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好人嫁了吧》第116章


女人的肩膀没有想象的那么脆弱,要扛起的东西太多太多。易经上说:地势坤——厚德载物。若男儿如天当自强不息,女人便要有大地一样“包容和宽忍”的厚德。女人歇不得,男人被命运羁绊的时候,倾斜的天需要我们扛着!
如果聂琛知道她有了孩,满心牵挂的日会更加难捱,心无杂念,时间会过得快一点。
五年——
只是一转眼。从认识他到现在,已经两个五年……
第二次产检之后,抱着刚刚显怀的肚跟随着车上的音响动情低唱着《十年》,“如果对于明天没有要求,牵牵手就像旅游,成千上万个门口,总有一个人要先走。怀抱既然不能逗留,何不在离开的时候一边享受,一边泪流……”
林晚生驾驶着轿车始终保持着沉默,深深迷醉于女人凄婉而伤感的歌喉,脑海里不停重复着那句: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只是那种温柔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
感慨于一种超脱的境界:但求曾经拥有,不求天长地久。就象是昙花——刹那便是永恒。而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若在分手之后还能做朋友,原因可能有两种:一种是从没真的爱过,一种是不求回报默默地付出。
忍不住有些嫉妒,忽然间觉得聂琛很幸福,虽然对方人在大墙里唱着《铁窗泪》,世界上还有一个女人默默地孕育着他的血脉。很想有个孩叫自己一声爸爸,仅仅是,叫一声爸爸……
“玉,我一直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留下这个孩?既然留下来,又为什么不告诉聂琛?”林晚生一手开车,一手习惯性地推了推眼镜。
“理由很简单:我喜欢聂琛,我高兴给他生孩。”霎时收起一脸忧伤,换上一副倔强而顽皮的神情,“我终于发现了钱真正的好处,有了它,你就可以抗拒世俗,坚持。”苦与乐只是一种选择,同样一件事只在于你怎么看它。瓶里可以装鲜花也可以装毒药,心里面可以装痛苦也可以装快乐。为什么不选择快乐?鲜花和毒药根本是一回事,譬如罂粟。痛苦和快乐也是一码事,不然干嘛说“痛快”?若见此相非彼相即见如来。
“这话真让人伤心。”不得不承认,他林晚生在她的心目的地位始终不及聂琛。她当初有了他的,为什么轻易就堕掉了?
“呵,还是那么脆弱,跟个娘们儿似的,动不动就伤心了。不瞒你说,聂琛一口气劈死仨,在别人看来仿佛挺血腥的,但就我本人来看那叫一个感动。就象是震慑妖魔的明王,没枉费我用生命去给予,去供养。”得意一笑,“对了,你过年不回去看嫂了?”
“上个月刚刚把她送去了温哥华,我没跟你说吗?我记得跟你说了。可能是忙糊涂了。”奔驰车缓缓停在从前的那间小独户门口,他终于开始大大方方地进进出出了,肚里的孩在外人看来需要个爸爸。
“你干嘛不飞去加拿大过年?”砰的一声关上车门。
“机票不用钱啊?”她不明白,他们俩夫妻总待在一起会郁闷死,隔三差五地碰碰头,象对久违的老朋友一样也就够了。他也有一张明王的面孔,而爱人却因他而失去了莲花,沟通的桥梁断了……
“不就是少打一圈牌嘛!不想去就说不想去,少找那么多狗屎理由!”这家伙真让人头疼,跟哪个女人都只新鲜一晚上,没心没肺,种马一样。
并肩进了楼门,林晚生小心搀扶着对方的胳膊,无可奈何地劝说到,“少讲点脏话,不晓得什么叫胎教吗?孩早早习惯了这种腔调,将来讲话就是这个腔调。”
“没关系,他先天有这方面基因。他老就这个德行,他八成也是这副德行。”
“他老是齐天大圣,你还想他继承那根金箍棒?不从娃娃抓起,往后有你头疼的时候。早早带上紧箍咒,防微杜渐!”
找个好人嫁了吧 五浊恶世 第百九六章 压服嗔念的五行山
聂琛四个月前告别了白发苍苍的父母被押送到了离D城数百里之外的某监狱服刑。
二十一世纪的监狱早已不是《铁窗泪》那个时代的样了,饮食注重搭配,政府还不定期组织大家化娱乐。只是每天得起早贪黑的干活,最闹心的是乱七八糟的规矩太多。
像传说的一样,号里的日依旧是等级森严。跟他同号的“一哥”是一来自省城的半大后生。他刚进号那天挨了一顿“杀威棒”,心里明白这地方就这规矩。
恶心的是那家伙真把他当成窝囊废了,一来二去还打上瘾了?也不问问他是为什么进来的,两死一伤,跟大圣爷斗狠?这里面可没有泄愤的莲花,他正火得愣地找不着地方发泄呢!
趁着某日月黑风高一通暴抡,一个人打趴下个,把那位一哥同志的门牙都给打掉了,事后震惊了大队,被关进“小黑屋”了。完了,今年是没指望减刑了……
不管怎么说,最初的疼痛总算是扛过来了,关键得说政府对他还不错,据说是某某人收了他爸甩下的大笔银。
没什么苦活,就是办办板报,写了一笔好字在外面没用上,跑这儿排上用场了。别的方面还行,主要是憋屈,平日里连话都不让说,一柱擎天地时候只能靠自己了……
忽然听见“政府”在外面叫号,腾的一下坐起身,怀疑他妈又想他了,老太太天天坐家里哭,每个月总得来一趟。
林晚生没有下车,坐在商务车上静等,颜如玉填好了“会见通知单”此时已通过了登记审定进入了监区。在常规会见室坐等,不久就看见一道小门里面出来个男人,一身白蓝相间的狱服,剃成了“劳改头”,单看那颗脑袋跟寺院里的喇嘛似地……
“玉!”聂琛一见坐在椅上女人脸上霎时笑开了花,如果没这见鬼的幕墙隔着恨不能冲上去亲她两口。连忙坐下身,拿起挂在一旁的对讲电话,“玉,平均俩月才露一面,你也太不够意思了!”
“每天忙得脚打后脑勺,除了看店儿,还得帮你搭照着网吧。每天忙到半夜三更,一回家里倒头就睡,俩月能来一趟就不错了。这不快过年了吗?给你带了点吃喝用度,放宽心,在这儿安心度你的大假。”
“你还说呢,我一服刑人员,就不用买‘伊卡洛斯’了吧?正点部队大裤衩,这配发。”
“呵呵,找机会穿呗,穿得性感点容易引起‘玻璃’的注意。”
“你妈个X!”忽听身后“政府”一声大喝“注意安静!”,立马收敛了不少。邪了!没见过几个监狱探视能露出一脸淫/笑的。笑都笑不出来了,通常都是眼泪汪汪的。可一看见到她,他就莫名其妙的兴奋。事发之后,两人都自觉地回避了沉重的话题——关于爱情、日、婚姻、生命的探讨,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仿佛真的是在这儿度假。
“得瑟!挨骂了吧?”露出一脸幸灾乐祸地坏笑,“这地方就相当于如来佛祖的五行山,你个臭猴要是不受点打整一辈烈性难改!好好表现吧,争取减刑。”
“别提了,今年是没希望减刑了!上次你走了没几天我就‘大闹天宫’了,事后被扔进了太上老君的‘八卦炉’,一番打整之后,练成爷爷了,现在整个大队都没人敢招惹我。活儿也换了,就是画画板报,写个横幅啥的,带着大家唱唱歌——《走进新时代》,过两天元旦联欢会儿上咱还得领唱呢!”
颜如玉扑哧笑出了声,扯开一抹略显凄凉的浅笑,“日过得还挺充实,闲了多看看书提高提高觉悟。人难得有闲下来的时候,把你那臭脾气收敛一下,利用这个假期好好反思一下自己。你就继续‘嗔’下去吧,等你出来我儿都会打酱油了!”
“水性杨花!这么快就熬不住了?”隐隐伤心,却丝毫没有责怪她。青春转瞬即逝,早点嫁了吧!五年,他出去的时候都快奔四张了……
“嫁呀!但凡有人要,管不了好人坏人了。”明年五一孩就生出来了,总得想办法给孩找个爹啊。管他亲的后的,有个爹省得孩挨欺负。
“玉,放心,你找不着坏人。坏人到你手里也能变好。”安慰,温柔一笑。
“也不是那么说,这天底下压根就没几支‘金刚杵’。‘金箍棒’虽说顽劣,多少也带着些佛性。五浊恶世,谁知道能碰上什么见鬼的兵器?最重要的是有识人之明!就象小哥当初说的:对待有良心的人可以不计付出,你给了他多少,他会加倍回报你。不少男人的良心都被狗吃了,真找上那么个东西任凭你拿什么灌顶他也听不进去……”可能是她颜如玉与佛有缘,碰上的男人都是真信徒。有时觉得人多少应该有点信仰,不论信奉什么,都会有一种“观念”作为行为的标尺,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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