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袁三公子》第71章


劳,你也好意思躲?”
袁知陌气苦,到口的话被这一变故硬是压了回去,“我又不会。”
“不会我教你。”容浔一本正经倒真的像极了传道授业的先生,双手牢牢握住袁知陌的手仔仔细细的搓洗,近乎透明的水里两人的手搅和在一起,还可看见指下织锦缎子上还附着的灼白痕迹,简简单单的动作,分明有了些淫。靡之感,偏容浔口里还厚颜无耻的说着下流话,“这可还分的清哪些是我的,哪些是你的?”
“——”
“这算不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
“我又想了,怎么办?”
袁知陌忍无可忍,猛地抽手站起,力道稍微大了些,踩到皂角脚下一滑,整个人也跟着往后一跌,容浔赶紧伸手去捞,也不知是他故意还是有意,居然也被袁知陌带的往下一趴,两个人结结实实的在微冒嫩芽的草地山跌成一团,这当下也不知是谁踢中了地上的水盆,水盆哗啦一扬,水花四溅开来,登时将相拥的两个人淋了个半湿。
两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彼此落汤鸡的模样,楞了片刻,几乎同时笑开。
“你偏要洗这个,这个是你自找的。”容浔闷笑,低头吻上袁知陌的脖颈,一只手不安分的挤进袁知陌的衣襟里,“现在倒好,真的要以地为床以天为盖了。”
袁知陌惊的赶紧按住他的手,他可没胆子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欢。好,“别——”他死死咬住闷哼的唇,手忙脚乱的按住另一只下面摸去的手,急的没法,“你别胡来,我跟你真的说正经事。”
“有什么事比这个重要?”
袁知陌脸上微微泛着红,一个使力把压在他身上的男人往旁边一堆,急急跨坐上去省的他造反,抿了抿红润的唇,急急的道,“你对还魂重生这件事怎么看?”
容浔一愣,脸色倏地古怪起来。
他自己这桩子事可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过,倒不是怕别的,只是上辈子他的死跟袁知陌脱不了干系,他虽然不介意,但小陌儿心思重,难保不会胡思乱想。况且对容浔而言,说穿了那也不过是一场梦境而已,既然梦醒了,抓住眼下才是正理,何苦拘泥过去不肯放。
事在人为,过去就过去了,眼下才是最要紧的。
眼珠转了转,饶是容浔奸猾,一瞬间都有些张目结舌,还没想清楚是该坦白还是打马虎眼晃过去,门外突然传来匆匆的脚步声,皮肤黝黑高高壮壮的年轻人一头撞进来,“大哥,爹叫你过去!”
声音戛然而止!
年轻人——定熙王爷的次子容康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他家兄长躺在地上,而他那个未来的‘大嫂’正跨坐在兄长身上,两人衣衫俱是散乱半湿,一看就是干了些什么好事。这倒还罢了,最令容康骇然的是,他那个风流成性无所不能的大哥,其实是在下面的那个?
刹那间容康只觉得自己撞破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窘迫的慌忙转过头,“大哥,朝廷的人来了!爹让你赶紧去接旨。”
容浔心里一松,手臂一撑便带着袁知陌站了起来,替他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我去看看,你先回房等我。”
袁知陌知道这事重要,点点头,嘱咐了他一句把衣服换了。容浔笑吟吟的应了他一声,踹了一脚还在发愣的容康,“还不走?”
容康红着脸朝站在原地的袁知陌点点头,眼神古怪还带着崇敬之色,看的袁知陌简直一头雾水,不明白容康这么看他做什么。
只是看着容浔的背影,不知为何心口突然急跳起来,总觉得有些不安。一个人勉勉强强的将那些床单子被褥洗干净,腰酸背痛的回到房中时已经日上三竿,容浔却还没回来。
他坐在窗前看书,翻了几页却一点东西都没看下去,窗外突然传来重重的脚步声,他诧异抬头,远远便见着容浔跟一人走了过来,穿花拂柳,那人渐渐露了容颜形貌,袁知陌定睛一看,手一抖,手中的书差点跌落在地。
那与容浔同时过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袁家四子,袁知沣。
将近半年不见,袁知沣倒比离别时更健朗些,个子也长高不少,原本与他七八分相似的模样,如今也只余下五分而已,脸上神色也少了少年的稚气,经了些风霜之色,到比往日显得稳重了些。
兄弟相见,没有寻常兄弟的亲密融洽,两人默然相对,多少都有些局促别扭。他们两个兄弟的母亲虽然是亲姐妹,但也可能是母亲的缘故,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本来就不算融洽,各有各的圈子,平常在府里也是井水不犯河水,所以就算是在定熙相见了,两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
最后还是袁知陌首先反应过来,“家里怎么样?”
“都还好,知雅许了人家,是京都府尹的长子,虽然家世算不上显赫,但好在是世交。”
袁知陌一愣,随即轻轻叹了声,“真好。”
袁知沣视线在杵在一边不肯走的容浔身上落了落,眉头微微一皱。袁知陌察觉到他的视线,抬头看了眼容浔,示意他先出去。
容浔挑了挑眉——真的要我走?
袁知陌微微翻了个白眼,做了个赶人的手势。
袁知沣看着面前两人的动作,心里登时说不出的膈应,脸上神色也冷了些,“睿郡王不用出去了,这事自然是不瞒人的。”他定定看向袁知陌,“我年后再礼部挂了个小差,这次随王大人过来送迎娶东越公主的彩礼,另一方面主要是爹让我带你回去。”
声音一顿,“爹说你若不肯,他就算没你这个儿子了。”
第83章 摊牌
容浔心口一沉。
他就知道袁知沣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没什么好事,果然如此。
他立刻转头去看袁知陌。
袁知陌脸色并没有多大变化;只是眼皮颤了颤;似乎没有多大反应。视线慢慢一转,落在他藏在袖子里的左手上,袖子微微涟漪。
细长凤眸里光芒微柔;心里叹了口气;他身体一侧侧挡在袁知陌身前;定定看向袁知沣;“过段时间,我自然会带着知陌回京都;袁太傅何必急在这一时?”左手绕过身体,借着身体的遮挡牢牢握住袁知陌的手,轻柔却坚定的掰开紧握的拳头;防止他的指甲伤了他的掌心,“知陌是袁府嫡子,又对袁太傅孝义有加,父子血缘怎么可能说断就断?我父王喜欢知陌的很,在这里多留几日有什么不对的?”
袁知沣脸色变了变,“袁知陌又不是你王府的人,就算想留,也要看看袁知陌的意思。”
容浔嗤笑了声,“那又怎么样?我纨绔惯了,就算我父王不留,就算他要走,也要看我准不准他走,我好歹也是郡王,难道连一个人都留不住?”
袁知陌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握住的手,冰凉的心口缓缓生出一点热,抬头看着胡说八道的容浔。
他分明知道袁知沣是什么意思,这么一说,却是将所有错误都拉扯到了他自己的身上,让人感觉他就是想走,也是走不了的。
他这是在替他铺台阶呢。
有这样一个人在他身边替他遮着挡着护着,夫复何求?
“不用说了。既然父亲执意如此,我也无话可说。”袁知陌静静开口。
容浔与袁知陌同时震惊回头,不过前者震惊里夹杂了些隐隐的喜悦,后者则是完完全全的愤怒!
袁知沣脸上带了点怒色,愤然起身,“袁知陌,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袁知陌抬头看了容浔一眼,容浔眼底隐隐的喜意让他心尖一颤,心里登时有了那么点酸软,又像是被针扎了下,带着淡淡的刺痛。
容浔的手也有些凉了,他其实也是有些怕的罢,怕他当真选了家而丢了他。
反手牢牢握住容浔的手,两个人的五指交触在一起,同样的冰冷,却又很快的热了起来,一股力量从两人相握指间升起,那力量撑着他缓缓深吸了口气,神色也渐渐坚定起来,定定的道,“我袁知陌秉性顽劣,从来都无忠君爱国之念,于家国无用,于社稷无功,碌碌无为庸俗无能,只愿意将自己的人生过的心安理得些。既然父亲不允许我跟容浔一起,我只能在此遥拜父母亲恩,我只能不孝了。”
“你!”袁知沣没想到袁知陌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脸色愈发难看,“你当真决定了?”
袁知陌定定看向与他五分相似的清俊少年,心里轻轻叹了口气,脸上神色却异乎寻常的坦然坚定,“我决定了。”
“好,好一个无忠君爱国之念的袁三公子!”袁知沣气的浑身微颤,愤怒扫了眼容浔,拂袖而去,“从此袁府上下与你恩断义绝再无往来!”
袁知陌心口一痛,“等等!”
已经走到门口的袁知沣脚步陡然一顿,立刻回过头,眼底隐隐带着些期待之色。
“知沣,大哥沉溺于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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