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性毒药②:罂粟首席冷情妻》第54章


清秋着实被吓了一下,瞪着旁边的男人。司徒问天俨然已经把她当作了他的家中晚辈来训斥!
固然清秋与有容私交不错,但到底,清秋不是司徒问天的女儿!清秋很是为司徒问天的强制态度惊悸。有容那样温和的人怎么会有这样苛刻严厉的父亲!
司徒问天发完脾气,似乎又有些后悔。他偏转身,背靠着后座。灰暗中,清秋似乎听他叹了一口气,然后他像是自言自语:“你叫于清秋是吧……你走吧。”
清秋如蒙大赦,连忙开门下车。冷不防背后传来一句:“你记住,你是司徒家的女人!”
司徒问天的一句话像是利刃直刺向清秋的身体。
夜风习习,清秋紧紧抱着书本逃回校园里。直到走到学校超市附近,周围的人多起来,她才觉得找回了一点生机。
鲜果屋的生意很好,清秋要了一杯热饮,这才寻了一个角落给司徒有容打电话。
“有容,刚才,你父亲来找我了。”清秋有些磕巴。
司徒有容嗯了一声,然后答到:“他跟你说了什么?”。
清秋便将刚才会面的事情简单的讲给有容听,而且主动过滤了司徒问天最后的那句话。
“他在逼你对不对?这也是你为什么着急让我回朝城的原因对不对?”清秋的问题一个接一个。
有容很有耐心的听清秋讲完,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淡然:“你的猜测,是对的。父亲,的确希望我能娶你。不过……”他似乎淡淡的笑了一下,“我们是朋友的关系。你不用担心我父亲……未名校内应该有许多青年才俊,你可不要错过哦。”
司徒有容居然开起玩笑,轻描淡写的就将他父亲逼婚的事情带过。清秋听他语气轻松,知晓他铁定了决心——铁定不会屈服于他父亲的意愿。只是,想起他日渐衰弱的身体……
这一天里仿佛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清秋反而冷静下来。原本急于向琳达探寻的答案,此时也变得不那么在意。
课业渐渐繁重起来,清秋课余也会孙缤去逛街。然而多数时候,她是帮烨然买一些东西。烨然那个小家伙不知道是不是交了男朋友,清秋总觉得她的行事风格上有些变化了。
晚上孙缤打电话来。清秋刚洗过头发,一看是孙缤的电话,连忙缠了干发帽来接电话。
“睡了没?”孙缤的声音听起来……鼻音很重,像是感冒了。
清秋走近阳台上去:“还没呢。你感冒了?”
正是十点钟的光景,校园里处处亮着灯。就连林荫道上都有橘黄的灯光。楼下茂密垂柳下,隐约停着一辆黑色的车。
黑色是很好的保护色,在夜色里并不显眼。并且这个片区的楼是提供给教师的,楼下什么样的车都
有。
清秋之所以注意到这辆车,是因为有人坐在驾驶座抽烟,猩红的烟头在车窗外明明灭灭。
听筒那头忽然静默,清秋的注意力又回到对话上来。
“喂,孙缤?”
“清秋!我被甩啦!我他妈的被人甩啦!”孙缤突然爆发,在电话那头大哭起来。
据清秋所知,孙缤和男友青梅竹马,前天孙缤还说五一节要回家谈婚期,怎么分得这么突然……
“孙……”清秋才想好开导孙缤,孙缤竟然把电话挂了。清秋拨回去,电话却无法接通。
这孩子!
清秋来不及多想,匆忙换了衣服跑到校外拦了的士往老校区赶。一路上,她不断给孙缤打电话,可都是无法接通的状态!
等清秋急匆匆跑到孙缤的寝室,孙缤刚好哭完。
“怎么突然的就挂了电话。”清秋的额头上细细的布了一层汗,看到孙缤安然无恙才安心。她生怕这个大脾气的娇小姐做出什么傻事。
孙缤两眼澄澈,微微泛着红,怯怯的望着清秋:“手机没有电了,我刚才,没顾上充电。”
清秋觉得孙缤一向是精明的,此时却有点呆头呆脑的,模样可爱极了。她忍不住一笑:“那你现在心情好点没有?还有什么不开心的跟我说。”
“我哭都哭完了。”孙缤的鼻子耸了耸,“我们找个地方去喝酒。”她买了两袋子各式的酒丢在桌子边。
孙缤提了两袋酒就去找“合适的地方”。清秋只好跟在她后面看着她。
即将到未名两百年校庆的节日,许多往届师兄师姐回校来。虽然此时时间不早,校园里依然影影绰绰。
孙缤一阵瞎晃,最后在湖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她拿出一听瓶酒,望着烟波浩渺的湖水一阵沉默。
清秋知道她喜欢杨少锋已经不是一年两年,此时心里必定难过。她这么沉默个把小时的,也是可以理解的。
哪知,孙缤忽然站起身,大喊一声:“杨少锋!你去死!”
清秋眼看着孙缤将手里的瓶酒狠狠的掷出去——
“啊!”
——湖堤下应声一人惨叫!
砸到人了!
可是在那声“啊”之后就没有后续了!
孙缤惊恐的回身看向清秋。
“没事,我去看一下。”清秋这么说着,已经顺着湖堤下去。
湖堤下的灯光有些灰暗,清秋不太看得清楚对方的样貌,只看到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躺在草坪上。男生双手捂住头,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
“你——还好吧。同学?”清秋试探性的叫一声。对方揉着头的手似乎挺住了。
于是清秋又唤了一声:“同学?”
躺在草坪上的人这才拿开手——本来是昏暗的灯光,可是清秋还是眼认出了躺在草坪上的人——流光!
而季流光也很是讶异:“清秋……真的是你……”
孙缤刚好从堤岸上下来,见到两人说话,担着的一颗心徐徐落地:“你们俩认识呀?呃,认识就好,认识就好。”
清秋却更为细心一些:“流光,你是不是被砸到哪里?能起身来吗?”
“哦,我本来就是打算躺这儿吹风的。”季流光撑起身体,“我刚才坐着,一个什么东西从我脑袋上飞过去,碰了一下。”说完,他望了一眼清秋旁边站着的孙缤。
孙缤敢作敢当:“对不起,刚才是我力气小了点,我本来是打算仍远一点的……”
清秋哭笑不得。季流光默不作声。
☆、109
昏暗的光线里,清秋再看一眼流光。他穿着一件条纹t恤,t恤左胸口有个小口袋,下面是米色长裤,脚上帆布鞋——依旧像是当年青葱的少年。
两人最后一次见面,流光正高烧着。他来见她,她却残忍的回绝了他的好意。而最后一次得知他的消息,还是严粟来跟她说的……那会儿,严粟说他的身体很糟糕……
可是现在,看流光活生生的站在面前。清秋心里多少有些欣慰。无论他现在在做些什么,无论他现在是什么样的生活状态,至少,他的身体健康,至少,他还活着。
流光自小就学习优秀谦和有礼,颇得长辈喜爱和教师们的偏爱,而且是季家的独子。好似他这种人的命运就应该是安稳的完成学业,然后认真的生活——生命中不带上一点瑕疵,成为家长们教导小孩子学习的榜样。
季流光一手捂住头,也是看了清秋许久。清秋不晓得他的伤势如何:“流光,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
“不用了。”季流光拿开手。
清秋踮着脚尖努力的望去,还好没有血迹。大约就是肿了个包包吧。
孙缤的酒已经醒了大半。最早她和清秋同寝室的时候,是听清秋提过季流光的。此时又听到清秋说到季流光的名字,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清秋,这位难道就是你以前念叨的流光哥哥?”
孙缤盯住季流光上下打量一番:面容俊秀,身形颇有兰芝玉树之风,而穿着又不失时尚。
清秋还从未跟孙缤说过如瑂的事情,产生误会难免。
而季流光,聪慧如斯,依然从孙缤的话语和观察自己的神态中发现问题。他看着旁边的清秋:“清秋,你现在是一个人?”他并不愿意提到沈如瑂的名字。
“是呀是呀。”孙缤抢先答道,“清秋刚入学的时候,好多男生约她呢。可惜她芳心早许,引得我们未名多少才子伤心泪……”
“孙缤,不要再说了。”清秋拉一拉孙缤。
季流光似乎被什么触动,昏暗中神情瞬息万变。
三人走上湖堤来。季流光一眼看到长椅上两大袋酒水。“这些都是你们的吗?”他的声音不带波澜,语调平和。
这未免又让孙缤伤神。清秋只好回答:“我们准备留着慢慢喝。”
“哦。”季流光回应一声,然后又讲,“反正也快到校庆时节,不如今晚就去找个地方先庆祝一番?”
这个提议似乎正中孙缤下怀,她立马应答。清秋是无所谓的,于是三人去校外找了个僻静的休闲馆。
说是休闲馆,其实主要是针对大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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