛玉,素颜如玉,一张巴掌大小的脸颊宛如荷瓣一般,清新娇媚,令人见之忘俗。
领头的喜娘不由赞道:“奴婢给不少新娘子梳过妆,但容貌如林郡主这般出众的,竟从未见过。”
黛玉脸上娇红,低下眼眸没有言语,雪雁见喜娘嘴巧,很是满意,笑着夸了几句,又拿了红包出来,给每个喜娘发了一份。
喜娘见她们出手大方,自是满意的,也就越发上心,精心梳妆起来。
因黛玉将为世子妃,故而喜娘梳妆时,一切皆是按照身份来,妆容很是雍容。
绾青丝,描长眉,抹脂粉,点绛唇,黛玉的容颜,在胭脂水粉的点缀下,渐渐明艳起来,越发显得眉目宛然,肌肤胜雪,娇丽动人。
嫁衣是宫中的绣娘制成的,用的是大红色百蝶穿花的云锦,裙作百褶,花纹繁复,裁剪合宜,做工精巧,穿在黛玉身上,似一片红云摇曳,衬得其人娉娉婷婷,如弱柳扶风一般。
至于头上戴的珠冠,中间是金衔东珠,周边缀着南海珍珠和流烟珊瑚璎珞,周围环绕着细细的珍珠流苏,冠顶的红宝石瑰丽灿烂,珠光流溢,美纶美焕,极其繁复,华贵中透出一丝脱俗之气。
067 大起大落
一时饭毕,黛玉有些倦了,雪雁见状,忙笑道:“戴着珠冠,又坐了半日轿子,姑娘必定很累,不如歇息半个时辰,待会儿我再叫姑娘起来,也就是了。”
黛玉闻言,沉吟道:“想来酒席没那么快散,我小憩一会儿吧。”
雪雁见她应了,忙上来帮黛玉宽衣,伺候黛玉睡下。
新房里的床榻,是古色古香的桃木雕花床,被子是天蚕丝制就的,质料轻柔软滑,浅红色的帐幔随着微风缓缓飘扬,轻纱漫飞,朦胧似梦。
黛玉向来有择席的习惯,此时换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虽说寝具都是极高贵之物,心中仍旧有些不习惯,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方才朦胧睡去。
正好眠之际,耳畔传来雪雁的轻呼声,黛玉睁眼看时,先迷茫了一会儿,待看见满屋的红色时,方才明白自己身在何方。
黛玉慢慢起身,一面梳洗,一面看着屋内的红烛,问道:“已经入夜了吗?”
雪雁颔首,微笑道:“方才世子命人来传话,说是马上就要回来了。”
黛玉心中羞涩,却还是问道:“世子必定饮了很多酒吧?要不要吩咐底下的人备醒酒汤?”
雪雁听了,正要回答时,却听得李明佑在窗下道:“为夫是否喝醉,玉儿一见便知。”一面说,一面踏步进来。
黛玉不免有些不好意思,抬头打量着他,见他步履稳重,双目清明,便知他并没有喝醉。
黛玉略微放心,因问道:“这样的日子,你怎么好像没饮酒似的?”
李明佑笑道:“新婚大喜,岂能不陪酒?酒席早就散了,我知你素来爱洁净,喝了醒酒汤,又梳洗了方才回来见你,免得被你嫌弃。”
他如此体贴,黛玉心中涌起暖意,瞥着他道:“算你还有些良心。”
眼波如横,潋滟醉人,李明佑心中涌起熏熏之意,却惦记着黛玉脸皮薄,便先看了雪雁一眼,使了个眼色。
雪雁见状自是会意,捂着唇偷笑了须臾,方道:“奴婢告退。”行了一礼,起身去了。
李明佑这才回首来看黛玉,笑容满面地道:“玉儿,我千盼万盼,你总算成了我的妻子。”一面说,一面抬手将鬓发打开,又伸手掬起黛玉的一缕秀发。
黛玉有些惊奇,瞪圆了眼睛道:“你这是做什么?”
李明佑不答,只将全部心思放在头发上,将自己的与黛玉的结在一起,露出满意的笑容,温声道:“这是一种习俗,结了发,你我便是结发夫妻,从今以后生死相许,永不分离。”
黛玉被他灼灼的目光看得心中一跳,移开了目光,微笑道:“刚才喜娘在时,有不少礼仪规矩,如今佑郎也行了习俗,倒不知接下来是不是还有?”
李明佑唇边的笑容越发灿烂,用肯定的语气道:“当然还有啦。”
黛玉心中好奇,回首道:“是什么?”
李明佑含笑凑过来,黛玉只觉得眼前一花,他的唇便贴了上来,印在自己的丹唇上。
黛玉猝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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