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戒》第39章


桢桢勾着她的小拇指头,一脸的疑惑,“妈妈,爸爸呢?”
傅寒阳却是将头低了下去,已经分不清心中是酸楚是压抑……还是麻木。
贺书栋看着她垂下的纤长睫毛,心中同样百感交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终于因为头疼眼睛看不见去医院看病了,想着回来挂块牌子,写上“本银因脑瘤压迫视神经暂时性失明,本坑停止更新”来着,谁知道……医生说,你就是一偏头痛,看不见就是一基本症状,不要太在意……
⊙﹏⊙b汗,果然生活不是小说不是韩剧啊,我实在太狗血了……于是,身体无恙还是值得高兴的,活着总会有好事发生!么么……
偷偷的,药好贵啊,看病好难啊,泪如尿崩啊……
☆、边城起寒阳 第三十三章
前往霈陵外的那段海时,郁佳人先去选了一套黑色礼裙。挑选时,边城脱了外套,闲闲坐在一边的等待区,翻阅着手中的一册杂志。
店中不知怎么变得拥挤,原本寥寥几位导购小姐,此刻多出了近一倍,多是聚在等待区旁,间或有几位为边城换杯茶水。
郁佳人站在镜前打量自己,从这其中望见不远处的边城,他一手撑着下巴,微微侧着头,目不转睛地盯着杂志。
专注的男人有着异乎寻常的吸引力,况且又是如此好看的一个男人……郁佳人招手喊来一位,指指身上的衣服,“就这件。”
“好的,我这就给您开票,请问刷卡还是现金?”
郁佳人侧过身子,看了看后摆,淡淡地说:“去问那位先生。”
“好的。”高跟鞋声响起,漂亮的一张脸上多少带着几分艳羡。
边城付完账,一手搭着外套,往郁佳人这一边走来。她既无疏离又不亲昵地偏在他身边,将背倚上他一方。
“帮我将吊牌剪了。”
说话时,已经有小姐端来金色剪子,要代为效劳时,边城接了过来,很细心地为她摘下,眼中却微微叠起一阵涟漪。
他紧紧抿着薄唇,嘴角有些往下压,虽然是笑着,但很容易看出,并非出自喜悦。
郁佳人直接忽略了,刚要踏出店时,边城的脚步却停了,刚一转身,便望见他拿着一条湖蓝色长裙,上下端倪。
有几位导购小姐凑在旁边,帮忙参谋,“这是本季最新款,早上才刚刚送到,边先生的眼光真好。”
“不过并不是很配那位小姐的肤色哦。”另一个人插嘴,“这种湖蓝色很难驾驭,我们还有一条同款式的驼色,可以让她试一试,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好效果。”
边城将面料在手中反复摸了摸,自腰上细节一直看至裙摆,方才笑了,“不用,这一款就很合适,只是她有些瘦,上次来的时候我给过一个尺码,就照那个给我重拿一件。”
众人这才知道衣服并不是他身后的女人买的,圈子里混多了,知道不便多说,各自去干各自分内的事。
“边先生这边走,我来给您开票。”一位小姐向他微微躬着身子,一手指引着往收银台走。
边城点点头,云淡风轻地说:“好,其他颜色和尺码也给我包起来。”他浅浅而笑,声音并不高,若有所思,“我不喜欢别人和她穿一样的衣服。”
“好,没问题。”
回到车上时,郁佳人双手环着叠在前胸,视线直直一路望着窗外。
霈陵的繁华渐渐抛之脑后时,她降了点车窗,自那温热的风中闻见淡淡的湿咸味,却是干着嗓子道:“你别太过分。”
边城笑容不减,视线不曾拐弯,“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她立刻冷笑两声,“你可不是一个会装糊涂的人。”
边城倒是没再吱声。
红灯时,车速降下,他递过去一瓶矿泉水,“先把药吃了,医生嘱咐每隔八小时吃一片,现在正到时间。”
他一扬手表,微微挑着眉头。郁佳人本不肯接,见他颇有些不达目的不罢休,方才一把抽过来。
“既然要不顾我的死活,将我往火坑里推,还在乎我吃不吃药?”她只觉得悲哀。
“死活……火坑?”边城开动车子,小小的惊讶,“这么大的罪名按我头上,我真的受不起。”
郁佳人喝了口水,将他递来的药一口吞下,“别和我打太极,我知道傅氏有了麻烦,你不过是想要带我去会一会那手执牛耳,决定你们生死的人。”
边城便在这时呵地笑出来,仿似听了什么诙谐趣事,只道好笑好笑,并不见阴霾下的郁卒。
片刻后,方才在脸露绯红的郁佳人面前停了下来,语气分外的肃然,“决定傅氏的生死……就凭他?佳人,你太小看我了。”
“是么?”她侧着身子,望向他眼中那抹渐渐凝聚的深沉之色,旋即又倦了,将头磕上手掌,撑着一边闭目,“他可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人。”
边城这才偏头,深深望了望她,“坦白说,一开始我是有这个意思,不过现在,我只想解除一个误会。”
什么误会?不外乎是她和边城一早分手,自此再无瓜葛的事情罢了。
郁佳人勾着嘴角,浅浅叹了口气,“边城,其实你和那些男人没什么不同。”
都是一样的自私。
而她,居然答应了他的要求,心甘情愿陪着他见那个误她一生的男人。
人若不亲手撕裂心中完美的画皮,或许永远都学不会放弃。眼睁睁看着心脏滴血,被一手摧毁最后的期待……是她想到的唯一能忘记这男人的方式。
虽然是私人派对,但想要到两张入场券并非很难,边城刚到酒店,便有人送上红色请柬。
边城将外套上的扣子一一扣上,揽着郁佳人的窄腰往场内走。时间尚早,人来得并不很多,接过香槟,在遇到的第一位熟人前停下,边城的笑容非常格式化。
“听说边董最近遇上麻烦了?”有人笑着询问。
边城浅浅喝了一口酒,挥手让一旁走来的侍应生停下,将酒杯放了上去,挑了杯红酒,待酒在杯中旋了两旋,放在鼻下轻轻一嗅,方才笑着回道:“哪儿听说的,并没有。”
“报刊杂志上可都写了,傅氏新材料的研发遭遇瓶颈,边董白白花了大把钞票,不会最终落到颗粒无收的下场吧?”问的人显然等着看笑话,语气实在算不上友善。
边城却不曾介怀,又许是看多了这类嘴脸,完全不放入眼中,然而话中并未带些许不屑,“流言这种东西,大家也会信么?饶真是颗粒无收,边某倒也不是输不起的人。”
郁佳人便是在此时轻轻靠了靠他,欲言又止的样子。
边城一手仍旧揽在她腰上,此刻往她一方微微低了头,凑近耳边一些,“怎么,不舒服?”
她一抬眼帘,盯着某处不放,冲他扬了扬下颔。
边城便顺着这股视线望去,及至落向大厅另一边时,身子微微一僵。
*
傅寒阳望了望身着的浅青色及膝裙,又看看大厅内各色盛装打扮的男男女女,觉得颇有些突兀。
似是为了掩饰这一点局促,她斜斜一睨身边的贺书栋,“你怎么能弄到这儿的进场券?”
贺书栋正将手揽上她的腰,这一枚柔软温热的身子便踏进了离自己最近的一圈距离,一时间,居然有些心猿意马。
“总有办法。”他不愿多说,只将她上下打量,“你今天很漂亮。”
傅寒阳倒是蹙了眉头,还有些不满道:“我只有今天漂亮?”
他嗤地笑起来,“有你的这么自恋的人没有?”
傅寒阳耸一耸肩,耳边又传来他的声音,“喏,你的前夫。”
傅寒阳刚一抬头,便看到边城浅笑着凑近她耳边的一幕,这一处的角度看去,居然是一副亲昵到极致的场景。
一直劝慰自己不过是偶然在医院遇到的谎言不攻自破,这男人有意瞒着自己去会佳人,此刻又心情好到带她来赴宴会。
他当她是死的吗,还是没有心,任凭他一次又一次的践踏?
傅寒阳从贺书栋怀里挣脱,一时间气血上涌,顾不得什么理智不理智,然而不过刚走几步,便撞上一人,抬头一看,居然是漆方国。
贺书栋急忙赶来,将她重新揽入怀中,望着漆方国的眼内已然聚上风暴。
漆方国一时间只顾得上理会贺书栋,满脸的恍然大悟,边笑边要和他握手,“原来是贺先生,幸会,幸会。”
贺书栋在原地站得笔直,嘴唇浅浅抿着,并无反应。
倒是傅寒阳皮笑肉不笑道:“漆先生,你可真有闲情逸致,有关我们傅氏的评估报告写好了?”
他咂咂嘴,怏怏的将手收回来,那粗眉一蹙,装作满脸的意外,“啊,傅小姐居然不晓得?”
“不晓得什么?”傅寒阳看看他,又望了望身边的贺书栋,“你什么意思?”
“那就算了,”漆方国轻笑着,眼内一抹?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