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有独宠》第149章


那边安静了下来,我喂了两声,以为是信号不好,却听乐思源道:“我在。你听说了什么?”
看吧,他也知道。我咬了咬唇道:“君长谦昨天在Q市发生了汽车追尾事故,从十几米高的Q江大桥上摔到了江里。骆云说,这半年来,这样的事故不是一次两次了。”
我不想再隐瞒,想要别人告诉我真相之前,我得先把我知道的说出来。
乐思源道:“啊?昨天车祸?我怎么都没有听说?”
“估计是在山里,信号不好吧?”我答了一句,才觉得他在转移话题:“你还没有告诉我,这半年来,究竟出了什么事?”
乐思源道:“这些事情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等见了面我再跟你细说。”
也就是说,骆云所言非虚了?乐思源那边的信号看来的确不是太好,断断续续的,听不太清。
我又咬了咬唇道:“好吧。”
收了电话,内心百感交集。说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为他的隐瞒又不禁起了猜测,他为什么要隐瞒我?还是在意我的么?他对我的感情,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到了医院,我找不到君长谦的病房,好在俞北给我打来了电话。
“不语,刚刚老大是不是去见爷?”他不等我提问,率先就开了口,不似以往那样逗我的,无关紧要的语气,反倒有着责怪我的意思。
我愣了愣道:“他的确出现在我家楼下。”
俞北自责道:“都怪我,都怪我,为什么要把在医院外遇见你的事情同他说?”
俞北一向是个吊儿郎当的人,很少会把事情放在心上,也很少有看到他这样着急无助的时候,眼下,是君长谦的伤势又恶化了么?
“我在医院,你在哪里?”我没有安慰,也没有埋怨,更没有对君长谦将我当备胎的恨意,只想知道他怎么样,只想确认他平平安安。
俞北愣了愣道:“C幢十二楼。”
我挂了电话,问了人才找到C幢。
赶到的时候,俞北在电梯口等我,问我怎么来了。
我看着他,开口就是确认君长谦的伤势:“他怎么样?”
俞北也没有再和我多置气,只道在手术中,已经进去一个多小时了。
我没有问俞北事情的起因,现在不是问那个时候。我坐在等候椅上,双手紧紧的绞着。我难以想像一向健康的君长谦,会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
他出现在我家楼下的时候,明明还是好好儿的,只是手臂弄伤,为什么从我家楼下一回来,就被推去了急救?
俞北买了水给我,在我身旁坐下,这会儿倒显得镇定了些道:“还是让你知道了。”
我咬着唇,很讨厌他们这样自认为为我好的隐瞒,自认为我帮不上忙的隐瞒,水是冰的,握在手里让我清醒了稍许。我抬头看向手术室亮着的红灯,想问他究竟哪些机能出现问题,却又开不了口。我害怕去问,万一俞北告诉我,他的伤势严重到几乎要死掉,那我该怎么承受?可如果俞北告诉我,他没有大碍,我又怎么会相信,没有大碍的人在手术室里呆了一个小时?
这种等待无异于凌迟,即便在这样的秋夜里,我还是忍不住冒汗,额头的汗珠滴下来,打在握住的矿泉水瓶子上。俞北道:“你也别太担心,昨天医生说情交不容乐观,可他今天还是一早就醒了过来。你要相信,老大是打不死的小强!”
小强?俞北的形容很难让人将君长谦和小强联系起来,可仔细想想,君长谦这一路走来,岂不就像一只打不死的小强么?出生被抛弃,回到君家,又被送出国,并且无人问津,当再次回到君家,却只是因为他有利用价值。可到底也还是一步步的这样走下来了。俞北说得没错,他不会这么轻易就倒下!
我不时的抬头去看那盏亮着的灯,等了十多分钟,便听有人喊了我一声,回头看去,从走廓那头走过来一个人,纪敏恩着急的走近,问我君长谦怎么样?
我完全没有想到她还会回来,俞北也看着她,冷笑道:“纪敏恩,你还有脸来看老大?”
我不明所以,俞北在纪敏恩走近我时,立即往前跨了一步,将我扯到了他的身后:“别想再伤害不语!”
我还记得纪敏恩上次和我打电话,电话里面倒也说得情真意切,可俞北却说她会伤害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第一八七章 抢救成功
纪敏恩作惊讶状:“我今天听说长谦出了车祸,危在旦夕,特意从首尔飞过来看他。俞先生这说的是什么话?”
俞北和她,我不知道谁说的是对的,也无从去分辩。恰在此时,君长谦被推了出来。
他躺在推车上,双眸紧闭,口鼻上戴着痒气罩,一点生气都没有。看见这样的他,我莫名的就想起看见岑野瞳躺在血迹之中的照片时的恐慌和无助,甚至比之当初更加的茫然无措,尽管我在见他的时候,还能做到那样平静,可真正此时看见他这副样子,我却再难平静下来,甚至在想,如果他就这样一睡不醒了,我也不会愿意继续活下去。
我迎上去,医生正摘下口罩,脸上都是汗,对俞北道:“好容易捡回来一条命,他不珍惜,你们总该照看着。”
俞北估计从来不曾被人如此指责过,可此时却是一副谦恭认错的模样道:“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君长谦躺在推车上,手露在外面,上面插着针管。我想上前去触碰他的指尖,却被医生喝止,吩咐护士将他送去重症病房,一面对我们道:“病人目前的情况还不稳定,先暂时住在重症病房,等观察24小时,情况稳定之后,再转到普通病房。”
俞北连连点头,我跟着推车的加快了脚步,一眨不眨的看着床上躺着的那个人,生怕我走慢了一步,或是眨了一下眼睛,他就会消失不见。
送到重症无菌病房,护士阻止我进去。只得趴在窗玻璃上看他,眼泪便像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的往下落。
莫名的就想起了君长谦的眼泪。彼时我被君爷爷砸过来的砚台砸伤了后脑勺,君长谦抱着我,眼泪落到我的脸上,灼热的、刺痛的。
他对我,究竟是不是爱呢?如果不是,为什么一向坚毅的他,会在我面前落泪?
我分不清楚,此刻也完全没有心情去分辨,只是一眨不眨的看着里面躺着的人。
纪敏恩也跟了过来,站在我的身旁,与我一同看着里面的情景。
俞北来拉了她,搡到一边,厉声道:“你最好立刻就离开,否则!”
纪敏恩不愿意,和俞北发生了争执。虽然病房里的君长谦听不见他们的声音,但是我却觉得很吵,朝他们看去,俞北正拉了纪敏恩,让她立刻离开。纪敏恩却是声泪俱下,说她和君长谦歹相识相恋一场,即便分手,但有一份担心他、希望他早日康复的心也不能有吗?
我回头对俞北道:“就让她留下吧。”
她说得没错,无论她做了多少事情,可毕竟是和君长谦相识过一场,她对君长谦的爱,应该不会比敏敏或者我更少。不过是一份爱人之心罢了,况且君长谦不知是福是祸,便留下吧。
俞北看了我几眼,终究没有说话。只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直注意着纪敏恩的举动。
俞北知道了纪敏恩的什么秘密,我不知道,但眼下看他防她防得那样紧,只怕也不是空穴来风。只是眼下我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想这个问题,只是不住的祈祷着君长谦快些好起来。
我在窗前站了很久,根本感觉不到累,也感觉不到困意,我想起了很多很多的事情,也在心底默默的想,骆云的话也许是对的,是否相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够看见你爱的人好好的。
俞北担心我,让我在一旁坐一下。我拒绝了,我不愿意让他离开我的视线,一分一秒都不想,看见他的心电图不断波动,我也跟着心情起伏。
纪敏恩撑不住,已经先回了酒店。。俞北索性搬了张椅子过来,让我坐在窗前。我想君长谦多亏了有俞北这个兄弟这么多年来的照顾,他昨天估计接到电话就吓坏了,今天金秘书又不在,他忙里忙外的,索性劝了他回去休息。
俞北看了我半晌,最终点了头,说是天亮了再来。
我坐在窗前想了很多很多,大部份,是和君长谦在一起时的温馨美好。每一个细节,都可以回忆好几遍,不自禁的嘴角便微微的上扬。
天亮的时候,我才有些熬不住了,侧靠着窗,脸贴在墙上,闭上了眼睛,打了个盹儿。
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病床上了。耳朵先于眼睛苏醒,就听见说话声。
“为什么还是让她知道了?”是君长谦的声音。虽然虚弱,却依然让人动心。
俞北没好气:“不想让她知道你就安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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