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商战言情:漩洑》第40章


电话那边的工作人员声音平稳,安慰他不要急,一会儿就到。
一会儿?天啊,沈逸凡放下手机就觉得每一秒钟都无比漫长,公园里很静,海风撩过树林,发出“沙沙”的鬼叫声,好像有无数鬼魅藏在暗处窥视着他,随时想和他争夺苏映雪的生命。
快点、快点,求求你们快一点……
沈逸凡的眼泪落下来,他把苏映雪轻轻抱在怀里,把脸贴在她的脸上,哽咽失声:“映雪,不要死、不要,我还没有说我爱你、我爱你、映雪你醒一醒、醒一醒……”
苏映雪的身体软软的,鲜血在灰白的鹅卵石路面形成一个可怕的黑影,让沈逸凡触目惊心,他怕她冷,尽最大的限度抱紧了她,却不敢乱动,他捂着她的伤口,想阻止鲜血的流淌,可是,那生命的热流还是肆无忌惮地往外流,好像在苏映雪的身体里禁锢得太久,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出口便急不可耐地往外倾泻……
沈逸凡第一次觉得这么无奈和无助,他深爱的人在生命的边缘徘徊,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干等,这种感觉比杀了他还难受。
好像等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公安和救护医生几乎同时赶到,其实他们简直是神速,前后没有超过二十分钟。
公安迅速的取证、拍照后,苏映雪被抬上了救护车,沈逸凡被带到了公安局。
公园恢复了宁静平和,海风轻送,花香袭人,人们悠闲地谈笑,苍茫的大海映着灯光流光溢彩,没有人知道,有一双气急败坏的眼睛隐藏在他们中间,看着远去的警车和救护士闪烁不定……
谁的血?
第十二集
御林华府别墅区繁星春水
江月快把沈逸凡的电话打爆了也没打得通,苏映雪还没回家,两个狗男女准是在一起鬼混!
江月像电动车似地在客厅里来回转,每转一个来回,她的焦灼和怒火就更炽烈一分。
虽然、虽然是她江月死缠乱打,沈逸凡才把她带了回来,可沈逸凡怎么能把她孤零零一个人扔在这里?
当她是什么人?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
江月偏执地念头堆积如山,把她自己压进了万丈深渊。
天黑透了,可人间仙境那边没有一点灯光,江月想找苏【文】映雪撒泼也没撤,想找沈逸凡诉苦【人】也没指望,倒把她自己折腾得【书】心慌气短,她一屁股坐【屋】在床上,烦得七窍生烟,她得想个办法,让沈逸凡讨厌苏映雪,让苏映雪离开沈逸凡,可是,该想的法儿她都想了,苏映雪都看见她江月戴着订婚戒指,还不是一样厚颜无耻地勾引逸凡?
订婚戒指?
江月猛地想起订婚戒指来了,摸摸手指,空空的,哪儿去了?江月惊跳起来,随即想起她出门前把戒指脱下来摔到了墙上,赶紧低着头满地找,可是,她找遍了整个卧室也没找到。
江月的心咚咚跳得慌,她记得清清楚楚,戒指从墙上弹回来,就落在离床不远的地上,现在怎么就没有了呢?
又细细找了一遍,这次,江月连床底下、枕头底下都没放过,结果,江月没找到戒指,却找到一把带血的刀!
那把刀就藏在江月的枕头底下,江月刚抓起枕头,乍一看见它,不由一愣。
开始,江月并没有意识到那把刀上的东西是什么,她好奇地握着刀柄,把刀拿起来看,咦?哪来的刀,这可不是她那把水果刀,这上面抹的什么东西,暗褐色的,还粘乎乎的?
江月的注意力暂时被这把突然冒出来的刀吸引了,她甚至用手抹了抹刀面上的粘腻凑到鼻子下面嗅了嗅,紧接着,江月就被蛇咬了似的缩回了手,那把刀闷声掉到了床上,无比邪恶地横在那里。
血、刀背上是血!
谁的血?怎么会抹在刀上、怎么会压在她的枕头下面?
混乱
江月惊惶四顾,屋子里很静,只有她一个人,床头灯把她的影子打在地上,又拖到墙上,随着她的动作晃动,可江月总觉得那不是她的影子,是另外一个人,正阴沉地笑着,一刻也不放松地盯着她的后脑勺。
江月又猛地转过头来,没人,她的心狂跳着往嗓子眼儿蹿,快把她憋死了,她慌乱的目光落到枕头上,她觉得那下面还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哆嗦着伸手一翻,枕头下面再没什么了,可她的枕套上也有莫名其妙的血迹,浓重的两抹,触目惊心。
她的订婚戒指凭空飞了;她的枕头下面凭空来了一把带血的刀!
这两件诡异的事把江月吓坏了,恐惧让她思维混乱、心惊肉跳,她老觉得这屋里还有人,在暗处盯紧了她,想要她的命。
是谁想抢她的订婚戒指,谁想吓死她?
当然是苏映雪。
极度紧张的江月一把拿起床上那把刀,护在胸前左抵右挡,想像中,苏映雪就站在她对面,冷笑不止,江月熬不住了,把刀一横,就像砍在了苏映雪的脖子上那样,“苏映雪”倒在了床上。
江月赶紧奋勇地刺划下去,床单破了一道口子,像裂开的嘴,要把江月吞下去的。
江月吓得发昏,发了疯似地在床单上乱砍乱划,连不小心碰破了自己手和膝盖都不知道,巨大的恐慌让她忽略了轻微的痛感。
鲜红的血从她的身体里流了出来,滴落在床单上,染出一片片红。
床单怎么会流血?血怎么会越来越多?
江月没了正常思维的能力,其实,当人陷入极度恐惧的时候,也只会把事情往恐怖里想,江月也是这样,她觉得床单下面躺着个人,而她无疑杀人了。
其实,只要江月稍微冷静一点,她就会知道,那些血是从她的身体里流出来的,可是,惊慌中的江月失去了理智,她停不下来,她挥舞着刀才觉得安全,她继续把床单千刀万剐,想像中,要抢她的戒指、想害她的苏映雪被她分尸了。
结婚戒指!
床单变得支离破碎,数不清的碎片飘得到处都是,屋里一片狼藉,有的布片染了江月的血,看起来像掉在地上的一块块人皮。
江月终于筋疲力尽了,她气喘如牛地停止了砍杀,愣愣地看这看那,她颤颤地把手举到眼前,刀上、手上都是血,鲜红的血,顺着她的胳膊像蚯蚓一下往下爬。她扔了刀,抱着头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
刺耳的警笛声由远而近,尖锐地划破了宁静的夜空,传进屋来。
抱着头尖叫的江月惊愕地抬头往门外看,怎么会有警笛声?她以为自己听错了,警笛声却停在了“繁星春水”门外,紧接着,几十个全身武装的刑警气势汹汹地冲进门来,个个背着枪,黑洞洞的枪口齐齐对准她。
江月彻底吓傻了,她举着一双鲜血横流的手,两眼发直,含糊不清地说:“我杀、杀了人、人,我没有杀、杀……”
大家看到,屋子里到处是破布片,床上凌乱不堪,一把带血的刀躺在床上,旁边是满身是血的江月。
刑警们把江月带上了警车,几个侦查员仔细检查了屋子,发现没有其他人,其中一个侦查员把那刀小心地放好,又捡了些带刀的布片、拍了几张照片后就离开了。
威华市刑警大队侦察科会议室夜晚
桌上,一枚戒指在灯光下闪光,那是在苏映雪紧握的手里发现的。
沈逸凡确定这枚戒指是江月的。
有重大杀人嫌疑的江月被警方拘留,连夜审讯。
“江月,认识这只戒指吗?”徐东问。
江月惊惶惶地抬起来,那只戒指正是她丢的那只,可它怎么会在徐东手里?
“这是在苏映雪手里发现的,她在一个小时前被人捅了一刀,现在正在抢救,生死未卜。”徐东盯着江月的眼睛。
苏映雪被人捅了一刀?手里握着她江月的订婚戒指?这说明了什么?江月一时转不过弯来,她的脑袋里乱糟糟的,像有成千上万只蜜蜂在开会。她只想,原来真是苏映雪抢了她的订婚戒指。
输血
江月傻乎乎地看身那只戒指,半天连眼珠都不转。
“老实交待,少装傻!”徐东旁边的小李大声吼了一嗓子,吓得江月打了个激灵,愣愣地看向小李,不明白这个公安为什么说她装傻。
“我们在你卧室里发现了这把刀,刀上的血迹有你的,也有苏映雪的,刀柄上只有你的指纹,而且从伤口分析,捅伤苏映雪的就是这把刀,江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江月看着徐东的嘴唇在上下翕动,她脑子里的蜜蜂把她的脑浆吸干了,现在飞得一只没有了,她的脑袋成了个空壳,木木地转不出一点完整的思维。
捅苏映雪的刀只有她拿过,上面有她和苏映雪两个人的血,难道,她真的杀了苏映雪?苏映雪真地躺在床单下面让她杀死了?
呵呵,苏映雪死了,再也不能抢她的订婚,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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