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哈利？哈莉？！》第307章

从远处传来一声长长的鸣叫。银白色的大鸟从天花板上飘然落下，在众人上空不断徘徊着，仿佛想要将黑夜的颜色全部抹去。
振奋人心的乐音在什么地方奏响，让人的心开始砰砰跳动。
……
当新的光束升起之时，在场的人心里都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
伊丽莎白半捂着脸蹲下//身子，难以抑制地低声抽泣起来。也有很多人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湿润了眼眶，但他们隐隐发现，有什么阻碍在他们之间的东西……那层无形的隔阂消失了。
傻瓜。不知道什么人叹着气。
伊丽莎白抬起头，看到柯克兰面无表情地递给自己一条手帕。
×××
“罗恩！”
红发女孩的头发高高扬起，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罗恩看到了自己的妹妹和另外几个同伴飞奔而来，冲进了安全区。
“我们……我们好像抵挡不住了，”金妮声音颤抖着，摇晃了一下，差点没站稳，罗恩赶紧上去扶住她。
“你受伤了！”他厉声道，“快坐下，庞弗雷夫人在那边，我去叫她来……”
“只是一点小小的伤口，”金妮不耐烦地甩开了手臂，“阿不福思告诉我其他人的情况更糟糕！我们不能想办法把大家转移出去吗？……密道那边……”
罗恩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他张了张嘴，又闭上。
“我们的力量，太弱小了……”
“振作一点，罗纳德！”拉文德几乎要尖叫起来了，“我们都还能战斗，只要我们还能拿起魔杖，食死徒就无法占领霍格沃茨！”
大门再一次打开，麦格教授催促着她的学生们快点进来，一边向外面发射着咒语进行抵挡。
“他们……加上巨怪的力量太可怕了，”赫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安全区，手里抱着一堆补血魔药，气喘吁吁地，“如果不能把那些站在他们那边的神奇生物打败，我们撑不了多久……”
“可是哈莉把学校这边交给了我们！”科林·克里维握紧了拳头，“我们不能失败……绝对不能！”
就像是梅林想要对他的话表示什么，他的话音刚落下，就听到一声巨响在头顶炸开，就仿佛是一道惊雷划破天际，有那么一瞬间，整个城堡鸦雀无声。
而下一秒，爆炸声和喧闹声又再次在耳边回荡起来，但这次的声响却前所未有的轰动，一股未知的力量涌进了大厅，冲开了窗户，撞在每个人身上，一种逼人的戾气压迫得每个人都不自觉地战栗起来。而就在这时，他们感觉头顶响起了什么人的大笑声。
“愚蠢，”沙哑而充满危险的声音震得众人的耳膜隐隐发痛。
闯入大厅的食死徒们已经警惕举起魔杖，而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便又是一声巨响——礼堂中央的空气仿佛爆炸了。麦格毫不犹豫地按住最后两个学生的肩膀推向了光幕之内。
刹那间，强大的气流在整个礼堂里冲击开来，来不及抵挡的人全部被冲撞开来，或摔倒在地，或者被扔向了墙壁。
只听“砰”的一声，礼堂的大门彻底报废了，所有人——无论是敌是友——都齐刷刷地望了过去。
黑袍的巫师立于门口，身上的斗篷在周身气场的激荡下簌簌作响。
“太弱了，你们，”来人发出了古怪的德国腔，嘲讽而恶毒的目光在地上的人们身上一一扫过，无比嘲弄地笑了一声，“我简直都不忍心动手了。”
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麦格突然捂嘴叫出了声：
“格林德沃！”
而就在同时，赫敏和罗恩同时松了口气。
哈莉果然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胜利的曙光已经到来。
×××
当尘埃落定之时，老巫师摸着下巴，用一种古怪的目光打量着地上那些被制服的食死徒们，似乎在确认着什么东西。
在他对面，参与战争的另一方全部集中在了安全区域内（部分正在接受治疗），正用一种敬畏、惊惧与不解交杂的目光望着他，全然无法相信——也无法明白，为什么曾经叱咤大半个欧洲的黑魔王会出现在这里，更不明白他来这里好像就只是为了……替他们解决食死徒？
面对气场全开、气势骇人的老魔王，即便是曾经接触过几次的罗恩赫敏他们也不太敢上前接近，只得小心翼翼地站在安全区边缘，注意着他的举动。
而在大人们之中，少有的认识格林德沃的人中，麦格脸色苍白，挡在学生们的前面，似乎准备上前去问问这位黑巫师的目的，而阿不福思已经大步跨了出来，越过她，走出了安全区。
“你来这里做什么！”阿不福思怒气冲冲地走上前去，看上去全然没有畏惧，“阿不思被你弄哪儿去了？！”
闻言，身后的人们表情都出现了一瞬间的微妙。
格林德沃“嗯哼”了一声，懒洋洋地抬眼，打量了他一番，仿佛终于认出这位童年时期见过几次的老人家，“怎么，担心他？”
阿不福思一言不发地就抽出魔杖开始攻击，把其他人都吓了一跳，而格林德沃不紧不慢地挪开一步，毫不犹豫地回击起来。
“……”
看着他们并未用尽全力的较量，大人们目瞪口呆，学生们呆若木鸡。
罗恩和赫敏对视一眼，又回头去看双眼发直的双胞胎兄弟，试探地说了一句，“我们……是不是应该阻止一下？”
还没得到回应，一道红光就从走廊外飞入，直直地冲过来打断了交织在一起的咒语。格林德沃反应很快，撤开咒语，抖了一下斗篷，冷哼一声，看向了门口。
黑发的年轻女巫站在那儿，微喘着气，过长的刘海挡住了她半张脸。她身上的校服长袍沾满了污垢和血迹，而她却全然不在意这些，慢慢抬起了头，随后大步走了进来。
在认出她的那一刻，几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是哈莉。
她回来了。
“你们输了，”她走到安东尼·多洛霍夫的边上，居高临下地望着无法动弹的食死徒们。她垂在身侧的袖袍动了动，然后从下面丢出了一根魔杖，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伏地魔已经死了。”
整个礼堂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在那根令人眼熟的紫衫木魔杖之上，安静得不可思议。
三秒之后，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轰动了整个城堡。
……
围过来的人群几乎要把哈莉撕碎，麦格当机立断抓起她逃出了礼堂，一直跑到僻静的走廊上才停下，身后，赫敏他们跟着其他教授跑了过来。
“邓布利多呢？”麦格急切地问道。
“他本来是要赶回来的……不过某人的出现表明没这个必要了，”哈莉看上去很疲惫，仿佛连喘气的力气都没有了，“罗恩通知我之后，我就告诉了他们情况，校长说他们得赶去伦敦，那边的情况有些糟糕，有些我就先回来了……”
“做得好，”麦格声音一顿，有些哽咽了，一把把她搂进怀里，“你是格兰芬多的骄傲。”
哈莉有些无力地笑了笑，“我现在还得回去，有些话需要告诉大家。”
她离开了麦格的怀抱，站直身，目光坚决。
“它需要我……我必须去把最后的裂缝填补起来。”
一定要趁这个机会，彻底把斯莱特林学院拉回来。
他们回到礼堂，格林德沃早已不知踪影，食死徒们被绑在一起，可怜巴巴地堆在了角落。每个人都在欢呼雀跃，但即便是又累又苦，大家还是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哈莉跑过去，正站在门口的塞德里克露出笑容，抱住了她。身旁，纳威一手拿着分院帽，一手拿着宝剑，还在发呆，就被他的朋友们涌过来抱住，围成了一团。
“剩下的还是得交给你，”罗恩说。
塞德里克鼓励地向她点点头，然后松开了手。
赫敏按住哈莉的肩膀把她轻轻往前推去。
“请大家安静一下。”
她站在教师席的台上，清了清嗓子，用扩音咒把自己的声音放大到足以让每个人听清。她注视着底下的人们，绿眼睛里闪着坚定的光芒。
人们都停止喧闹，安静了下来。
“我们胜利了，”哈莉平静地叙述着，“虽然付出了不少代价，但我们都还活着。这可以说是幸运，也可以说是命运。黑暗终会褪去，而正义终将战胜一切，当黎明再次到来，我们面临的会是全新的一天。”
不少人下意识地抬头，果然在东边的天际看到了淡淡的红晕。
太阳即将升起。
“感谢每一位付出努力的人，是你们的奋斗和团结拯救了霍格沃茨，拯救了整个英国魔法界。”
格兰芬多的学生们带头鼓起了掌，然后在哈莉目光的示意下渐渐停下。
“而我想说的是，当我们都并肩作战过，体会到了合作与信任的时候，为什么不能放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