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至尊姊妹》第244章


她不争别人也会争,有的人她得到的时候并没有半分心动,失去后也没有半分失落,帝王无情,便是这般,她可以大方的放楚流封走,可以把武思囚禁终生,可以把莫玉逼死,也不会为冯翔的死又半分伤怀,她的心很小,她的人很吝啬,把所有的人划分的泾渭分明,在她内心的狭小领地中,只住着少数几个人。
后宫那么大,可她的心却很小。
两个人相拥而卧,却一言不发,直到写意隔着门帘小声地喊道:“陛下,双子宫的人来报,说是任侍君醒了。”
“知道了。”睁开了通红的双眼,深吸几口气算是调整,轻轻松开谷悦,翻身下床,又在他额头一吻,“按时吃药,多喝点粥,朕一会儿便回来陪你。”
得到他的笑容,才对着外面说道:“写意,进来伺候朕洗漱更衣。”
------题外话------
抱歉,身体不舒服,写到这里已经算是极限了,一直咳嗽,感冒很严重,灰灰
☆、【128】胭脂
待到凯风收拾完,已经到了晚膳的时候,嘱咐了人今日在双子宫用晚膳,便带着一行人轰轰烈烈的往双子宫去。若是不坐轿辇,凯风喜欢除了写意谁也不带,每次一坐轿辇,身后便跟着一堆的人。
远远的看着那人提着梅花灯在门外候着,凯风不禁说道:“这人,怎么说都不听。你们还不加快速度,定要让任侍君在门口等着吗?”
抬着轿子的人赶紧加快步伐,恨不得健步如飞,直接把凯风运到目的地。
见他手中提着的灯笼,都是仿照梅花的形状跟色泽,花梨木上凤眼纹若隐若现,手柄尾部连着一个银黑狐袖筒,可以护着手部不至于冰凉,“这灯倒特别,内务府的人虽然体贴,也该是没有这样的心思的。银黑狐难得,朕活了这么多年,也就是得到过那么一张,印象中是赐给了燃雪。”
“陛下好眼力。”
凯风见任平生还是有些发抖,便拉着他的手,说道:“唉,进去吧。”
“臣侍让陛下失望了?”
亲自为他取下披风,又让人生了火,这时节各宫还没有开始取暖,但任平生本就身子弱,又受了惊吓,自然不能跟其他人相比,“这话说得,朕因何失望?”
“臣侍本是将军的儿子,但,却生性柔弱,今日还未曾受伤便受了惊吓,若是被母亲知道了,怕是要说臣侍丢脸了。”
“你母亲哪里舍得说你?对了,有人来见过你?”
“听闻贤君来过,但臣侍在睡着,他也不曾让人叫醒臣侍。”
“这样啊,朕知道了。惊吓入胆,民间常说吓破了胆便是这个道理,这些日子你的饮食要注意了,伤胆的东西可万万不能吃了。朕与你亲近,按说是不应该亲自给你诊脉的,只能让太医先诊完了,开了方子,朕再校对一下,病不知己,可不仅仅是包括自己,连家人也一同算上了。”
听到“家人”的字眼,任平生不禁错愕,家人吗?陛下从未用过这样的词。皇宫之中,哪里有家呢?只有这么一线的阳光,背后追着的却是无限的黑暗。
“芸贵侍如何了?”
“他无碍,只是累的很,朕让他在水月宫修养一阵子,也算是好好休息,若是在慕月宫,你来我往的,对他也不怎么好。”
“是。”
“朕看你还有些哆嗦着,太医看过怎么说?那时候朕只顾着应对那些渣滓,也顾不上你,只能让人先把你送进宫来,等你醒了,自己过来看看你,也让你放心,朕洪福齐天,一定没什么事儿的。”
“太医说没有大碍,只是受了惊吓,好好养着也就是了。”
凯风一边跟他说话,一边漫不经心的四处走动,目光扫光室内的摆设,便发现在桌子上摆着一个银盘,里面放着的正是他们在街上买到的糖人。这东西他还留着,还放在这中间摆着,任侍君果然是太重感情了,那个揽镜自照样式的糖人还沾着冯小侍嘴上的胭脂,只是几个时辰前还言笑晏晏的人,一瞬间就生死相隔,虽说不过是一日,自己并没有多深的感觉,不代表任平生也没有,但看看他此刻眼中又蓄起的泪光,便知道终是放不下的。
冯小侍最后的话:“可惜了哥哥为我抹上的胭脂,未知比这血如何?”只怕这一句话,任平生会一生难忘的。
“陛下,臣侍不是想触霉头的。”
“朕知道。”
“这胭脂的颜色极好,但总是比血差了些,他既然那么说立刻,朕给个特许吧,入殓的时候,画上大红的胭脂,你觉得可好?”
“多谢陛下。”
“这糖人,你想留着便留着,朕绝不会勉强你,只是你心里要把这件事情看开才好。糖人是放不了多久的,朕可以等你,你也要想着朕才好,早点走出来。”
“陛下,冯小侍似乎跟常人不同,他说他有比常人更加敏锐的直觉,他是有意陪陛下出宫的。”
凯风无奈的勾起了嘴角,缓慢又艰难的摇着头,比起其他人,任平生是最容易受感情牵绊的,不止凯风的感情,还有其他人的感情,“平生,如果真的如你所说,那么他,很聪明,冯家做了很多的事情,朕不是不知道,只是不能同时处理太多人,必须按部就班,他一直在等着这个机会,他一直知道,靠着朕的恩宠去保住母家是不现实的,生命比其他的东西更有说服力,所以他一早就做好了为朕而死的准备。也唯有为朕而死,朕才会饶过他母家的人。平生,你虽然言语婉转,但看人太过感情用事,朕真心你这份重情重义,也担心你的重情重义。”
“臣侍知道了,让陛下担心了。”
轻轻的拍着他的肩膀,理了理他并不平整的鬓角,“你若是想,朕便把这糖人随着他一同葬了,生前的日子不会多甜,至少死后也不要太苦。你若是想当个念想,也不要让东西白白浪费了,到底是甜的,哪能跟黄连似的呢?”
“陛下……”并不热烈的拥抱中却有着最深的偏执,他心中难受的要死,却要强撑着笑意,冯小侍最后苍凉的一笑在他脑海中拂之不去,胭脂胭脂,那艳丽华美的东西怎么突然变成了触目惊心的血红呢?“臣侍难受。”
“难受便哭出来,若是郁结于心,只会更加难受。”
一句宽慰的话,换来的却是倾盆大雨,凯风苦笑不得的看着自己肩头哭着的人,虽说是安静的流泪,只是这雨势也太大了些,自己穿的已经够厚了,肩膀上还是感到了微微的湿意,从前怎么就不知道任侍君是水做的呢?这么能哭!
轻拍他的后背,想要止了这种啜泣,又怕强令他收住,反而有些反效果,理顺着他的发,虽不用言语,却能让别人感受到温柔的安抚。“陛下,臣侍只顾着自己哭了,突然想起太后的事情,想来陛下该是比臣侍更加难过的。”
“朕没事,你放心。来的路上朕也想明白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一切都是有定数的。父后,朕最把他葬在罗浮山脚,既然说了是东南,便是东南了,说是以身殉道也好,成仙归去也罢,总之那里是个好去处。你不必担心朕,照顾好自己就是了,能哭也是好事,只怕你哭的太过,明天顶着一双核桃眼,没办法去凤藻宫请安。”
“那倒不至于。”
“朕跟你说一件事,贤君跟你们素日极好,他以为芸贵侍有喜,你灵巧,这种事情怕是也早就擦到了,朕今日跟你说,便是要你帮忙打个掩护,芸贵侍这几天怕是不能去凤藻宫了。”
本就有了猜测,这一刻却被人证实,难免有些担心,今日已经死了太多人,任平生变得异常敏感,可以说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严重吗?陛下把人放在水月宫,想来也是不想让人打扰的。”
“没事,一点小伤,只是人还在发热,不能到处走动,朕已经让写意把染血的衣物都烧掉,想来是不会有什么痕迹的,悦儿还从来没有病过,朕对外只想说伤了风,正在发热,毕竟太医的方子别人可以随便查的,卢歌又是精通医理的,发热的事情瞒不住,其他的药朕让人偷偷熬着,不记录在案。”
“陛下心思果然是细致的。臣侍好多了,陛下还是早些回水月宫陪着芸贵侍吧,这种周全的活儿,臣侍会做好的。”
“辛苦了,好好休息,悦儿那里,朕要多看看。今日先二公主的话,你该知道要怎么做。”
“是,陛下请。”
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的任平生心砰砰跳,这里面太多的期许跟疲倦他不会看不穿,她离去的背影如一根没有尖的针扎在他的心上,不会流血,却时时在痛。这个时候,作为一个侍君,该是要大度的,后宫刚刚肃清,前朝的事情又多的离谱,自己不能扯陛下的后腿。所谓的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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