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烦我,我超凶》第92章


等人群陆续散开,皇帝长长舒出今天第一口大气儿,时周才茫然地发现原来议事已经结束。
正准备顺着人流往外走,到门口再和军方汇合时,珀西走过他的身边:“我有话和你说。”
时周虽然疑惑,但珀西是认识的渣男里目前在他心中印象最好的一位,冷静不作妖,至少没有掉过链子,时周决定跟上去瞧一瞧。
两个人走出皇宫,寻了宫墙外的一小处角落,几年前熟悉的景象重新浮现,他和珀西一同进了这儿,开始各自就此不同的人生道路。
不会又要弄回忆杀吧?
时周有点头疼。
谁知道珀西却微微弯身放齐两人之间的视线,开口径直询问:
“阿周,你喜欢司凛?”
他的眼睛里充满绝望,他对着时周冰冷又参杂着微弱的幸福与温柔的脸庞,内心的不甘心快要满溢出来。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几经观察后发现,时周偶尔望向司凛的目光是和平时完全不同的,蕴藏着不绝的笑意和轻松,好像要开花了似的。他偶然窥见镜中的自己,发现时周的眼神和自己一模一样,只不过自己更加嫉妒与扭曲。
“是吗?”时周被问得一愣,脑子中飞快闪过了很多的想法和念头,但终于只定格在了司凛温柔又坚定的眼眸上。
只是司凛而已。
“是吧。”他小声承认自己的心意。
珀西一把将时周揽进怀里,发了狠的力道好像就能填补他和时周的鸿沟一般。
时周轻轻一推,皱着眉冷漠无比:“珀西,你发什么疯?”
小说看太多了吧瞎学霸道总裁那一套,但他可不是什么柔软灰姑娘。
珀西踉跄了好几步才勉强站稳,望着时周的脸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从来他尚且可以安慰自己,时周不喜欢他但也没有喜欢别人,所以他只要慢慢等,一定能够等到时周愿意再回到他身边的那一天。不是没有想过强取豪夺的手段,可是时周已经受过了那么多苦,自己再相互折磨,不过是让他伤上加伤。
可是现在,连机会都没有了。
时周有了喜欢的人了,他太清楚他的性格。一旦有了喜欢的人,满心满眼就都会是那个人,再也不可能容下别人的存在。
珀西的浑身都在抖,克制不住的颤抖使他狼狈又不堪。
当年救下自己的时周和现在的时周面容重合。
为什么没有重来的机会?人生为什么不可以有后悔补救的机会呢?
“时周。”等待时周散会的司凛寻到他们这儿,远远地喊着他的名字,足够绅士地留足了距离。
“嗯?”时周轻轻哼了一声,看都没有看珀西,转身毫不犹豫跑向声音发出的方向。
珀西呆立在原地,司凛看向他的一眼暗含警告,他却早早失去了对峙的力气。
嗓子眼有千万只蚂蚁爬动,痒得他难受,他捂住嘴巴,哗啦吐出一口鲜血,直直栽倒于墙角。
第61章 真相
经过珀西的逼问,时周才终于有了正视自己感情的想法。
他没有说过爱也不是很懂爱,可是和司凛在一起的轻松愉快以及难以抑制的开心是自己心知肚明的。
那他应该就是喜欢司凛了。
系统忍不住吐槽:【你的心理过程怎么这么草率。】
“草率吗?”时周回应,“我觉得还好吧,应该是很早以前就喜欢上了。”
不然怎么会愿意司凛约束自己,怎么会想着尽可能改变剧情守护他,怎么会愿意去麻烦别人和他多一点联系呢?
原来他是喜欢司凛的。
确定了自己的心意,时周把目光转到司凛的身上 眼睛亮亮的。
司凛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瞩目,无奈回头对着他纵容的笑。
【你怎么都不纠结司凛喜不喜欢你呢。】系统觉得自家宿主的行为有些难以理解,连喜欢人都不走寻常路。正常人认清自己的心意之后不是会纠结要不要表白什么的吗?
“我喜欢他,为什么他要知道。”时周奇怪。
系统没有力气回应时周的疑惑了,这已经不是恋爱傻瓜而是恋爱智障的程度,默默甩了几本缠绵悱恻小说的过去,假装深沉道:【看完了再来和我聊天。】
谁乐意和你聊天了。
时周无语地不想理他,思索片刻默默保存了下来。
万一有用呢?那他可就赚到了。
走在前边的司凛驻足等待他上前和他并肩,揉了揉他的头发:“你今天怎么了?太累了吗,一直走神。”
时周不知道说什么,于是对着他露出自己洁白又整洁的牙齿,瞧着难得有些傻气。
“你去忙之前记得上药。”
司凛一会儿有事回到元帅府之后呆不了多久,时周担心他忘记换药故而提醒。
司凛微笑:“现在反而轮到你来提醒我了。”
时周不做声地把药酒推到他的面前一言不发展现自己的高傲,然后转身打量元帅府的装潢,落到客厅的钢琴上礼貌避开视线。
元帅府他们也呆不了多久了,元帅的名头都被卸下,独属于元帅的府邸当然不能让司凛继续住下去。
时周开始盘算去哪儿买房子,钱够不够以及如何把钢琴等等大家伙带走,不知不觉已经自觉地把司凛纳入了同居者的范围之内。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药味。
系统正在时周的脑袋里疯狂鸡叫:【啊啊啊啊你快看!我又可以了!】
你怎么又可以了?
时周顺势一扫,司凛的背脊线条流畅,筋骨有力。
他忽然冒出一句:“要不要我帮忙?”
司凛手一抖,药酒顿时泼洒出来一小片:“不用了,谢谢。”
既然拒绝了,时周耸肩,趁机打量了几眼,司凛左肩下竟然有若隐若现的光,如同纹身一样的一团不知名的图案,有着尖锐的角。
时周眯眼,稍微挪近一些距离想要看清那个图案,但一切仿佛只是他花了眼,那一块皮肤并没有什么异样。
倒是视线往上稍微移一些,司凛白皙透明的耳垂越来越红,像凝了一滴血。
时周轻咳一声匆忙移开视线,不知为何竟感到慌张。
“不好意思,看错了。”
“没事。”司凛继续涂好药酒,有些慌乱地穿好衣服,拿起桌上的药瓶送下温水吞服,急忙逃之夭夭,“我出门了。”
时周点头和他道别,继续在脑袋里空想究竟该如何打理新家,觉得安定又平和,好像日子这么过下去就足够幸福。
【我家崽就这么没了。】系统颇为感慨。
时周冷笑:“什么没不没,说话吉利一点。”
【哦。】系统认错,沉默地去消化他家崽甚至正处于单相思的状况。
光脑忽然跳出来。
时周抬头扫空思绪默默接起。
埃里克着急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过来:“时周,你有空吗?我有事要和你说。”
埃里克一向稳重老成,能让他如此惊慌的一定是大事。
时周有些奇怪,电话已经被挂断,他皱着眉穿上外套上往外走。
埃里克发送的地址定位在了他的大学,循着地址找到实验室里,埃里克坐在实验器材前的背影坐立不安。
听见时周推开门的声音,埃里克站起来,脸上满是凝重,见到时周之后急忙上前一把握住他的手,冰凉的感觉使得时周下意识想抽出自己的手,他惊慌道:“时周,你的药是谁给你的,你到底生了什么病?”
“帝国的一个很有名的医生,叫克雷尔,怎么了?”时周不解,暗生不好的预感。
“上回闻了你的药片觉得味道不对劲,所以捎走了一些带回家观察,又求证了学校的老师。这个东西不是什么治疗躁郁的,而是在每次补充能源让你们的精神力迅速恢复的东西。可它的药效太霸道了,世界上哪里那么便宜的买卖,它分明透支着未来的生命力补充当前的精力和体力。”埃里克把时周的手越攥越紧,“而且不知道这个东西有没有瘾,你赶紧戒了它。”
哪里有人会有无穷无尽的精力和时间连轴转,肯定得需要一些东西的依靠和依赖才能坚持。
埃里克为好友的处境急的直跺脚。
可是顷刻间,时周的脸好像枯萎的百合花,眼神有些直愣愣的。
埃里克感到害怕,用力晃了晃时周:“时周……”
“这药我不怎么吃。”时周喃喃自语,“他吃的比我多多了。”
谁?
埃里克还想说什么,手却被时周以不管不顾的力道甩开,转身之前他瞧见时周眼中密布的红血丝,如同地狱中爬出的恶鬼,他飞速召唤来凤凰头也不回地离去,不知奔向了什么目的地。
要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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