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成长手札》第45章


曾珏脸微红、神色发窘。
高夫人见曾珏害羞,拿绣帕掩嘴而笑。她还是头一回看儿子这般羞涩呢。
周大夫给宝菱把好了脉,先是对高夫人深躬行礼,然后神色略喜地说:“夫人请放心,宝菱脉搏稳健,跳动有力,外相红润,内息顺畅,心气足而无虚火,可能因她经常干活,有助身体各脏腑运行,且心情愉悦无忧虑,无气行阻滞,身子相当康健。”
“哦,那她身子是否宜孕?”高夫人最关心的可是这个。
宝菱与曾珏一听高夫人竟然问起宜孕不宜孕,两人双双顿时面红耳赤,紧埋着头。
周大夫呵呵一笑,“夫人且放心,宝菱的身子定是宜孕的,您就等着抱白白胖胖的孙娃吧。”
高夫人闻此,眉眼舒展,嘴角上扬,满意地说:“嗯,承你吉言!”
“不过,宝菱正处月信之期,恐血气亏,还是应该多喝些红糖,再每日吃几颗红枣为好,还有,此季天寒地冻,可不能碰水,触凉会对宫体不利,易染寒气。”周大夫嘱咐道。
高夫人转身对徐昌家地说:“徐昌家的,你平日可要谨记着提醒宝菱按时进食红糖与红枣,也不能再让她擦地板和洗衣裳了。”
“是。”徐昌家恭敬地应声道。
高夫人朝着曾珏与宝菱打量了一阵,忽然想起什么,说:“年前因玫儿要出嫁,恐两件喜事在同一年内会相冲,所以你们才不能行成亲之礼,如今已是新年之始,我去找占卜先生给你们算个好日子,尽快拜堂成亲吧。”
曾珏高兴地看了宝菱一眼,宝菱也看着他,两人这么一对视,顿时都羞涩地抿嘴笑了。
高夫人见这小两口如此甜蜜,暗自传情,她一张老脸都有点替他们红了,问道:“珏儿,今日是你的生辰,娘给你的这个成亲贺礼,你还喜欢吧。”
曾珏内心十分感激,心里一触动,便下跪磕头谢恩。宝菱见他这般,也赶快跪在他的身边,朝夫人磕了个响头。
高夫人弯腰将曾珏扶起,极为温和地道:“只要你们小两口过得好,娘心气就顺了,你们又何须行此大礼。”
众人见高夫人今儿个高兴,也都跟着喜气洋洋的,整个明澈轩,笑意满满,气氛喜庆又祥和。
等送走了高夫人,宝菱再出来洗衣裳时,见自己的裤子已经晾上了,香儿正在埋头搓洗着床单。
宝菱赶紧跑过来,说:“香儿,剩下的我自己来吧。”
这时徐昌家的飞快地跑了过来,说:“宝菱你可千万别再沾凉水,若被夫人知道了那可了得。”
宝菱有点不知所措,真的有这么严重么?
香儿忧怨地抬头瞧了一眼宝菱,说:“我都快洗完了,你就别动手了。你正处来月信之时,是不能碰凉水的,这个理儿我早就听说过。”
此时曾珏也紧张地跑了过来,牵起宝菱的手,将她拉去房中。
香儿见了这一幕,看他们背影的那种眼神也就更忧怨了。
到了晚上,曾珏硬是要宝菱喝了熬好的红糖,再吃了三颗大红枣才肯让她上床睡觉。
曾珏上床后,竟主动将宝菱搂在怀里睡,宝菱觉得甚是奇怪,也有些害羞。
其实曾珏只是觉得宝菱来了月信,流了那么多血,肯定会很疼的。
他只是心疼她而已,可没有对她想入非非。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回 拜堂了哦
次日一早,宝菱果然被人问起嘴肿的问题。
宝菱一出房门,便被徐昌家的盯住了,“哎哟,宝菱,你的嘴怎么回事,红肿红肿的?”
宝菱窘迫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红着脸说:“可能是……可能是被蜂蜇了。”说完后,她跑回房里,对着铜镜照了又照,的确是有些红肿。
她心里忖道,都怪大少爷用力太大,时间太长,昨夜里亲个没完,早上还被他亲了好几轮。
忽然,她从镜子里瞧见了曾珏,而他也正瞧着镜子里的她,还抿着嘴在坏笑呢。
她回过头,朝曾珏走过来,叉着小蛮腰,仰着头瞪着他说:“你还笑!”
曾珏见惯了她平时的乖巧模样,冷不丁地见她凶蛮起来,觉得还挺可爱的,便忍不住过来捏捏她的鼻子。
宝菱见曾珏又是坏笑,又捏她的鼻子,她窘坏了,上去就挠他的胳肢窝。曾珏痒得四处乱窜,最后躲不住了往房外跑去。
没想到迎面撞上了徐昌家的。徐昌家的见他们俩嬉闹,也跟着笑呵呵的,突然她收回笑容,大惊小怪地叫了起来,“哎呀,大少爷,你的嘴好像也肿了些,怎么回事?”她盯着曾珏的嘴瞧了又瞧。
曾珏开始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嘴,听徐昌家的这么一说,他摸了摸,还真有点肿痛。
宝菱灵机一动,拉过徐昌家的,绘声绘色地说:“起床时,不知从哪里飞来了一只小黄蜂,竟飞进了卧房里,先蜇了我,然后又蜇了大少爷!”
徐昌家的大惊失色,“啊?那得赶紧去找周大夫来瞧瞧,黄蜂毒性可大了,必须上药才行!”
宝菱赶紧拉住她,“不用不用,都不疼了!”
香儿进来时,在一旁瞧着,见他们来回说了这么些,已瞧出了端倪。她自从认了命,与玳安同了房后,在那时的头几日,她的嘴唇也被玳安亲得有些肿。
当然,相比宝菱那嘴唇红肿的模样,香儿自愧不如。她无法想象,那得是怎么个亲法,才能把嘴亲得红肿成那样啊!
香儿一把将徐昌家的拉出门外,对她耳语了几句。徐昌家的先是惊愕,然后掩嘴而笑。看来是她年纪大了,不懂小两口的亲密之事。
其实香儿心里也很不明白,宝菱和大少爷都圆房那么久了,怎么会等到夫人说要让他们俩拜堂成亲了,他们才开始把嘴亲肿了?这种事不该是很早就发生了么?
香儿深深地瞧了一眼她魂牵梦萦的曾珏的背影,此时他正捧着一碗红糖要宝菱喝呢。香儿心里苦道,若他亲的是自己,她会幸福得愿意为他而死!
这时温福家的带着一脸的喜气回来了,说:“大少爷、宝菱,夫人已找算命先生看好了日子,是五月十六,听说是最宜婚迎嫁娶的好日子!夫人与侯爷刚才还叫了大管家去至圣堂,吩咐他要好好筹办,得是我们靖宁府这几年来最热闹的一次喜宴才行!”
宝菱正喝着红糖水,再听到这么一个好消息,心里甜得快腻死了。她幸福地看着曾珏,曾珏则接过她手里已经喝空的碗,再拿出帕子给她细细地擦着嘴。
宝菱赶紧接过来帕子自己擦,她可不要被他宠坏,她想做他的最乖巧、最听话、最能干、最贤惠的妻子。
众人见他们小两口腻在一起,实在不敢看下去,都各自忙去了。
只有香儿看得心肝儿都疼。她搂着一满盆衣裳来到井边,刚蹲下来,便狂吐不止。她犹疑了一阵,好像突然悟出这是怎么回事了。
这般呕吐已十几日了,若是有孕,估计已一个多月了。
她怕被别人知道了这件事,她极力忍着恶心,赶紧将地上的秽物收拾了,还硬挺着极不舒服的身子洗衣裳。
到了晚上,香儿往偏院自家小房里走去,本来她已头晕脑胀、昏昏沉沉,且忧思又极重,在下台阶时,一不留神,踩空了,整个人一下摔倒在台阶上,台阶的硬角正顶着她的肚子。
她疼得咬紧牙关,半晌都站立不起来。
这时玳安也回来了,他见香儿摔倒在地上,吓了一跳,赶紧过来搀扶,“香儿,你怎的这么不小心?”他搀扶着香儿回到屋里,点上蜡烛,才见香儿脸色惨白,额头上汗如豆大,而且她一直捂着肚子。
他再往香儿的身下一看,顿时一惊,“哎呀,怎么都流血了,我瞧瞧,到底是伤哪儿了?”
香儿却往后退,不让玳安看,在刚才摔了那一跤时,她知道惨剧已经发生了。
她疼痛难忍,却故作镇静地道:“没事,只是来月信了。”
玳安惊慌又纳闷,“你不是半月前才来过么,怎的又来了?你先躺着,我去找叶大夫来!”玳安说着就往外跑去。
“玳安,你别去!”香儿喊住了他。
玳安定住了,回过头来,焦急地问:“为何不要我去找叶大夫?”
“只是月信而已。我因最近沾凉水过多,就提前来了,我以前也有不按时来的时候,没什么大不了的。这点小事,你还要去叫大夫,还真当咱们不是下人,而是主子了?”香儿说完这些已挺不住,扶着墙往卧房里走去。
玳安哪怕再忧虑,也不好驳逆她的话,他向来是听她的话。他只好又过来搀扶着她,来到卧房。香儿叫他去熬点红糖水,她自己则将血裤子换下了,然后躺在床上闭目休息。
虽是闭目休息,她却泪流满面。她对这个来得不是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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