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强行扑倒》第24章


是永远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一个多月不见,陶夏宁好像长高了,陶秋安抱住他,眼睛干干涩涩,有想流泪的冲动。
“哥,你以前从不戴帽子的,怎么啦,装有型啊?”陶夏宁看了一眼正在摩托车上吸烟的戚凌,各种疑惑:“凌大哥怎么也来了?哥,我有好多问题要问你,电话怎么停机了?你不是去找叔了吗?结果怎么样?”
陶秋安被他问住了,似乎陶夏宁什么都不知道,难道自己被通缉以后,警察没有来找过他?
他正愁该从哪里开始解释,戚凌却说:“走了,换个地方。”
戚凌察觉到他们被人盯上了,不确定是警方还是段家的人,他开车载着两兄弟穿街过巷,甩掉了跟踪的人以后,暂时在一间不起眼的小旅馆落脚。
这一番折腾,让陶秋安做了个决定,不让弟弟卷入和段家有关的事情里。
可是也因为这样,除了谎言,他能说的话不多了。
陶秋安把陶夏宁搂在胸口,一下下抚摸他的头发:“小宁,唱歌给我听吧。”
“不行,你还没好好交代呢。”陶夏宁十分眷恋此时充满温情的拥抱,口气硬不起来。
陶秋安低下头,仔细地审视弟弟。以前有很多人夸陶夏宁长得好,他日夜相对,所以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可是因为别分久了,再看还真是那么回事。陶夏宁比起那些日韩偶像明星一点也不逊色,眉毛又浓又黑,不用修饰已经笔直英挺,长大肯定是个帅得掉渣的小伙子。
“哥,你说话啊。”陶夏宁打个哈欠,午睡时间到了,犯困。
“你先嚎两嗓子给我听听。”
“你很过分哎,算了,谁让你是我哥。”陶夏宁翻个身趴在他胸口上,用不吓死人不罢休的音量嚎:“国足向前走哇,中国的球迷心颤抖哇!说走咱就走哇,拳打脚踢还带搂哇!技不如人一声吼哇,该出手时就出手哇,风风火火把人丢哇……”
陶秋安被他嚎得脑壳疼,好气又好笑:“谁教你这么给国足打气的?”
陶夏宁不理他,继续嚎得惊天地泣鬼神。
陶秋安实在听不下去了,就去挠他弟的胳肢窝,两兄弟在床上滚成一团。
陶夏宁正是嗜睡的年纪,眼皮都快撑不起来了,迷迷糊糊地问:“你现在不讨厌凌大哥了吧?”
陶秋安愣了愣,低声问:“你是真的喜欢他?”
“嗯……”陶夏宁轻声细语。
“臭小子。”陶秋安揉了揉他的脑袋,苦涩地笑笑。
陶夏宁还想着追问他近来发生的事,可是被他哥忽悠来忽悠去的,不知不觉就抱着枕头睡着了。陶秋安等到他睡熟了,才小心翼翼地把手抽回来,没发出一丁点声响的下床,穿好鞋子。
他深看弟弟一眼,转身走出宾馆房间,仿佛并不留恋。
陶秋安不能留恋,他现在不走只会害了弟弟——因为他不走只会有两个下场,一是当着陶夏宁的面被锁上手铐逮捕,二是把陶夏宁往段家的虎口里送,所以他必须走。
在宾馆的登记台面前,陶秋安见到了炮哥,是戚凌把人叫来的。
戚凌对他说过,炮哥是自己过命的兄弟,可以把陶夏宁暂时交给他看顾。
陶秋安走到炮哥面前,弯下腰九十度鞠躬:“小宁就拜托你了。”
炮哥连忙把他扶直了:“小宁是我徒弟,戚凌是我兄弟,应该的,你就放心吧。”
“你的恩情我不会忘记的。”陶秋安说完,随戚凌一起走出了宾馆大门。
他刚跨上车,搂住戚凌的腰,陶夏宁的呼喊声就传来了。
陶夏宁慌慌张张地奔下楼,身上穿着校服,打着赤脚,一边跑一边喊哥哥。他刚刚睡到半路惊醒,睁眼没见到陶秋安,整个人立刻就乱了,这种感觉就跟小时候和他哥在年宵花市走散了一样。
陶秋安要下车,被戚凌一把给扯住了:“快放开,小宁在喊我。”
戚凌抓紧他的胳膊,一手启动了摩托车:“炮哥会把事情告诉他的,你回去又能怎么样呢?”
“不,放开,我要亲口跟他道别。”陶秋安挣扎不断,他摆脱不了戚凌的钳制,心里一慌,就毫无章法地乱捶乱打:“混蛋,放开我!我不走了,你带小宁走吧!”无意中把话吼了出来,陶秋安怔了怔,然后反过来抓住戚凌的胳膊:“对,你把小宁带走,走得远远的,我回段家求他们放过你,应该这样才对,早就应该这样……”
“我不会带他走,你听好了,我不会!”戚凌生气地打断他。
陶秋安脸色大变,戚凌说得如此斩钉截铁,由不得他做主。
“哥!哥!你要去哪里啊!别丢下我啊……哥!”陶夏宁冲出了宾馆门外大叫。
戚凌没有回头,把油门拧到最大,绝尘而去。
陶秋安也没有回头,脱力地靠在戚凌后背上,咬住嘴唇,泪流满面。
“哥!你回来啊,哥!”陶夏宁追着摩托车跑了老远,炮哥是瘸子,实在拦不住他。
摩托车不见了,他哥和戚凌也不见了,陶夏宁独自在街道上傻站好一阵子,腿一软就跪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心伤
“你不能怨我,只要是人都偏心。”
陶秋安站在客轮的甲板上,迎着海风,沉默。
他已经整整三天没和戚凌说过话了,他不怨戚凌,他怨他自己。他总是想起陶夏宁哭喊着叫哥哥,一声声都让他心尖淌血。他很想陶夏宁,很想陶冶,走得越远,思念和牵挂也就越浓。
戚凌抬起他的左手,指向浩瀚海洋的远处:“你看到没有?我们就快到海南岛了,你说过想看海,我就带你来三亚,如果你想看沙漠,我就带你去腾格里,你想看草原,我们就去蒙古……只要你想,无论哪里我都会带你去,天大地大,你何必要为了其他人困死自己?”
陶秋安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男人:“其他人?那可是我弟弟,你懂什么是亲情吗?”
“你肯跟我说话了。”戚凌跃坐在甲板的栏杆上,踢腿笑笑:“对,我不懂。”
陶秋安彻底无语了。
他承认自己从来不了解戚凌。
抵达三亚以后,陶秋安决定做回原来的自己,毕竟再怎么难受也是他自个的事,他不是乞丐,不必把伤口露在外面祈求怜悯,更没有必要因为自己的不快对戚凌冷眉冷眼。想深一层,戚凌帮他离开段家是好心,不帮也是道理,人家真不欠自己什么。
戚凌找了一间距离海滩很近的旅馆,用假/身份证登记,要了间双人房。陶秋安在整理东西的时候发现,这家伙的行李袋简直就是个百宝箱,有应急的药物、手枪、匕首、美金等等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显然是为逃亡做足了准备。这些天下来,大小事都是戚凌在打点,陶秋安就只管吃喝拉撒。
阳光、海滩、蓝天、椰树……真是非常不错的画面,可是如果画面里多了一个戴墨镜穿沙滩裤的男人,而那个男人又正和两个泳装美女有说有笑,看上去就十分的碍眼了。
陶秋安顶着草帽蹲在沙滩上,怨念十足地用手指画圈圈,那混球笑个毛啊笑!怕别人不知道他牙齿白啊?都黑得像包拯了牙齿能不白么?你妹的,有点身为通缉犯的自觉行不?低调一点行不?行不?
他怨念归怨念,不得不承认戚凌就是个招蜂引蝶的货。
整片沙滩上找不出比他更亮眼的男人了,抹上防晒油,肤色偏黑透出了健康的光润,腹部的人鱼线清晰可见,难怪不时有女人请他帮忙拿相机。这么烂的搭讪借口,戚凌还偏偏很受用的来者不拒,没节操,没下限!
陶秋安眼不见为净,同沙子堆出一个人形,郑重地写上某人的大名,然后抡起拖鞋拍下去。
他一边拍还一边念念有词:“打你个小人头,打得你中年痴呆脸抽筋;打你个小人胸,打得你喘不上气肺水肿!打你个小人手,打得你上厕所忘记带纸……”
戚凌和两个美眉说拜拜以后,叼着烟走过来:“哟,小朋友,沙子好玩吗?”
“当然没有你勾三搭四好玩!”
戚凌心底暗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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