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只想做菜鸡》第51章


掀开床幔,一眼便看到了沈澈安静的睡颜,温柔得都有些不太像他,当她闻到他身上的那阵薄荷香气时,她的头更沉了些。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就要晕过去了。
有什么滴在了沈澈的脸颊,他猛然惊醒,却看到苏凉眯着眼睛就要倒了下来。
他楞了一下,连忙伸手去接住她,俩人一起就这么重重地砸在了床上。
沈澈赶紧起身去看苏凉,他一脸惊慌,匆忙伸手去抹苏凉鼻子一侧流出来的血,刚才滴在他脸上的便是她的血。
“蒋熠云,你怎么了?”沈澈的眼里是少有的慌忙之色。
苏凉听着他的声音,依旧是低低的,沉沉的,可这声音就像是来自很遥远的地方,跨越了万重高山,渡过了时间长河。
与回音一同而来的,是那汹涌如潮的记忆……
长街之上,肆意飘散的柳絮之中,他对她浅浅一笑,她慌了神,心中千层万浪。
红灯高挂,满目皆是熙熙攘攘的人流,他站在桥上看着她,一边摇着手里的兔儿灯,一边向她招手。
再后来,是红墙绿瓦的皇宫,她踩着青石板路慢悠悠地走着,却一眼望不到头。
接着便是高高的凤椅,明黄色的清瘦身影,跪了一地的满朝文武,还有那人群中如冰雪堆积的双眸。
……
记忆的最后一段,是在栖凤宫,床帷之内翻云覆雨,床帏之外烛火摇曳,她的汗水与泪水交织,看向一边的他道:“沈澈,我们算了吧,哀家累了。”
闻言,他摩挲着她的背,贴在她耳道道:“要够了么?”
“哀家说的不是这个……啊!”她被他折腾地连说一句完整的话都不能。
“那你说什么?”沈澈的声音短促,甚至有那么一丝不耐烦。
“我们结束吧…嗯…往后……你别来了”她咬着嘴唇,断断续续总算是说完了一句话。
沈澈轻哼一声,一语不发,反而低头将她细碎的呻|吟尽数吞掉,然后咬着她的嘴唇道:“我让你很不满意么?”
接下来的一夜,淫|乱又苦涩,她的心上上下下,最终却逐渐沉入深海。
而让苏凉没有想到的是,刚才这段记忆的下一段,居然是她迷迷糊糊从床榻之上醒来,也就是她刚穿过来的时候。
回忆到此结束,她穿过来的那一天与在那之前的蒋熠云的所有记忆连在一起,倒像是她这一生就是这么过来的。
苏凉死死盯着眼前的沈澈,眼里早就已经灌满了泪水,眼睛稍微动了一下,那滚烫的泪珠子就已经从眼角落了下来。
她第一次在沈澈的眼里看见一丝柔软,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他还有一点惊慌,他伸手给她抹着眼泪,道:“怎么了?哭什么?”
苏凉不想说话,也说不出什么,终于在他的这句话里崩溃,泪水涌了出来,遮住了眼睛,她只能看到一圈亮晶晶的东西。
忽然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贴了上来,沈澈沿着她的泪痕一路吻了上去,终是用唇覆上她那湿湿的眼睛。
他拨了拨苏凉两边的头发,一下又一下地去吻她的眼睛,又问:“到底怎么了?”
回应他的依旧是无声,于是他伸手把人揽进怀里,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边拍边道:“不想说就睡吧。”
怀里人的肩膀轻轻颤动,沈澈感受到胸前的衣衫逐渐变湿,他很慌,刚才那是他第二次看到蒋熠云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
上一次是在几个月前的晚上,她就用那样的眼神盯着他,对他说:“沈澈,我们算了吧,哀家累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观阅~
谢谢轻哥的营养液!我会加油的!虽然我的头发所剩无几。。
啊!看在我快秃了的份儿上,大家再等等!这点儿破事儿马上能完!
困……
第50章 
蒋熠云的记忆太过于苦涩,苏凉一时深陷,无法自拔。
从前那种空落落的感觉正在逐渐消退,那些记忆正在一点点地将她心中的某个地方填满。
苏凉也不知道自己为啥会哭,她理解为是自己脑子里的水太多了,所以被挤了出来。
可她还是难过,说不上来是哪里难过,为什么而难过,可她的心就是酸酸涩涩的,又沉又涩。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在意识完全模糊之前,她只记得自己的后背被沈澈上上下下地磨着,似乎他还说了些什么,但她全忘了,只依稀记得他说了句:“对不起。”
迷迷糊糊间,苏凉只觉得不可思议,但还是一发不可收拾地睡过去了。
次日醒来时,她一照镜子,豁哟,这眼肿得跟俩核桃一样。
她醒来时就觉得手里握着张纸条,此时展开一看,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字条是沈澈给她写的,上面写着:你想听的,我都说。等着。
苏凉无意识地将手中的字条揉成一团,然后又滚回了床上,开始一动不动地回想昨晚那些涌上来的记忆。
至此,苏凉才终于明白了蒋熠云与沈澈之间的九年纠缠。
从十五岁到二十四岁,蒋熠云对沈澈的热情盛开又枯萎,她明白蒋熠云的那句“我们算了吧”有多无奈,那一刻,她的心仿佛都死了。
从十五岁开始,蒋熠云就开始追逐着沈澈,那时的沈澈十八岁,眼神清澈,笑容赤诚,原来他也有那样纤尘不染的少年时光。
她们曾有过一段短暂的欢乐时光,那时的蒋熠云以为他是喜欢她的。
可她错了。或者说,她们之间远不止这些。
后来她入了宫,甚至当了太后,她其实一直都很笨拙,但为了能与他在一起,她却做了很多看起来完不成的事。
裕王谋反一案,确实另有隐情,蒋熠云原是都知道这些的啊。
是她当年与镇国公和蒋丞相合谋,亲自将这罪名压到裕王身上,她不仅杀错了人,还杀了很多。
那时,墨临的父亲墨沉还是大将军,墨临是初出茅庐的墨小将军,整个墨家风光无限,却也风头正盛。
风头正盛这四个字,可不是什么好事。
那时先帝病危,墨将军却无召回京,数十万将士均被截在城外,而谢垣当时还只是一个副将,他被先帝亲自召回,他手里握着的是雁王与墨家军试图勾结谋反的证据。
先帝生命垂危,不省人事,但还是给她和她爹下了死令,让她们联合谢垣务必除掉雁王,压住裕王和楚王,然后帮沈凌稳住帝位。
蒋熠云急得直接上了头,在亲爹阻拦下不管不顾地去找当时的谢垣,她同他做了一笔交易。
她想保住沈澈,还得应对裕王和楚王,可她实在是笨啊,想不到什么好办法,于是她给了谢垣那枚金簪,还答应了谢垣一定会制住沈澈和楚王。
不管谋反的是哪个王,都跟谢垣没什么关系。他没有理由去拒绝她,因为她是未来的太后,或者说她是能做整个国家主的人。
就这样,那与墨家勾结谋反之人,在她与谢垣还有丞相三人的修饰下,自然而然就变成了裕王。
那又为什么不是楚王呢?
因为楚王当年与还是皇子的先帝感情甚深,甚至在先帝登位过程中给予了极大的帮助,先帝对他极为信任,绝对不相信他会谋反。
至此,裕王一家被处死,连带墨家一同被问罪,而沈澈那边风恬浪静,波澜不惊。
可她却害了怕,整晚整晚地睡不着觉,不只是因为她耍了阴谋杀了人,更因为她知道墨家与沈澈相交甚深,而裕王则是沈澈最看重的哥哥。
她想到了沈澈怒气冲冲来找她的一百种方式,可他没来。
她失眠一连失了好几日,直到先帝驾崩,她带着小皇帝上了位。
先帝死了,裕王一事却已成不可挽回之势,可她还是害怕,终日惶恐不安,沈澈谋反的铁证就在她手里。
他会不会反她根本不知道,更不知道自己往后该如何去面对他。
于是登基后的第一个晚上,她还是失眠了,她躺在柔软的被褥之中,却觉得手脚冰凉。
她哪里知道怎么去制住沈澈,怎么处置楚王,那全是她拿来搪塞谢垣的而已,她猜,现在的沈澈甚至有杀了她的心思。
直到她听到窗棂处传来响动,原是沈澈来了。
那晚的生涩与兴奋还历历在目,沈澈临走之前答应她五年内一定不反,而她答应他放过裕王唯一的儿子沈瀛,那便是她们的五年之约。
没错,那个在雁王府整日喊苏凉‘苏哥哥’的小家伙沈瀛,根本不是什么沈澈的弟弟,而是裕王唯一的儿子。
从此,镇国公一跃成为朝中新贵,整个谢家都得了势,他与蒋相一同坐镇朝局,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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