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王千岁(空间)》第61章


王槐安和风潇月对视一眼,在看到风潇月点了点头之后,王槐安终于叹息道,“岭南王手上的那份的确是先皇所书,但不是遗诏,是先皇颁给老臣的一道密旨。”
“密旨?”风霁月惊讶,莫非父皇临终前下的旨并不是一道,而是有两道?
可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他清楚地记得慕容刑天看着这份密旨的眼神,就好像它能够帮他夺取皇位一样,充满了贪婪和欲望。
☆、第五十一章 密旨
疑惑的眼神望向王槐安,风霁月似乎在等着他往下说。他隐约可以猜出;在这份密旨里;一定藏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而这个秘密,也一定和他有关。
王槐安无声叹息;垂眸冥思了许久;才缓缓道:“这件事还得从先皇病危那日说起。那日;天色灰暗;下着磅礴大雨;老臣奉了先皇之命;进宫觐见……”
…………
……
王槐安进宫的时候,慕容璟天的寝宫里一个人也没有。推开门;一眼望去,整个寝殿都是空荡荡的。明明是白日;却寂静得如同黑夜,可怕至极。他提神往前走,迎面而来的寒气让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咳……咳咳……”
压抑的咳嗽声断断续续地从内室传来,王槐安循声过去。拉开长垂于地面的黄色帘子,他看到慕容璟天伏在床上,半撑着床沿,低头剧烈地咳着。
他一个箭步冲到床边,跪在地上,“皇上!”
“爱……咳,咳咳,爱卿……你终于来了……”慕容璟天费力地抬起手,示意他起身。
王槐安着急道:“皇上,您都病成这样了,为何不让人伺候着呢?”
“朕无碍……咳咳,爱卿不用担心。是朕有意支开他们的……”
“皇上是否有事要与臣讲?”王槐安与他共事数十年,早已深知他的脾性。
“爱卿,朕此番找你来,确有一事相求。”慕容璟天的声音极其虚弱,面色苍白如纸,仿佛一盏即将燃尽的蜡烛,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臣惶恐,皇上有事,臣自当竭尽全力,不敢怠慢。”
慕容璟天忽然一笑,“你又来了,朕早说过,你我之间不必那么多礼。现在……咳咳,现在又无外人在,不需要那么拘谨。”
“是。”
慕容璟天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两道圣旨,递到了王槐安的手里,“这其中的一份,是朕的遗诏……”
“皇上!”慕容璟天的话未说完,王槐安就出声打断,忙道,“皇上洪福齐天,太医也说了,只需要休息几日便好,皇上大可安心,断然不会有事的。”
慕容璟天摆了摆手,“朕的身体朕自己清楚,那些老家伙总是说偶感风寒,偶感风寒,朕知道他们是不敢说实话,朕不怪他们。”
“皇上……”王槐安着急。
慕容璟天道:“你听朕说完。朕在这份遗诏里面,已经写明了将皇位传予谁。朕一共只有两个儿子,潇月和霁月无论是谁继承皇位,朕相信他们都会做好这个皇帝,这点朕不担心,朕担心的是……”
慕容刑天停了下来,示意他先看另外一道旨。
王槐安将圣旨打开,看了几眼,脸色大变,嘴唇轻颤,“这……”
慕容璟天似乎早有预料,并不惊讶,平静道:“如若日后有一天潇月像他皇叔那样有野心的话,朕赐你权利,先斩后奏……杀了他,以绝后患……”
手里的圣旨掉到了地上,王槐安惊恐,“皇上,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容璟天眼神空洞地盯着床顶看了许久,才缓缓道:“我这辈子自认为从未做过什么错事,可却偏偏辜负了一个人。”
“是皇后。”听他的语气,连朕都不用了,王槐安便猜到了那个人是谁,也只有在面对她的时候,他才会愿意抛弃帝王的身份,甘愿只做一个普通的丈夫。
他依稀记得那一年,年轻的慕容璟天大婚,纳了张家小姐为妾。由于他是太子,妻子将来是要母仪天下的,是以起先并未娶妻,立妃之事也是迟迟未定。
张家小姐出自名门,知书达礼,并未对此事上心,只是一心一意伺候丈夫。但不知为何,慕容璟天总是对她不冷不热的,温温的看似不是新婚燕尔,倒像是老夫老妻了。
一年后,张家小姐诞下一麟儿,取名潇月,全府上下为这位小少爷欢庆了三日。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张家小姐成为太子妃只是早晚的时候,慕容璟天忽然带着另一名女子进宫,请旨赐婚,说她怀了自己的孩子,要娶她为妻。
这件事,在当时闹得沸沸扬扬。纵使这名女子是大将军的女儿,但张家小姐早已为慕容璟天诞下一子,于情于理,都是她为正室。可慕容璟天偏偏咬紧了牙关不肯松口,非要立那名女子为太子妃。皇后气不过,当场便晕了过去。后来还是张家小姐主动站出来说愿意做小,才让此事暂时平息。
想不到第二年,那名女子也诞下了一儿,他,便是如今的霁月。
……
…………
风霁月和风潇月都是第一次听到自己父皇与母后的事情,这件事在当时闹得很厉害,后来为了杜绝可能发生的意外,老皇帝便下令任何人都不得再提及此事,违者以抗旨论处。所以这么多年来,连他们都不知道自己的父皇竟然有这么一段过去。
王槐安说得简单,但他们两人很明显都听懂了,气氛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每个人都陷入了沉思。
半晌,风霁月看了一眼风潇月,开口问道:“相爷,那父皇,为何要你……杀了哥呢?”他总觉得这个问题背后的答案,才是所有事情的关键所在。
王槐安并未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先问道:“能否请皇上先回答老臣一个问题?”
风霁月望向他,“相爷请讲。”
王槐安道:“如若真如先皇密旨上所说,潇王殿下有一日会和岭南王一样谋反,您会怎么做?”
风霁月看着风潇月,陷入了两难。如果哥有一日造反……
“不,我相信皇兄,他不会造反的!”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心里的话竟然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
风潇月也抬眸望着他,眼底深邃无际。
四目交接,似乎在传达着什么。
其实他有没有回答那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听到了想要的答案,王槐安摸了把并不长的胡子笑笑,“皇上宅心仁厚,知人善用,将来定会是社稷之福啊!”
忽然被夸,风霁月有点不好意思。当了三年的皇帝,什么奉承的话没听过,但是从王槐安口中出来的就是不一样。他是父皇生前最得力的左膀右臂,能得他的夸奖,他确是十分高兴的。
不过他还没忘了正事,“相爷……”
王槐安明白他的意思,这件事情怕是今日也瞒不过了。罢了,说出来就说出来吧,他想若是先皇看到他们两人如今相处得甚好,也会愿意将真相告诉他们的,况且,他有必要知道自己的身世。
王槐安正色道:“皇上,请恕老臣直言,您是皇后所生,但却……并非先皇血脉。”
“啪--”风霁月手中的奏折掉到了地上。
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王槐安,声音有些颤抖,“相爷,你……你是在开玩笑的吧?”
他不是父皇的血脉?这怎么可能!如果他不是父皇的血脉,父皇又怎么可能把皇位传给他呢?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
相比之下,也是第一次从王槐安的口中听到这个事实的风潇月,倒显得平静许多。之前每当问起王相关于密旨的事情,他总是支支吾吾的时候,他就已经有所察觉,只是不敢往这方面想。直到那日在树林里遇刺,他的手臂受伤,风霁月为他包扎的时候不小心划破了手,两人的血融在一起的时候,他才真正地明白这一切。
当下他的心里五味杂陈。不管怎么说,在这件事上,父皇的确是多虑了。因为即使那样,在他的心里,风霁月也还是他的弟弟。没有人说非得要有血缘关系的才能称之为兄弟,这么多年来,这个弟弟一直在他的心里,早就已经扎了根,又怎会因为这么一件他们都无法控制的小事,去责备他呢?至于皇位,在这方面,他不得不承认,他们两个还是有相似之处的。皇位于他们来说,还不如江湖来得潇洒自在。
王槐安将两人的一切都看到眼里,叹气道:“其实在先皇迎娶皇妃之前,就已经与皇后互生情愫,只苦于当时皇后的父亲在外征战多年未归,无法禀明,便阴差阳错地使得先皇先娶了皇妃。皇后一气之下独自离开了京城,却不料单纯的她涉世未深,为人所欺……后来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皇妃得知此事之后,虽心有不甘,但她向来宽宏大量,又瞧见了先皇与皇后之间的鹣鲽情深,心也就软了。”
“难怪,在这深宫之中那么多妃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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