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门重新开工了,沐雨的身份是奴隶,自然不会有人让他照顾一个奴隶。
干了多久,中途除了吃一次饭外就没有休息的时间,沐雨看到小泽被人拖了出去,像一条死狗一样拖了出去,已经死了。
矿洞里没有白天黑夜,工人门每隔六个时辰便会换一批人,总共就两批人,昼夜不停换来换去。但是奴隶却不会有人来换,工头爱让他什么时候休息他就什么时候休息。奴隶被带来只是被人戏耍,很少有奴隶能够承受超过五天以上的。
白天的一批人已经换过了,而沐雨还不知道要干多久。而他一直也没见到工头的身影,心里非常难过。这时他刚好有时间把白天藏起的另一个鸡蛋拿出来吃掉。
沐雨没有发现他的这颗鸡蛋比给小泽吃得那颗小了许多,但是却有些重。沐雨只会迫不及待地剥开蛋壳,用力的咬去。
只觉得像是咬在了石头上面,咔嚓一声,沐雨的表情显得更加苦涩,左边的大牙居然直接磕断了一颗。吐出带着血丝的牙齿和半个鸡蛋,沐雨真得呆了!
第二章:死域重生
这颗鸡蛋里蛋白包裹的并不是蛋黄,而是一颗比实际蛋黄还要小,菱角分明的暗红色晶石。
“是鸡蛋么?这……”沐雨呆了,从嘴里漏出鸡蛋的残食喃喃自语。要不是因为牙齿断了,疼痛感非常强烈,沐雨定要掐掐自己的大腿,都怀疑自己是否在做梦。
世间之人见所未见,闻所未闻,鸡蛋里会有其他东西。有句成语形容故意挑毛病,叫做“鸡蛋里挑骨头”,而现在鸡蛋里不就出现了宝石了么?
这颗暗红色的晶石,鸡血石一般的色泽,使人想到也许是一只鸡在体内淤积许久的血块通过下蛋排了出来。只是这颗晶石棱角分明,又像是曾被人刻意打磨过。而且晶石坚硬无比,磕断沐雨的牙齿,又使得更难想象它是什么。
晶石占去了鸡蛋少半的体积,沐雨忍着牙痛,心里一边抱怨,嘴里一边把剩下的吃完。在矿洞里灯光昏暗,沐雨躲在一个角落里,一时半会也不会有人会来察看他在做什么。沐雨双手虔诚的托着这颗晶石,跪在地上,心里不住的祈祷,请你赐予我力量,我要离开这里。
而后沐雨听到有人叫他。直接称呼他为小兔呆子。小兔呆子这个称号是一个大人说小孩并不算骂人,但是用来称呼沐雨,却在沐雨心中产生了天大的怨恨。沐雨没听到别人这样叫自己,或者别人打自己,他一定要记着那个人的样子,沐雨发誓如果有那么一天,自己会杀光他们。此刻沐雨走到叫唤他那人旁边,只是那人没有看到沐雨眼中闪出一道凶残的红芒。这些老工人,最看不惯的就是奴隶,不等工头分配,除了技术活以外,其他最累,最脏的活都交给奴隶完成。
“小兔呆子,给老子掌一会儿凿子,碰着老子手了……哎哟,疼死我了。”原来说话这位老工人,因为打锤的人太用力,而自己没有掌好,一点偏差,被石子咯到手了碰掉手指上一大片皮肉,此时痛的滋牙咧嘴,所以才主动使唤沐雨替他掌凿。工头不在这里,他倒是敢休息一会。难道工头不怕他们偷懒么?不怕,他们每天的工作量都是有具体安排的,比如开凿一面石壁,一天让你开凿一米就是一米,少半分一个月就等于白干。比如说筛选紫金石的,规定一天必须筛选一百克,那就必须完成一半克,不能完成同样等于一个月的工资。
“小子,抓稳了。”掌着大铁锤是一位粗壮的汉子,孔武有力,憨声说道。
沐雨看着壮汉肩膀裸露的肌肉和铁通般大的锤子,心里害怕的扶着凿子的手瑟瑟发抖,低着头,咬牙,不敢说话。
嘭
仿佛这一锤下去,仿佛誓要把岩石凿穿一个一米深的大洞,金属交接的沉闷声音,在铁锤和凿子接触那一刹那响起。沐雨的凿子扶稳了,但是依然双手却被震得发麻,虎口险些开裂。大脑一阵眩晕,眼角渗出了一点血丝。沐雨忍着剧痛,铁锤并没有给他准备好的机会。嘭,再一次砸到凿子上面,岩石层终于开裂了。而沐雨只觉得大脑再次地一下,眩晕的感觉吞噬了大脑,两眼发黑,全身无力地倒下了。
轮铁锤的壮汉没有半点同情心,一脚把沐雨踹到一边嚷道:“别碍老子事。”
掌凿子的老工人见到沐雨才两下就不行了,在沐雨身上啐了一口痰道:“今晚算老子倒霉。”
谁也不会看到沐雨的脸色,苍白,五官全部震荡出血。双臂还在条件反射似地瑟瑟发抖。沐雨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别说为了家族报仇,实现种种的理想了。他挣扎地爬向一边,他要死也得死一边,不然碍到工人们的事,不知道又会受到什么虐待。沐雨很希望能够安静地死去,像小泽吃完最后一颗鸡蛋死去已经比他幸福了。
终于,沐雨觉得整个世界都在离他而去,疼痛感逐渐消失,身体竟有只有一种欲飘起来的感觉,只是似乎又有一种东西在拉扯着自己,使他走不掉。记忆之中,童年,无忧无虑的岁月,父母亲的微笑,家族落难时,父母亲拔剑自刎。这些就像再次经历的画面, 闪现,只不过越来越模糊了。
多久,沐雨嗅到身边有一阵恶臭,而身体躺在冰冷的岩石上挣扎起来。
我不是死了么?沐雨在心里问自己。然后爬起身来,脚下是一块冰冷潮湿平整的岩石,周围一片漆黑,和那一阵散不去的恶臭。沐雨感到冷,才发觉全身光溜溜的,没有半点衣物。
看来我还是死了。沐雨认为自己已经死了,这里一定是死去那个世界。人生来赤裸裸的,死后也是赤裸裸的。只是周围的阴森,潮湿和恶臭,让沐雨更加厌恶这个“死去的世界”,竟比现实更加难以忍受,沐雨突然有一种再死一次的冲动。但是不会真得再死一次,这时在他的大脑里传出一个莫名的信息他没死。
沐雨现在的身体没有半点的痛苦,劳累,反而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当然他感受到了饥饿,人若死了怎么还会有饥饿呢?但是沐雨在什么地方,周围一片漆黑,他要怎么才能走出去,何时才能走出去,沐雨心中充满了恐惧。
沐雨刚迈出两步的动作,突然噶然而止。沐雨感觉踩着了什么东西,有一丝僵硬,沾满了粘稠的液体,而那一阵散不去的恶臭味,似乎就是从这上面来的。沐雨弯腰摸到了他踩着的东西,手上粘粘的,感觉非常恶心。再往前摸是一根光滑,一根弯曲
人手!
沐雨摸到了那只手,瞬间觉得亡魂直冒,吓出一身冷汗,差点晕了。他摸到的是一具快要腐烂的尸体,光溜溜的,没有半点遮盖。沐雨来不及定下神,踩着那具尸体就往前面跑,但是他什么也看不到,脚刚落下,赫然是又踩到一具尸体上面。沐雨忍着恶心,刚到面前一阵腥风吹过,味道相比淡了许多。于是沐雨顺着风向往前走。他碰到了石壁,然后沿着石壁往前走,越走感觉着空气中的恶臭味越淡,所性加快脚步,终于他看到了眼前的一丝亮光。
虽然看到了亮光还好,但是沐雨也听到了人的讲话声,他的神智再次崩溃,更加不详的预感像热血涌向大脑。
第三章:求生之欲
“小六,来紫金矿上多久了?”
讲话声音传来,沐雨躲在黑暗里一动不动,只好听他们讲什么。
“有三个年头了,当初多亏了黑子哥的引荐,才有了俺小六的今天。”
“嘿嘿,小六,黑子哥托你件事你办不办?”
沐雨听到这句话以为自己听到了不该听秘密,身体下意识的后退半步,结果脚下的石子突然发出轻微的响声。沐雨听到脚下的声音吓得以为自己暴露了,撒腿就往会跑。
谈话的两个人本来是矿洞里的两位工头。谈话的地方靠近死人的矿洞,自然非常隐秘,但是听到动静却不敢查看,因为怕死。所以人也迅速离开了。只好约好地方再谈。
沐雨往回跑了一会,见到没有人追来,而后过了大半个时辰,沐雨才小心翼翼的出现。在自己营造的紧张可怕的气氛中,沐雨居然感到一丝好笑。上天一直在玩弄我么?只是这句话被沐雨憋到心里。油然而生的自信,想到:总有一天我会这么质问苍穹:“你一直在玩弄我么?”
沐雨想要出去,他就要考虑如何把握地了时机,把握合适的时机尤为重要。沐雨走出了洞中逃亡的第一步路,躲。在矿洞中为了方便工人的工作,除了遗弃的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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