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话狐》第47章


游青忙着接受别人的道贺便忙了一整天,入了夜总算能歇下来,坐在油灯前捏着眉心感慨:“比考试累多了。”
白黎美滋滋地靠着他:“当然累啦!我看他们没有一个是诚心诚意向你祝贺的,说话一个比一个酸,巴不得你殿试落榜呢。”
游青笑着给他纠正:“殿试只排名次,哪会有落榜之说?”
白黎对这些不懂,却又要逞能,连忙改口:“我的意思就是,他们巴不得你排不上名次!”
游青忍着笑在他脸上捏了捏:“你火眼金睛,把他们都看得透透的。”
“当然!”白黎更为得意,搂住他在他胸口蹭了蹭,“我还看出来,隔壁的张元才是真心诚意向你道喜的!”
“嗯,他是老实人,书呆子。以后别捉弄他了。”
白黎看张元才呆得好玩,曾经偷偷做过不少坏事逗弄他,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那张元才又有些木讷,至今都不曾发觉自己给别人添了乐子。
白黎想起那些事仍然觉得好笑,冲游青笑眯眯地点头:“噢!”
会试过后没多久便是殿试,天气转暖,游青和白黎都脱下了一层冬衣,想着贡士的月俸比举人又多了一些,往后的生活再也会拮据了,便决定去添两件新衣。
游青对衣裳的要求不高,不过毕竟要去参加殿试,总不能在殿前失礼,最终还是挑了一身简洁大方的长衫,至少是新的。
不过他替白黎挑拣的时候就明显细心许多,希望布料穿着舒适,也希望做工更精致一些。
白黎不在乎穿什么衣服,但是看游青那么认真地替自己挑选,早就心花怒放,回去后便迫不及待地将新衣换上了,张开手臂大大咧咧地往他跟前一杵:“好看吗?”
这问题他在铺子里已经问过不下十遍,游青觉得好笑,仍旧是好脾气地点点头:“好看!”
白黎开心地一下子扑到他身上,双臂一勾,双腿一抬,结结实实缠在了他的身上:“我好开心!”
游青的脖子和腰都让他勒得紧紧的,却是一点都不觉得吃力,托着他臀部在他唇上亲了亲,刚想开口说话,却陡然一针天旋地转。
游青心下一惊,连忙稳了稳身子,眨眼间又恢复了正常。好在白黎正搂着他兀自高兴,不曾发觉片刻间的失常。
入了夜,游青洗脸时再次从水中见到眉心的印记,一时间呼吸都差点停掉,一眨不眨地盯着水面看,见那印记似乎隐隐透出嫣红,如同昙花一现般浮起后又渐渐消失,震惊得半天发不出声音来。
白黎白天逛得高兴,此时已有些困意,原本是趴在床沿上看他的,这会儿已经眼皮打架了。
游青朝他看了看,脑中有些纷乱,也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关于破釜沉舟的法子,突然有了点眉目,定了定神,放下手中的帕子便朝床边走去。
白黎听到脚步声醒过来,睁开眼看他,朝他笑起来。
游青将他扶正,二话不说便吻住他的唇。
白黎错愕了一瞬,随之而来的是惊喜,紧接着感觉游青开始脱自己的衣裳,心中更是狂喜起来。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亲密过了,白黎立刻搂住他的脖子回应起来。
游青越吻越深,情绪有些失控,连眉心的疼痛都忽略了,可后来实在疼得过于厉害,这才想清醒过来,连忙松开他的唇哑声道:“阿黎,我看看你背后的印记。”
白黎顿时担心:“不要!”
“听话,就看一下。”
白黎瞪了他半晌,撅了撅嘴,不情不愿地趴过去。
游青将他衣服拉下来,露出白皙的背脊,看到印记时,天旋地转的感觉越发强烈起来。
闭上眼缓了缓,凑过去想亲吻一下,没想到才靠近一些,眉心突然像是被无数根尖针刺破一样,疼痛瞬间在全身蔓延。
白黎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心里一惊,刚转过身,就见他闷哼一声,倒在了床上。
“阿青!阿青!”白黎见他双目紧闭,吓得脸色煞白,连忙给他灌输灵力,却发现怎么都输不进去,急得满头大汗。
游青让他摇了半天都不曾转醒,显然是晕过去了。
白黎吓得魂飞魄散,定了定心神,跳下床跌跌撞撞地打开门冲了出去。
第43章 恢复
薄云如烟、轻雾缭绕;眉须飘飘的空华老君盘膝坐于梅林疏影间,一手执着酒葫芦;另一手两指间捏着一枚黑色棋子;靠在身后半人高的玉石上打盹;半张着嘴;时不时发出一声略带酒香的轻鼾。
玉石边的梅树忽然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随即便有几片嫣红的花瓣掉落下来;一片落在他左侧的眉毛上;另一片不偏不倚,正落入他半张的口中。
空华老君眉头耸了耸;咂咂嘴,突然双目一瞪,醒了过来;指尖的黑子掉在棋盘上发出叮一声脆响,怔了片刻才发觉自己又被捉弄了,抬起头对着树枝上一只通身雪白的狐狸怒目而视:“小东西!给我下来!”
雪狐双目灵动,身后九条毛绒绒的尾巴胡七胡八地缠在树枝上,冲着下面的老头子 “吱吱”乱叫,眼睛眯起,一副得意非凡的模样。
棋盘对面的年轻人轻笑起来,嗓音清雅温润:“师父,您这盹儿打了一个昼夜,我就干坐着等了您一个昼夜,它这是在替我鸣屈呢。”说着便朝树上招了招手。
狐狸冲老头子龇牙咧嘴,眼睛却瞄着主人,见他招手连忙将尾巴一松,从树上跃下,准确无误地落入主人的怀中,无比享受地在他下巴上蹭了蹭,几根尾巴圈起将自己团团围住,剩下几根摆来摆去地搭在主人的腿上。
空华老君哼了一声,捡起掉落的棋子,检查了一番棋盘,见并未被自己打乱,又接着下了一步,下完后朝狐狸看了一眼,神色变得严肃起来:“玄青,听为师一句话,将这狐狸丢下界去,万一让天庭知晓可不是闹着玩的。”
同样的话,他不知说了多少遍,只是他向来袒护疼惜这个徒弟,平时都叫他青儿,此次忽然叫他玄青,态度可见一般。
玄青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捡起罐中一枚白子,执袖探身紧跟一步,将手收回来搭在狐狸的脑袋上,替他顺了顺毛,又捏捏它的耳朵,见它一脸享受的模样,忍不住又笑起来:“既然选择做个散仙,图的便是无拘无束,又何必管那么多天戒天条?如陆压道君那般逍遥自在多好?”
空华老君气得冲他吹胡子瞪眼:“陆压道君飞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上不朝火云三圣皇,中不理瑶池与天帝。你才区区一个上仙,怎能拿自己与道君相比?简直胡闹!”
“弟子只是打个比方罢了。”玄青冲他安抚地笑了笑,“这小狐狸我都养了千年了,哪能说丢便丢?小东西聪明得很,才一千年便修炼成九尾灵狐,再过些时日,可就要幻化成人形了,到时又多了一个人陪着您玩,岂不更好?”
“你还真当它聪明了?若不是吸收了这里的天地之气、日月精华,怕是再过五千年也仅是一只普通的小狐妖!”空华老君气哼哼地落下一子,想责备他又于心不忍,只好喝了一口酒缓缓神,叹道,“还不是为你好。”
“弟子明白师父的苦心,只是……”玄青抿抿唇,将后面的话收住。
“哼!都怪为师平时管教得太松!”
“是弟子不听劝。”玄青朝狐狸看了一眼,想起每夜在它入睡后见到的即将化成实体的人影,心中叹息。
只是……如今再让我丢下他,迟了……
天界四处云雾蒸腾,放眼望去俱是白茫茫的光景,只有天庭这大殿是一片耀目的金色,大殿四周矗立着上百根祥云玉柱,两排列着各路神仙,俱是天帝的臣子,大殿中央空空荡荡,唯有玄青一人跪在光可鉴人的金砖上,腰背挺直。
天帝端坐于玉阶高处,冕旒在额前轻晃,声如洪钟,四壁回音不断:“玄青,你可知罪?”
玄青想起狐狸身上、腿上、甚至头上的各种伤口,心中钝痛,师父的教诲瞬间抛诸脑后,咬牙道:“不知。”
“混账!”天帝拍案怒斥,“你私自将凡间的小妖带上天界,早已触犯天条,看在空华老君的面子上,天庭对你不予追究。如今倒好,你竟然恩将仇报,为了一只小小的妖孽,公然与天庭作对!此等行径,置天庭威严于何处!”
玄青眼中浮起冷笑:“天庭说小施惩戒,将我的狐狸关上百年便扔下凡间,却又纵容狱卒凌虐欺辱,如此出尔反尔,不是早就没有威严了么?又何必与我这屈屈一介散仙谈什么威严?”
天帝被他一通抢白气得全身颤抖:“强词夺理!看来你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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