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师弟》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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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你入门时就该录入道碟,只是当时你身体弱,有些不方便,如今我带着你去吧。”辛厉将东西放到了柜子里,整理好心情,便听到钟意然对他这么讲。
他点点头,“麻烦二师兄了。”便由钟意然带着,一路腾云到了外峰。
辛厉上次腾云还是在徐少卿怀里,如今钟意然带着他,自然不好再示弱,虽有些怕,还是咬牙撑着,好在钟意然为了照顾他速度也不快,辛厉渐渐的也敢往下看一眼。
世间万物都缩小成蝼蚁,流云从身下划过,远处的天地都仿佛融为一体,这就是俯瞰众生的感觉吗?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辛厉觉着,此时的自己就是天,脚下的众生都是地,统统被踩到了足底。
怪不得世人都求仙道,这种肆意的感觉,确实是凡人所不能。辛厉正沉浸在浑然天地的感觉中时,钟意然缓缓下落,外峰到了。
外峰是门外众峰的统称,如今他们到的是执事峰,顾名思义掌管弟子入门等事宜,如今做主的是一位姓易的师兄。
钟意然觉得这名字耳熟,待见到真人便了然,这人正是徐少卿和他说过的授穗失败的那位师兄。
不过他授穗失败可不是因为实力不足,而是没有对同门师弟加以援手,当初未授穗时,钟意然也听说过这位易师兄,是有名的惊才绝艳之辈,落到这个地步算得上可惜。
明白这位易师兄的实力,钟意然带着辛厉自然是恭恭敬敬,好在易师兄虽然为人冷若冰霜,该办的事却一点不含糊,很快走好了手续,辛厉拿到了一个刻着自己名字的玉牌,只是光秃秃的不甚好看,上面空着一个孔洞。
“师弟,等你将来受了穗,就有穗子挂在上面,可以代表师门下山了,这就意味着师门的资源可以取用。如果未授穗就下山,实力不足不说,纵有师门也无法提供庇护,你明白了吗?”钟意然将玉牌交到辛厉手里,神色严肃。
原来是这样,辛厉点点头,想到徐少卿,问了一句,“那师兄也授穗了吗?怎么没有下山?”
说到徐少卿,钟意然的面庞浮起一丝甜蜜,心想师兄自然早就授穗了,只是为了我才一直没有下山。不过这种事就没必要告诉小师弟了,虽然内心万分的想要炫耀,钟意然还是用故作平淡的口吻淡淡道,“以师兄的实力自然早就授穗,至于为什么没下山,你就不要瞎打听了。”
辛厉懵懂的点头,跟着钟意然一道回去。心中有了目标,自然更是刻苦,只是遇到修行上的疑问,总要时不时的去向徐少卿请教。
对此钟意然颇不服气,不光是因为他只请教徐少卿,还因为不请教自己,难道自己的修行被小师弟看不上吗?对于此种疑惑,徐少卿只是淡淡开解,待两人一切如旧。
005 
时光如白驹过隙,忽然而已。
眨眼间辛厉已经上山六年,这六年间他勤修苦练,又加上天纵奇才,虽然不过十六岁,却已经是门派内公认的少年高手,再不复当年小可怜。许多人都猜测,也许他会和二师兄钟意然一起参加一年后的受穗,那清风道人可就有三个修为极高的徒弟了。
毕竟问仙山门派虽大,但大多数人汲汲一生,直至寿终正寝也不过是个庸碌无为的外门弟子而已。而内门弟子虽少,却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受穗的,每次共同受穗的内门弟子百十个,能成功的不过五六人。
纵然有人可以趁着年纪还没到等下一次,然而对大多数人来说,若三十岁之前不能受穗,便意味着日后很难再得到门派资源的倾斜了。
辛厉年纪小,纵然此次失败,大可以等下一次,还能积累经验。因此,虽然赤练峰还未放出口风谁要参加,弟子们已经跃跃欲试的猜测起来。
对于这些传言,赤练峰上的三人只做未觉,只是徐少卿察觉到,钟意然明显心浮气躁了许多,而勤奋程度又加了个更字。
晚饭后,钟意然照例要和徐少卿一起消磨时间的,这日却招呼也不打就独自跑到了后山练习。徐少卿遍寻不到人影,还是丹朱挥挥翅膀指明了方向。
丹朱便是之前养在清风道人处的丹顶鹤,不过近年来清风道人越加懒散,对群鹤的照料也越加不放在心上,有人讨便送一只。徐少卿舍不得将丹朱送人,便接到赤练峰上养着。
虽狡猾贪吃,不过丹朱活泼,给向来冷寂的峰上增添了许多鲜活之气,徐少卿和辛厉都很喜爱它。钟意然纵然嘴上嫌弃,有了好丹药也是不吝投喂,倒把丹朱喂得肥胖了一圈儿,险些飞不起来。
“可不能再吃了,丹药虽好也要节制,你看谁家灵禽像你一般肥胖。”徐少卿摸了摸丹朱的红顶,语气严肃。
对此丹朱只是不屑的扭过颈子,将脑袋埋在翅膀上不说话。徐少卿无奈,心道都把这畜生惯坏了,日后还要叮嘱两位师弟,少喂丹药,多给灵草才是,只是此时他急着去找钟意然,也就未多加计较。
徐少卿到后山的时候,钟意然正在用功,额头上已经现了汗水,后背也已经溽湿,嘴唇紧抿,神色冷厉,浑不是平日里言笑晏晏的样子。
这样的钟意然看起来让人有些心惊。
听到脚步声响,钟意然并未回头,而是越加恶狠狠的练剑,仿佛要将所有的情绪都宣泄出去。徐少卿看了一会儿后飞身过去,和他对打起来。
你来我往中,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只能听到武器相击声、沉重的呼吸声和凌厉的破空声,还有汗水掉在地上的声响。
徐少卿没有说话,只是表情凝重,这样的他是钟意然从未见过的,本来满心的怒火也渐渐冷却下来,靠着意念咬牙强撑。
到后来,完全是徐少卿对钟意然单方面的压制,看着凛冽的长剑直刺面门而来,想是要取他性命,钟意然紧紧闭上眼睛,脑中只剩下师兄的面容。
剑在距离钟意然眉心三寸的地方停下了,徐少卿站定,钟意然睁开眼睛,两人静静的凝望对方,明明距离极近,钟意然的心却往下沉,他觉得师兄离自己好远。
徐少卿收了剑,最后看了钟意然一眼便往回走,虽什么都没说,但神色中是掩饰不住的失望。
钟意然急了,他只觉若是让师兄就这么走了怕是再难挽回,赶紧上前两步,一把扯住了徐少卿的袖子,语气急切:“师兄。”
见徐少卿不为所动,钟意然的声音更委屈了,“师兄。”
到底是不忍心,徐少卿在心里叹了口气,回身看着这个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师弟,虽未开口,终究是不走了。
“师兄,对不起。”见徐少卿终于回头,钟意然低下头,“我只是太难过了。”
“因为那些流言吗?”徐少卿嗤笑,“师傅收徒的时候便说过,小师弟是百年难遇的奇才。需之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如今不过是一个小师弟便让你如此难过,若是他日遇到更强的呢?你一一嫉妒比较不成?”
这话说的太过扎心,钟意然白了脸,急忙分辨道,“不是,我不是嫉妒小师弟。”说着声音低了下来,“我只是,觉着有这么个优秀的人在身边,师兄你就会觉得我配不上你了。”
此番将心意表露无遗。
钟意然本就是跳脱旷放的性子,何况他心仪徐少卿许久,一直憋在心里已经是再三压抑,如今眼见师兄要不理自己了,赶紧将人拉住,剖出心意。
徐少卿冷笑,“配不配得上,不是你说了算。”
一听这话,钟意然的心先凉了半截,苦笑道:“是,都依师兄的。”抓着徐少卿袖子的手也不觉松开了。
他心灰意懒,只觉从此了无生趣,以为徐少卿就此离开,沉默着掉下泪来。却觉脸颊一热,被人捧起。
泪眼朦胧中,徐少卿凑近,在他唇上吻了一吻,“要我说了算。”
钟意然呆了,被这巨大的惊喜冲击得完全不知所措,半晌才伸手在自己唇上按了按,似是不可置信,“师兄。”
刚刚难得主动的徐少卿扭过头去,“若是我唐突了,若师弟觉得被冒犯,我道歉便是。”
从钟意然的角度,正看到他泛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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