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美貌平山海》第46章


獠爬肟#亓擞裆健!?br /> 祸斗听出关键,微微眯眼:“所以这就是天帝的目的?让龙帝龙后离心,东海少了玉山这份支持后,他好趁势毁掉东海?”
原来这场谋算,早在云觉出生之时就开始了。不,应该是在天帝与蛇女苟/合的时候,他就想好了,如何利用她,利用她将来腹中的孩儿。
用心着实歹毒,谋算着实吓人。
在场的众人无不脸色大变,尤其是云觉,他眼神涣散,嘴唇微颤。
“原来……原来我只是他的一枚棋子……连我的出生……都是被他算计着……”
云觉狠狠闭上眼,忽而仰天大笑了几声,笑声嘶哑难听,痛苦至极。
鸢曳沉默未言,站在云觉面前,垂着眸子看他:“后来母神走了,我去质问父神为什么要对不起她,威胁他说,若是此事没有正当缘由,我也要随母神而去,父神才没了妻子,受不得再没了儿子,这才告诉了我真相。那么你呢?你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云觉摇了摇头:“到东海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不是龙帝的孩子,但我不知生父是谁……我以为龙帝杀了我亲父,因为可怜我丧父才将我带回东海认我为儿,所以我才……才总是欺负你。”
云觉懊悔地攥住鸢曳的衣摆:“从前都是我对不起你,曳儿,你能原谅我吗?”
“不,没什么好原谅的。”鸢曳往后退了一步,冰凉柔滑的绸缎从云觉手心中划出,像是是他永远捉不住的一尾鱼。
“我并不恨你,何况从前诸般对错已无意义,”鸢曳启唇道,“你我既无兄弟之实,从此便再无瓜葛。你走吧。”
厥川愣怔半晌,此时也反应过来了,他将云觉送到东海来,本是为了讨鸢曳欢心,不想人家根本就没有兄弟关系……
云觉,竟然也是父神的儿子么?那他与自己,真的就是亲兄弟了。
“厥川,带我走吧。”云觉颓丧地歪在地上,勉力想站起,却怎么也做不到。
厥川想了想,还是扶起云觉将他带走了。
临出门时,云觉转过脸对鸢曳说:“接下来我会帮你。”
鸢曳看着他,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
天衡在与祸斗的争斗中节节败退,天族式微,原本静观其变的天帝等不下去,将天衡召去,狠狠责骂了一番。
没成想原本温润乖顺的天衡,竟然在众宫娥面前顶撞了他几句,面子受损的天帝气得浑身颤抖,天衡也不请罪,反而拂袖离开了。
天族父子离心,有益无害,但天衡彼时已经被妒火冲昏了头脑,他在东海仍有眼线,是故每日都能听到鸢曳与祸斗是何等缱绻何等情深的,连基本的利弊都不去权衡了。
他满面戾色回了宫中,将手中所有的军队清算一番,发现折损的比自己想象的更严重,剩下的精兵已经不足三万了。
天衡站在排兵布阵的山海地图面前,食指抵着下巴,默然沉思。
正在此时,窗户突然被一阵风刮开了,幽幽白雾钻了进来,将一室清明染的朦胧起来。
天衡皱着眉去关了窗户,心想等他做了天帝,第一件事就是要撤去角角落落里的小雾仙,好端端的清明台,做什么非要云山雾罩的,徒惹人烦恼。
正在他心烦意乱地关窗户时,后心突然一凉,他惊觉一阵劲厉的冷风吹了过来——有人偷袭!
天衡一手扶在窗框上接力,将自己朝一侧推开,猛地转过身,正巧对上一双嗜杀阴鸷的眸子。
来人并未蒙面,召明他不在乎担当杀害天族太子的罪名——来人正是云觉。
他在天虞山养伤三个月,伤势大好不说,因为放下了心中执念,勤勉练功,加上凤族封印被解开,他的境界竟然又进了一层。
“云觉?”天衡眼睛眯了眯,躲过他刺来的一鞭,连询问的机会都没有,云觉便又舞鞭而上。
一时间二人缠斗起来,屋内器具丁零当啷损毁一片,然而不知门外的侍卫是没听到还是被杀了,这样大的阵仗之下,他们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天衡看出云觉是有备而来,仔细想了想,觉得与他最大的恩怨也莫过于扶持了篱清登帝。
可未曾听篱清出了什么事,这云觉怎么反倒来刺杀自己?
不及他想明白,云觉又是惊如霹雳的一鞭甩了过来,这一下又急又狠,鞭尾带刺,天衡被逼到角落里,躲闪不及只能拿手臂去挡,那鞭尾径直狠狠刺入了他手臂中,云觉一捏鞭柄,鞭尾的刺迅速变弯,勾住了天衡的臂骨。
一阵尖锐的骨痛从手臂传来,天衡疼得额筋暴起,大滴大滴的汗水瞬间涌出,他不敢挣动,唯恐刺入骨头里的弯钩将骨头整齐划断。
云觉一招制胜,手腕微提,将长鞭绷紧,他轻抬下颔:“别动,不然就等着断臂吧。”
“你到底想做什么。”天衡疼的腿软,急急扶住身后的柜门,手指十分用力,都快嵌入了木头里。
“不做什么。”云觉悠然坐到凳子上,“只要你不动,一切都好说。”
天衡被他漠然的语气气得浑身一颤,却不慎牵连了鞭子,锋利的弯钩切割骨头的声音令人牙酸,天衡瞬间不敢动弹了。
“为什么?”天衡问。
云觉斜睨他一眼,像在打量什么泥垢一般,他轻轻回答说:“因为你觊觎了不该觊觎的人。”
与此同时,天界大门处陡然燃烧起来,大团大团的烈火从上方降了下来,天族大多数生灵都是水脉,最怕的就是火灾,但祸斗在山海间肆意放火良久,天族早有准备,四处囤积着水源,将第一批火团灭了个干净。
但不等他们松口气,第二波火种又落了下来,比前头那波更烈更强。
如此几番过后,上方的火种仍像是不会断绝一般簌簌而落,但天族囤积的水源已然告罄,难以为继。
天帝坐镇后方,已经做好了被攻进来的准备,他传令下去让天族兵卫集结,半个时辰后,门外只站了一千来个人。
天帝一眼看出端倪:天衡不在。
军令在天衡手里,周遭的三万兵士没有军令不听使唤,天衡又迟迟不来,可以想见若是被火兵攻了进来,天界会变成怎样一副凄惨样子。
这天衡……简直像是在赌气一般。
天帝几乎气得心肺炸裂,派了数十个人去请天衡,心想若是此次能战胜东海,第一件事就是撤去天衡太子之位。
然而被派去叫天衡的人皆无功而返。
“他为什么不肯来!”天帝气得面色铁青。
“殿下在宫殿外设了厚厚的结界,咱们修为薄弱,破不开呀……”一宫侍如是答道。
天帝气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来回踱步几圈,手掌一拍桌面:“我亲自去叫!”
话音刚落,一团烈火从门外射了进来,天帝挥袖躲开,烈火砸中宝座,熊熊燃烧起来。
东海攻进来了。
天帝面如土色,这么多年的蠹虫生活让他修为激退,躲过了数十个火团之后,他气喘吁吁地坐在了柱子后面。
一刻钟后,火团陡然停了,天帝喘了口气,探头往外看去——
一道黑影挡住了他的视线,他顺着往上看,看到了一张黑脸。
“祸、祸帝……”他面色陡然苍白,撑着地勉强站了起来。
“别装死,出来。”祸斗冷声开口。
从柱子后面出来后,天帝才发现,黑影后头还有一红影,正是鸢曳。
“龙帝也来了。”天帝扶着桌子颤颤而立,惶然道。
“我父神是你害死的吧?”鸢曳颊上沾着一滴血珠,通透赤红的瞳孔中泛着杀意,宛如一只刚从地狱里攀爬出来的艳鬼。
“不是我!”天帝矢口否认,他浑浊的眼珠转了转,疾声道,“是天后,没错就是她!上次害你的也是她你知道的!是她害死龙帝!跟我没有关系!”
鸢曳闭了闭眼,吐出一口浊气:“事到如今,你还想着推诿于人?丝毫都看不到自己的过错吗?”
天帝兀自不肯承认,鸢曳不愿再与他多费口舌,与祸斗对视了一眼,转身朝外走去。
祸斗看着他的背影,直至他踏出门口,才蕴起火灵,朝天帝攻去。
鸢曳独身坐在天族大殿前的台阶上,身影寥落,他望着被火光映得绯红的天空,眼角不知不觉渗出一滴泪珠。
一只手将那滴泪拭了去。
“怎么哭了?”
祸斗坐到他身旁,从袖带中取出一枚火筒,指尖簇火点燃引信,“咻”的一声,信号弹从火筒中发出,在天空绽开一朵碧绿的烟花。
这是给云觉的信号,让他断了天衡的手臂。
“大仇得报,我高兴。”鸢曳轻轻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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