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祈与夜愿》第124章


“就算用红酒搭配海鱼?”夜愿问。
昼司纠结了片刻,咬牙道:“没问题,开心就好。”
说罢,他又举起一只尖头叉和一把十英寸长的餐刀,相互磨了磨,问:“谁想要尽地主之谊?”
坐得最近的米奥正要接过来,二十九已经站起身了,他恹恹地挥了挥手指,示意米奥闪开,并接过了刀与叉。
一片片近乎完美、厚薄完全一致的火鸡肉被切下来,稳稳地放进了提前加热过的大盘子里。大家都目不转睛地看着这过程——烛火映亮二十九俊美的侧脸,他握刀、下刀的姿势和角度都优美极了,切出来的成品更是治愈全世界所有强迫症患者,一切宛如艺术。七十三乐道:“不是我针对谁,论用刀切肉,在我家二九面前,在座各位都是垃圾。”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想到二十九过去“用刀切肉”的对象绝不是什么香喷喷的火鸡,不由得发出嘘声:“七十三你好恶心,要吃饭了!”
“开始吃吧,”昼司端起酒杯,“圣诞快乐,干杯!”
吃了一会儿,饭桌上又加入了三名前变异人。三人从废土奔波而来,简直饿慌了,自取一个盘子就开始大快朵颐,狼吞虎咽了两大盘后才喘口气和大家聊天。
屏退侍者后,在座所有人言谈中都不必有任何顾及,座位换来换去,酒开了一瓶又一瓶,三五凑堆笑作一团。正餐结束后,夜愿协助昼司又端上来了圣诞布丁、蔓越莓起司蛋糕和苹果夹心派。安息无法取舍,每样都吃了一些,直到他一脸痛苦地呻吟道:“我要爆炸了。”
米奥夺过来两口扫荡掉,把盘子往旁边一丢,说:“别再吃了!”
二号自从恢复成人,新陈代谢慢了很多,酒量也下降了。他带着醉意,轮着一圈和每个人喝酒,嗓门大得不行。
转到昼司这的时候,他大力拍了拍昼司肩膀,说:“少爷,我相信你,你是个好人,虚摩提也好,废土也好,我们也好,都会越来越好的。”
“你说了太多个‘好’字了,”利亚过来搀他,“你喝醉了,喝点水。”
入夜,众人都酒足饭饱,留下一桌子残羹剩菜,勾肩搭背地结伴上楼,然后尽数横七竖八地歪倒在圣诞树边,就着圣诞灯看脚下美景。
“少爷这儿景色不错。”七十三评价。
“有空常来看。”昼司随口道,“还有更好看的。”
像是被他的话语催动,话音未落几秒,落地窗外忽然直直升起一道红光。其余人都没反应过来,突如其来的巨响之下,无数道烟火刹那间光华四射,在天空中炸裂开来。
连险些在利亚怀中睡着的东尼都瞬间精神了,他跳起来冲到窗边,手和脸都巴着玻璃朝外看。两道红光接连升起,红心的巨大烟花外沿散落无数金色流星,尾巴在夜空中噼里啪啦地燃烧。
夜愿愣道:“怎么……”
米奥也换了个姿势正对窗外,说:“哦?安息,这是真正的烟花。”
夜愿不可置信地转向昼司,喃喃问:“您什么时候……您怎么会有机会……”
“不告诉你,”昼司说,“八岁那年生日没有邀请你,给你赔礼道歉,以后绝不会了。”
夜愿有些感动,又笑起来:“那时候您还不认识我呢。”
昼司笑了笑:“那可不一定。”
夜愿纳闷道:“什么意思?”外头又接连炸开无数色彩斑斓的烟花,他不由得扭头出去看,瞳孔忽明忽灭,映出日月星辰。
看过烟花后,二号扛起睡着的东尼下楼去了,其余数人见状也从地毯上爬起来,歪七扭八地朝楼下找房间休息。偌大的客厅里又只剩下了夜愿和昼司,与角落里那颗喜气洋洋亮着的圣诞树。
昼司似乎也有些醉了,他背靠玻璃和万丈高空,张开双臂,懒洋洋道:“抱。”
夜愿看了他一眼,没有走过来,反而说:“主人,坐到扶手椅那里去。”
“嗯?为什么,”昼司茫然道,“我还没……”
“主人!”夜愿缓缓吸了一口气,“我说,坐到扶手椅那里去。”
昼司顿了两秒钟,明白过来了,彬彬有礼道:“遵命。”便走到扶手椅前坐下。
夜愿在原地深呼吸了两口,才慢慢走过来。月光恰好能照亮窗边这一尺地,夜愿上半身隐在黑暗中,垂在腿边的手却微微颤抖,显然很紧张。
“还要我做什么?”昼司问。
“您把,就……”夜愿似乎也拿不定主意,有点沮丧地说:“您,您就别动。”
“哦。”昼司说。
他背对窗户,但双眸发着光,带着春情的笑意,看得夜愿浑身僵硬,一下就起了反应。
夜愿连忙弯腰双手蒙住了他的眼睛,又有点舍不得地移开看看。
“亲亲我。”他说。
夜愿同他亲吻,亲着亲着便成了骑坐在他身上的姿势,昼司双手搁在他臀部上,若有若无地捏着。
两个人都动情了,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在地心大厦亲昵。
年少时候的放浪停止在了昼司离家的那一年,自从搬来地心大厦,他便如同机器一般昼夜不息地运转着——工作时间忙碌,休息时间还要社交、聚餐、打牌、酒会,片刻不歇。
有阵子由于长时间不纾解欲望,搞得他早上爆了好几次,但又莫名不想恢复以前那样,和夜愿不清不楚地做。那时候他年龄也大一些了,意识到自己过去似乎是在利用夜愿对自己的信任,来满足青春期的幻想和冲动罢了。
夜愿年纪小他一些,从小到大接受的知识也很单薄片面,完全就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连青春期都只才在他身上刚刚萌芽,就被自己拐上了床。
他虽然自责,但不后悔。却也的确导致到后来的很多年里,他都不敢细想夜愿对于自己究竟是抱着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他喜欢自己,爱慕自己,崇拜自己,那是因为他的生命里只剩下了自己。
然后昼司又想,这是他一手造成的,因为他喜欢这样,喜欢有这样一个人每日围着自己,不算计能从他身上得到多少好处,不设法为了什么目的和而他亲近,不论自己发脾气也好、冷淡也好,都全心全意地只看着他。
他是故意把他养成这样的,除了自己都不行的样子。
“您,您别看我了。”夜愿从他怀里抽身出去,试图夺回一点主动权,他说:“您闭上眼睛。”
昼司象征性地配合着闭上了眼睛,两秒后又偷偷睁开一条缝,正看见夜愿扬手脱掉那件红色的毛衣。他窄瘦的腰部露了出来,皮肤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色泽,金发垂落在胸前。随即他低头看着自己,手掌摸了摸平坦的腹部,似乎对自己干瘪的身材不太满意。
带着一脸赴死的决心,夜愿手指搭上了裤腰。
裤子在没有皮带的束缚下,轻松便滑落到了小腿,月亮西斜了一点,这下他从肩膀到脚踝全部沐浴在了月光下。他身体修长匀称,虽然已不再是十多岁的年纪,但仍带着一种少年独特的美感。
夜愿抿了抿嘴,抬起头来,赫然同昼司对视上了,他大惊失色,脸涨红:“您!您怎么睁开了!”
“我家夜愿我为什么不能看。”昼司无赖道。
夜愿恼羞成怒,差点被自己的裤子绊倒,他扯过一条装饰用剩的红色圣诞丝带,蒙在昼司眼睛上绑着。
昼司老实地被挡住眼睛,上下左右动了动下巴——是真的看不见。
忽然,他感到自己的毛衣下伸进来一只略显冰凉的手,腹肌顿时不受控制地一抽,下意识伸手将之抓住。
夜愿手被他抓着,没有动作,也没有吭声,昼司沉思半刻,又松开了。
手掌贴着他的肌肤,被源源不断的热气感染,也暖和了起来。那只手在他腹部和胸口流连了一会儿后,从肋下穿过抚上他的背,昼司配合地抬高手臂,毛衣被从头上脱了下来。
夜愿双手撑了一下他的大腿,昼司感觉到他大概是在自己腿间跪了下来,果不其然,他皮带拽着腰被向前一紧,金属件轻轻相碰的声音响了起来。
闭着眼、又是万籁俱寂的夜里,视觉之外的感官全都被调动起来。以往都是他把夜愿折腾过来摆弄过去的,今天他作为礼物,把主动权完全交了出去,倒是个新奇的体验。
而且,似乎很刺激。
夜愿显然也这么想。
大腿跟感受到一阵凉意的时候,夜愿小小地抽了一口气,似乎也有些吃惊他的状态。昼司抬起臀部、膝盖、再来是小腿,叫他将自己的裤子拽掉,浑身上下赤裸着,只穿着一双袜子。
视力被剥夺,周遭又这么安静,但昼司明显感到夜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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