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我成了阎王》第155章


卫雉抱着醉倒的兼坚,看着花田远去的背影焦急万分,兰子君也不在,完全没个主意。
扭头看向华盖帝君,早就唤了一片祥云,念了一声,跟着花田去了。
卫雉将兼坚放下,只能等他酒醒再做打算。
……
花田蹿到西天,直奔大堂。
“来着何人?”堂外的僧人阻拦花田。
守灵剑劈到眼前,受着魔气的影响,花田眼中暗含着杀气,剑指佛僧道:“缘渊。”
在西天,无人不知缘渊,久禁缘渊阁的主人终于现身了。
佛僧僵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守灵剑与脑袋只差一拳距离,佛僧身体瑟缩的挡在前面。
“让他进来。”堂内响起如佛祖浑厚的声音。
佛僧如释重负,连忙退到一侧。
花田大步走进大堂,旋即大门关上。
来到大堂中央,花田直立的望着堂上的如来佛祖。
守灵剑微微晃动,花田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怒气。
如来佛祖阖着眼睛,手中的念珠徐徐转动。
花田直勾勾的望着如来佛祖,堂内静的只剩指腹与念珠的摩擦声。
转到节点,如来佛祖停下手中的动作,睁开眼睛,看着花田,平淡道:“来了。”
守灵剑砰的一声落地,再不放下,花田要被控制了。
剑脱手后,花田冷静下来,平静道:“请如来降罪。”
“何罪之有?”如来佛祖不解问道。
花田跪下身来,低眉顺耳道:“我妄杀了千条无辜亡灵,此次前来请罪。”
如来站起身来,走到花田面前打量了一圈。
花田不卑不亢的跪在地上。
“听说岛上有座祠堂,你可去看过。”如来佛祖问道。
花田点头:“看过。”
“你觉得缘渊面相如何?”时隔多年,如来不愿点破,等的就是花田的觉醒。
“威风凛凛,很神气的样子。”语气中夹杂的满是嘲讽。
“哼,这个孽徒,我为他铺了一条光明大道,他偏偏不听我的,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如来冷眼瞧着跪在地上的花田。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你又何必强求。”花田抬眼,对上如来佛祖的眸子。
这双眼睛,几百年来未从变过。
如来凝目望着花田,转而一挥袖,一股强大的推力将花田拍到大堂的边缘。
花田狼狈的爬起来,跪在地上道:“谢如来惩罚。”
尾音刚落,又一股更强的力量拍来,打的花田弹到半空,飞出去几丈远。
艰难的爬起来,花田依旧笑道:“谢如来惩罚。”
一掌一掌的接踵而来,花田一一受下,又倔强的站起身来。
前襟已经染红,鲜血从嘴角汩汩而出,花田狼狈不堪,身子摇晃的厉害,只能依靠墙壁爬起来。
如来已经红了眼,怒目圆瞪看着爬起来的花田。
事情出后如来的意料,本以为已经磨平了缘渊的性子,没想到学会了以柔克刚。
寻死没这么容易。
如来停下手中的动作,花田扑倒在地,嘴中依旧念叨着:“谢如来惩罚……”
如来已经恢复了平静,只要缘渊还在身边,便有办法。
磨不平的棱角交给岁月就好。
瞥了一眼花田,如来打开堂门,当着一众佛僧的面命令道:“阎王入魔,妄杀无辜,来人,将他捆于雪山之巅,永世不得自由。”
第二百章 铜镜中的秘密
一众佛僧领了命令,将地上脱力的花田拖了出去。
一道长长的血痕一直拖到西天之外,花田任由几个拖着,终于可以松一口气。
心中装着兼坚,花田觉得这漫长的岁月也不过如此。
出了西天,花田反而笑的开怀。
“我从未看佛祖发这么大的火。”押送花田的佛僧小声嘀咕,更是头一次看到如来动手打人。
花田吐了一口血水,半躺在御兽身上,哑声笑道:“见识了吧,以后小心点吧。”
“你还能笑出来?”佛僧惊奇的看着花田,嘴角挂着血水,衣着脏乱不堪,双目却熠熠生辉泛着光。
花田裹紧了衣袍,看着前方白茫茫的一片,撇嘴道:“真冷啊。”
佛僧凭空变出一件衣袍,递给花田道:“你拿着保一下温吧。”
花田接过衣袍,咧嘴一笑:“多谢。”
佛僧看着无谓的花田叹了一口气,终身不得自由,怕是要死在雪山了。
看花田的样子不像是入魔的征兆,究竟犯了什么错才受得这么恨得惩罚。
朔风呼啸,还未落地,御兽便降低了速度。
被猛烈的寒风吹的浮了起来,花田睁开眼睛,低头望着地下,风雪吹的眼睛睁不开。
日头滚圆的贴在头顶,却没有一丝温度。
花田裹紧衣袍,瑟缩道:“真冷。”
说毕跳下御兽,低温降低了痛疼感,花田只觉得身体要冰封住了。
几个佛僧将花田带到通天柱前,四条手臂粗的铁链凭空伸出,一圈一圈的捆住花田。
冰冷的铁链圈满身体,身上的衣袍毫无作用,冷至骨髓。
铁链将花田拉到半空,瞬间冻住。
花田四肢被死死的捆住,丝毫动弹不得,任狂风粗暴的掠过,眉梢间染了一层白霜。
佛僧眯眼仰望花田,朝他摆手道别:“你好自为之。”
风霜堵住花田的嘴巴,一开口便是冰碴,花田还是高声喊了回去:“多谢。”
这声高喊很快堙没在呼呼的风声中,眼睛被糊住,隐约看到人影的消失。
至此之后,雪山之巅再无人迹。
北风却愈加的欢,在荒无人烟的山头肆意飞舞。
不到半日,花田周身便裹上一层寒霜,须发皆白。
……
缘渊岛
卫雉守着兼坚,一夜过去,直到第二日清晨才醒。
等到兼坚醒来,卫雉更加慌乱,该怎么解释?
兼坚睁开眼睛,入眼的便是卫雉满是胡茬的脸颊,迅速坐起身,兼坚环顾一圈。
卫雉不敢说话,跟在兼坚身后。
一间小屋子,兼坚来回找了三遍,最后坐在石凳上愣神。
卫雉坐在兼坚一旁,跟着他一起愣神。
坐了一会儿,兼坚忽然站起身来,急匆匆的迈出院子。
“兼坚,你去哪儿?”卫雉急忙跟上。
兼坚不言语,一个劲儿的往前冲。
这可吓坏了卫雉,环住兼坚的腰身,将他往回拉,劝道:“花大人让我护好你,我不能让你有事。”
兼坚像一头小牛犊,丝毫听不见去,双目猩红的往外扑。
“兼坚,你冷静点,花大人不想看到你有事。”好在卫雉力气大,牵制住了兼坚。
兼坚忽然失力,坐倒在地上。
卫雉跟着兼坚一起脱力倒地。
“我该怎么办……”兼坚皱着眉头,嘴中念叨不停。
卫雉解答不了,只好沉默的守着兼坚。
“我们去西天吧。”兼坚忽然坚定,与卫雉道。
卫雉倒吸一口气,去西天他想过,只是还要守好兼坚,不能让他出事。
“我们先回地府,从长计议。”卫雉只好这样劝道。
兼坚摇头:“回去有什么用。”
卫雉哑言。
两个沉寂之际,远处来了一道身影。
“你想救花田吗?”华盖帝君急切的问道。
在西天,华盖帝君看到血痕后,立即来找兼坚。
“想!”兼坚从地上跳起来,奔向还未到跟前的华盖帝君。
“跟我走。”刚碰上面,华盖帝君转身便走。
兼坚跟上了华盖帝君,卫雉赶忙跟在兼坚身后。
唤来一阵清风,几个前往祠堂的后海,找到了被海水侵蚀的小亭台。
海啸过后,亭台丝毫不受影响。
快速来到石柱前,华盖帝君指着镜子道:“把手放上去。”
兼坚没有丝毫犹豫,迅速将手放在镜前。
镜面波动,镜面中急迫的几张人脸化成灰蒙蒙的一片,旋即镜面回正,出现了另一副场景。
一如那日所看到的,寒风呼啸声再次响起。
镜面清晰无比,兼坚一眼便认出了悬在半空的花田。
双目闭合,沉寂的如雕塑一般。
“花田!”兼坚朝着镜中大喊一声。
镜中的人没有丝毫反应,狂风依旧,周遭寂静一片。
兼坚的心揪成一团,前日还好好的人,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卫雉也沉了脸色,表情凝重的望着镜中的花田。
“他在哪儿?”兼坚低沉着声音问道,一瞬不瞬看着铜镜。
“继续看下去。”华盖帝君提醒道。
兼坚屏气凝神,继续望着铜镜。
寒风一声声的呼啸,一次次撞击着兼坚的心,镜中的花田没了任何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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