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儿向前冲》第97章

我们这才发现，果果已经脸发紫，还往外吐奶……
好好过日子
本就先天不足的本就先天不足的果果，又生了一场病，看着这么小的孩子就要承受痛苦，我们的心也揪成了一团。
为了防止这样的事情再发生，这几天梅馨都没再让郁小妖单独接近果果，
对于果果为什么会不健康的原因，郁小妖一直三缄其口，这次看着襁褓中的小生命，还有那时而沙哑时而微弱的哭声，她终于说出来原因………安杰赫一直吸毒。
怀孕的那段时间，安杰赫每次出现，不是一室旖旎就是搂着温妮莎吞云吐雾。
面对这个震惊的消息，我们唯有一声叹息，对于她荒唐的过去无可奈何，当下梅馨就拍桌子说，一定要给果果找个合适的人家领养。
没过两天，她就物色到了对象，对方是一定美籍华侨夫妇，据说对方是多年未有自己的孩子，加之家境殷实，她觉得果果由他们带着会比跟着郁小妖这个不负责任的妈强多了。
郁小妖揪着自己的头发说，也好，孩子跟着我只会受苦，被人带走或许还有条活路。
当那对夫妇来抱孩子的时候，郁小妖躲开了，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说：“等等，等我走了再抱他走吧，不要让我看到。”说完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我细细地打量起他们，大约四十出头的样子，穿着讲究谈吐得当，男的文质彬彬，女的温和贤淑。我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松了些。
他们见了果果是喜欢的不得了，一个劲地夸他是上天派来的小天使。
梅馨跟他们交代完了一些事情，我们又依依不舍地看了果果一会，虽然很不舍，但是为了孩子以后的生活，终于还是跟他挥手告别。
这一别不知道会是多久，因为他们过几个月是要回美国定居的。
就在三人准备离开的时候，郁小妖又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直奔果果的面前，吓得抱着孩子的女人直往丈夫身后躲。
“让我再看一眼，求求你让我再看一眼，看一眼你就抱走，好不好？”她央求着说。
夫妇俩对视了一下，稍稍犹豫了下，还是把果果给她抱着。
她感激地看了夫妇俩一眼，抱过果果，泪水开始在眼眶打转，她轻轻扶了扶果果乌黑的头发，这个孩子生下来的时候头发就是又多又黑，这一点像她，还有粉嘟嘟的小嘴，也像她。
小小的果果根本就不懂他将要跟自己的妈妈分开，此时正对着妈妈甜甜地笑了，咯咯的笑声格外无邪，这是他生病这几天来第一次笑的这么开心。
孩子纯真的笑声最能打动人，他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贯穿到人的心底。
郁小妖的心里像是被刀子狠狠划过，她赶紧把果果塞到那对夫妇的怀中说，“赶紧抱走。”
她知道，或许再犹豫哪怕一秒钟，她都会改变主意。
因为她不舍。
母爱是女性与生俱来就有的情愫，她总是隐隐藏在某个角落，等待一个将它发掘的小天使。
母爱是每个女人都会对自己孩子有的感情，不管孩子的爸爸是谁。
她故意闭上眼睛，双手环抱在胸前，不想看到儿子被人抱走的背影。
那对夫妇朝我们点下头，算是告别，举步离去，路过郁小妖身边的时候，抱着孩子的女人忍不住停了下来看了他一眼，正准备走人，奇迹的一幕发生了………果果竟然伸出小手在郁小妖的手背上摩挲了几下。
小小的手传递了他的体温，传递了与生俱来的母子情谊。
郁小妖整个人像是被闪电击中，全身的热血涌上了大脑，脑中空白一片，心中却似万马奔腾。
二十几年的经历几秒钟内迅速闪过，乱、乱、乱…一片乱…。
不知说什么？
不道做什么？
不道想什么？
电光石火间，唯一的念头………她要她的儿子，在所不惜。
没有为什么？
因为这是天性。
“不要。”她用尽全身力气喊道，“不要带走我的孩子。”
在场的人都被怔住，包括我，我们一直没了任何反应，任凭她摇着那个女人的肩膀，哭喊着央求着，不要带走果果………她的孩子。
还是梅馨反应快，把她拉开，大声对她说：“不要闹了好不好，让果果可以过正常孩子的生活，那个家里有疼爱他的爸爸妈妈，他会幸福的。”
“不。”她撕心裂肺地喊道，“不要带走我的孩子，我不能没有他，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对，是我该死，我不是人…我发誓以后不会了，永远不会，我会好好养大果果，相信我。”转而又挣脱了梅馨的手，跪在那对夫妇面前说：“求你们…求你们不要带走我的孩子，把他还给我，他是我的孩子。”
“既然你这么舍不得你的孩子，那又为什么当初决定送人不要呢？”女人不解地问。
“是我一时糊涂，我这辈子做了太多的错事，到了今天早已是无法挽回，可是如果今天我再丢了我的孩子，那我会恨死自己一辈子的。可纵使我有千般错万般过，请你们看在孩子的面上，原谅一个妈妈，原谅一时犯错的母爱，好不好，求你们了。”
面对她声嘶力竭的哭喊，男人默不啃声微微低下了有，女人的眼圈红了，叹了口气说：“本来见了这个孩子我们是喜欢的不得了，不过既然现在你这么不舍，我们不能还硬生生地拆散你们，没有孩子的人其实更懂得孩子的重要性，好吧，今天我把孩子还给你，也算是给自己积德行善了。不过，以后你可要好好待孩子，可不能再犯今天的错误了。要是你再晚几个月后悔，我们去了美国，可就没办法咯。”她把果果还给郁小妖，忍不住又摸摸他的小脸，叹道：“多好的孩子啊，看着就惹人疼。罢了，就当你们母子情分未尽吧。”
送走了那对夫妇，空气中又安静了下来，郁小妖抱着果果一刻为没有松懈过，好像一松手，果果就会消失不见。
lulu则不停地走来走去，想说点什么，看看大家的表情终是没开口。
又过了半晌，梅馨长长地吐了口气说：“瑶瑶，到了今天我们才知道你是爱果果的，对不起，以为是我们想法太自以为是了，或许我们没生过孩子，体会不到你的感受，我们错了，还差点分开了你们，原谅我们好不好，相信我，我不想害你的难过的。”
“我知道。”她哽咽着回答。“是我太荒唐，不负责任，我不配做个妈妈，我不配有果果这么好的孩子。”
“都过去了吧，答应我不要再想以前的事情，不要再犯相同的错误，不要再做你的豪门梦，重新开始你的生活，相信我，只要有信念，生活会越来越美好。”梅馨动情地说。
我走到郁小妖面前，想了想说：“瑶瑶，答应我，以后好好地过日子。”
“好好地过日子。”她重复了一遍我的话，像是不完全懂。
“嗯。”我重重地点头，接着说“好好的，脚踏实地的，过日子。为了自己更过了果果，今天你跟果果的感情真的让我们很感动。”
“嗯。”lulu也连忙死劲点头，说：“我们都要好好过日子，这一年多以来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折腾的够了，我们都好好过日子吧。”说最后的一句几乎成了宣誓，接着说：“瑶瑶，我知道你以后一个人带果果很辛苦，不过你放心，我们都会帮你，果果你是的孩子，也是我们三个人的孩子，我们帮你一起养大他。”
“不错嘛，lulu今天长大了，终于懂事了。”我说，眼泪早已打转了好几圈，硬是忍住没落下来。
郁小妖顾不上说话，一个劲地点头答应着，于是我们四个又矫情地拥抱在了一起…
早已不必再说什么，此时无声胜有声。
这一幕一直印在我的脑海里，很久很久以后，我想起来的时候依旧会热泪盈眶，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
晚上回家后，我忍不住打电话给欧力，告诉他这感人的一件事，他在电话那头也是安静了半天没出声。
“哎，对了，今天一天你干嘛去了。”感动之后，我又想到了他今天本来答应好的来看我爽了约。
“哦，是这样的。”他解释道：“我一个同学从外地来上海，本来说不用我接他直接来找我的，哪知道车站钱包被偷了，这不…我就去接他了嘛。”想了想还加上一句，“你相信吗？”
我沉默没出声。
“我说的实话，没骗你，真是这样的情况…”他的声音有点急了。
“我相信。”我肯定地答道。
这次换到那头沉默，过了大约十秒钟后，他不敢相信地问：“你真的信？”
“当然，难道你希望我不相信？”我反问道。
“不是，我是觉得吧，以前你会用你的心理写根据我的回答的时间，说话的速度、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