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天王再临》第79章


桑止看梵洺一眼,紧接着撇撇嘴,不感兴趣地扭过脸。
戚以沫不紧不慢上完药,将茶几上的东西一一收拾妥当,再三嘱咐桑止等味儿散了再睡,免得呛到宝宝,又在洗手间冲去手上的药味,才施舍戳在扶手旁的梵洺一记正眼,“走吧。”
戚以沫率先走向安全通道,梵洺想也不想跟过去。
默默尾随着下了两层,戚以沫蓦然止步,梵洺黏得紧,险些失手把人推下去,吓得心跳差点停摆的当口,忽听戚以沫道:“我有话跟你说。”
梵洺道:“嗯,你先。”
戚以沫道:“桑止底子干净,人际关系简单,性格又好相处,跟他在一起不用担心太多,相比你,我更愿意和他在一起。”
梵洺如坠冰窖。
“上辈子从我们在一起开始,到后来分手,都没对彼此说过任何誓言,其实我一直觉得挺遗憾的……所以我还得谢谢你今天下午的成全。我真的挺开心的,咱们之间的这笔烂帐终于也有销账的这一天。之前那些年就让它揭过吧,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你……好好过日子。”
一个在台阶上,一个在台阶下。
话起至话落,戚以沫始终保持着目视前方的姿势。
梵洺盯着他的后脑勺,第一次起了干脆把他弄死然后自杀一了百了的念头。
手鬼使神差地搭上对方的肩头,用力搡了一把,在戚以沫毫无防备即将跌倒的刹那间惊醒过来,猛地把人搂住了。
中间隔着一大捧玫瑰,搂起来实在不舒服,反正是打算送给戚以沫的,梵洺干脆从后将它塞进他的怀里,又抓着他的手臂将玫瑰环住,下巴惫懒地搁在他发心。
“别动,要个临别的拥抱不过分吧?”
被一连串行为搞懵的戚以沫:“……”
乖乖被抱了五分钟,戚以沫晃晃脑袋,用动作无声催促梵适可而止。
梵洺下巴跟着他摇晃,头顶飘来的声音听起来老神在在:“一笔勾销,是你说的。”
戚以沫感觉环在腰间的手渐松,然后……迅速按上他的肩膀。梵洺的脸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眼前放大,紧接着唇上一热,有什么滑腻的顺着下唇舔了一圈,几秒后他才反应过来:那是梵洺的舌头。
他被偷袭了!
受害人张口欲斥,疑犯却利落截住他的话头:“这位先生,不知道你相不相信一见钟情?”
敢情他认为的一笔勾销是重新开始?谁给他的该死的自信!戚以沫恨不得糊他一脸!
疑犯接着道:“你早晚会相信的,我爱你……唔!”
戚以沫狠狠将那束玫瑰捅到他脸上,补上一记无影脚,暴跳着走了。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对戚以沫而言简直是灾难。
桑止参加野外秘密训练近期无法回来。
戚以沫从此常驻主卧,跟赫南相看两生厌不到半天,就见那厮殷勤的开门放梵洺,并致力于给他和梵洺二人世界好方便他诱拐宝宝认祖归宗。
戚以沫不堪其扰,躲到庄靖家中,还没把沙发坐热乎,就被大哥冷酷无情的丢给了找上门来的梵洺。
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抱着这样的念头,戚以沫疯狂接剧本,整天不是剧组就是通告,忙得脚不沾地,觉都是在车上睡得,刻意让自己错过梵洺的骚扰电话和短信。过于忙碌的生活令他瘦了一圈,不过于曝光率却颇有成效。
随着人气的稳步提升,饭局也相应的水涨船高,指名让戚以沫作陪居然占了不少。
不过每次遇见这种情况基本都能巧遇梵洺。
更巧的是,饭局中总有那么三四个人与他有生意往来,然后百般热情的留他一起用餐。梵洺总会婉拒一次,才恭敬不如从命、勉为其难的抢占戚以沫身边的位置,然后八风不动的对指名要戚以沫作陪的人放杀气,如果那个人不幸说了调情话……那么抱歉,恐怕过不了多久你就能发现你的公司被收购/兼并/运营出了大纰漏了。
戚以沫无奈之余,又觉出几分好笑。
他用勺子挖着黑森林蛋糕——某人刚假冒粉丝的名义送来的,上面还用草莓果酱歪歪扭扭画了一颗爱心——对偷偷摸摸向梵洺发简讯汇报行程的玛奇朵说,“跟他说,晚上我要吃川菜。”
被抓包的玛奇朵:“……好、好的!”
时间一晃就到了十二月。
今年的冬天格外冷,雪也下得格外早。
拉窗帘前看见的还是蓝丝|绒般的天幕,睁开眼大地就已银装素裹。
座机响了三声,戚以沫心有灵犀般往外眺望,就见楼底黑色轿车门敞着,一个人裹在黑色风衣里,仰着头望。
铃声不依不挠地吵个不停。
戚以沫接起,就听那头传来梵洺低沉的嗓音:“你今天没有通告。”
“所以?”
“赏个脸陪我庆祝生日吧。”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72·长寿
梵洺前二十年生日,一向办得盛大又隆重,气派十足。
梵母梵母是儿控;每年的这一天,必定包下最好的酒店、安排最高档的菜,宴会现场内人流如织;宾客填门。收礼收得手软不说;形形色色的祝福夸赞更是铺天盖地。
然而梵夫妇双双离世后;这种热闹的景象就一去不复返了。内有亲戚环伺;外有对手虎视眈眈,加上梵洺资历浅,高层中不服者众,为了稳固地位,开拓内外交困的局面,很多事他不得不亲力亲为,乃至于后来发展到吃住都在办公室里。
高强度的工作甚至令他忘了有生日这回事,正主都不记得;自然也无其他人问津。
所幸戚以沫出现了。
梵洺现在仍能清晰的回忆起戚以沫第一次帮他庆生的模样。
那时的戚以沫还是个连N线都排不上的小龙套,穿着肥大的戏服,蹬蹬蹬冲到等待司机来接的他身边;确认什么似的看了他两眼;紧接着扭头就跑,没一会儿捧着一个盒子回来,气还没喘匀就冲着他笑。
劣质的妆容花了大半,脏得他都不愿意看,手却洗得极干净,一根根白净瘦长,衬得掌心颜色喜庆的廉价纸盒都高贵起来。
“送给你。”
见他不接,戚以沫愣了一下,半晌嘀咕了一句:“也是,你怎么可能看得上这个……”又提高声音,“祝你生日快乐。”
当时他在想什么?大概是这个搭讪的方式挺新奇,不回应一下简直对不起背后人的良苦用心,结果还没开口,就见戚以沫拆开盒子,迅捷而香甜将整块蛋糕解决,扔掉纸盒走人。
他:“……”
这件事在之后几年两人一起庆生的时候总会被从箱底翻出来,成为戚以沫嘲笑他的理由,他要求再来一次的藉口。
想着想着,梵洺的眼神变得柔软起来。等待戚以沫下楼的时间内,他仔细算了算,除了父母乍然离世以及两人分手的那一年,他们共一起度过了七个生日。
七年。
他现在都三十了,人生还有几个七年?
梵洺想得专注,连戚以沫绕到他身后都没察觉。
戚以沫用脚尖踢了踢他的后脚跟,“有要事就回去处理,在这儿发什么愣?”
梵洺生怕惹戚以沫不高兴,忙不迭解释说:“今天时间都归你。”
为了挤出空闲,梵洺早在几日前就开始为今日做准备了,临行前特地嘱咐柳梦,天塌了也别给他打电话,谁来找都说不在。
戚以沫嗤笑一声。
到底谁主动约得谁啊?
拂面的风夹杂着雪粒,出口的字句化为袅袅雾气,戚以沫体质偏寒,受不住冻,不由紧了紧外套,一个箭步扎进车里。
梵洺望了眼大门敞开的副驾,眉宇间闪过失落,探身将门关上。
戚以沫也不问梵洺去哪里,径自陷在后座里闭目养神。
拐进地下停车场的时候他扫了窗外一眼,“没想到你也会来超市。”
梵洺道:“现在才怕我把你卖掉?是不是有点晚了?”
戚以沫对其自以为是的幽默报以白眼。
梵洺娴熟的将车倒进泊车位,“以沫,你总是不肯和我好好说话。”
戚以沫皮笑肉不笑:“大清早饿着肚子顶风冒雪的陪你逛超市,这个态度要还不算好,我真想不出怎样才算好了。”
梵洺自认理亏,翻遍车内所有储物箱,只找到一只玻璃瓶。
他下意识瞄向戚以沫,见他没注意,飞快将那只玻璃瓶塞进座位底,“车上没有吃的,我们在超市买吧。”
戚以沫本没指望梵洺这种人会在车上藏吃的,闻言并不失望,只默默系上外套最上面的扣子,把领子竖起来遮住小半张脸。
梵洺道:“不用那么麻烦。”
也不知他从哪掏出一条红色的围巾——颜色很正,既不如朱红那般暗沉,又不会太过艳丽出挑,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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