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我成了阎王》第140章


“醒了,醒了。”卫雉挣脱开花田,跑到兼坚身后,其实早就醒了,只是没什么紧要的事,就不愿意睁开眼睛。
跑的太猛,将身上批盖的衣袍卷到了杨毅脸上,整个人被捂得严严实实。
“闹够了没有,还破不破案了。”一回来就看到这心烦意乱的场面,兰子君更加恼火。
“都怪你这头猪,一天到晚就知道睡。”花田埋怨起卫雉。
卫雉朝兼坚撇了撇嘴,看看你家老攻,还管不管的住。
兼坚只是笑笑,并没有觉得花田做错了什么。
看着孟婆忙碌的身影,花田倒是好奇,问道兰子君:“你怎么把婆婆带来了?”
兰子君耸肩:“她自己要来的,劝都劝不住。”
说毕,几个一齐看向孟婆。
腰背伛偻的须发老婆婆,中气十足的掀开每一个军役的被子,掀完之后,不太满意,还一脸怒气的将被子扔回去。
感觉到几个的注视,孟婆投过来一道森然的目光。
几个赶紧别开脑袋,四面八方的看风景。
孟婆继续坚持不懈的掀着被子。
“哎呦喂,子君兄,婆婆年纪大了,身子骨顶不住边塞的风沙,你把她带来不是添乱吗?”花田一个劲儿的抱怨,整个地府都搬出来了。
“是她执意要来,你怪我干嘛!有本事你亲自跟她说。”兰子君才不背这个锅。
想到孟婆的金刚利嘴,花田秒怂:“反正案子快破了,她想来就来吧。”
“案子快破了!你这么自信。”兰子君不过是去了地府一趟,花田都敢这样说了。
“不仅案子快破了,连长生药的事都找到了眉目。”
花田将进入回忆轮的事给兰子君说了一遍,又将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通。
兰子君听毕,点了点头。
在地府想要找到苏图,那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兰子君把地府的事说与几个听。
“真的有恶鬼逃了出来。”花田这才来了没多久,对于地狱的事不太了解。
“栖心靠吸干人体的精力延长寿命,这与营帐里的尸体所差无二,看来是他无疑了。”兰子君分析道。
好在是栖心,现在也有了法子治他,无需费多大气力。
几个总算了松了一口气。
“对了,还有一件事。”花田忽然想起一事。
兰子君既然把孟婆带来了,干脆就问明白。
掏出锦囊中的珠钗,花田来到孟婆身旁,蓝色的亮光瞬间吸引了孟婆的目光。
“婆婆,这个珠钗你是从哪儿弄来的?”花田问道。
孟婆夺过珠钗,放在手心抚摸几把,反问道:“你小子没给我弄坏吧。”
“没有,我一直当宝贝收着呢。”这等珠钗一看就是好货色,花田还想着典当了换几个酒喝。
得,这次是彻底不敢了。
“这是我的珠钗。”孟婆将珠钗收回锦囊,揣到衣袖里。
“你的!”花田万万没有想到,“婆婆,你跟我说实话吧,这是从哪儿淘来的?”
孟婆急了:“这就是我的!”
“苏图,喀特族落的郡主,卒年十八,死因自杀。”兰子君拿出生死簿,翻到了孟婆生前的记录,大声念了出来。
花田提起苏图时,兰子君就怀疑起了孟婆。
第一次见孟婆时,绝对是个顶尖的美人胚子,看一眼便终生难忘。
不知为何,孟婆却极其厌恶这副皮囊,不知喝了一碗什么汤药,姣好白嫩的肌肤褶皱成一团。
婷婷而立的少女一夕间白了头发,成为古稀老人。
留在地府的人,都有自己的难处与不想言说的苦衷,兰子君没有多问。
这一耽搁,便是百年之后了。
孟婆没想隐瞒,直言道:“对,我是苏图。”
“你可认识杨毅?”从杨毅回忆中走出,花田对两个的感情真的难以释怀。
明明相爱的两个人,一个成了疯癫的酒鬼,一个成了行峻言厉的孟婆,知道彼此身在何处,却非要阴阳相隔。
许久未听过这个名字,孟婆顿了一下,道:“认识。”
何止是认识。
“你这次来,是为了?”终于知道,孟婆为何执意要来边塞,这儿是她的家乡,她曾经的一切都献给了这儿。
孟婆眼眶中闪烁着莹莹泪光,苍老的脸庞因痛苦变得扭曲,问道花田:“我的族落,喀特还在吗?”
当年抛下族落,自刎而死,孟婆早就做好了准备,喀特族落的气数已经尽了。
花田摇了摇头:“喀特早就不在了。”
预料之中,却也不免神伤,孟婆蹲在地上,迟来的泪水汩汩而落。
花田不知如何安慰孟婆,或许杨毅还是一个安慰。
“喀特虽然不在了,但杨毅还在。”花田掀开一旁的被子,晕倒的杨毅展露出来。
见到杨毅,孟婆神情大变,眼中的泪水还未擦干,孟婆便一个箭步冲到杨毅面前。
抽出他怀中的青铜刀,朝着杨毅的心口刺去。
动作极其熟练,仿佛演习过几百遍。
“不要!”出乎花田的意料,本以为会是一场撕心裂肺的重逢,没想到会是致命的仇恨。
一众皆反应不及,
眼睁睁的看着刀刃朝杨毅的胸膛刺去。
第一百八十章 长生怨之不老将军
在一旁看戏的华盖帝君最先反应过来,一挥衣袖,一股无名的力量朝孟婆的手臂推去。
青铜刀落地,插在了杨毅手臂的一侧。
花田上前将孟婆拉远,刚才那一击已经用了全身力量,孟婆脱离,任由花田拖动。
一瞬不瞬的看着躺在地上的杨毅,无声的泪水悄然而落。
“婆婆,你为何要这样?”退到了安全的距离,花田才敢开口问。
在杨毅的回忆里,好像断了一节。
可能至今,杨毅都不知道,苏图为何要失约,为何要选择死这条下下策的路。
孟婆怔愣的坐在地上,如同那晚一样,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杨毅,一切的计划与勇气,全部土崩瓦解。
约定好的那夜,苏图早早收拾好行囊,想着与杨毅的美好生活,就兴奋不已。
就在她准备离开时,不知是谁泄露了消息,族长带着一众将苏图的营帐围起来。
苏图跨上马,冲出围攻,在一众的追赶下来找杨毅。
由于出逃时还没未到达约定的时间,苏图便跑来杨毅的军营躲避。
这一阴差阳错的早遇,便毁了一切。
兴冲冲的打开帐门,苏图想给杨毅一个惊喜,没想到却给了自己一个惊吓。
杨毅躺在床上,赤裸着上身,在他的身旁是一个身材妩媚的女子,赤身裸体,低头笑盈盈的看着杨毅。
腹中一阵恶心,苏图头也不回的冲出了营帐。
不停歇的跑了几里路,军营逐渐消失在身后,一块石头给了苏图歇息的机会,绊倒之后,苏图趴在地上大哭。
为了杨毅,为了爱情,苏图背弃了整个喀特族落,毁了和亲的约定,没曾想换来的是杨毅的背叛。
看到自己深爱的男人以这种方式出现在眼前,任谁都会心有芥蒂,更何况苏图在重重压力之下,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界。
坐在地上冷静了一会儿,苏图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一步一步的走回喀特。
天色大亮,族长和一众站在营帐群的出口,等待着苏图。
默契一般,知道她会回来。
没有任何埋怨,族长只是将喜袍塞给苏图。
这就是她的命运,挽救垂危的喀特的唯一办法,便是与朝歌和亲。
出嫁之间,苏图少有的安静,无人再去碰触她的心,这成了已定的事实。
这段时间,苏图将自己关在房中不准任何人靠近。
直到杨毅的到来,苏图才活了过来,不再有以往的笑颜,明亮的眸子里满是幽怨。
一杯酒从房中端出,连贴身丫鬟都不清楚这杯酒是哪儿来的,只是听从苏图的命令,端到了杨毅手中。
苏图依靠在门框上,透过稀薄的宣纸,看到杨毅将酒一饮而尽,然后决然的离开。
木讷的脸上,不知何时滑过一滴泪水,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出嫁那日,苏图没让任何人近身,自己穿戴好喜袍上了花轿。
今日的天气成心与她作对,连一米阳光都不肯施舍给她。
穿过无际的草原,再往前走,便是荒漠,苏图不愿见到荒凉的戈壁,本想在此地叫喊一声停轿。
轿身忽然晃动,坠落在地。
一声熟悉的嘶吼响起,带着无限的愤怒咆哮而来。
苏图阖上眼睛,终究是来了,这怨不得她了。
轿帘掀开,杨毅慌乱的神情出现在眼前,温暖的手掌抚上手臂,若是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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