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美貌平山海》第43章


祸斗将一条手臂撑在墙上,将鸢曳困于方寸之间,故作深沉地问:“你嫌我黑吗?”
鸢曳闻言略惊,抬眸与他深邃的眼神相撞,以为他被宫娥们方才的话刺伤了,慌乱解释道:“怎么会?你不要听别人乱讲话,我觉得……觉得你很漂亮。”
“漂亮?”祸斗似是困惑地眨了眨眼。
“嗯。”鸢曳诚恳地点头,“你的原形有黑色的长毛,很软很舒服,招摇山你救我下山的时候,我躺在你的身上,几乎陷入一片黑色当中,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很喜欢黑色。”
鸢曳眼眸微亮,动情地抚摸他的脸颊:“所以也会觉得你这幅模样很漂亮,我很喜欢。”
祸斗本意是想借着这句话耍流氓,却猝不及防听到这样一番告白,心都快化了,他轻轻捧住鸢曳的后脑,低沉的嗓音异常温柔:“鸢鸢,我好高兴。”
情人之间就是这样,亲昵的称呼总会在不经意间脱口而出,且再度品之,唇齿间都是柔情蜜意。
“鸢鸢……鸢鸢……”祸斗砸弄着这个称谓,左一句右一句,将鸢曳喊的面红耳赤才罢休。
“别、别叫了。”鸢曳抵着他胸口低声制止。
祸斗哪能听他的,坏笑着说:“你把我嘴巴堵住,我不就不叫了吗?鸢鸢、鸢鸢……”
鸢曳也是听话,闭上眼睛,踮起脚在他唇上极轻地啄了一下。
怎么会这么乖……
祸斗压了又压,终究没忍,狂风骤雨般的吻了回去,啜吸着鸢曳柔软芬芳的唇瓣,彼此之间若有似无的火灵发生摩擦,一朵一朵的火花在他们嘴边炸开,仿佛在为他们的亲昵庆祝。
祸斗发梢散发着红芒,是烧着了。鸢曳还记着昨夜情深之时,祸斗的眉毛都红了,触之发烫,若是换了旁人,躲都来不及,他却觉得很舒服,很安稳。
大概这就是天作之合吧,鸢曳不无柔情地想。
唇齿微分又契合,祸斗要不够似的亲吻着,箍着鸢曳的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揪开衣带,妄想着往里头钻,昨夜手中的柔润细腻回味无穷,让他心头发热。
鸢曳察觉到危险,将他推开一些,脸颊红的不像样:“要……要弄也别在这里呀。”
“你想在哪儿?”祸斗喘着粗气,被鸢曳抵着的胸膛上下起伏。
鸢曳羞得耳朵都红了,心道这人怎么这么坏:“当然去屋里。”
眼前忽然一黑,被攥着腰放倒在床榻间后,鸢曳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到了寝殿里。
不远处的桌面上燃着一根蜡烛,因为无人打理,滴滴珠泪顺着烛身流了下来,落在桌上,逐渐干涸成蜡斑。
情正酣时,祸斗忽而凑在鸢曳耳边问了一句:
“知道我方才为什么说让三皇子送给小凤凰儿条颈环吗?”
鸢曳难耐地摇头,蜡烛随风而抖,摇晃之间,几滴蜡液溅了出来,落到光滑桌面的各处。
“还没化出人形时……”祸斗急促喘息一阵,“我就特别希望你能送我一根。”
鸢曳睁开湿漉漉的眼睛,脸上一片潮红,喘息道:“为什么?”
“我想让你栓着我,我想让你成为我的主人。”祸斗在空中一握,手中多了一条黑色的皮绳。
他将一端打了个结缠在自己颈项上,另一端套在了鸢曳手腕上。
鸢曳的两只手腕被系在了一起。
“主人,我不想再跟你分开了。”
鸢曳被他戴着颈环的样子刺激得一抖,蜡烛整个倾倒,珠泪洒了一桌。
祸斗亲吻他系着皮绳的手腕,低低笑了一声:“谢主人赐颈环。”
作者有话要说: 祸斗:我套我自己。
谈恋爱一章,明天走剧情。
第40章 平山海3
层层纱幔将阳光遮的蒙昧晦暗; 也遮住了一室颓唐。
云觉手臂和脖颈上缠着雪白的纱布; 被绯红的酒液浸的湿透; 可以想见里头的伤口有多疼,他却跟感觉不到似的; 歪在榻上,一壶接一壶地啜饮。
一阵风起纱帘,突然涌入的阳光将他的眼睛刺得眯了眯。
“咣啷——”
酒壶被扔在了地上; 应声而碎; 酒液洒了出来; 满室都是石榴酒的清香。
侍者颤颤巍巍地将碎瓷一一捡起; 托在巾帕中拿了出去。
云觉的神情比光线更晦暗; 懊悔、痛苦、无奈等情绪交织; 将他整个人都消磨得几欲疯狂。
门被从外头推开了; 隔着层层帐幔; 云觉隐约能看到一个人影。
“出去。”云觉冷冷开口; “滚出去。”
“大哥怎的这么郁躁?”
一只素白的手掀开帐幔,露出一张似笑非笑的脸庞; 狭长的眉眼与云觉有几分相像; 但更多了几分诡谲之气。
来人正是篱清。他毫不客气地往桌边一坐; 自顾自斟了一杯茶水。
“水都凉了,哥哥也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他说罢; 将一口冷茶喝了下去。
“你来做什么?”云觉见到他心中烦闷更甚,见他喝水,便冷冷扯起一边嘴角; 阴狠道,“你也不怕茶里有毒。”
“什么毒?”篱清将喝空了的茶杯展示给他看,“情/毒吗?早有这种毒,你怎的不施在龙帝身上?”
篱清笑得肆意,鄙薄道:“哥哥你是真没用,费尽心机把人掳了来,可曾亲上一口?连只有一双漂亮翅膀的小蝴蝶都能扇你几耳光,也太可笑了吧。”
“你——”
云觉脸色青白交加,猛地起身,却牵扯到身上的伤口,又跌了回去,好不狼狈。
鲜红的血液渗出纱布,云觉颓唐地躺了下去,闭了闭眼,说:“放肆……给我滚出去。”
篱清见他已然一副无用的模样,心中无比快意,他笑眯眯地起身:“不烦哥哥,我这便走。只是走之前有句话要跟哥哥说,这些日子哥哥高卧病榻,难以起身处理政事,族中长老大臣与我商议,就先由弟弟掌管大权——”
他走近云觉,以灵力压制住他的手臂,手指一撮,便凭空拿出一枚褐色药丸:“哥哥安心休养着吧,那些繁杂事务,弟弟一定妥帖处理。”
言罢,将那枚丸药打入云觉口中,逼迫他咽了下去。
云觉受着重伤,自然无力反抗。蛇族善制毒药,他岂会不知道,这丸药甫一入口,浑身仅剩的一点灵力顿时也消失殆尽,他手指虚握,使不上半分力气,竟然与肉体凡胎无甚两样。
“……你给我吃了什么!”他歇斯底里地怒吼,连召唤神武破冰,都不能成行。
“能让你安心呆着的药,大补呢。”篱清眨眨眼,收回灵力,冷冷看着云觉挣扎着跌落在地,艰难地爬过来揪住了自己的袍角。
“我……我杀了你!”
“哥哥要怎么杀我?以你这副可怜的模样把我寒碜死吗?”
篱清蹲下身,握着他下巴,让他高高扬起脖颈,咬牙切齿地说:“夜寒那么单纯可爱的小孩儿,你怎么狠得下心下手?!”
云觉的脖颈几乎被折断,仅凭着蛇族的柔韧性才没有晕过去,他不知悔改地冷笑一声:“夜寒?夜寒是谁?是死是活,关我屁事?”
篱清气急,狠狠将他掼在地上,忍不住骂了一句粗话,闭了闭眼,又道:“反正你从今以后就是废人一个!小夜的苦,我要你千倍百倍地还回来!”
云觉俯在地上,闭上了双眼:
既然得不到他,那么死了也无所谓。
禅让大典来的很快,蛇族广发邀请函,作为三大族中的一个,其在山海中的地位不容小觑,周边小族,天族龙族都派出了使者来参礼。
天衡作为篱清的挚友,当仁不让代表天族来道贺,带的礼物比恭贺云觉即位时还要贵重许多。
其他部族望风捕影,看得出来天族与蛇族今后感情必然更加身后,三族并立的局势显然不平衡许多,他们这些墙头草,自然专门巴结天蛇二族,逐渐对龙族失却了信心。
毕竟龙族现如今只有那么一条血脉,生了那么个模样,据说还和祸帝纠缠不清,断子绝孙也是有可能的,以后谁掌管东海,龙族还能不能继续当权,这谁也说不准。
一时之间,东海中人人自危,尤其是南湾采珠场一带,原本就是从各处各族招来的工人,渐渐有了离心之势,要不是受阻于一张契约,悄悄离开东海也是有可能的。
鸢曳对此并不上心,当初让这些人来东海,原本就是因为那时东海受创,人手不够,现如今过去这么久,东海生机已复,放一部分人走也是没有大碍的。
况且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反正东海又不缺珠子,谁缺影响谁。
鸢曳让人拿着契书去南湾采珠场,愿意走的,当场烧掉契书,拿着三月工钱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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