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猫当道》第60章


确定这条暗道并没有守卫巡逻后,祈安迅速跟上去敲晕了这位老管家。继续往深处蹿去。
一边跑心里忍不住吐槽:这魏巡和老巫婆是见不得人么?费大力气修这么长的地底通道,是想当话本里的阎罗王么?
另一侧,墨瑾泽和二叔、瑾文走北城门出城。无意中听到一个不知真假的传闻:魏巡为练就不死之身,煮亲子食之。
墨瑾泽听到这个传闻,愣神片刻,他想起当年那个嫁给魏巡的女子。他自记事起虽懵懵懂懂,却也知道自己对女子绝无那方面的意思,他自幼喜欢的生活便是,钓钓鱼、看看书,哄哄妹妹们以及晒晒太阳。
加上性格温柔好说话,几乎全部落的女孩子都变相成了他的妹妹,包括信誓旦旦说长大一定要嫁给他,战乱后嫁给魏巡那位。
不知那位妹妹现在如何了?
墨瑾泽内心翻涌起无处话语,几番波动后又莫名恢复平静。因为这片波涛之后,静静的趴着一只猫,黄色狸花,头刻虎纹,猫爪尖锐,上山打蛇下山挠狼的山大王——他的小师父,祈安。
三人出了城门,直奔现在的巡山 ,墨二叔一路专注地跟踪那只逃走的狼的踪迹。墨瑾泽、墨瑾文跟着他走,等再停下时,墨瑾泽赫然发现,是那条河,曾经的无名湖。
十日前,他和祈安在这条河附近的大石头旁侧睡了一晚,没有发现这里有任何异常。
墨二叔几番确认,确定那只狼就停在这附近。
可是,遍地野草,河水缓缓流淌,始终不见任何人影、没有任何异常的风吹草动。
人在哪儿?
暗道内,祈安顺着这条长长也仿佛无尽长廊似的暗道走着,不久就追上了墨二叔说的那只狼。
跟着这只狼一路走,就在祈安以为魏巡这条暗道和老巫婆的一样,尽头处是小破门的时候,他们走到了长廊的尽头。
长廊暗道的尽头视野豁然开阔,上方一块匾额书写两字:水域。
祈安:……一只狼怎么住水里面来了?
不等他继续吐槽,这处水域内突发暴乱,祈安趁乱幻化成逃跑的守卫,抓住一个从水域内跑出来的守卫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守卫:“王,王养的恶狗疯了!”
祈安:“……”
魏巡真的养狗了?
不对,之前说是狗逃跑,却围攻客栈抓狼,现在狗发疯……
祈安丢开那个惊慌的守卫,跑进水域内,不想水域内道路错综复杂,乱七八糟的小道散落各处,不知从何处走起。
就在祈安没有方向的时候,他跟踪的那只狼仿佛是引路小太阳,嗖的蹿到他前面,祈安继续跟着走。
九转十八弯,总算是找见了魏巡。
只是看见魏巡的那一刻,祈安多少年来修炼出来的淡定,在这一刻忍不住崩塌,他恶心的想吐。
只见魏巡披头散发,蹲坐在地上,烧着一口锅,锅内煮着一匹幼狼,在他脚下趴着一个同样披头散发的女人,女人脖子上插着一把刀,已经死了。
魏巡的下线果然不存在,是他高估了。这人伙同外族灭自己全族的事儿都做得出来,煮一个自己的骨血算什么?
祈安暗中观察了一伙儿,决定暂时退出这里,等徒弟过来。
只是还未等到他退出这个房间,一阵尖锐的狼啸几乎响彻整个水域,一匹浑身是伤的狼撞破屋门,闯了进来。
祈安跟踪的那批狼,呼来一批守卫,将这头狼团团围住。众人口中念念有词,“抓住这头恶犬!”
恶犬?
祈安蹲在房梁上,俯瞰这匹狼,从模糊血肉中,他看见了印在狼后脖颈上的月牙形痕迹。
是墨瑾泽的亲人。
“醒了?”一道低沉的声音在混乱的屋内突然响起,是魏巡。
祈安看向依旧在往火堆内加柴的魏巡,单就声音来说,这人没有一点神经失常的意思。虎毒不食子,除非这头狼比猛虎还要毒。
祈安又看向那头受伤的狼,魏巡这话明显是对这头狼说的。
被众守卫围困的狼没有回应,略显狼狈的气息吞吐在鼻尖,守卫们警惕地盯着这头狼。
魏巡又道:“那个老巫婆已经死了,我猜你你体内的蛊虫正在疯狂的、一点一点的,享受着你血肉的味道吧。”
魏巡站了起来,亲自舀水加汤,把脚边的狼尸踢到一边,低声骂了一句,“碍手碍脚。”
他停下脚,立刻有守卫上来将尸体拖走,动作熟练,仿佛做过几百几千次一样。
“老巫婆算过,她最终,会死在你儿子手里,现在她真的死了,你伤不伤心?难不难过?怎么说她也是叔叔你的红颜知己,为爱发疯罢了。”
魏巡面色冷静,毫无外界传闻的吃人狂魔模样,人模狗样的形象和祈安幼年时候见过的魏巡几乎毫无差别。
祈安趴在房梁上不再向下看去,以防被发现,得不偿失。
他安安静静的贴在房梁上,仿佛不存在一般,听着一屋子人却仿佛只有魏巡一个人似的独角戏。
虽然这个人的独角戏实在是委屈耳朵,倒是听着听着,祈安终于知道了为何他们一进城全城就戒严了事情,也顺便知道了老巫婆一个人的独角戏。
两百多年前,妹妹胃病严重,墨父听闻南疆有治疗良药,千里迢迢去南疆取药给孩子看病。不想,墨瑾泽父亲这一趟南疆行,命中带煞惹了老巫婆这么一朵毒桃花,老巫婆自作多情爱上了墨瑾泽的父亲,几番表白不成,恼羞成怒,又逆天命给自己卜巫卦,算出两百年后会被墨瑾泽杀死,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墨瑾泽父亲身上背了这个巫婆的新仇旧恨。
如此,魏巡来南疆寻求援手时候才会那么顺利,作为回报,他将当时战场上重伤没死的族人送给老巫婆炼制邪恶的巫蛊术。祈安听妹妹们说过这种巫蛊术,活人练尸蛊,九死一生,魏巡甚至将自己的父亲也送了过去,毫无人性可言。
听魏巡的话音,他还很可惜他父亲没活下来。
祈安:“……”
墨瑾泽的父亲是老巫婆送给魏巡的成品礼物……
祈安控制不住的伸出了爪子,他想起死在暗道里的墨瑾泽母亲,他不敢想,刚才这些话如果被墨瑾泽听到了……
他会不会疯?
祈安不敢再想了,他感觉一阵心疼,突然明白了墨瑾泽以前讲过的“感同身受”四字。
我爱你,我是你,所以我能感受你的感受。
他探头向下看去,想凭自己的能力在墨瑾泽他们赶到之前将墨父救走。
墨父痛苦的喘息没有停过,他身上的伤有一多半是自残弄出来的,疼痛折磨逼着他伤害自己……如果他再得不到治疗,很有可能会自残而死。
祈安观察着屋子的四周,寻找可能的逃跑路线。
一声比刚才更加尖锐、饱含痛苦和仇恨的狼啸在此时出现,不是墨父发出的。
这声音如此熟悉,祈安喉头一涩,是墨瑾泽,他来了。
魏巡听着这声音,突然就大笑出声,笑的声音极大,边笑边大声说道:“墨叔叔,听听!你的好儿子回来了,两百年前没能杀死他,真是一大遗憾啊,大家不过是都爱读点三五文章,怎就他墨瑾泽众口称赞,我就不务正业了?我父亲说我没出息,我就出息给他看看,给你们看看!这巡山、弯月城、狼族一统都是我打下来的!叔叔你真应该出去走走,听听百姓们是如何对我称赞有加的,哈哈——”
笑声突然顿住,魏巡一把掐住墨父的脖子,狠声道:“大巫也给我算过一出生死卦,说她死后,墨瑾泽会回来杀了我。可惜啊,叔叔,她算的不准,她的死期比巫卦中晚了十天,那么她死后的今天,也可能是我杀了你儿子!你先别死,等着看!”
祈安正欲冲下去救人,听到这句停住了动作。
瑾泽已经来了,他不能冲动,伺机行动才好。
墨父奄奄一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魏巡出去后,祈安跳下房梁,放倒了在场的所有守卫。
子蛊在墨瑾泽父亲体内游走,祈安低声道:“母蛊已死,子蛊暴走,必须将它逼出来,您现在能化形吗?”
顿了片刻,一个狼狈的人影取代狼身倒在地上。
没有了狼毛的遮挡,祈安能够清晰地看到皮肤下疯狂游走的子蛊,伸出手腕,另一手化爪,祈安在自己胳膊上抓出几道很深的伤口,鲜血涌出。
墨父一手颤抖着抬起,似乎是想要阻止。
祈安低声解释:“有了鲜血的吸引,子蛊更容易出来, 得罪了。”
说着,祈安在墨父身上蛊虫涌动的脖颈处抓出几道伤口,和墨父之前自残弄出的伤形成一个圈,将蛊虫围在一个圆形伤口里面,加之外界新鲜血液吸引,蛊虫很快从破口处探出头来。
失去母蛊控制的蛊虫,更加疯狂,速度更快。
虽然祈安的速度更胜一筹,有惊无险,蛊虫只差毫厘就就要顺着他胳膊上的伤口进入血肉内,祈安抓住了它。
蛊虫破体而出,墨父因为身体极度虚弱,昏了过去。
祈安幻化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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