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赐情师:王爷,你这个妖孽》第62章

玉凝婉并没有去看他的表情，只是低声道：“是我对不起你。”
“对不起？何曾只是对不起！”
君若澈见她紧紧依偎着自己，便搂着她，说：“沈大公子，凝婉欺骗你，是她不对，却也情有可原。你曾倾心于她，何不痛快放手，对彼此都好。”
沈弘望着他，听着他的话，突然放声大笑：“这就是十王爷，这就是聪敏人，果然聪敏反被聪敏误！”
君若澈皱着眉见他离去，没有忽视他笑声里惊讶和嘲讽，虽思忖不到原因，却下意识的将目光落在玉凝婉身上。
玉凝婉自然知道他在打量，更有人在暗中看笑话，声音一低，央求道：“王爷，我不舒服，带我回去好吗？”
君若澈朝那扇房门望了一眼，带她走了。
直到外面没了动静，屋内偷听的两人才面面相觑，感慨无声。
东丹曜推门见来，见了沈祈，了然。
沈祈看了他，只是点了点头，对蓝淼淼说：“我先走了，怕我大哥出事。”
“嗯。”毕竟，今晚最可怜的就是沈弘了。得知了真相，似乎还不舍得放手，却被玉凝婉毫不留情的抛弃。她自然明白，玉凝婉将主要棋子换成了君若澈！
东丹曜将她搂在怀里，邀功般的笑：“怎么样？”
“玉凝婉跟你比，就是个跑龙套的。”
“我跟她说的话，你都一字不差的听见了？”他问。
听出有暗示，她稍一回想就猜到了，却是佯作糊涂：“是啊。”
“淼淼，你觉得怎么样？”尽管她没说，他却知道她想到那里了。
“什么怎么样？你不如明说
。”她还是装糊涂。
东丹曜轻哼，捏着她的下巴，对视她的眼睛，清晰无比的讲道：“那你就听好了，我要娶你，你随我回苍祁。如何？”
“为什么？”
“你不敢嫁给我，到底在怕什么？”他干脆用起了激将法。
“激将法对我没用。”她看出他的小阴谋，笑道：“想要我答应，不难，只要你能答应我的条件。”
“说来听听。”看似轻松，他却已经紧张了起来，脑子里想起她曾说的那番所谓夫妻的言论。
果然，她说道：“你必须与所有红颜知己断掉联系，抛弃所有侍妾，只能有我一个女人。当你对我没有兴趣的时候，你必须付给我一笔赡养费，然后你我和平分手。当然了，考虑到你的情况，就允许你给我一纸休书。如果有孩子，鉴于你的身份，可以留给你，我拥有探视权。”
见他锁眉半晌不言语，她笑着在他脸上轻啄一记：“不要急，慢慢儿想。”
129　步步逼近
（　） 茶楼一夜之后，有些事情已经悄悄起了变化。
连着两天，蓝淼淼都呆在柳园，老客人都不来了，却来了些面生的贵客。说面生，是指彼此知道，也见过，却没有说过话，对方认识她，反过来她却不认识。无非是那些王爷们！
好像她这儿成了茶园，人人都要来喝杯茶，看看她。
她倒没什么损失，既打发了无聊时光，又有进账。珠儿从一开始的难为情，到现在习以为常，开了门就伸手，直接要钱。又帮她做了个账，上面清清楚楚的记着，某天某人多少钱。
她专门弄个小巧的雕花盒子，将那些玉佩银子银票全都塞在里面，觉得目前的生活真是惬意。
正值黄昏，珠儿突然跑来：“姑娘，大少爷来了。”
“他？”意外的来客，让她有点儿吃惊。
珠儿又说：“大少爷喝醉了……”
话没说完，已见沈弘满身酒气，脚步蹒跚的进来。
“去煮醒酒汤。”她赶紧吩咐珠儿，又帮忙将醉醺醺的人扶到椅子里坐了，见他面色憔悴，双眼发红，胡子都冒了整个下巴，说不出的邋遢颓丧。禁不住叹口气：“大公子，你这样犯得着吗？”
“我心里这口气咽不下去！”沈弘又爱又恨，也知道如今自己这副样子有多可笑，却是控制不了。“她怎么会是这个样子？怎么会……骗我不要紧，却不该戏弄我，现在我才真的让所有人看笑话呢。”
看着他，蓝淼淼忍不住说了句认真的话：“我倒觉得现在这样很好。你迷恋她，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知道了她的真实用意，不嫌恶吗？你是沈家大公子，商场蛟龙一般的人物，家中有娇妻美妾，又有将出世的孩子，人生的美满在你身上都全了。你还有什么不知足？要知道，不属于你的强抢了也没用。你收回心，往身后看看，拥有的一切，不好吗？”
别说沈弘吃惊她说这样的话，就连端着醒酒汤进来的珠儿也对她刮目相看。虽说是三少爷交代的贵客，但她的名声以及行事，即便不嫌恶也令人难往好处想。实在想不到她会有这番规劝的话。
“喝吧！”蓝淼淼将醒酒汤放在他面前，恍恍惚惚的，似乎看到另外一个人。
沈弘一口气将汤喝了，似乎心里好过了些。
默然不语的静坐了一会儿，沈弘抬眼看她，临走时说：“你自己小心吧。”
她的确要小心，毕竟，她已经将玉凝婉惹到极致。
秋风小筑。
“王爷请用茶。”蝉儿端了茶，便知趣的带着其他小丫鬟们退出去了。
君若澈看了眼倚靠在床头的人，说：“你放心吧，我早派了人去大邙山，想必很快就会有消息的。你别胡思乱想，只管安心养病。”
“王爷，沈弘……”玉凝婉欲言又止。
“你跟他就此了断也好，沈家对于你而言太复杂。”
“王爷，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玉凝婉轻声问着，静静的望着他。
当一个女人以这种表情问这种话，是个男人就懂得什么意思，君若澈并不笨。他在很早以前就喜欢玉凝婉，当接到她眼中所传达出的信息，竟是心中恍惚，有种隔世之感。仿佛曾经的期待心动，已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尚在混沌初开时。
眼帘一闪，他笑道：“你我多年旧识，不该对你好吗？”
玉凝婉却不许他退，不许他逃避：“蓝姑娘曾那般猜忌容不下我，外间上下议论，我并非不知道。只是那时答应了沈弘，我只能装作不知道，而现在……我很想问王爷，是不是嫌弃我了？”
“你这是什么话？”君若澈猜到她想点破那层纱窗，却想起身。
“王爷！”玉凝婉抓住他的手，泪眼朦胧：“因为东丹曜，所以王爷嫌弃我了？如今我已经成了这样，没什么指望，也没什么奢想。王爷对我好，我没别的报答，愿意侍奉王爷左右，不求名分，也算是临终前的心愿。”
“你胡说什么！什么临终！我说过，会找到暮颜的。”君若澈下意识里避开核心问题。
见状，玉凝婉松开了手，低头侧了身：“我明白了，都是我痴人说梦，没有自知之明。求王爷别见怪，明日我会离开这儿的。”
君若澈顿时又气又急：“凝婉，你怎么又说起要走的话？你一个人去哪儿？”
“去哪儿是我自己的事，与王爷无关！”玉凝婉干脆冷了声，这种气氛中，更似闹脾气。“我知道王爷喜欢蓝淼淼……”
“提她做什么？她有什么好，我为什么要喜欢她？”君若澈顿时声音拔高，火气一下子蹿了出来。
藏着满眼冷光，玉凝婉轻言说道：“王爷若不喜欢她，为何生气？我自然比不了她，也不敢比
，只是……”
“你，你究竟说这些做什么？”君若澈满脑子都是烦躁。
“我、我喜欢王爷。”玉凝婉说着这话，将他整个儿抱住，声音又带了哭腔：“王爷，你不要嫌弃我，除了你，我什么都没有了。你若不要我，我也没必要再辛苦的活着，反正病也治不好。”
“你，凝婉……”
“王爷，你不喜欢我了吗？”
“我……”君若澈的迟疑尚未表达完整，一片温润便贴在唇上，震惊的望着近在咫尺的脸，猛地退开，满心复杂，扭头落荒而逃。
玉凝婉盯着他的背影消失，讽笑，更觉得自己可悲。
130　再寻暮颜（1）
晴枫苑内，君若澈烦躁的来回走动，只觉得屋内闷，便走到外间的桥上看湖水。水光晃在眼里，他想起最初见她就在水里，那次在沈府还曾戏言，要为她种满池荷花。
又想到方才在秋风小筑，玉凝婉讲的那些话，竟让他感受不到丝毫喜悦。
蓦地，他迈步就往外走。
“王爷？”泠花泠月赶紧跟上，一见他是出府，便说：“王爷，要备车吗？去哪儿？”
君若澈似乎这才看见她们，摆手道：“不用跟了。”
不待泠花泠月再问，只见影子一闪，人就没了。
君若澈一路轻功飞檐走壁，直到了柳园。他没走门，直接落在若溪院，但见一切静悄悄的，连点儿灯光都没有。轻手轻脚的推门，门开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