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魔》第8章


安德烈:“我等得太久了。”他没有太多时间耗在这听上去颇为荒诞的招魔仪式上面,或许本来就不该参与。
他真是疯了,怎么会冒失地跑来参与异教徒们的招魔仪式?
杜兰德夫人看出他想要放弃的意思,心中顿时慌乱,连忙拦住安德烈:“不用等到下个月圆夜,月初就可以。相信我安德烈,这次只需要再等十几天。”
安德烈犹豫,思考半晌才妥协:“好吧,我再等一次。”
杜兰德夫人放心下来:“我听说你在追求伊莎贝尔小姐?”她倒了猩红色的液体递给安德烈。
安德烈接过后一饮而尽:“您知道了吗?”
“我想整个上流社会都知道了。”一名穷困潦倒的作家妄想追求一位身价不菲的淑女,所有人都在看笑话。“我当然是祝福你,安德烈。”
安德烈微笑:“谢谢。”
他看上去很幸福,尽管因为心爱之人没有回应而时常苦恼,可是依旧幸福。
。。
安德烈曾经想过爬树、爬墙,任何能够进入公爵府的途径他都想要尝试。可是绅士的礼仪束缚着他,事实上,安德烈几乎不会为了遵守绅士礼仪而委屈自己,他只不过是害怕吓到伊莎贝尔,害怕伊莎贝尔讨厌他。
即使罗密欧也曾抛弃绅士风度夜会朱丽叶,但他们热烈的爱着彼此,这就是允许抛弃绅士风度的前提。
而他和伊莎贝尔之间,只有他沉醉其中。
他尝试过很多办法,终于打听到伊莎贝尔离开公爵府打算前往郊外的树林。那儿有一座诺曼底公爵府的山庄,她经常在那里度假。
安德烈雇佣了一辆马车跟随过去,中途下起了大雨。马车夫在送到郊外树林外边时就停下来,拒绝再往上走。
“抱歉先生,即使您给我两个法郎也不能驱使我进入树林。大雨已经将我的车厢弄脏,泥泞的道路会让我的马车陷在里面。”
马车夫还算好心,借给他一把雨伞:“请记得还给我。”
安德烈无奈:“好吧,谢谢。但能不能给我指一个方向?”
马车夫:“只有一条道路,而且下雨了,马车车辙痕迹很明显。您就照着痕迹走吧,祝贺您先生。”
安德烈撑着雨伞在暴雨中前行,泥水打在他的裤脚上,雨水几乎是以泼洒的形式打湿了他的下半身。走到半途,他差点摔倒,雨水将他整个人都淋湿了。
天将黑时,安德烈终于到达诺曼底公爵山庄。此时的他浑身都湿了,刺骨的冰冷让他只能抱着胳膊瑟瑟发抖,他拉着门铃,引来守卫。
守卫见到他狼狈的样子,万分同情,告知管家。而管家也将安德烈的到来告诉了伊莎贝尔小姐——也就是诺曼底公爵。
公爵感到诧异,随即让人将他带进来。他从卧室里出来,在客厅见到了浑身湿透的安德烈。安德烈原本一丝不苟的红色长发被雨水打湿、打乱,垂了下来,发尾还滴着水珠。
脸颊上沾着几缕发丝,红色发尾黏在细长的脖子上,一直延伸进衣领。脸颊上都是水珠,水珠一滴一滴的滑落下来,沿着白嫩的皮肤,莫名就有了情|色的味道。
红色的发丝和沾了水之后变得更加白嫩的皮肤,以及精致漂亮的五官,映入眼帘极具冲击力。他站在地毯上,表情无辜又干净,还带了点可怜,却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美丽和诱惑。
干净、青涩、情|色。
真漂亮。
这样的念头在公爵阁下的脑海里滚了过去,他走了下来,命令其他人先下去,吩咐管家准备热水和一套干净的衣服。
然后他站在安德烈的面前询问他:“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
安德烈一见到‘她’,立刻露出灿烂的笑,炽热的爱意和纯粹的欣喜从眼中迸出来。那个样子过于耀眼,以至于公爵阁下有一瞬间觉得自己看见了刺眼的光。
安德烈原本佝偻着身子站在原地,当他见到‘伊莎贝尔’就立刻站直起来,于是露出了藏在夫拉克外套里面的,被紧紧簇拥在怀抱里的鲜花——
“今天的花,您还没有收到。”
作者有话要说:
美人千里送花情书,hold不住惹。
第10章 
那是一束今晨刚从花圃里剪下来的玫瑰,因为买下它的青年精心的呵护,依旧娇贵的展示着它的美丽。
暴雨淋湿了青年的头发和衣服,却只是打落了几片花瓣,透明的水珠装点了这娇气的玫瑰。
诺曼底公爵抬起眼眸,那远比天空、大海还要深邃幽蓝的眼睛深深地注视着狼狈的青年,这漂亮而赤诚的青年,这敞开了胸膛把赤|裸裸的爱意捧在掌心献到眼前的青年,比任何一个信徒还要虔诚。
上帝不会拒绝信徒的爱意,他将最忠诚的信徒视为最可爱的孩子。恶魔也不会拒绝,他甚至比上帝更宠爱虔诚、单纯的信徒。
诺曼底公爵笑着,接过安德烈怀抱里的鲜花:“谢谢。”他领着安德烈到点燃着柴火的壁炉旁边,“脱下湿衣服,安德烈。”
安德烈犹豫,在心爱的女士面前脱衣服也太失礼了。
诺曼底公爵:“或者,你需要别人帮你一把。你想要谁?男人或者女人……或者我?”
安德烈猛地瞪大双眼,红了脸颊,迅速转过身去背对着诺曼底公爵。心里想着,伊莎贝尔小姐是在挑逗他吗?这可真让人害羞,或许他应该坦荡一点回应,作为一名浪漫的绅士。
安德烈清了清喉咙,微微侧过脸,有些不好意思但强自镇定,企图营造出一名虽非身经百战但至少成熟稳重的男人形象。
“如果是您的话,我自然万分渴望您的触碰。但正因为是您,我珍视着您,所以即使烈火灼烧我的理智,我依然要尊重您。我不能让一名未婚淑女蒙上浪荡的名声。”
他一定不知道自己此时的模样有多么诱人。
那些美丽的词汇融成一颗颗圆润的珍珠滚到了喉咙,又在舌尖上滚了一圈,然后吞了回去。诺曼底公爵微微眯着眼睛,冷静而从容的回答:“我相信诺曼底山庄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诽谤你我。”
如果这一幕传扬出去,如果那些人亲眼来看一看眼下的情况,那么情形应该会扭转过来。他们一定就会知道,真正蒙上浪荡名声的人应该是安德烈——这句话的意思是,任何人都会觉得真正的尤物是安德烈。
安德烈才像是那个被冒犯的人。
安德烈微微瞠大双眼:“但是,我的全身心都在尊敬您。”
“那么,你背对着我就好了。哦,我也会背对着你。即使共处一室,我们仍然遵守礼数。还是你觉得此时我应该离开?”
“不——当然不。我珍惜和您相处的每一刻。”
“从现在开始,你就背对着我,我也会背对着你。赶紧脱衣服吧,山庄里并没有医生,如果你得了热病,没人救得了你。”诺曼底公爵漫不经心地捏着玫瑰花的花瓣,双眼紧紧盯着安德烈的背影。
显然,他并没有要遵守诺言的意思。
安德烈早已经转过头,背对着诺曼底公爵,羞涩而真诚的表白:“倘若能让我亲眼见您,和您说上话,得了热病死去也不会感到遗憾。”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解开扣子,扯下领巾。先脱掉夫拉克外套,露出里面的基莱马甲和衬衫。小马甲将他美丽细瘦的腰身塑了出来,湿透的衣衫紧紧贴着皮肤,让安德烈的身形看上去更加的单薄青涩。
诺曼底公爵的目光黏在安德烈的背影,从脖子到背部再到腰身和挺翘的臀部,一一看了过去并细细描绘了起来,心里还给出了尺寸。
他随意应和着安德烈的话,接着又不经意的让他挪位置,行动间展示更加美丽诱人的身体曲线。
安德烈脱下了基莱马甲,里面是一件很长的衬衫,长到了大腿处。这个时代的衬衫特色就是白天里能当内衫穿,夜晚则可以成为睡裙,真是方便又实用的衣衫。
衬衫是白色的,湿透了,黏在安德烈的身体上,曲线若隐若现。
他的头发也湿透了,绑在后脑勺上显得有些难受,于是解开来。那头发有些长,相比起一般男性而言,已经长到了背部。
诺曼底公爵幻想那红发要是长到腰、到臀部时的美景,于是他决定还是留长点比较好看。
安德烈脱下了长裤,露出两条白嫩笔直的长腿。他有点冷,于是向前走了几步,靠近壁炉的火焰,搓了搓手,温暖了很多。
诺曼底公爵的目光落在了那双腿,往下滑落,骨肉匀称的小腿、小巧可爱的脚踝,要是盘在腰间,或是捏在掌心把玩,应该是风光无限。
安德烈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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