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老公,别凶我》第122章


依昔留着昨天的芬芳
那熟悉的温暖
像天使的翅膀
划过我无边的心上
相信你还在这里
从不曾离去
我的爱像天使守护你
若生命直到这里
从此没有我
我会找个天使替我去爱你
——天使的翅膀
洋洋洒洒的雪花落满一地,整个E市是纯白色的安静。
锦年站在窗前往手心哈着气,而后干净的手指轻轻往玻璃窗上画着什么,一笔一画的,细细看去,可以发现,反反复复的笔画只刻有一个字“邪”。
冬日里的暖阳,洒下了点点的光芒落在小指的尾戒上,有点耀眼的光进了眼里,眼睛不适的眯起,不经意往楼下一扫,来来往往的,或是散步的老人,或是安静的站在某处的小孩,正对着自己视线的是一辆轮椅,上面坐着一个男人,蓝色的条纹衫病服穿在那单薄的身上,是出奇的好看,好看的几乎让她落下泪来,好看的让她想要奋不顾身的从这个二楼的办公室往下跳,就像那年的那个五月一样,奋不顾身的往下跳,那么的无畏,那么的无悔,因为知道有他,有最爱她的他在等她,所以就算死亡也变的不可怕啊,所以那里都是天堂啊,可是如今她不敢了,不敢了,因为楼下的身影她不确定是不是他,因为她不敢再抱很大很大的希望了~水雾渐渐弥漫了视线,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紧盯着下方的视线慢慢往上移,往上移,湛蓝的天空,有如鹅毛般的雪花一般往下落,有点像天使身上的羽毛,恍惚间,她好像看到了金色的日光勾勒出来一个轮廓,那是她熟悉的,最最熟悉的,丝丝日光拉扯出弧度,他笑了吗?就像当年一样,好看的薄唇微微的弯着,像是一朵无声的花盛开一样,瞬间让她失去所有的呼吸。
“你在哪里?邪,还好吗?有没有想我,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我不要天使爱我,我只想要你还……”活着,那两个,她连默念也不敢,闭上眼睛,有冰凉的液体从那双紧闭的眼眸滑落下来,冰冰凉凉的,是苦涩的味道。
“苏医生,院长找你。”敲门的声音响起,是同事的声音。
锦年慌慌忙忙的擦去眼角的眼泪,吸了吸鼻子道了一声“知道了,我马上就去。”
然后脚步声在空荡荡的走廊响起,身穿白色医袍的锦年一步一步往院长办公室走去。
那本就纤细的身影相较五年前越发单薄了起来。
是的,这是五年后,距离那场盛大的婚礼,那场染了血的婚礼的五年以后,是锦年醒过来的第四年。
曾不顾一切往下跳的那天,她以为那便是她和他的结局,没有梁祝的化蝶,没有牛郎织女的相隔,是生生世世的不离不弃,一起过奈何,一起再轮回。
可是结局好像被她想的太简单了一点,醒过来那天,她才知道,真的是她想的太简单。
入目是白色,像天堂一样纯白,安静,如同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个。
后来当思绪回笼,拉扯不断的记忆定格在那个血色满天的婚宴。
她开始尖叫,双目通红,换来的是守着她的人的兴奋,是医生不敢置信的惊喘,是一系列的检查。
原来是她没有死,原来是她做了一年的植物人然后奇迹般的醒过来了。
还迷茫的视线一一扫过眼前的人,有妈妈,有爸爸,有……
可是在那一张张熟悉的容颜之后,为什么她没有看到那张梦里出现的,为什么此刻他没有在这里,等着她醒来?
干涩的唇轻轻启开,是那么平平淡淡的一句话“他呢?”
不过两个字,那些熟悉的容颜上,兴奋的情绪开始崩塌,妈妈看她的神色充满了怜惜,心就像是被猫用爪子在挠一样。
她努力让自己声音大一点,再大一点“龙少邪呢?他人呢?”
……
还是安静,安静让她要窒息,像是疯了一样的,她开始扯插在自己身上的各种各样的管子,如同一只被困住了手脚的猛兽一样,痛并安心着。
“孩子……”苍老的声音带着压抑的疼痛,她看到站在床边像是老了几十岁的龙父,他蠕动了几下嘴唇,他说“少邪他……”
“不……不,我不要听了,不要听了,我要睡觉,睡觉,睡觉……”
不知道为什么她拒绝听到他们的声音,因为他们说什么她也不要信,不会信,她们一定会骗她的,所以她不要听她们说话。
可是就算捂住自己耳朵,就算麻,痹,自己所有神经,那些如同咒语一般的语言还是一字不落的入了她的耳中。
如同魔咒,只剩那一句,一句回荡在她耳边“少邪,他,他,走了……”
原来那场婚宴,是个悲剧,原来他早就知道有人要对付他,原来他一切都准备好了的啊,拆毁了婚礼现场的炸弹,故意将司徒集团的系统让人入侵,可是他没有算到那个一直藏在暗处的人是他的弟弟,双胞胎弟弟,然后,一步错,步步错,然后赢了全世界输了她,她在十几米的高空摇摇欲坠,如神的他站在下方,白色的西服被血染成红色,大红的颜色,她如天使下坠,他不顾一切护她周全。
植物人,医院给她的判决书,死亡,医院给他的判决书。
昏迷一年以后她醒了,昏迷一年后奇迹出现了。
可是那一个个悲凄的表情,告诉了她一个生不如死的消息,那便是他走了……
慕亦风站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安静无比的将过程将结局告诉她。
全身骨碎,枪中要害,毫无生还机会。
听,这一字一句的话语是多么的残忍,残忍的像是要把她的心肝啤肺全撕碎撕碎。
满屋子都是哭声,犹如悲鸣,她没有哭,一声也没有,因为她不信啊,确实她不信。
所以剩下的这些日子,她开始四处找寻他的身影,她学了医,开始在各个医院工作,国外,国内,她不停的奔波,断了与所有人的联系,一心一意只想着他,一心一意不放弃希望,他是伤的重,可是她不信他不在了,因为明明她还能感觉到他的气息,因为她不信那么爱她的他怎么会舍得离开她,怎么舍得把她一个人扔在这个世界自己去天堂,怎么舍得余下的半辈子只剩她孤孤单单一个人走……
眼泪砸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她敲开院长的办公室门,这是北京,北京的最后一家医院,来到这里半月有余,每个病房她都要走遍,依旧没有寻到他的身影,唯一的只有刚刚入目的那穿蓝色条纹格子的背影与他有点像,其余的地方没有一个地方像他。
“院长”礼貌而疏远的喊了坐在那沙发上的中年人一口。
“恩,小年啊,来了啊!”
“恩!院长,你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想派你去照顾一下9楼的病人”
九楼,这家医院最好的病房,能入住病人不是国家的重要领导就是商场大亨,据她所知,九楼病房如今只住了一名病人,就是那个穿蓝色条纹衫的男人……
“好。”没有问为什么几乎就是下意识的她就答应了,只是忆起那有些相似的背影。
站在电梯里,那红色的数字不断往上跃,最后定格在那个阿拉伯数字九上,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用手将落在颊边的发丝顺到脑后,她抬起头,刚想跨步走入,却不期然的撞进一双眸子里,那双眼眸是棕色的,不像是他的那种深邃,可是她却在里面看到了一些属于那个人的东西,一闪而过,却差点让她失去心跳。
“苏医生。”
“恩,我是。”
他喊了她,而她在他那苍老的声音里回过神,眼里有少许迷茫的光亮,她看着他那张容颜,心里没有惊吓,满满的,只有心疼,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这个陌生的人会有心痛的感觉。
“苏医生能让让吗?”又是那种很苍老的声音,锦年将身体侧过,让他的助手能很顺利的将他的轮椅推进电梯里,锦年站在电梯外,视线一直不曾离开过他的手,那双手很好看白皙修长,只不过几乎只剩骨头,天气寒冷,他的手却一直放在外面,就好像是个等待者的姿态,等待着谁牵起那只手。
电梯门缓缓合上的声音传来,锦年的心像是被什么叮了一下一样,随着那细微的响动,他的样子即将消失在眼前,几乎是冲动,她芊细的十指挡住了那将合并的电梯门。
一切都是在一瞬间的,她的动作,他的呼喊,包括锦年来不及看清的那双眼里的着急。
时间像是被定格了,她听见苍老却又让她觉得非常好听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不要命了吗,手不知道疼吗?”
沙哑的不像话的声音却让锦年绽放了4年来的第一个笑容。
她走到他的身边,将他的助手二话不说的推出电梯,将电梯关上,一分钟之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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