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秘笈》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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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湘说:“不怕,这里还有一个出口。”
“不是说那个甬道是陷阱遍布、机关重重吗?”谭小苦不解地问道。
“你不用问,跟着我走就可以了,总之我们还有活着出去的一线希望。但要快,这里面的空气是刚刚才进来的,燃着的蜡烛耗空气十分厉害,等到蜡烛点不着的时候空气也就没有了……”
谭小苦于是明白,等到蜡烛点不着的时候,就没有希望了。为了逃得快,谭小苦把手中的铁铲扔掉说:“那就抓紧逃吧,我听你的!”
“铁铲不要扔,没有它我们逃不出去!”朱子湘提醒说。
谭小苦又把铁铲拾起,手执蜡烛在墓室四处张望:“师父,哪里是门啊?”
朱子湘找了一阵,就在一处停了下来,并认真检查后,就说:“当年朱成生根本就没能进入到墓室。”
谭小苦问道:“师父是怎么知道的?”
“你看这石门的闩没有半点动过的痕迹,朱成生可能是因为找不到钥匙被拒在门外。”朱子湘说着就拨去闩,与谭小苦齐心协力推动石门,当石门徐徐启开,一股嗖嗖的冷气迎面扑来,差点把二人手中的蜡烛吹灭……朱子湘小心翼翼在前导路,并不时提醒谭小苦,“跟我走,小心点别怕。”
谭小苦亦步亦趋走在朱子湘后面:“这么恐怖的地方,说不怕才是假的。”
朱子湘也不多说话,走了约三丈远就停了下来,说:“看清楚没有,前面有陷阱!”说罢一跃而过。
谭小苦走近一看,果然是一个深坑,坑内不知是何物,有一股怪异的气味,他不敢多看,学师父一跃而过,然后问道:“这坑是干什么用的?好像还有股味道。”
朱子湘说:“这坑是水银池,原来上面铺了一层极薄的木板,小孩子踩在上面都会掉下去——当年朱成生就是掉入这池内中毒加上惊恐才死掉的。”
谭小苦说:“听说水银如果不吃下肚去是不会死人的,他九成是吓死的。今天一早谭家村也有小孩子被吓死了。”
“难怪晚上有女人哭‘心肝宝贝’。”朱子湘说了一句也不多问,一心在前导路。
这墓道和那边的“安全甬道”比较没啥两样,谭小苦走了这么久除了遇到水银池外,再无其他陷阱。也许是师父熟悉这里的机关不去触摸吧?不得而知,他也不想多问。师徒二人终于走到了尽头——前面就是封土。这时二人明显感觉到呼吸紧促,手里的蜡烛光扑闪着像是要熄灭的样子。谭小苦知道把眼前这堆封土铲掉才可以逃生,未及动手就问道:“师父,这些土有多少,一下子铲得完吗?”
朱子湘说:“比那边少多了,不过也有十几方吧。”
谭小苦一听就懵了:“十几方?那得干多久啊?空气快没有了,我们死定了!”
第二十五章 消逝的王陵
回头说张显凡在玉带桥客栈找到美国文物商人比尔,告诉他姓萧的是个骗子,他手中根本就没有《四季行乐图》并称可以帮他找到“真佛”。比尔虽然半信半疑,但还是经不住诱惑愿意跟张显凡去见识那位“真佛”。
已是华灯初上时分,月末的天空虽无月亮,星星却格外耀眼,张显凡和比尔走街串巷来到一处深宅大院。叫开门,开门佣人手提灯笼引着二人走进一间布局雅致的书房,一位和善的壮年男子见张显凡领来一位外国人甚是吃惊。
张显凡指着和善男子向比尔介绍:“这位就是你要见的真佛,蒋兴和先生。”
比尔仔细打量蒋兴和:“我好像见过你,你常去宝庆吗?记起来了,我们在一起吃过饭——贾守诚老板请的客。”
蒋兴和热情地向比尔拱手,说:“我的记性不好,怎么称呼你啊?”
“他叫比尔,是美国的文物商人,被一个自称姓萧的骗子骗来的,那骗子说他手头有唐伯虎的《四季行乐图》。这组古画明明在蒋老板手里,他撒那么大的弥天大谎岂不是有意要坑害人家外国人吗!”
张显凡一说,蒋兴和终于明白对方来意了,就对比尔说:“坦率说我也没有《四季行乐图》,但我可以保证,如果你想得到这一组画,找我比找萧先生也许更实际一些。”
“比尔先生你听到没有,蒋老板是都梁首富,你不相信他难道去相信一个连名字都不愿意告诉你的骗子?都梁的骗子是很厉害的,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还谋财害命呢。”张显凡转对蒋兴和说,“蒋老板,比尔先生我就交给你了,今天是农历七月二十九,我还得去看一位朋友。”
蒋兴和一听就明白,说:“你去吧,我会好好招待比尔先生的。”
张显凡把马交给蒋家大院的佣人,嘱咐喂料,然后就去到武陵井的销魂院。最近这段时间他经常泡在这里,加上蒋兴和与老鸨打了招呼,在销魂院他一下子炙手可热,成了妓女们的抢手货。这天他来得晚了,多数小姐都已名花有主,正在各自的房间里销魂快活,只剩有位小姐倚在大门口等着生意上门。这女子不如她的同伴一样风情万种,且内敛不张扬,因此也不起眼,很少受到嫖客们的注意。张显凡认真看时,不觉喜欢起来——这女人竟有种小家碧玉的清纯,这在妓院里是极难找到的。他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兴奋不已,当即就拥着她入房。
一番温存后,那女人见张显凡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她就羞红了脸,问道:“你这样看我干啥!”
张显凡的喉结蠕动半晌:“我觉得你像一个人。”
“像谁呀?”
“我一下子想不起来了。你叫什么名?”
女人说:“我叫姻红。”
张显凡说:“这名儿并不稀奇,稀奇的是总觉得很面熟似的。”
姻红见张显凡这么说就想起一个人来,问道:“张先生是都梁的通城府,没有你不知的事,谭小苦你听说过吗?”
“知道,一个孤儿,现在是朱子湘的徒弟,你问他干啥?”
“我和他有过一段情缘,他也说我长得像一个人,今夜你说起,我就想起他来。”
“他说你长得像谁?”
“他说我长得像蒋兴和的女儿蒋钰莹小姐——唉,人家是千金小姐,我怎么能和她比呢!”姻红说着就黯然伤神。
“我也记起来了,你长得正是像她!”张显凡恍然大悟。
“谭小苦他现在还好吗?听人说他的师父已经从牢里出来了,可是这段时间一直没有他的消息。”
张显凡说:“我也想打听他呢,可能他们已经离开了都梁。”
姻红说:“他真是个可怜的人,他和我还是第一次……”
张显凡又来了兴致,说:“别说他了,还是说我们吧。”
姻红把灯吹灭,放下了罗帐……
次日,张显凡直到日上窗棂才起来,姻红先起,已经坐在梳妆台前涂脂抹粉,她从镜上看到了张显凡起床,就说:“在这里吃早点吗?”
张显凡把衣服穿好了才说:“都上午了还吃什么早点,你还是跟我去止戈亭吃血酱鸭吧。”
姻红说:“我们不能出场,妈妈会罚我们的。你若喜欢我,就把我赎了。”
张显凡见热水已经预备好,就洗起脸来:“你还别说,我还真想把你赎出去,你去问问老鸨,要多少钱。”
“不要钱,你要是有这个心画押就可以了——我就知道你是逗我的,男人都一样,就爱吃新鲜饭,钱掌柜老婆那样出色的人物你还厌烦呢。”
张显凡笑道:“她哪有你漂亮,我也没说厌烦她了。”
姻红道:“你就是会哄女人,难怪夏媚那么喜欢你。有件事我要问你,我这墙上有一首诗,谭小苦见了要我擦掉,又不肯告诉我是啥意思。我不识字,为了弄个明白,我就留了下来,凡有识字的客人时,我都问,可是他们都说是好诗,劝我不要擦。”
张显凡看时,却是一首讥讽妓女的诗,并念出来给姻红听了,羞得姻红差点哭了。张显凡问道:“这诗是谁题在上面的?”
姻红说:“是蒋府管家李施烟,这个天杀的,下次他再来我这我把他轰出去!”
张显凡说:“不要轰他,我帮你写一首诗回敬他,下次他来时,就不敢再欺负你了。”
姻红于是去取笔和砚,张显凡就在那首《讽妓诗》的旁边题道——
根源出处号帮泥,水底增光独显威。
世隐能知天地胜,安藏偏晓鬼神机。
藏身一缩无头尾,展足能行快似飞。
文王画卦曾元卜,常纳庭台伴伏義。
云龙透出千般俏,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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