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辞(爆笑高干)》第55章


“妈妈今天来过家里了,你没有出差,对么?”
令人窒息的沉默。
“飞飞她们都知道你的去向,只有我,天真的以为你出差了,对么?”
“到现在了,你还要我,原谅你么?”
他弯起胳膊肘,状似无意的搭在身上,斜斜的倚在沙发的角落里。不言。不语。
她站起来,目光不知聚焦在何处,望着沙发一角那个影影绰绰的人影,“谢谢你,让我知道了,什么叫做后悔。”
当她走到楼梯口时,他忽然起身,从身后抱住她。
一阵剧痛传来,他抿紧嘴唇坚持着,把她桎梏在怀中,死也不肯松手。
“这几天,你去哪了?”
他双手搂的更紧,不回答。
一秒,两秒,一分,两分。她亲耳听到最后一丝希望从身体抽离的声音。然后,深呼吸,拼尽全力,掰开他交握在她身前的双手,狠狠的推开他。
“够了,到此结束吧。”
宋辞没有防备,连连后退了几步,后背重重的撞到墙壁上。他张开五指,撑在墙面上,久久站着没动。
他的声音淹没在她上楼的脚步声中。
“我住院了。”
重重的摔门声。
他低声重复。
“动手术了。”
于悦把自己锁在房间内放声大哭。心脏像被挤在岩石缝中,寻不到出路。她颤着指尖,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爸爸的声音通过听筒传来。
她着了魔一般,失声痛哭起来。
听到闺女凄厉的哭声,于爸爸一时间老泪纵横:“孩子,别哭,发生什么事了,有爸爸在呢,不怕……”
“老爸……”于悦哭到嗓音都变了调:“我难受……难受死了。我要爸爸……”
于爸爸捂着嘴,颤抖的深呼吸:“是不是生病了?你在哪呢宝贝?爸爸马上就过去,十分钟,十分钟就到,你别哭了,你是要爸爸命么?”
积郁太久,终于在此时此刻,守着至亲至爱的人,得以宣泄而出。于悦伏在桌上,哭过了那阵痛楚的巅峰,慢慢恢复。
“老于,你这是怎么了?”徐女士洪亮的嗓音在话筒边炸开。
“咱姑娘……”于爸爸脆弱的呜咽:“咱姑娘……”
“喂?小悦?说话!”
徐女士的嗓音一贯都有止泪的功效,于悦一受惊,没哭干净的眼泪憋了回去。
“妈……”
徐女士听着闺女浓浓的鼻音,心里也是一紧,面上却忍着,踢了踢没出息的老公,故作镇定:“天塌下来有妈给你撑着呢,没用的小东西,就知道哭。跟妈说,怎么着了?”
于悦抽噎半晌,断断续续的说:“没事,就是想你们了……”
“兔崽子!”徐女士拖鞋都拖了下来,拿在手里,“没事你给我在电话里鬼哭狼嚎,看把你爸爸吓的,老命都丢了半条,我看你就是越长越倒退!欠抽!”
“骂得好,继续。”于悦破涕为笑。
“你是不是以为我碰不到你,我都给你攥着记在账上,下次回来我打的你满地找牙。熊东西,一点没随我好处!动不动就哭鼻子!”
于悦换一个胳膊,把头枕在上面,闭着眼睛幻想徐女士掐腰咆哮的威武模样,咧开嘴,傻笑两声。
那边推推搡搡一阵,于爸爸成功的抢回电话。
“宝贝,真没事么?”
“没事……”于悦满不在乎的拖长尾音:“撅嘴,亲一个。”
那边没动静。
“我让你们父女俩恶心死了!”徐女士气的拍胸口,眼不见为净。
“mua!”于悦先来。
“mua!”于爸爸随后。
“恶心!!”徐女士远远的又嚎了一嗓门。
放下电话,于悦觉得浑身的经络都疏通了。爸爸妈妈的力量,无可取代。
她困顿的打一个呵欠,想着小家伙今晚还没吃晚饭,下楼去阳台给它喂食。
打开客厅的大灯,那个人弯曲起一条膝盖,手指覆盖在眼睛上,一动不动的窝在沙
发里,毫无生气。
经过他身边,于悦忍不住瞧了一眼。狠狠心不理睬他,绕过去,蹲到阳台喂狗。
那边的身影,脚步虚浮的移到卫生间,锁上门。她回头的霎那,眼睁睁的透过卫生间的毛玻璃片看见他沿着门框滑坐到地上。
于悦手一僵,掌心的狗粮洒了一地。小家伙得了空,撒欢的闷头大吃,她行步如飞,扑了过去,焦急的敲门:“宋辞!你开门。”
他屈指敲了敲玻璃,声音飘渺的传出来:“地上太滑。”
她缓了一口气,还是不放心,继续敲:“你摔到没有?打开门让我看看。”
隔着玻璃,他摆了摆手。
“你打开门,我就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她急的语无伦次,唯独能想到,只有这一条。
他背着身子,解开了门锁。
门一动,他的身子就顺着门开滑了下来。她眼疾手快的托着他的肩膀,看着他毫无血色的面容,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
他浑身滚烫的把重量落进她的怀抱。
“真没用,撑,不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要吼我凶我捏我脸骂我后妈的,先等等。
看看你们的光棍节福利。
☆、甜蜜顶峰
左飞飞赶到时;看着床头病历上挂着“伤口感染”四个大字;眼神恨不得要吃人。
于悦有些心虚;绕到床的另一侧;拽着宋辞的手指;默默的低下了头。
“你不是嘴硬么?还瞒着她?你以为你是钢铁侠?浑身长的不是肉,啊?”
“还有你!有本事别心疼别陪床啊?上演什么夫妻情深?早干什么去了?”
宁子轩给她拍背顺气;惨遭牵连:“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找人把他打晕了拉回来不就得了,装什么懂行的;搞成现在这幅德行!”
宋辞轻咳:“哥;外面有吸烟区。”
“你们接着闹腾啊!吵啊!离婚啊!老死不相往来啊!干嘛停下啊!停下我们怎么看戏啊!”
殷逸铭在门口等了半天,左等右等也不见左飞飞有要消停的意思;于是推开门救火:“我以为我们医院改戏班子了;老远就听到小灰浑厚有力的晨曲了。”
左飞飞此时已经进入了走火入魔的状态;逮着谁咬谁。
“你以为……”
殷逸铭猴精的闪身,把殷亦凡的脸□裸的暴露出来。左飞飞噎住,这才罢手。
天知道,纵横三界的大飞姐,也有忌惮的人。
殷逸铭往后一仰,“你这张脸,好用啊。改天出门我不带钱包了,刷你的脸。”
殷亦凡面无表情,踩着他的皮鞋,进了病房。
殷逸铭嘶了一声,差点给满屋的人行了大礼。再也不敢造次,一瘸一拐的窝在角落抹泪儿。
感觉到于悦的拘谨,宋辞很范儿的发号施令:“都各自去忙吧,都别在我这耗着,我好着呢。”
宁子轩温和的笑,极给面子。
殷逸铭没反驳,也算是给面子。
左飞飞白他一眼,拖走宁子轩,给足了他面子。
殷亦凡难得脸上挂上了零星笑意:“你想破吉尼斯纪录?被女人搞进医院的次数。”
于悦一口水呛到。伸着舌头咳嗽。
人都走光了,于悦啃着指甲,纠结的问宋辞:“殷亦凡,是不是很不喜欢我呀?”
“他谁都不喜欢。”他拍下她的爪子,举着苹果,啃啃啃。突然,诡异的笑了:“也许,有例外也说不定。”
没有指甲可啃,于悦也拿起一个苹果,一小口咬到嘴里:“他看起来,很像电视剧里的变态杀人狂。人格分裂的那种。”
宋辞竖起大拇指。
“我媳妇,不愧是教体育的语文老师。”
几天前还死活不肯住院的某人,最近改变了方针政策,医生每次透出口风,说一些类似没有问题可以准备出院的话,都被他找了各种借口拖延了过去。
在此期间,他绝口不提新的“一月之约”。于悦见他大病未愈,也没有旧
事重提,只等着他完全康复之后,再跟他正经八百的讨论下这个严肃的问题。
宋少很快就暴露了他已经完全康复这个不争的事实。晚上开车带着于悦,嚷着出去改善生活。
见他牙好胃口也好。于悦彻底放心。于是在两人回到医院之后,正襟危坐到床上,正式拉开的谈判的序幕。
“上次我跟你说,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现在,又过了半个月了。”
宋辞在养病期间得出了一个华丽丽的结论——比起苦肉计,还是被媳妇休了更可耻一些。
所以,他用一个动作无声的代替了作答。
左手捂额,右手捂住上腹。
于悦二话不说,中计。
“怎么了?是不是刚才走路走的太多?刀口疼么?头疼么?要不要我叫护士来看看?”
“你是有多想跟我离婚,在我住院的时候,还要跟我谈论这些沉重的问题。”宋辞装模作样的叹息,失望万分的样子。
“那我不说了还不行么?”于悦有种趁人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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