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鳄鱼先生》第54章


她的意思就是说姐弟俩在那事上作风完全不一样,可听在余鳄眼里怎么就觉得在说自己很无能。一把抬起她的下巴,紧紧锁住她清秀明亮的眼睛,强势地说:“怎么,你对我的表现不满意?”
姚雨真不是这个意思,强烈感觉到他要发威了,连忙摇头说:“不是,就是觉得你们姐弟俩的性格相差太远了。”
余鳄说:“我姐姐就是那样,看到帅哥都不放过,也不想正经找个男人把自己给嫁出去。”
“没有几个男人可以驾驭得了你姐吧。”姚雨尽对余丽这个人感兴趣起来。
“有。”余鳄想都不想就回答。
“谁呀?”
“十年前出现的一个男人。”余鳄到现在还记得那个男人的模样,浓眉大眼,国脸黑肤,穿着军装的样子威严神气。
“十年前?”姚雨皱眉问:“是你姐的第一个男人吧。”
“是的。”一想起这个男人对姐姐的伤害,余鳄不由得握紧拳头,眼神变得严肃,额上的筋起突起。他最讨厌那种朝三暮四,玩弄感情的男人,像这种男人都不会有好结果的。
姚雨言情小说看多了,对余丽与那个男人的事浮想联翩,“是不是那个男人玩弄了你姐后马上就无影无踪了。”
“以前的事不提了。”余鳄趁起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他的一只手臂固定在树干上,另一只手紧紧圈着她的细腰,“我最恨渣男了,所以我对你的感情是从一而终的,这一点上你放心,我不会玩弄你,你也不要抛弃我!”
姚雨点了点头,看看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余鳄见他听话乖巧的样子,又想吻她了,将她紧紧圈在自己的怀里,低头又准确无误地对着了那两片柔软之处。
这次的吻没有方才那般猛烈,力道轻柔了很多,他也不敢太用力,因为姚雨的唇有些微微红肿,再啃咬下去非得破皮不可,他心疼她,看不得她破相。
他们之间亲吻的画面明明是很和谐的,可在从林子里‘打野战’的两个人看来是不祥的前兆。
刚刚运完的余丽满脸容光,打老远就看到弟弟抱着姚雨,皮笑肉不笑地说:“哟!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就等不及了?”
余鳄与姚雨听到尖利的女声,紧贴的身体就分开了,向余丽那里瞧去,米勒思莫特先生紧紧跟在余丽的身边,因为两人亲密的关系,就算两人现在没有靠在一起,他们的身边都泛着浓浓的暧昧之味。
☆、第057章
余丽这是恶人先告状;明明是她在树林里与米勒思莫特先生做了不要脸的苟合之事;还在两个纯洁的恋人前说着风凉话。但她这个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喜欢和弟弟开玩笑,余鳄太过熟悉她的性子了,和这个姐姐打起趣来。
“我亲爱的姐姐,什么风把您与米勒思莫特先生吹到林子里?”他双手环胸,一脸谑笑。
余丽暧昧地看了米勒思莫特先生一眼,大大方方牵起他的手说,又转向弟弟道:“自然是一股歪门邪风把我们给吹进去的。”
站在余鳄身边的姚雨听到这种答复不由得抿嘴偷笑;余鳄轻轻地对她说:“别笑!”
说完他牵着姚雨走到姐姐面前道:“老姐,刚才的事我和姚雨当作什么也没有看到;祝你们性福美满。”
姚丽抬起头,像一只骄傲的孔雀说:“谢谢您的祝福!”然后掂起脚跟凑到他的耳旁说了悄悄话。
余鳄听了挤挤眉,笑了笑说:“多谢姐姐的教诲!”
米勒思莫特先生看着这一对姐弟俩的互动;听不懂汉语的他用法语说:“你们姐弟真是情深呀!”。而后在余丽的半边脸颊上亲了亲又说:“美丽的余丽小姐,今天认识您很荣幸,希望以后多联系,我先回去了。”
临走之前,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余鳄还有站在他身后娇小可人的姚雨,才抬步离去。
余丽的目光一直跟随着米勒思莫特先生高大的背影,直到消失后才自言自语道:“真是一个有魅力的男人!只可惜玩玩可以,要付出真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说完甩头而去。
姚雨一直纳闷方才余丽在余鳄耳边说了什么在余丽离开后立马问:“刚才,你姐悄悄在你耳边说了什么?”
“你真想知道?”余鳄反问。
姚雨故意逗他说:“你不想说就算了。”一边说一边想甩开他紧紧拉着的手。
余鳄不让她摆脱自己,一个用力将她锢到自己的怀里,坏笑地说:“和你说也没有关系,我姐那个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
姚雨圈在他的怀里说:“洗耳恭听!”
“我姐说,让我和你尽快生米过煮成熟饭,这样你就永远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话虽是这么说的,但余鳄还是有自信的,就算他不与她生米煮成熟饭,他也不会让她轻易逃开。
姚雨眼珠子一转:“你姐真为你着想,但她还是不太了解我。”
“她也不了解我。”余鳄打断她,“我会尊重你的。”
姚雨满意地点了点头,像只听话的小绵羊一样,不过数秒,她的眼眼突然发亮,逗趣地问:“你刚才说你姐什么了?”
如果她记得没有错的话,他说他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把自己的姐姐形容成狗,而他们又是亲姐弟,那不就是说自己也是狗了。
余鳄盯着她故意使坏的表情,轻轻地捏了捏她脸上的肉说:“你丫的,这话就记得这么牢,小心哪一天你成了我媳妇,也是同类人了。”
姚雨不乐意了,“谁说过做你的媳妇了?”
“你不做我媳妇想做谁媳妇?”听似开玩笑的口吻,余鳄还真当真了。
姚雨转转眼珠子说:“谁的都可以,就是不做你的?”听似认真的话语,她完全是说着玩笑话。
余鳄哪能让她这样信口开河,搂紧她的腰认真严肃地说:“我不许!”在他的眼里,她什么玩笑都可以开,就是不能开这种玩笑。
姚雨看着他渐渐沉下的面色,不由得哆嗦一□体,最后还是被他温热的体温给慢慢捂热。
——
余鳄与姚雨呆在农场有一个星期,这一星期里他们相处得很愉快,孤身的余丽说过弟弟什么时候回国,她也什么回国,破天荒了也住了一个星期,只是这一个星期里几乎看不到她的身影,白天躲在房间里睡觉,晚上离开农场也不知道到哪里玩去了。
就在姚雨以为她还会留在法国几天的时候,突然接到了母亲从国内打过来的电话,母亲在电话里说奶奶的病情不容乐观,请尽快回国。
她立马将情况与余鳄说了,余鳄让她快点收拾行李,对父亲说姚雨的奶奶病重,姚雨要快速回国看奶奶最后一眼后,带着姚雨与姐姐离开了法国。
离开的那一天,天气很不好,整个农场笼罩着阴云,像是要下雨可就是不下雨。余国刚坐在窗台边的藤椅上,看着窗外的景色,心情坏到了极点。他一边摇着藤椅一边问钟伯:“是不是人老了,都要走那一条不归路?”
钟伯也是上了年纪的人颇有感受地说:“这是必经之路呀。”
余国刚深深地叹着气说:“希望我在走这条路之前可以看到阿鳄结婚生子,这样我走得也安心了。”
“老爷,好人会有好报的。”
“我是好人吗?”余国刚始终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就算中年学佛,他依然觉得自己的罪过不可饶恕。
“老爷,你是好人,会有好报的。”
余国刚爬满皱纹的脸,慢慢舒展开,音量降了八度,自言自语说:“我是好人,我是好人!”
——
姚雨与余鳄一下飞机,就往医院赶去。
段玲见两人同时出现,也没有觉得什么奇怪,两人是一起去法国公差的,又一起回来,因为情况紧急,老板陪着员工过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医生说姚老太太还有几个月的生命,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姚老太太在姚雨离开法国不到十天后病情恶化,到了垂死的边缘。
这个时候,姚家两个兄弟一家都往医院赶来了,姚青与段玲也不阻他们见姚老太太,毕竟老人家临死之前还是希望见到儿子、儿媳妇还有孙儿最后一眼的。
不是很大的病房,突然来了很多人,他们围在病床边,看着躺在病床的老人临死前痛苦的模样,嘴里想说什么就是无力说出,最后艰难地抬起发硬的手,目光呆滞。
在看到儿孙都到齐了后,余老太太最终露出一抹笑容,然后慢慢垂下手,闭上眼睛,头一歪不醒人世。
紧接着,病房里哭声一片,哭声里有真心哭的,也有假意哭的。
余鳄一直没有离开医院,他就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焦急地等着,在听到如雨而至的哭声后,他明白了什么,低下头神色悲凉。
人都要走这一步,所以在有生之年,他一定要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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