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不负星辰》第13章


我提着烤肉走了过去,笑着说:“我刚才虎口夺食,你要不要来一点?”
贝纳冲我笑了笑,然后摇了摇头,示意我同他一起席地而坐。
我看到他脸上还沾着些水渍,开口问:“我打扰到你洗澡了?”
贝纳一愣,摇了摇头,伸手从旁边的袋子里掏出了一个粗陋的盘子,盘子上还盛着一些柏克豆:“天气太热了,我擦擦脸而已,来,给你留的。”
这些柏克豆看起来个头很大,满满的肉酱味和贝纳特制的调料味扑鼻而来,我将手中的烤肉放在了粗陋的盘子里,深深地呼吸一口气,说:“好家伙,我们这也算是野炊了。”
贝纳笑了几声,让我快些吃完,免得那群饿狼一样的队员闻香而来。
我点点头,拿起柏克豆放入口中,一边招呼贝纳一起吃。
“要是能有一杯子歌海娜酒,那就更棒了。”
“这有什么难的,到时候回东大陆,再去一趟尤杜拉酒馆就是了。”
“啊啊……”
来到西大陆的地界的时候,切尔西就同我们分别了。
我这才知道,他来西大陆最主要的目的,还是回到家族中处理一些事务。
圈地吗?
我这样闲凉凉的想。
穿越森林,我们到了采集圣露易丝花的地方,这里有大片大片的白色花朵铺满空地,随着风的吹拂前后摆动,乍一看竟有种壮观的感觉。
我之前并没有见过圣露易丝花,关于它的一切知识,都是在贝纳的教授下恶补的。
有些好奇,于是便走近了去,仔细地观察这些盛放花朵。可看着看着,却陡然生出一种诡异的熟悉感。
眼前的这种花,我似乎是见过的,但在我的印象中,它并不叫做“圣露易丝花”,也不仅仅是制作熏香的原料。
是的,这花是我在北方森林学习的三年里,在赫柏法师给我的古书中看过的,可以制作出洗涤浑身筋骨的药剂,让接受洗涤的人缓慢改变体质的“伊芙”。
我清楚的记得,这是已经失传的药剂配方。书上说,配方失传最大的原因,就是野生“伊芙”的灭绝。
如今看来,我却觉得这样的说法得打个折扣了。
伊芙依旧存在,甚至还以“圣露易丝花”的名义在大陆之中畅销。
——或者说,是被碾成粉末,做成香料的伊芙,改头换面的在大陆上经久不衰。
为什么伊芙会改名?为什么如今的人认为它没有药用价值而只能作为香料?
是流传过程中自然的消失,还是被人操控着被迫遗失?
我突然很想留下来,我想让失传的药剂重见天日。
几天后,我们便采到了足量的圣露易丝花,大家也商议着准备启程离开西大陆。
启程的前一晚,我向贝纳提了一下想暂时留在这里的意向。
佣兵团对治疗魔法师一向是宽容的,也会鼎力支持治疗魔法师进行药剂方面的研究,虽然贝纳看起来并不相信我能用“圣露易丝花”制作出有效的药剂,但是他还是同意了,只是说要我同他保持联系,他有空的时候,会从东大陆来看我。
在森林边跟猎人阿尔瓦借了一间屋子后,我就住在了这里。
暂离佣兵团的时间不能超过一年,而且在此期间,我不能获得任何酬劳。为了糊口,平日里除了研究药剂,我还会和阿尔瓦一同出去打猎。
他是个没什么天赋的平常人,却常常能捕获到猛兽,有时候我真是有些佩服他。
他总说我是个地地道道的治疗魔法师,除了研制药剂时十分认真以外,做其他事都太过悠闲散漫。而这样,是没办法成为打猎的好手的。
在西大陆住久了,我却意外的发现切尔西家族在西大陆风评很好。
虽然这里圈地成风,虽然这里有大批的流民无家可归,但我几乎没有听到有人咒骂切尔西家族。
是的,切尔西家族并不圈地。
——准确的说,他们都是用马克币去购买别人不要的土地。
所以,人们更喜欢用“慈善家”“神佑的贵族”这样的言辞去形容他们。
这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毕竟……切尔西留给我的印象并不怎么好。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半年,半年中,贝纳和切尔西居然都来了一两次,前者叙旧,后者疗伤。
当我拉开门,入目又是右胳膊正流着血的切尔西时,我觉得……也许我应该向他收些私人诊费了。
“切尔西伯爵——我认为您的家族应该给您配备一位治疗魔法师作为随侍。”
第16章 拂晓的花(二)
当我拉开门,入目又是右胳膊正流着血的切尔西时,我觉得……也许我应该向他收些私人诊费了。
“切尔西伯爵——我认为您的家族应该给您配备一位治疗魔法师作为随侍。”
切尔西的表情十分冷淡,他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然后靠着门框滑落在地上,深深浅浅的喘着气。
……
我一愣,连忙蹲下来将他扶进屋里。
我仔细检查了他右胳膊上的伤口,那里已经泛起了黑色,和平日里那些或是跌伤或是擦伤的伤口差得很远,看来是中毒了。
先用药剂将血迹和伤口清洗了一遍,然后在手中聚拢淡绿色的元素团,紧贴在他的伤口上。淡绿色的元素团很快变成了黑色,我将元素团捏散,又重新聚拢一团进行治疗。
这样来来回回十几次,淡绿色的元素团才没有再变成黑色,伤口中流出的血也变回了鲜红色,只是裂口处依旧狰狞。
捏碎几枚松石绿色的元素核,催使它们进入切尔西体内后,我将他的伤口包扎了起来。
见我将伤口处理完毕,他伸手拉住我的衣袖,开口道:“可不可以……再给我一些,治疗元素核?”
治疗元素核?刚才不是已经催使那些元素碎片进入他身体中了吗?他要来做什么。难道……
我微微侧过头去,假装拿绷带,同时用余光瞥了他一眼。他唇色苍白,唇角却满足的上翘着,脸颊上还泛起了诡异的潮红。
见他这副模样,我心中猛然一惊。
“咳咳……”他咳嗽两声,面容变得有些僵硬,似乎感觉到什么,自己把手抽了回去。
“以你如今的身体情况,最多只能吸收三枚元素核。”我把一旁的薄毯拿过来给他盖上,说:“吸收太多反而对伤口的恢复不利。”
话音刚落,我看到切尔西的手颤抖了一下,然后整个人脱力般向后倒去,他微闭着眼睛,卷曲的睫毛又长又密,看起来十分疲惫。
他的伤口是被风系魔法师的风刃割伤的,至于毒……也只是一般的毒而已。
我想,他也许是遭受了一位风系魔法师和治疗魔法师的共同攻击才会变成这副样子。
至于他为什么会遭受攻击,是谁攻击了他这样的事,我并不关心,也没有询问的兴趣。
因为……我发现了更有趣的事情。
之前他多次受伤,我本以为是他平衡感太差,或是天生有受△虐的癖△好才会这样,但如今看来……切尔西伯爵,这位战刃佣兵团的负责人,似乎对治疗魔法上瘾。
治疗魔法上瘾的情况跟药剂上十分相似,患有这种病症的人,会在受伤→被治疗魔法治愈这样反复的过程中得到快△感。
他们沉迷于治疗魔法神奇的效用,一定人群甚至还有“永生不灭”这样的幻想。
切尔西伯爵应该很能控制自己在这方面的需求,要不是他这样三番两次的找我治疗,今天还因为中毒受伤渴求元素核的话,我也许还不会往这方面的想。
当第二天天亮,我苏醒的时候,切尔西已经不在了,我堆在门廊架子上的一些普通药剂也跟着他一道不见了踪影,桌上只留下了一瓶子歌海娜酒和一张暗红色的信笺。
“多谢。下次来的时候,一起喝酒吧。”
信的内容十分简洁,就跟他这个人一样。
阳光透过窗户的空隙投射进来,我被那光芒刺得眼睛生疼,而这时,木质的门却又被敲响,传入耳中的,却是贝纳的声音。
——“科洛,在吗?”
我走了过去,将门拉了开来,鼻子却忽然撞到了一个冰凉的硬质物体。
“啊——抱歉。”贝纳连忙把手缩了回去,有些尴尬的说:“我是……想给你个惊喜。看,你想喝的歌海娜酒。”
我揉了揉鼻子,看着贝纳那一脸“完了,搞砸了”的模样,竟觉得有些可乐。
“进来吧,你可有一段时间没来了。”我一边说着,一边领贝纳走进屋中。当看到桌上的歌海娜酒时,他的脸上浮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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