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未来杀手的信》第47章


蓝间隔;转个身,鼻尖几乎就能撞到墙上。
阿婆让姚若夏坐下,姚若夏转了一个圈,找不到可以坐的地方。
“坐床上吧!”
阿婆转身进了隔壁的厨房,点起了炉子,不一会儿端出一碗热茶来,想必就是她在路边摆摊时卖的那种茶吧。
“别小看它!”阿婆递给了姚若夏,“趁热喝下去,这茶里我放了花草,能治愈喉咙痛和咳嗽!”
姚若夏记得,小时候自己咳嗽的时候,父亲也会煮类似的茶给她喝,里面放着梨子和姜。那味道不是很好,可现在想起来,却是一种踏踏实实的回忆。那茶疗效确实好,甭管多严重的咳嗽,一碗下去,第二天保准健健康康地好起来。
没想到,时隔多年,满世界瓶瓶罐罐的饮料中,竟还有人在用这种土方子。
“嗯,谢谢!”姚若夏接了过来,喝了一口,有点苦,但苦中带着甜,从舌尖顺着喉咙淌下去,顿时暖遍了全身,“谢谢!”她又说了一遍。
“是我应该谢谢你才对!”
“工商所那边有消息了吗?”
“哦,我把你给我整理好的资料全都交给他们,他们说正在查,只要一有消息,就会通知我的。”
姚若夏对这个消息很欣慰,“上次买来的东西都吃了吗?”
“吃了吃了,耳朵清爽了很多,那东西吃了有效果啊!”姚若夏笑笑,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这只是老婆婆在安慰自己罢了。
“生意怎么样?”她指了指茶摊的招牌,那是一张裁成长方形的硬纸板,上面用美术笔写了粗粗的“热茶”两个字。
“挺好,挺好,这两天说是有什么会议,城管不让摆,所以就没出摊。”老婆婆看着姚若夏放下的碗,“再喝两口,趁热喝才有效果!”
姚若夏端了起来又喝了一口,放下,四处看着,床边上躺着一个相框,里面有张照片,照片里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平头,穿着汗衫,站在山脚下一块大石头前面咧着嘴笑。
“我儿子!”老婆婆说道。
姚若夏拿了起来,原来这就是老婆婆的儿子。
“还有几年?”她问道。
“还有七八年呢,估计我未必看得到他了。”
这话说得有些心酸,姚若夏安慰着老婆婆:“你身子骨硬朗,肯定等得到那一天的!”
老婆婆微微咧了咧嘴角:“他就是有点傻!”
“别人让他去干啥,就干啥。明知道那是国家的东西,还偏偏去偷。让他去的那几个小子都溜了,就剩他一个,这下闯了大祸了!”老婆婆说得有些哽咽。
“你怪他吗?”姚若夏又问道。
“嗨,有什么好怪的?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难道还当做仇人不成?女人有了孩子,从那天起,就是欠他们的!姚姑娘结婚了没?”
“还没。”
“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还没结婚?男朋友有了吧?”
“嗯。”姚若夏不好意思地回答着,她的脑海中出现了李从安的样子。
“早点结婚,好好过日子,什么时候把你男朋友带来,让我瞧瞧,阿婆这儿没什么好东西,但总还有些泡茶的秘方,比吃那些药丸好得多!”
“嗯,他工作忙,有机会我一定带他来!”
“那就好,那就好!”老婆婆真心地笑了起来。
姚若夏脑海里李从安的影子却已经挥之不去了。不知道为什么,姚若夏现在对老婆婆羡慕不已,起码她还有个家,有个盼头。她第一次感觉到家是何等重要,哪怕只是粗茶淡饭,几把擦得锃亮的桌椅,却能给人安全,给人归宿感,让人感觉不再彷徨在冰冷的世界之中。
姚若夏的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我们见面吧。”她最终拿出了手机,按下了这句话,然后找到了邢越旻留给她的号码。手机上这几个文字,跳跃着消失在屏幕背后,就像隐没于沙漠之中的水珠。
“你终于出现了!”邢越旻迫不及待地回复了短信。
姚若夏告别阿婆,走上拯救自己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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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寻找真凶
“恍若隔世!”李从安用这句话来形容自己当下的心情。他已经说不出什么话来了。如果不是靠着意志一直在坚持着,没准他早就逃避出去了。
现在,他坐在依维柯中间的位子上,车里坐着七八个人,李从安的头发有些凌乱,有人递过来一个保暖杯,里面泡着新鲜的热茶,他接了过来,却没喝,而是放在了地上。透过窗帘的缝隙,他看着窗外,他这边的窗户正对着白素梅的家。姚若夏消失了,邢越旻也找不着,除了还在监控中的白素梅,几乎没有更加有价值的线索了。
天慢慢暗了下来,街对面,有三两行人围在一个卖烤鸭的小摊前,小摊的左边是一家杂货店,三十多岁的小老板正面对着街外,仰头看着屋里的电视;右边有两个中年人,在避风的门洞里摆了一张小桌,上面摆放着几个白色的饭盒,还有两瓶黄酒。行人不多,陆陆续续地从李从安的视野中经过。
“你有把握白素梅会去找邢越旻吗?”肖海清把身子凑了过来。在布置任务的最后一刻,他还是打了电话麻烦她,在这关键时刻,也许肖海清的行为分析,能够提供常规刑侦手段无法提供的帮助。
“嗯!”李从安点了点头,实际上他也没有把握,他只是觉得白素梅对儿子的爱非比寻常。几次接触下来,加上后来了解的信息,以及邢越旻有脊椎病的事实,都让他觉得白素梅不可能置之不理。李从安的第六感再次告诉他,白素梅知道邢越旻的下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从下午开始,李从安把重头布置在蹲守白素梅的任务上,然而到现在一直没什么动静,他把自己的分析讲给肖海清听。
肖海清只是好奇地提了一个问题:“如果邢越旻因病需要照顾,那为什么在蹲守期间没有发现她外出呢?”
从得知邢越旻失踪的那一刻起,白素梅家就安排了侦查员,这是基本常识,嫌疑人的家,无论如何都是要被监控起来的。
沉默。一阵沉默。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肖海清突然觉得自己的问题问得很突兀,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接上自己的这句话,于是也干脆不说话了。
是的,肖海清的问题提到了点子上,如果白素梅真的偷偷出去过,那么这就意味着监视民警的失职。
依旧没有人说话,李从安只是盯着白素梅家的窗户,从这个角度望过去,依稀看得到她的背影,和上次去她家的时候一样,这个位置正对着电视。白素梅就像一尊蜡像一样坐在椅子上。
终于有人开口说话了,是榔头。他似乎刚刚回忆完这几天他和新来的民警轮流监控白素梅的细节。“所有的行动都有记载,就算白素梅去超市买了一包方便面,出门五分钟,我们都有记载,可以精确到秒,”榔头的口气没有申辩的意思,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就算我们打过盹,如果白素梅出去,我们没有察觉,也绝不可能在回来的时候,我们又恰巧没有发现。”
还是没有人应答,肖海清先前的疑问自然不是为了责备他们,现在接茬难免越描越黑。李从安则是觉得现在追究这个问题没有意义。
时间在流逝,天完全暗了下来。车上的侦查员还有当地派出所的民警,轮流下车吃了饭。李从安留在了车上,催了两次,他都没有动,吃不下。肖海清回来的时候,给他带回来一盒盒饭,放在了他的身边。李从安笑笑,伸了伸腰,依然皱着眉头,他看了眼肖海清,道:“下去走走吧。”
两人下了车,钻进了车门边上的一条小弄堂,离得不远,李从安确认没有人听得到他们的对话时停了下来,点上一根烟。
肖海清站在他的身旁,过了一会儿开口了:“说吧。”
李从安没有惊讶,肖海清当然知道自己有话对她说,才拉她下车的。自从上次“倾诉”之后,李从安和肖海清心灵上的距离在靠近。从某种意义上讲,肖海清是唯一了解他的人。
该怎么说呢?李从安不知道如何开口。“我们就当朋友一样聊聊,忘记彼此的身份。”
肖海清说好。
李从安开门见山地说:“这个神秘人我怀疑是我的女朋友,姚若夏!”他思考了一会儿,觉得没必要在聪明人面前兜圈子。
肖海清微微有些吃惊,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听到这个消息,她还是全身冷了一下,轻声地问道:“有证据吗?”
“现在还没有,但八九不离十!”
“什么意思?”
“证据就在那儿摆着,你明白吗?只要等着我去拿就行了,我知道从哪儿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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