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一定要比我幸福》第86章


旧日文字殇;依依断人肠;千古不忘;默离梵唱。
经久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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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三回到莫城的时候,林的快乐掩饰不住。因子三的快乐逼切动人。镜子里的人生气燎人。焕然一新。平日心中郁郁沉沉的腐朽气息也潜退了。
林的眼中闪着异光,浅浅拥着她,把唇凑到她发丝里。说,我希望你快乐。
子三因为惟的记忆而快乐,而林因为她牵动了与惟有关的快乐而快乐。岂不可悲。悲惨两字,先让他印证了悲字。SUN真要一语成谶不成。
子三还在犹疑间,林重重吮吻她的颈,让她疼痛,恳切的吟道,答应我。
子三说,好。
如果林说让他也分享惟的记忆。让子三尝试着对他耍可爱。尝试把他当成惟。子三也会说好。只是,子三还不能够。
她并不能把林当成惟。宁愿对安安展现心深,对她耍可爱。林心底的醋意和失意泛滥。
子三的气色的确一天天好起来,跟安安亦亲近起来。
安安在街头弹吉它时,偶尔唱明色的调子。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
子三便蹲在旁边听。
安安若无其事的问,在想什么。
子三了然笑着,惟也会如此习惯性的问。子三允许惟分享她明亮的晦涩。明淡着的是深浅可度的心。黯晦的是乞丐一般的自由。
她说,想家。在程家常常习惯性的蹲在门边吃饭,像乞丐一般。离了桌和桌上的人,心却自由。于是爱上在街边蹲着弹吉它的自由。虽然,这个自由的行业被称为沿街乞讨。
安安,我身边的位置空荡荡的。
对所有人的话亦是习惯性的听从。无论对或错。恍惚是自动的反应。而听从某人的话,是自然的反应。甚至依赖。
从未有过安全感,于是自闭,失了语言。因某人笑意里特有的温和,可以对他撒娇。任意可爱。
然而,所有的一切,都只因某人,是我可见惟一一个可以看得清的眉目分明的人。
子三伏下头来,安安于是弹唱能让她暗暗哭泣的调子。她要随着KING一起去北京。这是她最后一次为她弹唱此曲了,请你一定要比我幸福。
惟道,你的心深不见底。
子三扬起右手,说,我的心在手腕上。分明可见。很浅很浅。
惟的食指依寻她右手中指往下划到手腕,定在浅绿色的一颗心形图上。是由经络婉延成的。纤细的嫩。
惟的唇点上一下,笑道,烙下痕迹了。
子三道,怎么能烙下痕迹。不是说我的心深不见底?
惟道,我已经烙上了。说着便自顾弹唱起来。请你一定要比我幸福。
子三听,她的心深。惟的心声。
同样的曲子,依旧热闹的街头,这错觉便要十分深刻起来。
恍惚,惟真的就还在她身边。
真的,只是恍惚。她抬头,居然见到惟,薄得透明,飘然的步态,温和的笑。那一刹那,如五雷轰顶。
子三陷入迷途,木木的,目中无人。她迅速一头撞到惟胸膛,把命和魂一起紧紧附在他身上。哑着声音切切的唤他,哥。哥。哥。
林的手停顿在空中,无措的呆滞着。非常多余。子三第一次把他当成惟,这等情不自禁的深情呼唤,唤着三个人的痛。
林唤她,小三。
这一声唤,唤醒了子三。她眼中的泪收到心底。
林是来接她回莫城的,车上,两人都沉默。闷闷的高温与心情。阳光照在林消瘦的轮廓上,他开车的时候,子三总喜欢粘着他的。却只呆坐着。
子三轻轻唤他,哥……
这一声太轻,已泄漏了什么。
林猛然转了方向,他打开音乐,音量很大。子三能感觉到他神情坚毅。
林的电话响起来,他皱眉,是代言。林接过,嗯了一声便挂了。他把子三送回莫城,开车去了谱夕咖啡厅。代言坐在名为漾澜的包间。
他依旧端坐着,戴着眼睛,书卷味儿极浓,同时附有沧桑之感。如穷困潦倒的落第考生。林坐定,问,怎么了。
代言苦笑一下,说,我要带晓樱去日本了。
林道,落月同意离婚了。
代言道,我把房子给她了,她同意把晓樱的抚养权给我。
林从骨子里透露出不屑,不动声色的默然。代言却是了解他,也正是目睹了林没有母亲的生活,寞然叹道,当初不该仓促结婚,如今害了晓樱。
林说,有父亲一样可以过得很好。
代言无语。林发现他的憔悴,黯然说,别这么优柔寡断,发生了就面对。
代言说,有时候我真羡慕你,永远是一副无所谓的姿态,好像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你CAPE过不去的事。
林安慰道,那你学学。
代言摇头笑道,背负的太沉重了。我自认受不了。
林发现代言的笑容荡过苍海桑田的凄凉。心有戚戚,道,我跟你一起去。小三和我需要分开几天。
代言面色有了愧疚,说,对不起,一开始就让你陷入一场必输的赌局。
林声色温和,说,必输的,最好的局。我赌下去。
小漪一听说林出差了,不依不饶的缠了子三。嘟着嘴十分不满,爸爸答应了星期天要带我们去后湖玩的。我不管,要爸爸飞回来……
子三被吵得头疼。幸而舒亚来了。舒亚俏皮的笑着看好戏,见子三敷衍不了,便唤了小漪,在她耳边言了几句。小漪立即兴奋起来,戳着嘴就往舒亚脸上凑,逗得舒亚一路跑。坏主意正打在阿东身上,阿东就进来了。舒亚开心的喊,曹操来了。
小漪立即奔向阿东,缠着让他带着去后湖。阿东想推给莫城,莫城早不见人影了。无奈推说工作忙。小漪哪里肯依。一个电话就打给林,赖了几句,把电话递给阿东。林道,拜托了,兄弟。
阿东无奈,回了句,是,穆总。
后湖红莲飘香,风景贻人。
这日,穆东南带了释然,阿东带了舒亚,子三带了小漪和阿来。一行人兴致极高,欢欢喜喜的进了后湖。走出后湖的,无一人。
林立即回国。
医院里躺着,他的爸爸,妻子,两个儿子,女儿,兄弟,朋友。
病房里躺的尚不能醒,而太平间里的,却永远醒不过来了。林出了太平间,冰冷着容颜,冷静得面上结霜似的使人不寒而粟。他的眼睛是血红的,警察都在等他。包括易猛。
易猛刚想安慰林,他却若无其事的走出了医院。莫城喊道,一哥,子三醒了。
林跑到病房时,子三毫无气力,眼神呆滞。她是晕过去的。见了释然和小漪的尸体晕过去的。林唤她,小三。子三扑到林怀中,泪就落下来,喃喃着言,哥,我做了个梦,好可怕。好可怕……
她大哭起来,哭得肝肠寸断的。林紧紧抱稳她,一声一声的唤她,小三。小三。小三。
子三挣扎着要下床,林稳住她。她此时的狼狈状如疯子。宽松的病服,头发散乱,眼泪横流,嘴唇干裂,声音嘶哑。她又不安分的像只要冲出鸟笼的麻雀,死了幼子的凄惨麻雀。大喊大叫起来,你混蛋,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去看释然,我要去看小漪……
林紧紧钳制她在怀中,让她动弹不得,用尽了无奈的腔调,哄道,小三,冷静点。
子三呜呜咽咽的哭,后湖的劫难一想起便痛彻心菲,是劫数吗?这是怎样撕心裂肺的劫数。她痴痴呆呆,不闹不叫,只不断滚下泪来打湿林的胸膛。林俯身重重吻她的眉心。
她醒悟似的问,舒亚了。她在哪里。
只有可能是病房或太平间。子三不再看林的眼睛,埋下头来。
见到小漪释然和舒亚时,那三具无辜的生命已经被尘世停放了。
他们那么静,静得冰冷。冰冷得让人寒毛直竖。子三怀抱住自己,又抱着小漪,嘶声痛哭,胸腔里睹着刀般的重。她想对小漪说,你睁开眼睛看看妈妈啊。她想唤声释然,接连着唤声天儿。唤阿来。却说不出来,喉咙里绞着刀刃似的疼。心底所有的呼唤都不会再有回音。
有时候哭泣的确是最好的发泄。醒着的时候可以哭,哭得昏倒了可以睡。子三如此,穆东南亦是如此。穆东南尚好些,他还知道还要救阿来。而阿东,他的一只脚已经废了。
是为了阿来。
后湖的劫难才刚刚开始。
林挂了电话,对莫城道,龙天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莫城问,找到他没有。
林的唇角挤出一抹狞笑,附上自负的味儿。以及隐着的伤痕。
阿东醒来几乎就不能言语,他是听穆东南说的后湖之劫。他们才刚下车,舒亚抱着释然,一行人慢步走着,子三被一株映山红吸引,早跑了过去。穆东南亦跟了她。身后,一声巨响,一片火海。两人倒地时身后的车被炸成碎片。好不容易站起身来,回头,四个人都躺倒在地。独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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