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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梁泽的表现,秦爸爸秦妈妈都觉得奇怪,一开始是他自己求着他们给他一次机会的,现在怎么又突然放弃了,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但是秦爸爸秦妈妈的问题地得不到秦木的回答,因为秦木好像早已经知道会有这种结果一样,一直很平静,平静地让他们害怕。
葬礼结束后,秦木与杨莫又回到事务所工作,杨莫因为恢复记忆,所以他渐渐地替秦木分担了许多工作,而秦木则因为杨莫而变成了大闲人,因为太闲,所以她也变得不正常。
坐在办公室里,她总是感觉沙发上坐着一个人,那个人温柔地看着她,远远地对她笑着。可是每当她想回给他一个笑的时候,他却从那里消失,让她找不到他。
开车的时候,秦木总是感觉他坐在她旁边,拿着报纸啊杂志给她讲里面的新鲜事。
回到家里,看着爸爸妈妈带着嘟嘟吃饭看电视,她也总会感觉他就站在她身边,或者坐在沙发上看着她,然后对她顽皮地笑。
躺在床上,她也会有错觉,会觉得他就躺在她身边,只要她一伸手就能触及到他,而他一翻身就可以抱着她。可是每当她想要去主动靠近的时候,他还是消失在了她的指缝间,每到这个时候,她总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挖了一个洞一样,空空地,麻麻地,却怎么都感觉不到痛。哪怕是杯子摔碎了,玻璃扎进手指里,她还是感觉不到痛。
“哎呀,木木,你这是干什么啊,玻璃怎么能用手去捡呢?走,上药去……老头子,拿东西把木木房间里的玻璃收拾一下!”秦妈妈看到秦木魂不守舍的样子,不由更加担心起来。
他们心里很清楚她这样是为了什么,但是如果她自己不接受,那么他们说再多也没有用。可是明明就那么喜欢,为什么又要固执地去拒绝呢,简直就是自己找罪受嘛!
”妈,我没事,只是不小心扎到手了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秦木以为对家人笑一笑,大家就会不再担心她,可是她却不知道自己的笑容有多苦,却还一直以为自己装得有多好。
“木木,别这样折磨自己了,去找他回来吧!”秦爸爸实在看不下去秦木这个样子,只有好开口,现在她这个样子,任谁都看的出来是因为谁。
“是啊,木木,梁泽对你真的不错,他为你都做出那么多了,难道还不能证明他的心吗,你就去把他找回来吧!”秦妈妈见秦爸爸说了,所以她也跟着说,他们秦木的家人,如果他们不去开导她那就没有人开导了。
“呵,爸妈,你们在说什么呢?我都说过我跟他已经没有关系了,你们就不要再管这件事了。现在这不是挺好的吗,没有人来抢嘟嘟,没有人来打扰我们的生活,平平静静地过日子……”秦木本来想找一些借口来说服大家,可是她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平静,真的很平静,让她绝望的平静。
嘟嘟远远地在房间看着她,因为上次的教训,所以这次她什么都不敢再说了。
“爸妈,我去睡了,明天还要上班呢!”轻笑着,秦木站起来向房间走去,看到嘟嘟后看了她许久,最后却连一个笑容都没有给她就转身走进房间,当门关上的那一刻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梁泽是好,可是坏的是谁呢,是她吗?现要想来,当初他是在她最无助的时候离开的她,可是如果她留下来,那么她就真的有勇气跟他走下去吗?如果不是他的离开,她怎么可能有勇气跑去折腾自己的脸,可能她会让那些东西留在脸上一辈子都不会去动它,现在想想她是要感激他才对。可能是他知道她会怎么想,所以他才离开的,到头来他还是在为她着想,所以她也不能去怪他。
并且这些日子,他千方百计地接近她,而她却一直都没有把他当回事,甚至还在杨莫出事的时候完全不顾忌他的感受,那么绝情地对待他。想想当初只是因为一杯水他就那么护着那个女人,她不是也气得要跟他离婚吗,如今她这样对待他,那么他肯定也死心了吧!
死心?想到这个词眼,秦木的心就是一阵刺痛,本来以为那颗心已经麻痹了,可是为什么这个时候还会痛呢?难道是她不能死心,是她不能接受他这样对待她?
可是明明是她自己先拒绝她的啊,为什么在她成功地将他推开后,她还会心痛呢?
拼命摇着头,秦木用力擦着眼泪走到床边拉开被子躺了进去。一定是她太累了,所以才会身体不适,如果她早点休息那就不会这样了,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
闭上眼,她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事情,强迫自己将那种感觉忽略,强迫自己变得麻木!
第4卷 189、
189、(2298字)
一大早,秦木就到了事务所,本来她也没多少事,可是她就是没有办法在家里待下去,因为她无论走到哪里梁泽都会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她以为到公司就可以好点,可是她好不了,沙发上,椅子后,窗口前都有他的影子,让她根本就没有办法静下来,更没有精力去好好工作。
“秦姐,你怎么了?”周纪路过秦木的办公室,看到秦木发疯一样地揉着自己的头发,不由担心地走进来问她。
“我没事,你不要管我了,去忙吧!”秦木抱着头趴在桌子上,不想让周纪看到她此时的样子,疯婆子,她现在一定成了疯婆子!
“哦……”既然秦木都这么说了,周纪也不想去打扰她,其实大家都明白她这些日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只是大家看着她的样子不愿意说出来刺激她而已。而且,就连那帮平时爱八卦的人都没有再去讨论她了,这还不能证明大家都在替她着想吗?
“没事什么?”杨莫突然出现在周纪身后,冷冷的嗓音吓得周纪差点没跳起来。
“哎哟,杨大律师,你走路可不可以出点声啊,一大早上的你想把我吓死啊?”周纪用力地拍着胸口,没好气地对杨莫说,但是杨莫却完全没有理他,径直向秦木走去。
“你看看你自己,现在哪里还像个律师!走来,没有调整好自己就不要来上班,事务所可不是你用来混日子的地方!”杨莫一把将秦木从椅子上揪了起来,然后拿着她的包一起将她丢出事务所,并且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连眉头都不眨一下。
真的,自从恢复记忆后杨莫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与失忆前,失忆后完全不是一个人,整天挂着一张冰块脸,仿佛谁一靠近就会被他冰冻一样。
不过大家也可以理解他这个样子,因为他家里发生了那么多事,而他还在为那些事情自责,能够好好地工作已经不错了,大家也不能去要求那么多了。
只是大家觉得秦木比较可怜,因为杨莫不能对大家怎么样,但是对秦木却是比任何人都要严厉,仿佛是她欠她的一样。他说让她把工作给他,她就必须把工作给他。他说不许她在事务所呆着超过八小时,秦木就不敢在事务所呆过七小时半。今天好不容易早来了一次,结果又被他提着衣服扔了出去,这不是合作伙伴,这是暴君,用暴力威胁人的杨莫君。
秦木提着包包无力地站在门口,仰起头看着天空长叹。“事务所不是我的了吗?杨莫,你还是失忆的时候可爱点!”
可是她也只敢背着他说一说,如果再回去,她还是会被赶出来,所幸还是不要去受那个罪好了。
其实杨莫怎么想她也明白,他无非就是看出她的心思,想让她自己出去走走想清楚,不要让自己那么累。
可是她真的不可能做到啊,因为无论她在哪里都会看到梁泽,而梁泽就像一个要向她讨债的阴魂一样,一直缠在她身边,赶都赶不走。
既然有时间,秦木也不想回去,所幸开着车子四处乱逛。就像电视里面的人一样,乱逛的时候偶尔在哪个红灯路口发发呆,然后到了绿灯,她挡了别人的车子,被别人骂得狗血淋头。
所以为了不用自己多余的时间去谋害别人的时间跟生命,她选择了走去打扰不到别人的地方,那里有许多跟她一样在消耗无尽时间与生命的人。
漆黑的电影院里,秦木看着大大的屏幕,身边的空位被人占住。一只手放到了她的手上,让她愣愣专职转头,看到的还是那张脸。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将视线放回屏幕上。
她看的是一部喜剧片,所有看的人都在哈哈大笑,包括她身边的那个影子也在笑,可是她却怎么都笑不出来,满满地只有有苦涩与辛酸,最终她哭了出来,就在大家诧异的眼神里,像个傻子一样嚎啕大哭。大家都走了,电影只放到一半,因为大家受不了她,可能以为她是个疯子。
她哭着,一个人一直哭到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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