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奴扈》第291章


邻国与华夏最近一直因为海洋归属权而争执交涉,现任总统主张顽强抵抗,不放弃海洋归属权,而华夏声明那片海域所属华夏,甚至内阁愿意出资弥补邻国所谓莫须有的损失,一直被邻国拒绝。
新任总统上任后,第一件事就是承认华夏看中的那片海域属于华夏。
慕容画楼半年后才回国,她的肌肤跟普通人一样的雪白莹润。
白云归自动放弃了王储之位,禅让给了自己的弟弟。
女王虽然不舍,却尊重儿子们的选择。王储的弟弟倒也愿意,他一向认为哥哥不足以代表华夏,他才应该是王位继承者。
既然哥哥真心实意禅位,他乐见不劳而获。
后来,白云归就和画楼离开了这座城市,去了曾经新加坡的那片疆土。疆域的变化,新加坡也早就变了样子,他们住过的地方,那座特有华人风格的房子,成了名胜古迹。
他们去参观了一回。
历史没有笔墨记载素约和清歌的未来,这是他们夫妻唯一的遗憾。
画楼的身体不好,时常生病,根本无法生育。她还是很顽强的治疗,运动,奇迹般,医生预料她只能活四年,第五年的时候,她的气色却慢慢好起来。
医生感叹道:“人是这个星球最神奇的生物,不管身体如何变化,人类总是能通过自身的异化适应下来。白太太,您就是个奇迹……”
“我不是奇迹。”画楼轻笑,握住身边白云归的手,“我只是不能丢下我的丈夫,爱让我顽强。”
医生听了,颇为唏嘘,好半晌都沉默不语。
没过几个月,听说他和他的前妻复婚了。他还请画楼夫妻参加婚礼。祝酒的时候,他介绍白云归和画楼给他的太太认识,笑道:“这位就是因爱而复生的白太太!”
他太太是位高挑丰腴的女子,笑容温和:“我们分开四年了,他不肯求我,我亦不肯妥协。多谢你们,其实最适合我们的,还是彼此……”
回去的时候,白云归吻着画楼,在她耳边低语:“我们是因为爱而复生的吗?”
画楼不知为何,眼睛有了晶莹泪光。她重重颔首,他们就是因爱而复生的。
这四年来,他们在一起,走遍了新加坡,华夏的角落,寻找往日的影子。世界只剩下冰雪,早已不见了昨日,他们却很是开心。
“白云归,我想领养两个孩子,一个叫清歌,一个叫素约。我的身体这样不好,我不敢生孩子了,我还想留着命,多陪你几年。”画楼最终还是开口说了这件事。
白云归想了想,点头同意。
画楼的身子,他也不敢冒险。生命是上天馈赠,只要是孩子,真心疼爱,就像白云灵的张勤,总能培养感情出来。
他们当年俞州版图的那座城市,从孤儿院里抱养了两个十个月大的婴儿,一男一女。
男孩子叫清歌,女孩子叫素约。
再回到帝都的时候,白云归这具身体的家人早已从皇室宫廷搬出去,他们家的王族继任到期了。当年的女王搬到了帝都郊区一处幽静的山庄,环境清幽。当年的君主白云归的弟弟如今在内阁做事。
他的母亲,女王陛下则安享天年,她是位很慈祥的老太太。
得知画楼就是曾经的慕容上将,为了白云归退役,甚至当年那片海域的所属权能够挣回来,是她的功劳,女王很喜欢她,甚至敬佩她的勇气和果决。
“我年纪大了,你弟弟又政事繁忙,你们住在这里陪我这个老婆子,好不好?”清歌和素约两岁的时候,画楼和白云归带着他们回山庄看老太太,她就不想让他们一家人离开了。
两个刚刚会说话的孩子异常可爱活泼,老太太瞧着他们就眉开眼笑。
白云归没有当即答应,而是用话搪塞过去。
画楼却有些犹豫,毕竟白云归不是这老太太的儿子,时间久了会不会露馅。
“你不是想要个健全的家庭?”白云归搂住画楼,在她耳边道,“老太太做过君主,她的思想可不是简单的老太婆,她很喜欢你,更加会尊重你。我既然复生在她儿子身上,就应该尽孝道。老二一家人住在帝都,不愿意抛却繁华来陪她;她也不喜欢帝都的喧嚣。咱们在这里陪她吧。”
画楼深吸一口气,颔首。
瞬间便是十年光阴,画楼的身子越来越好,检查的时候各项指标都健康,医生说她是医学的奇迹。
她穿越来穿越去,早就逆天了,这点奇迹算什么?
画楼把想法跟白云归说,惹得白云归哈哈大笑。
他柔声问她:“想要自己的孩子吗?”
画楼便想起那清歌的调皮,素约的乖巧,摇摇头,笑道:“白云归,你不觉得神奇吗?我觉得清歌和素约就是以前那两个孩子。脾气简直一模一样。清歌还是那么皮,素约聪明又腹黑……”
白云归眼眸微润,这两个孩子,的确有白清歌和白素约的影子,让他好似重新经历了一次孩子们的成长。
有时清歌调皮,白云归要打他,他就满屋子跑,还躲到祖母身后,跟从前的清歌一模一样。不过那时清歌没有祖母在跟前,他总是躲到管家、佣人的身后。
很像很像。
“倘若是场梦,这是最美的梦!”画楼依偎着白云归,柔声道。
白云归点头。
外面传来孩子们的笑声,十一岁的白清歌高声道:“我要去阿拉斯加滑雪,爸爸说了,考了前十名就可以去!祖母祖母,我可以去滑雪喽!”
白素约淡然笑道:“爸爸说我考了全校第一,就答应我一个条件,任何条件。哥哥,你猜我要什么?”
白清歌单纯又兴奋,问妹妹:“你要什么?”
“我要哥哥暑假陪我参加两个月的游泳班!”白素约淡淡说道,转身回房。
屋外一片寂静,半分钟后,才有白清歌的吼声:“白素约,我跟你拼了!”
老太太呵呵的笑声压抑不住,从走廊下传来。
画楼搂住白云归的腰,相视而笑,彼此的面容都是满足与幸福。
番外二:李方景(1)
多少年后,李方景总记得第一次遇到慕容画楼的情景。
并不是高朋满座的李家寿宴,而是南渡餐厅。
西式南渡餐厅暧昧而冷艳,穹顶水晶吊灯枝盏繁复里透出朦胧又妩媚的光,四周男女皆是西装:或西服马甲,怀表链子熠熠生辉;或洋裙蕾丝,高跟鞋踩着婀娜多姿,直到三个男女打破了南渡餐厅的和谐。
两名女郎,皆是古式的高鬟云髻,玉簪挽起青丝袅袅,似古画里走出的窈窕仕女;旗袍又是最时髦的装扮,穿在她们身边,别样的古韵。那男子,则是一袭铁灰色军装,英武不凡。
那天,慕容画楼穿着月白色的旗袍,眼帘低垂,纤浓羽睫似羽扇投下朦胧阴影,隐藏了她眼眸的睿智,举手投足间大方文雅,似繁茂梢头的一朵白茶,悄然绽放着华丽,似白茶的深意:你怎能忽视我?
她的风姿神采,令人难以忽视。
那时,她便在李方景心中落下浅浅印痕。
无关暧昧,无关爱恋,仅仅是一个与众不同女子给人的别样感触。那是白云归内宅小妻子,很特别的女人。
像李方景这样的男子,很难为女人心动。
家境优越,李府是俞州首富;模样绝美,他被人称第一美男,多少豪门名媛或投怀送抱,或情愫暗许,或一片芳心付玉壶,皆为李郎痴。
他看上的女人,只要他稍微有点表示,立马可以俘获,让他对女人渐渐没有了新鲜感和成就感。
多求而难得,才显得珍贵。
女人对他而言,手到擒来,太无趣。
李府的寿宴,李方景第一次和她正面接触。握住她纤柔皓腕跳舞,李方景心中亦有过衡量:此女颇有风情,肌肤雪白剔透,青丝浓密顺柔,眉眼不算出色,可凝眸浅笑中,总有烈烈灼目华采,她亦配得上佳人二字。
那日是祝寿,她穿着大红色并蒂莲旗袍,双颐似烟霞染透,为她的容颜添了秾艳。
不知是否心态作祟,多少年后,李方景想起那日的慕容画楼,总觉得她艳冠全场,女人们皆被她的光芒笼罩,黯然失色。
特别是身为内宅妇人的她,一手娴熟又生动的钢琴曲,才李方景眼波横掠,心头微跳。
她穿着大红色绣并蒂莲旗袍,一步步昂首挺胸,走向舞台中央的那架黑白钢琴。神态既无倨傲,亦不慌乱,似天成的威严,她宛如仙人落凡尘,艳惊四周,媚态横生。
李方景那时有一个念头忽闪而过:人海里兜兜转转,或许他想要的女人,便是这种的吧?
当时,仅仅是朦胧的感触,他未曾深想。他有他的抱负,爱情、女人不过是他生命繁茂枝头的零星点缀,大业才是他的毕生追求。
是有过不一样的感觉的,要不然,当他预料她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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