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君已老》第66章


声音,可又想想,她到底还是我的大孙女儿,怎么说呢,虎毒还不食子呢,安嘉禾你说是。”
安嘉禾只手玩着手枪,不过那只手已经停了下来,紧攒着手枪的柄,大气都没出一声,朝陈广使了个眼色,陈广继续装面瘫,语言冷到让人发指,“蒋老爷子,您也知道慎言小姐是您的孙女儿,您说,是爷爷亲呢还是暖床对象亲?忘了告诉您,慎言小姐对安先生来说,什么都不是。”
慎言听到这话,面如死灰。
蒋老爷子一听这句话也彻底变了脸色,“安嘉禾,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你算什么英雄,充其量也就是缩头乌龟。你以为你的走狗说的话我会相信么安嘉禾,若不是因为在乎慎言丫头,你会不远千里来到泰国么?”
“我们会来到泰国,自然不只是为了一个蒋慎言。”陈广一拧起那张脸就够吓人的,那么大的刀疤,从左眉延伸到又腮。
蒋老爷子走到慎言面前,蒋老爷子虽然有八十高龄,但精神矍铄的很,不用拐杖也能走的虎虎生风,冷嘲热讽道:“慎言丫头,你听听,你听听,为了安嘉禾这样不负责任的男人,背叛了爷爷,你说多可惜啊,你要是还在爷爷身边,向你这么有心计的女孩儿,指不定还能成为我的接班人呢。”
“呸。谁稀罕你老爷子的接班人。”慎言冷笑,“不过爷爷,背叛二字未免也太沉重了,你觉得,离开你这样的人,不为你这样的人做事,谈的上背叛?”
“当然谈不上背叛,慎言丫头,我还指望着你给我从安嘉禾那里窃取资料呢,三年前,我就是托了你这孩子的福。”
慎言咬咬牙,安嘉禾最在乎的那件事,终于捅破了,安嘉禾知道了这个事实后,定然是不会再来就她的了,现在她只能自生自灭了,此时落到这个爷爷手里,她也没想过能完好无损的走出去,老爷子断不会杀了她,但折磨她的方法肯定很多,而且狠毒。
“爷爷,你想让安嘉禾死是,那你就不知道了,我更想让他死呢。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慎言面上说的咬牙切齿,心里却无比的轻松了。她只有一种想法,不能让安嘉禾来送死,只要他一到这里,他非死不可的,老狐狸不会再留他一条命和他作对的。
“那我将他弄来让丫头千刀万剐好不好?”老爷子笑眯眯的问。
慎言也笑的甜甜蜜蜜的,“我也想啊,恨不得啖他的肉,可是爷爷,你这个电话真的是白打了,安嘉禾那样的人是不会来的,他现在知道了三年前我偷资料的事,肯定非常恼我了。你说,他那样嫉恶如仇的性子,背叛过他的人怎么能得到他的原谅?”
安嘉禾在这段静静的听着,再傻的人都知道慎言话里是什么意思了,一时喜怒交加,这死丫头还真将他看透了。
蒋老爷子那双浑浊而犀利的眼睛下垂着,虽然没了年轻时的狠辣,却更多了阴鸷,“慎言丫头,你难道没觉得,他此次前来泰国,就是来救你的么?一个男人肯为一个女人不顾性命的奔波,傻丫头,你说这还能是什么?”
慎言看着眼前眼神诡谲的老人,心里发毛,越发不敢让安嘉禾前来,孤身犯险出人命什么的,她不要再见到了,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以前照看她的木头人,心底拔凉。
“安嘉禾,你若有种,就来救你的女人啊,你看,她都千方百计的维护你呢,你再当缩头乌龟,就对不起我们的小慎言了。”蒋老爷子将手机放到眼前,朝安嘉禾喊话,他淡定自如的指挥,便是要乱了安嘉禾的分寸。
慎言也豁出去了,这会儿她不理会蒋老爷子,也不理会安嘉禾接下来会有什么心思行动,只管嘿嘿冷笑:“爷爷,你若有种,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啊,我正活的不耐烦呢。”她笑笑,自嘲:“反正从小到大,你也没关心过我,更恨不得将我有多远踢多远,毕竟我的母亲让蒋家受辱了;而且,这个家里不止你把我当隐形人,作为亲生父亲的蒋肃清,也没把我当回事,更别提看重我,是我和妈妈让他蒙羞了嘛;后妈后弟更不把我当人看,我也忍了,毕竟他们和我毫无血缘关系;兄弟姐妹呢都欺负我冷嘲热讽我,没关系,反正我又不靠他们吃饭;可你难道不觉得我这辈子过分的倒霉了吗?活着简直糟蹋我的眼泪糟蹋国家粮食。嗯,我以为碰上安嘉禾后我会过上好日子了,他那么有钱,实力超群,但事实你也知道了,那完全是扯淡。”说着慎言又夸张起来,神神秘秘的说:“爷爷,您是不知道我被安嘉禾虐待了多少次,你看看我背后的伤,那都是被他给打的,那时候我约会路析疑,被他撞到了,把我打的半死,看我死不了,又惹他生气,他下手可狠了,打我也就算了,还揪着我的头发将我拖出去,伤痕累累……”接着唉声叹气,简直是上好的演员,“一想想我那不是人过的日子,我就不想活了,爷爷,您就行行好,一枪打死我了,不要让我这个可怜的孩子继续过这种非人的日子,我一死,我就真正的解脱了。”
蒋老爷子知道她在唱戏,起不到一处来,气的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如牛,慎言怕他不相信,“爷爷,你让人拉开我的后背,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骗谁也不能骗您老人家是不是?”
老爷子果然叫人拉上她背后的衣衫,在她的背后看到了不少陈旧伤痕。
难道事情真不是他所预料的?安嘉禾真不把慎言当回事儿?
第四十七章
安嘉禾坐在沙发上,安静的擦着手枪,偶尔看看手机,时不时冥思苦想,时不时看着手机会心一笑;陈广在他身边站了良久,心里有话堵得慌,见他一点也不担心脸上还能挂笑的样子,心里万般疑惑。
左转转,右徘徊,他坐立不安,安嘉禾终于抬眉,“陈广,坐下来歇会儿,急也没用,老这么晃来晃去的,你脚不疼我眼睛晕的慌。”
陈广坐真真正正愕然,这男人这会儿就悠闲的坐沙发上说风凉话吗?他难道不知道被抓的女人是他同床共枕的女人?他坐下来,在一旁吸烟,正想批评他呢,可又知道安嘉禾从来不到无准备之仗,又见安嘉禾又低下头,聚精会神的想事情去了,他终于受不了他的那份气定神闲了,“安先生,慎言小姐被人抓走了,你不着急吗?蒋老爷子那样的人,可是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的,当年蒋肃容出事,他那么疼蒋肃容,他都能忍着没出面,可见他是多么的狠毒。”
安嘉禾抬起头来,朝虚空里笑了笑,之后轻飘飘的撒下一句话:“蒋老爷子不会对她怎么样。慎言是慎言,蒋肃容是蒋肃容,非相同的情况,二者不能相提并论。”安嘉禾阴狠的脸上浮出怒色,只要他蒋正华敢对慎言怎样,他会让蒋家人一个个的下去陪葬。
想法虽然如此,安嘉禾却不会让慎言有生命危险的。
二者是不能相提并论,可陈广和慎言相处的时间也不是一天两天,哪能不清楚安嘉禾心尖尖上的女人个性是多么的别扭。蒋慎言那女人什么脾气啊,不撞南墙不回头,气死人不偿命,这样的臭脾气能讨到什么好,若一个这样的女人出现在他面前,他指不定一枪崩了她以泄愤。当下没好气的说:“以慎言小姐那样的脾气,蒋老爷子很难不动怒。别说蒋慎言就是蒋慎言,蒋肃容就是蒋肃容这样的鬼话了,安慰你自己还行,自欺欺人的家伙。”
安嘉禾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没大没小。”说话越来越没分寸了,他可是他安嘉禾雇佣来的,哪能这般和他安嘉禾说话。
他点燃一根香烟,身体往后一靠,两腿一搭,翘着二郎腿,双手展开横搭在沙发上,“慎言的脾气的确不怎么好,是个引火器。”即便是这样不讨喜的脾气,几年的相处后,他还是义无反顾的纵身跃下。只是那个女人,他到底对她什么感情,应该是不知晓的,不然为什么刚才那通电话说出那么多让他生气的话来……他什么时候打过她了,什么时候拖过他了,他安嘉禾再怎么不是人,打女人还不至于……看她把他丑化的。
“在我没做出回应之前,蒋老爷子是不会做出什么对慎言不利的事的。他那样的人当然不忌讳舍弃一两个亲人,但是,既然他动手,那人就必须是一颗棋子,慎言此刻就是一颗棋子,他要牺牲一颗棋子,那他必须从中获得一些好处。他别的不想要,想要的就是我安嘉禾的这条命。所以在我上钩之前,他不会动慎言分毫。”他于事情早想的一清二楚,所以他不紧张。
他从不担心自己会死,很多年前他就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刚入特种兵部队那年,他就将自己的生命交给了部队,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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